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7.第597章 炸成碎片

  司馬瑨知道邱雲雪做得無可挑剔,但心裡還是發急。 

  田申的可怕和變態,是這些普通人所意想不到的。所以,在邱雲雪帶著警員開車往鄭志強最後看到趙菲的地點勘查的時候,司馬瑨故意坐到車上,讓其它警察和邱智巍乘坐桑塔納。 

  「邱隊長,我得提醒你,如果現在對手真的是田申的話,他是一個極其可怕的變態殺手。」 

  司馬瑨的話,讓邱雲雪大吃一驚,她道: 

  「你知道他的底細?」 

  「知道,我們是一個地方訓練出來的。」 

  司馬瑨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知道邱雲雪是可靠的人,所以也不隱瞞她。只是關於他和田申訓練的那個地方,屬於國家機密部門,不能讓普通的公職人員知道,所以他只是稍透露了一點點: 

  「那個地方,你不宜知道得太多,但只要知道是國家正規部門就可以了。 

  至於田申為什麼被稱為變態殺手,說來話長,但他殺人的手段十分殘忍,被我們的教官訓誡過好幾次了。因此,這個案件,我要求參與,不然,以你們的力量,是無非對抗他的。」 

  邱雲雪從後視鏡深深看了一眼司馬瑨,她相信司馬瑨說的不是誇張的話,上層的一些秘辛,雖然隱秘,但只要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有心的話,多少都會聽到一些傳聞。 

  而司馬瑨和田申的來歷,太像傳說中那兩個家族的人了。 

  「好,你參與,並為我們的行動提供指導。」 

  邱雲雪選擇了相信司馬瑨。 

  前面,邱智巍的桑塔納轎車已經停了下來,鄭志強下車,正對著一個地點指指點點。 

  「應該就是這裡了。」 

  司馬瑨對邱雲雪道,邱雲雪點點頭,把車停在桑塔納後面,兩個人緊跟著往現場跑去。 

  「看,這裡是昨天修車弄的車油,黑乎乎的痕迹還在。」鄭志強指了下馬路牙子,果然,能看到一片黑色的污跡,「我們最後見面就是在這裡了,聲音是從這邊的草叢裡傳來的。」 

  順著鄭志強指的方向,大家一看,那草叢就在河溝邊上,草有一人多高,如果是在晚上光線不好的情況下,藏著一個人絕對沒人能看出來。 

  而過了河溝,就是連綿不絕的坵陵。 

  山雖然不高,但如果要藏下兩個人,要找也不容易。 

  司馬瑨往鄭志強說的,聽到聲音的草叢裡走了過去,只走了幾步,他就停下來,蹲下身子認真看了起來,對隨後跟上的邱雲雪道: 

  「這裡有新鮮草莖折斷的痕迹。」 

  邱雲雪低頭一看,果然如此。 

  兩個人沿著這個痕迹繼續尋找,只見這些草莖被折斷處,有一部份突然變多起來,看來是趙菲被擄進這裡后掙扎造成的。順著這些痕迹,一直找到了河溝邊,幾經周折,發現這些痕迹指向了河溝對岸的坵陵地帶。 

  「我去調警犬過來。」 

  邱雲雪看了一眼連綿不絕的群山,不禁皺起了眉頭。 

  如果象司馬瑨說的那樣,田申十分專業的話,其實就算警犬來也沒有用,田申肯定會有辦法消除氣味痕迹的。 

  陽光下,有什麼東西一晃,刺到了司馬瑨的眼睛。他俯下身子仔細慢慢地找,終於讓他找到了: 

  「邱隊長,你看,這是阿菲身上的鈕扣。」 

  這是一顆水晶扣子,棱面打磨得十分光滑,所以在陽光下會閃出光芒。司馬瑨記得,昨天趙菲穿了一件系扣的毛衣,上面的扣子就是這樣的。 

  邱雲雪看了那枚扣子,和司馬瑨對望一眼,兩個人的心裡都是一沉。 

  此前趙菲被擄走只是一種推測的話,現在這枚扣子的出現,已經能確定這件事是真的了。 

  「再找找,看看還能發現什麼。」 

  邱雲雪說完,和司馬瑨又以發現扣子的地方為中心,兩個人分頭尋找,但再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警犬調過來后,果然不出邱雲雪的所料,只是在河溝兩邊打轉,似乎對氣味失去了追蹤的能力。 

