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有必要這樣嗎?
「劉靜琬」的死已成定局,但不代表凌笑會任由無知的人類這樣踐踏她的屍體。
素手輕揚,將她的屍身包裹在寒冰中,一念之間灰飛煙滅,任由清風滌盪,化為虛無。
毒術比賽進行成這樣,凌笑也實在是沒有進行下去的興緻了,這會兒她只想趕緊把首尾收拾妥當,然後去會一會她那些可親可愛的族人們。
在上官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右手兩指併攏撫上了他的左邊脖子,試探性地注入了一絲神源之力,將滯留在他體內的魔氣召集起來。
上官蓮被凌笑這突然一下給嚇懵了,身體條件反射地想要回擊,卻愕然發現他提不起一絲氣力來。這個少年,將他體內所有的內勁給封住了!
凌笑的內勁一進入到上官蓮的體內,就如同在殺機四伏的深海中滴入了幾滴新鮮血液,惹得窮凶極惡的鯊魚群涌而至。
上官蓮能夠感受得到體內的魔氣正在朝著凌笑手指抵住的方位凝聚過來,在她指尖下的皮膚,漸漸由白皙轉為暗黑,一塊錢幣大小的黑斑顏色愈發濃烈。
眼尖的人都可以看到上官蓮身上的變化,在他們念想著凌笑會如何化解這股濃郁的魔氣時,只見她併攏覆在上官蓮脖頸上的兩指快速往外拉去,一根錢幣粗的黑色棍棒從上官蓮的脖頸上被抽了出來,看得眾人心驚膽跳。
直至將一條半米來長的黑色棍棒抽出來之後,凌笑手往外一揚,然後在棍棒掉落之前快速將之握在手中。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凌笑將上官蓮身上的魔氣匯聚到某一處,然後將之從他體內抽了出來,只怕在場的其他人都會以為這是一根玄鐵或者是黑色鋼鐵做的棍棒。
上官蓮看著呆在凌笑手中,乖巧地任由她把玩兒的黑色棍棒,不由得狠狠地吞了幾下口水。顏色越深,證明在他體內匯聚的魔氣就越濃,看著這黑不溜秋的黑色棍棒,上官蓮心裡不禁一陣后怕。
這可是實質化的魔氣啊親,你這樣不把它當回事兒真的好嗎?
見上官蓮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凌笑很貼心地將手裡的黑色棍棒伸了過去,卻見他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避猶不及的模樣。
有必要害怕成這樣嗎?
頂多要是一會兒還有魔氣偷溜到他體內,她再幫他弄出來不就得了,何必如此呢?
無語地撇了撇嘴,凌笑沖他揮揮手,然後一邊拿黑色棍棒當做筆杆子轉著,一邊漫步走開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那根魔氣實質化凝成的黑色棍棒,在凌笑變著戲法轉動的過程中,在慢慢地變短、變小……
大哥,那可是實質化的魔氣,不是什麼木材鋼鐵玄鐵烏雲礦鐵之類的東西啊,你這樣彪悍地把實質化的魔氣給弄沒了,你家大人知道嗎?
等到凌笑從校場的正中央走到邊角上蒼瀾帝國休息區的時候,她手上那根半米來長錢幣般粗的黑色棍棒,已經縮水成正常的毛筆大小了。這個大小用來轉筆是再適合不過了,於是凌笑沒有繼續讓它縮水,而是不厭其煩地把玩兒著。
只是,她實在是低估了世人對魔氣這種東西的畏懼,就連一向以妹妹的命令當聖旨聽的凌浩,在看到她走過來之後也是身子往後縮了縮,一副柔弱女子遇著大*色*狼的姿態,看得凌笑眼角直抽。
這些人,真的有必要這樣嗎?
「阿、阿笑,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凌笑看著凌笑,但是視線卻時不時地往下溜去,直往在她五指間靈活轉動的黑色「鐵筆」瞧。
「什麼怎麼辦?」沒有get到自家老哥的意思,凌笑一臉茫然地反問道。
「就是毒術比賽的事兒啊,劉靜琬死了,你幫上官長老驅除魔氣,但這個又不是毒,沒辦法做判斷的吧。」說到底,凌浩還是有些不忿主辦方的擅自安排,這樣一來他家妹妹不就白忙活一場了嗎?
不過,顯然凌笑的腦迴路跟常人不太一樣,她倒是沒怎麼在乎比賽的事情,反正就是來玩一玩兒的。比起毒術比賽能不能得到高名次,她更在意的是後面武鬥派的比賽,好想neng死卓明玉這個小妖精啊!
「無所謂,反正我又不在意這個,不比就不比。咦?不如乾脆棄權吧!」右手拳頭敲在左手掌心上,凌笑腦子一抽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其他人都被她這神來一筆給弄懵了,還沒緩過神來,她就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估計是去找裁判要求棄權吧。
這傢伙,說風就是雨的,還真是想什麼就幹什麼,一點兒也不考慮後果呢,跟個孩子似的!
主辦方那邊也被凌笑的態度給搞懵了。
原本他們確實是煩惱於該如何處理好毒術比賽的事情,畢竟凌笑的考驗更重,但是她又跟毒術不沾邊,不好給出成績判定優劣。現在她自己跑過來說要棄權,其實是解決了他們一個難題,但是又拋給了他們一個難題——該如何向觀眾交代。
可別指望凌笑這廝會幫他們善後,她不渾水摸魚將場面搞得更糟糕就算是她良心大發了。於是,在主辦方淚眼朦朧,擺出「爾康手」深情呼喚她留步的時候,凌笑笑眯眯地揮了揮手,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
後續結果是主辦方被觀眾扔臭雞蛋還是爛菜葉伺候,亦或者是錢偉燁被觀眾質疑,那都不關凌笑的事兒,她這會兒可是有緊要事兒要忙活呢!
離開校場之後,凌笑並沒有回到蒼瀾帝國集合的地方,也沒有回到自己驛館的房間內,而是徑直朝著人流最為密集的街道上走去。七拐八彎繞過了重重人山人海,凌笑都不記得自己拐過了幾道彎,繞過了多少幢高樓,最終才在一處僻靜的小巷子里停了下來。
「跟了這麼久,還不打算出來嗎?」佇立在空無一人的小巷子里,凌笑抬頭看著被兩堵高牆禁錮起來的四角天空,忽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