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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第507章 綠茶女表,不該出現的人

  這樣的侮辱,放在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身上,都會氣得火冒三丈,跳起來跟人一決生死。但是—— 

  鳳妖妖這怪咖,他居然能夠不惱不怒,就這樣安靜地聽著,平靜地接受,連眼角餘光都吝嗇於施捨一個給辰子濯他們,簡直是將無視做到了極致。 

  其實啊,要他來說,苻生他們這些嘲諷都算是小兒科了,更厲害的他都聽過呢。想當年惹毛了夙凌,那女人跟他冷戰了好幾年的時間,最後還是鳳妖妖忍不住了跑去求饒,巴巴地讓夙凌狠狠打他罵他一頓消消氣。 

  豈知,夙凌這個氣性大的,罵起人來絲毫不含糊,將她遊歷五湖四海,在市井中觀察潑婦罵街所學到的髒話粗口,一次性全都砸在了鳳妖妖身上。她是罵得爽了,只是可憐了鳳妖妖,被罵得狗血淋頭不止,內心也因為夙凌那番刺心的話給刺成了篩子。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啊,誰讓當初是他先開的口戳夙凌的心窩,將她氣得差一點兒就要跟他絕交了,後來遭受的這些全都是他自己作死,他該的。 

  那一次發生的事情,鳳妖妖是永生難忘,牢記於心再也不能說那種錐心的話來招惹夙凌。當然,那一番臭罵也讓他至此對任何辱罵都能夠做到平和接受,不驚波瀾。 

  所以說啊,想用這樣的嘲諷來激起鳳妖妖的火氣,簡直是天方夜譚。 

  對於所有人的鬨笑、嘲諷、惡意滿滿的詆毀,鳳妖妖充耳不聞,專心研究著他的五子棋,比起去跟這種愚昧無知卻自以為了不起的俗人做口舌之爭,還不如研究好該如何下棋,他日有機會在夙凌那裡扳回一局來得爽快。 

  而站在一旁的辰子濯,看著鳳妖妖被自己的手下攻殲,耳朵里聽著一句句連綿不絕的污言穢語,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兒。 

  面前這個遭人攻殲的對象,是他一直以來效忠的王,哪怕當下是自己想要推翻他的統治取而代之,辰子濯仍舊不願意看見他遭受這樣的對待。然而他卻沒有去勸阻的餘地,因為這些本來就是因他而起的,是他的行為所導致的。 

  只是,鳳妖妖的反應讓他覺得很諷刺。辰子濯一方面不願意看到他受人攻殲,經受這種本不該有的侮辱,但另一方面在看到他面對這些侮辱全然不為所動的時候,他又覺得有些不舒服,妖王大人怎麼會如此淡定地接受呢? 

  辰子濯該慶幸,他心裡的這番話沒有直接說出來讓人聽見,若不然,夙凌肯定會直接賞他兩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一個賤人,矯情成這樣是要鬧給誰看? 

  試想一下,一個女人搶了自己閨蜜的男朋友,她的狐朋狗友還要對自己閨蜜各種冷嘲熱諷,她在旁邊表示自己很難過卻不勸阻,說不願意看到閨蜜飽受這種攻殲卻又眼睜睜地看著。 

  但是,在看到閨蜜對這種莫須有的指責完全沒反應的時候,她又心裡不爽快了,覺得閨蜜怎麼能如此淡定呢?她應該表現得很傷心,很憤怒,很難過才對啊,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搶了她的男人之後又特地帶了一幫朋友過來羞辱她呢? 

  兩相比較之下,是不是覺得辰子濯的心態就跟那個搶了閨蜜男朋友的綠茶女表一模一樣?甚至於他比上述所說的綠茶女表還要可惡! 

  綠茶女表奪走的不過是一個男朋友,丟掉了閨蜜還可以再找一個,頂多就是痴心錯付,遇上了女表子和狗。但是辰子濯不同,他搶奪的可是人家鳳妖妖的王位和江山,並且還要謀奪他的身家性命,這種人說他是綠茶女表,簡直是侮辱了綠茶女表這個名詞! 

  任何頂著冠冕堂皇借口來做壞事的虛偽之人,在辰子濯面前簡直被襯托成了白蓮花,果真世界上沒有最渣渣,只有更渣渣! 