  「反警犬追蹤有很多辦法,田申也懂得。」 

  司馬瑨無奈地道。 

  邱雲雪只能讓警犬收隊。 

  「昨天,你找趙菲做什麼?要在夜裡去找你?」 

  司馬瑨上了邱智巍的車,問他。 

  邱智巍再傻也知道現在事情鬧大了,他如果有所隱瞞,就是對趙菲的性命不負責任,便老老實實地把趙菲是他們店裡大股東的事情說了出來,司馬瑨這才知道,原來趙菲昨晚上是過來盤點的。 

  「你約她過來是臨時起意,還是有人叫你約她過來的?」 

  司馬瑨問邱智巍。 

  「呃,你這麼問我還真不好說。記得昨天晚上我和吳穎去牛排西餐廳吃飯,說話時,無意間談起最近新近了一批貨賣得不錯。後來不知不覺就扯到貨也該盤點了。 

  吳穎並不知道阿菲就是大股東,因為阿菲不想別人知道,所以我只是交待吳穎,看到阿菲讓她晚上過來店裡一下。」 

  「哦,你女朋友不會奇怪嗎?那麼晚了,你約別人去店裡?」 

  司馬瑨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會啊,小穎人很好的,也很相信我。再說,她是阿菲的同學,還是班長,她知道我們是一個鎮上出來的,平時關係不錯,她哪裡會想歪呢?」 

  邱智巍大大咧咧地道。 

  但司馬瑨的話,卻讓他覺得,其實是有點不太對,小穎平時都管他很嚴,自從認識吳穎后,她就甚少讓自已單獨和女孩子相處。 

  不過,邱智巍覺得或許是自已也過敏了吧,事情想太多了,便把這點小疑問拋之腦後了。 

  趙菲是被凍醒的。 

  她覺得身上涼嗖嗖的,睜開眼一看,咦,四下里白茫茫一片,鼻子間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這是哪? 

  趙菲摸了摸脖子,昨晚上和鄭志強分開后,她沿著林蔭道往「潮」牌店裡走去,忽然,她聽到身後草叢裡發出一陣異響,接著,隨著一道細微的破風聲傳來,一隻有力的胳膊橫壓過了她的脖子,而耳朵里則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 

  「趙菲,好久不見。」 

  「田申,你怎麼在這?」 

  趙菲大吃一驚,正想說什麼,口鼻被捂上了一塊布,接著,一股強烈的刺激性氣味被吸后,她就昏迷了過去。 

  醒來之後,就出現在這裡了。 

  趙菲見自已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便掙扎著爬起來,這才發現,腦子昏昏沉沉,重得象頭上頂著個大水桶似的。 

  她努力欠起身,背靠著牆壁,發現牆壁和冰一樣涼,她四下里一打量,發現這是一間密室,還好頭上還有一盞昏黃的小燈,能讓她看清楚室內的一切。 

  這是一間空蕩蕩的小房間,大約不到十平方米大,地上有些凝結的冰塊,冰塊里有些暗紅的顏色,仔細看去,竟然是血塊。趙菲雖然穿著毛衣,但卻冷得夠嗆,一張嘴,嘴裡就冒出白煙。 

  這是哪?北方嗎?怎麼會有冰塊呢?這裡的溫度,明顯比大興縣的氣溫低得多,至少到了零下,因為地上的冰塊並不融化。 

  「光當」一聲,斗室的小門打開了,田申走了進來,轉身又把門鎖上,看到趙菲醒來,他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道: 

  「趙菲同學,咱們又見面了。」 

  「田申,這是哪?你把我抓來幹什麼?」 

  趙菲正面看到田申,還是有點吃驚。沒想到他氣色不錯,完全沒有流亡的狼狽。 

  「呵呵,這是哪你就不用費心去想了。我呢,要和你男朋友玩一個遊戲。其實我們在隊里經常玩的,只不過,他每次都輸我。 

  讓我想想,我們玩了幾次? 

