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第260章 無奈的效忠
如果說現在整個凌氏一族，還有誰能夠讓凌笑的態度稍微猶豫一下的話，那就只有凌浩和小十一了。
為首的那個將士顯然是事先調查過，知道凌笑對小十一這個孩子愛護有加，所以才會將他一起綁了過來，還試圖用他的性命來要挾凌笑放了軒轅志。
只不過呢，這位將士明顯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凌笑確實是會因為凌浩和小十一而態度有所猶豫，但也僅僅只是猶豫而已。與其說她會因為受到要挾而做出讓步妥協，還不如說她現在正好是被這個將士給惹火了。
咱們凌九公子長這麼大，最煩的就是被人要挾！別說他現在是捉了與她沒有半毛錢關係的小十一了，就是拎著她的親親大哥凌浩到她面前，她都不會乖乖聽話就範。
所以啊，桀驁不馴的凌九公子在面對這位將士的威脅時，給出的答覆就是「欻欻」往他臉上來了兩刀，在他臉上畫了個大大的「X」，藉此來彰顯她現在心情的不愉快。
亮出一口大白牙沖著那位將士磨了磨，凌笑兩手叉著腰，歪著腦袋欣賞著他臉上的血色「X」字記號，滿意地點了點頭反問道：「這就是小爺的答案，你滿意不？」
滿意？滿意個鬼啊！他要是能滿意那就是腦子有病了！
凌家的人她不管，這個可以理解，只不過這個凌家十一少爺不是她親自拎回來養著的嗎？就算是養一隻貓一隻狗也是有感情的，怎麼這邏輯放到凌九身上就完全行不通了呢？
看出對方的苦惱，凌笑笑得眯起了眼睛，十足十像極了成功捉弄了烏鴉的小狐狸。笑眯眯地瞅著那位將士問道：「喂，軒轅志這狗皇帝做盡了壞事兒，你幹嘛還這麼忠心於他？到底是你是非不分呢，還是你犯賤呢，還是你犯賤呢，還是真的犯賤呢？」
殷人釋感覺再這樣跟這個小鬼扯下去的話，他真的會被氣死。她以為自己願意效忠這樣一個敗類嗎？自從第一任軒轅皇帝登基以來，就成立了這樣一支專屬於軒轅皇室的暗衛，只對皇帝本身盡忠，且後輩子孫代代相傳。
不是他們乖巧聽話，因為自家老祖宗的一個遺言就乖乖地聽命於每一代的軒轅皇帝，而是他們的先祖與初代軒轅皇帝的拜把子兄弟，為了力挺自己的好兄弟，所以傻乎乎地服下了無葯可解的蠱毒，並且這種蠱毒是會遺傳給後輩子孫的。
也就是說，從第一代人開始，這支暗衛就註定了代代相傳必須為每一代的軒轅皇帝效忠，因為他們的性命都是掌握在每一代的軒轅皇帝手裡的。若是軒轅皇帝死，他們沒有一個能活；他們死，軒轅皇帝安然無恙。也不知道當年初代皇帝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歷代軒轅皇帝的血液都是對他們這支暗衛有著無與倫比的掌控力量。
殷人釋很想擺脫這種現狀，但是他查了十幾年，也只是得知了當年初代皇帝是用自己的血液為引製成了那份蠱毒，並且每一任軒轅皇帝臨終之前，都會留下一瓶自身的血液，隨後登基為皇的新皇帝便會飲下先皇的血液，以便代代相傳對於蠱毒的掌控力。
在新一代皇位交接的時候，殷人釋偷龍轉鳳換掉了那份血液，雖然從那之後感覺軒轅志對他們的掌控力弱了不少，但是更大的問題又出現了。他們體內的遺傳蠱毒，似乎開始變得活躍起來，似乎隨時都有破體而出爆裂的情況。
無奈之下，殷人釋只能將那瓶被自己收起來的先皇血液摻入湯水中給軒轅志服用了，自然之後他們體內的蠱毒才又恢復正常，繼續沉睡在他們體內。於是殷人釋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歷代皇帝如果不服用先皇的血液，他們依舊是可以憑著血脈相連的因子控制暗衛體內的蠱毒，但是掌控力會大幅度下降，暗衛隨時會死；若是歷代皇帝服用了先皇的血液，那麼他們本身就是一個控制器，將暗衛體內的蠱毒的活動壓制到最低，一旦當代皇帝死亡的話，暗衛的身體情況便會變成第一種情況，隨時都可能喪命。
有當代皇帝的直系傳人活在世上，他們或許還可以靠著這些皇子皇孫的血緣來壓制體內蠱毒的活動，可一旦皇族的血脈不斷繁衍，被無數次稀釋之後，這份掌控力會隨著血緣的淺薄而變得可有可無，到那一日，便是所有暗衛的家族的覆滅之日！
一個人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家族的人都要跟著一起陪葬，這也是為什麼殷人釋不能讓軒轅志立刻死去的原因。
軒轅志此人極為狡猾且多疑，一直防備著暗衛會謀奪他的血液，繼而殺了他扶持新的皇帝上位，所以他在原有蠱毒的基礎上又做了更進一步的改進——給所有暗衛都服了特製的毒，每月不從他這裡得到解藥的話，月圓之夜就是暗衛們暴斃之時。
有了這雙重桎梏，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家人，暗衛們都不敢輕舉妄動，甚至需要更豁出性命去保全軒轅志，哪怕他們自己死了也不能讓他出現任何問題。
這是一道死循環命題，永遠無解，說出來又有何用？是以殷人釋只能默默地擔當著「忠心護主」的狗，為了家人安好，哪怕是與全天下為敵也要護得軒轅志周全。
殷人釋敬佩凌大元帥，崇拜著他，可惜他卻不能去追隨自己憧憬的人，反而要作為害死他的人身邊的一條狗，這樣的日子，殷人釋簡直是活膩了。他很多次都想要殺了軒轅志，但是一想到暗衛裡面的其他兄弟們，他又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他們。這樣一****耽誤下來，他們始終無法奈何得了軒轅志，只能聽之任之。
這種無可奈何的效忠機會，希望來生再也別讓他們遇到了。費力斂去眼底的複雜色彩，殷人釋看向凌笑正色道：「這個小鬼你不在意，那凌浩呢？他是你的親大哥，你總不會也對他置之不顧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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