  鳳妖妖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說辭,也沒有去考慮辰子濯在想些讓人聽了會忍不住賞他幾巴掌的噁心矯情念頭,他還是專註於他的五子棋。 

  直到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他發覺那些人詞窮了,找不到合適的話語繼續罵他了,他才慢悠悠地抬起了眼皮子,學著金陽擺著死魚眼看了看面前眾人,很無奈地問道:「你們剛剛說什麼了?本王沒注意聽,不如你們再重複一遍吧。」 

  (⊙o⊙)… 

  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情況,苻生等人感覺要被鳳妖妖給無語死了。 

  唯獨辰子濯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因為他知道,妖王跟魔尊大人相處久了,思維習慣什麼的總會多少受到對方的影響,像這樣將周圍的人徹底無視的事情,魔尊大人干過不少,所以現在鳳妖妖做出這種事情他並不覺得奇怪。 

  但是,能理解鳳妖妖這種抽風行為的,也僅僅只是與他相處慣了的辰子濯而已,苻生他們自然而然將鳳妖妖的無視當做是他在顯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全都暴走跳起,耳根紅脖子粗,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然而下一刻,當他們想要衝上前往鳳妖妖臉上揮耳光的時候,忽然御書房外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吵鬧得叫人想不注意都難。 

  歇斯底里的狂吼,刀劍相交的清脆響聲不絕於耳,這一番突兀變化,叫辰子濯等人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疑心著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鳳妖妖看著他們這副心急外頭是否出了什麼變故,卻又不能移開腳出去看看的焦慮神情,優哉游哉地身子往後一靠,歪斜著身子涼涼地自言自語起來:「怎麼,擔心外邊兒的情況嗎?那就出去看看唄,反正本王又不會跑,也不屑於跑,你們……在害怕什麼?」 

  「閉、閉嘴!」被戳中心事的苻生惱羞成怒,手指著鳳妖妖大聲呵斥著,最終卻只換來了對方聳了聳肩的無奈動作。 

  「喂!」苻生慌亂地指著一同進來御書房的其中一人,佯裝鎮靜地吩咐著:「你……你出去外頭看看,看是誰在這個時候胡鬧。」 

  苻生慌亂過頭,反倒忘記了自己只是一個下屬,真正的頭頭還站在他背後呢。好在辰子濯對他的這番言行也不甚在意,算是默認了他的意思。 

  那個屬下沖辰子濯點了點頭之後,便率先一步離開了御書房,走出去察看外邊的情況。 

  其實也不怪苻生緊張,畢竟謀反不是什麼小事,而且能夠當上妖王並且在位這麼久的時光,哪能沒有點兒保命的功夫。是以,即便他們這邊準備得再充分,事情未到最後一刻,誰都不敢放鬆一點點,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新的變化。 

  這種時候,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被鳳妖妖說中心事的苻生,自然是緊張得不得了。他們都期待著那個出去看看情況的屬下趕緊回來,好告訴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外頭不過是發生了貓狗打架之類無關痛癢的小事。 

  然而,他們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那個屬下回來。當下的氣氛就像是恐怖電影裡面,一個人自告奮勇出去外頭看看情況,最後卻讓其他人在左等右等的情況下一去不返,讓本就緊張得隨時可能發生因為過度緊張而掐死人的氣氛,又添多了幾分令人窒息的危機感。 

  靜謐的御書房中,苻生等人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壓抑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在起伏著。 

  忽然,一陣不輕不重的響聲自外頭傳了過來,在那陣喧嘩聲之間夾雜著,本來應該是極為不起眼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御書房內的所有人都清晰地聽到了那道腳步聲。 

  嗒……嗒……嗒……嗒…… 

  苻生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被這道腳步聲給震得從胸腔里跳出來了,分明是很普通的走路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感覺心臟跳得十分劇烈,彷彿有什麼史詩級巨獸從遠古大地上悠然走來,每一步都帶著撕碎人心的力量壓制,讓人心悸、心慌、驚惶。 

  當那一角白色衣袂隨著步履行走時的擺動飄進了眾人的視線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隻黑色鑲金邊的靴子,高挑頎長的身影緩緩映入眾人眼帘,彷彿慢鏡頭回放一般,又帶著來人本身極為霸道的強烈存在感,狠狠地撞擊著眾人的視網膜。 

  微微上挑的眼角,眼線細長帶著些許媚意,卻被鋒利的眉宇淡化了那抹嬌媚,淺淡的殺機隱隱顯現。如黑曜石一般的桃花眼,沁著冬日融化的雪水一般的森森寒意,似笑非笑的唇角輕輕勾起涼薄的弧度,似在譏嘲著世人的妄自尊大和可笑的野心。 

  「喲,好久不見,諸君可曾挂念本尊吶?本尊可是對諸位,甚是想念呢。」著重點出了最後幾個字眼,能夠含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說出如此殺意凜然的話語,估計也就夙凌這個奇葩了吧。 

  而辰子濯等人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夙凌,頓時腦子一片空白,徹底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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