  對,三次。 

  泰國一次,寮國一次,菲律賓一次。 

  每次我讓他在規定時間內找到被俘的士兵,他都差一步。」 

  田申回憶起往昔的戰績,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差一步會怎麼樣?」 

  趙菲或許是冷,有點哆索。 

  「差一步啊,很刺激的,差一點就沒有時間解開定時炸彈啊!哈哈,每次看到犯人在他面前『碰』地一聲炸成零碎,我就很開心。 

  不過,司馬瑨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你知道嗎?他根本就不關心那些俘虜的生死,他麻木不仁,他沒有感情,解救俘虜,只是為了完成我對他的挑戰罷了。 

  所以嘍,死了就死了。也沒什麼。 

  只是,這一次俘虜換成你,我倒要看看,你『碰』地一聲被炸得血肉橫飛之後,司馬瑨是不是還那樣面無表情,麻木不仁?」 

  田申越說越興奮,竟然仰頭大笑起來。 

  「你胡說,阿瑨不是那種人。」 

  趙菲並不知道司馬瑨缺少感情閥值的事情,所以田申的描述讓他不可思議。 

  司馬瑨怎麼可能在俘虜被炸成碎片時麻木不仁呢?一定是田申故意往他臉上抹黑。 

  「我胡說是不是?嘿嘿,那你到時候應該能感覺得到。眼看著秒針一秒一秒地過去,司馬瑨就算來到你身邊,也沒有辦法解開你的定時炸彈。 

  到時候,你就能清楚地看到,司馬瑨的臉上,是怎麼樣的麻木不仁了!哈哈哈!」 

  田申一想到那個畫面,覺得比他以往看到的司馬瑨解救俘虜的畫面更加帶勁,不禁大笑起來。 

  接番外:田申和司馬瑨的幾次較勁,其實都是發生在龍組讓他們野外生存歷煉的時候。田申永遠忘記不了,每一次教官對司馬瑨的評價都如此之好,司馬瑨不論是格鬥、野外生存、抓捕、偽裝等方面的成績都遠遠比他們優秀。 

  這份評估成績是秘不外傳的,田申自認表現優秀,一開始也沒有和司馬瑨較起勁來。但是有一天晚上,他突然被結束訓練,家裡的一輛軍車把他接了回去。 

  一到家,爺爺就把一份手冊甩在了他的臉上,怒喝道: 

  「跪下。」 

  田申不明所以,但他知道,位高權重的爺爺就是家裡的天,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田申當即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 

  「你知道錯在哪裡嗎?」 

  爺爺的臉上,冰霜似千年板結,濃重得化不開。 

  「呃,我,我不知道。」 

  田申囁嚅地道,頭腦里閃了千百個畫面,卻並不覺得自已有哪裡做錯了。 

  「混蛋,你這個不孝子孫。田家這麼培養你,就是讓你拿出這樣的成績給我們看嗎?」 

  田爺爺憤怒地指著地上的手冊,對田申道。一瞬間,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寒氣息,幾乎能把田申凍住。 

  從小到大,田申從來沒有看到過爺爺發過這樣的脾氣,他頓時驚呆了。傳說中,在戰爭中爺爺一怒之下,千萬人轉瞬灰飛煙滅,就是這種氣勢吧? 

  田申抖索著從地上揀起那份手冊,見扉頁上寫著《龍組特訓成績-田申》。這才知道,原來他在學校里的表現,全部都會打成分,然後封存進秘密檔案里。 

  但是這份既然已經封存進秘密檔案里的手冊,怎麼會被爺爺拿在手裡,田申不得而知。但以他爺爺的地位和身份,想要拿到這份手冊也是不難的。 

  「爺爺,我的成績都是優啊。孫兒不敢辜負您的教晦。」 

  田申看完每一項的成績后,有點委屈地回爺爺。 

  「優?你這樣就自滿了?你再看看人家的。」 

  田爺爺說著,將另外一本同樣的手冊甩到了田申的臉上。田申慌張地拿起來一看,見這本寫的名字是司馬瑨的。田申不由辯解道: 

  「爺爺,這不是那司馬家的廢物嗎?聽說他是沒有感情的,這樣的人,我一直不認為會對我有什麼威脅,連教官都說他不正常。」 

  「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了?人家怎麼表現你就以為是什麼了?你呀,還太嫩了。你難道不覺得那是人家放出的煙霧彈嗎?」 

  田爺爺恨鐵不成鋼,連聲厲罵。 

  田申打開司馬瑨的評估手冊一看,裡面的成績,個個都是優,而且,竟然還是優加。 

  優和優加,還是差一個等次的,優加相當於特級了,難怪爺爺會生氣。 

  「爺爺,對不起,是孫兒不夠努力。可是你說他們放出煙霧彈是什麼意思?」 

  田申大著膽子問爺爺。 

  「你還不明白嗎?司馬家這個孫子,和你同齡,你們兩個是再一屆的競爭對手。現在各大世家都在著重培養我們的下一代進入權力階梯。 

  你可好,在這種關鍵的評估報告上,竟然讓司馬家的那小子佔了先。什麼沒有感情,感情閥值為零,也只有你這種笨蛋木頭腦子才會相信,你信司馬家的小子真的沒有感情嗎? 

  如果他真的沒有感情,會對我們田家虎視眈眈嗎?他們家肯定記恨著司馬瑨母親死的事情。一直在怨怪著我們。你這個傻小子,難道從來就沒有發現司馬瑨對你有什麼異常嗎?」 

  田申震驚了。 

  他知道司馬瑨的母親早早不在了,聽說這也是造成他感情閥值低的原因,但是這和他們田家居然有關係? 

  「爺爺,司馬瑨母親之死和我們田家有關係?」 

  田申的身體僵住了。殺母之恨,如果是真的話,那麼以司馬瑨那小小子的狠勁,也難怪了。 

  「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但你要記住,司馬家肯定對我們家有罅隙,這一代我們也就這樣了,勢均力敵、互相制衡,但是你們這一代,現在還未分出涇渭。我們田家的基業,不能在你們這一代手上毀了。 

  阿申,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麼這麼生氣的原因嗎?前有狼,後有虎,你還不奮起,你這是拿自已和家族的前途命運開玩笑啊! 

  田家現在一千多口人,分佈在全國各個重要的崗位上,如果你再以這樣的趨勢發展下來,你能想像會變成什麼樣嗎?我們到時候就會象胡蘿蔔一樣被人連根拔起,連點渣也不會剩。 

  如果不是你的表現還有救,爺爺也不會和你說這些。希望你能聽進去,聽明白,聽到心裡,骨子裡,要有危機感。你要是沒有危機感,說不定等哪一天爺爺去了,整個田家都會因你而敗落。」 

  田申聽得熱血沸騰,爺爺嘴裡雖然是責備,但卻也透露出一個新的信息,那就是田家未來的希望是在他的身上,原來,他一直受著各種嚴苛的訓練,就是為了把他打造成未來田家的家主、繼承人。 

  田申領會了爺爺的意思后,頓時全身充滿了力量,他鄭重地跪在地上對爺爺道: 

  「爺爺,放心吧,孫兒一定竭盡全力,超越司馬瑨,把滿意的成績單交到您的面前。」 

  田爺爺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道: 

  「今天咱們的談話是絕密級別,你出去后,切不可向外人吐露半分。」 

  「是,明白。」 

  田申鬥志昂揚地站起身,田爺爺卻放緩了語氣,對他道: 

  「既然從訓練營出來了,反正也請了一晚上的假,你就別急著回去了,去行宮裡好好放鬆一下吧。」 

  田申聞言,心裡印證了爺爺對他的器重,更是欣喜地道: 

  「謝謝爺爺。」 

  田家的行宮,是田家人內部的歡娛場所,由田家設置在隱秘的郊外,從外表上看,只是一所普普通通的農莊,看不到任何異樣,一般誤闖到跟前的遊人,只能從門口重重的守衛感覺出一些異樣。 

  行宮分為兩個部份,一部份是年紀和職務達到一定級別才能進去的高級行宮,另一部份則是象田申這樣年輕人狂歡的場所。裡面因此招收的服務員也各有側重。 

  第一部份招收的服務員成熟艷麗,性格穩重,不會把在裡面喝醉了的田家人說的話傳得到處都是,但當然,進了田家的行宮,她們就是田家終生的人的,也不可能再走出去。 

  而第二部份,則相對開放,偶爾還會有幾個電影明星之類的女人來湊熱鬧,屬於非機密區。而進入的外人眼裡,這就是一個比外界安全、高級得多的娛樂場所罷了。對於第二部份的人來說,第一部份的娛樂是她們所體驗不到的。 

  這一次,田申被直接送進了第一部分的娛樂區,更加驗證了爺爺對他的器重和期望。 

  田申簡直就象一個窮人突然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一樣,樂不可支。一直以為自已在兄弟中也就如此,沒想到爺爺原來一直暗中器重著自已。如果不是器重自已,又怎麼會重視他的成績?又怎麼會對他說那樣的一番話? 

  但是田申沒有想到的是,田爺爺今天一共召見了十個孫子,每個孫子都說了幾乎同樣的話。 

  而每個被召見的孫子,都如田申一般熱血沸騰,深深感到了自已身上承載的田家的榮辱興衰,責任重大。 

  田申,以為自已是百分百的,但其實在田爺爺心裡,他也只是十分之一。對田爺爺來說,若不是血脈不旺,年齡相仿的孫子只有十個,他今天說出同樣話的對象,肯定不止十個。 

  物競天擇,生活是殘酷的,權力的上位爭奪戰更加殘酷。 

  一將功成萬骨枯,絕不是窮酸文人的無病亂說。 

  「田少,老爺子吩咐,你在這裡可以隨意消費,費用全部由他來簽單。」 

  一名領班恭恭敬敬地對田申道。 

  就算是田家自已開辦的行宮,也是要收取費用的。這裡花銷一晚上,是外面的人一年都賺不到的。 

  田申雖然小有資財,但是一向只在第二部份花銷,進入更加豪華、現代化的第一部份,他的雙眼早就迷離了。 

  「把你們這裡技術最好、最漂亮的頭牌叫來。我要讓她侍候我。」 

  田申一聽有老爺子簽單,當然也不客氣。而且男人風流是美事,一向就是田老爺子的行事標準。田老爺子一生戎馬倥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就算在軍隊最艱難的年代,身邊也是美女不斷。 

  田家的男人行事標準一向模仿老爺子,所以對他們來說,風流是一件絕好的向田老爺子示好的談資,以證明他們田家男人雄風猶在。 

  田申甚至想到,在這行宮裡田家男人的一舉一動,恐怕也會有人記錄給老爺子分析吧? 

  想到這裡,田申也迫不及待地想要證明自已男人的能力。所以一張嘴就不客氣地要了這裡的頭牌。 

  領班有些為難,在原地呆了一呆。 

  田申生氣了: 

  「你是小看本少爺嗎?」 

  田申的話里有從未有過的驕橫。領班嚇了一跳,在田家行宮做了這麼多年領班,一旦田家的男人擺出得瑟的嘴臉,基本上,就是老爺子開始重視到這個人了。 

  領班不想得罪田申,於是依他的話找來了行宮裡最紅的頭牌,送到了田少爺的屋裡。 

  聽到田申把那個女人折騰得各種慘叫,領班甚至有點不無惡趣味地想道:田家父子果然都是天賦異稟。 

  因為,這個頭牌,昨天晚上,田申的父親才用過。所以,方才聽到田申點她,領班才猶豫了。 

  與此同時,在田家行宮的第二部份的不同房間里,其餘九個田家子弟也開始行雲布雨,陶醉在自已被內定為田家繼承人的歡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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