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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第214章 各路人馬齊聚

  司馬瑨喘著粗氣,真是的,他司馬少爺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就算在亞馬遜叢里屁股上吊著一隻食人魚他也沒有叫過痛。 

  但是突然被平民宅里的大狼狗一追,不及防備之下,跑得還真是丟盔卸甲,狼狽萬分。 

  司馬瑨好不容易甩脫了狼狗和它五大三粗的主人,喘著粗氣坐進吉普車,他的雙手又重重地拍在吉普車方向盤上,真是邪門了,往日自已不想找那個人的時候,他就神出鬼沒地出現在自已面前,這一回急著救命找他,人卻不見蹤影了。 

  司馬瑨可以肯定的是,自已絕對是按著他往日的生活規律和喜好習性去找的他。 

  之前找了一圈大興縣城之後,沒有找到他的行蹤,司馬瑨還特意打了一個內線電話回去找父親,確定他仍在大興縣城內,而且似乎發現了什麼,打算在大興縣城久居一陣。他既然和父親這麼說,肯定不會騙他。 

  當然,父親也無法確定他所處的方向,司馬瑨不好說自已在瘋狂找他,只能旁敲側擊的打聽著。因為這次司馬瑨要找他,救的可是一個女孩子,他現在是有未婚妻的人,這麼去救一個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點心虛,生怕別人會誤會什麼。 

  掛了父親的電話后,司馬瑨又依著他的生活習慣在城裡他可能去的地方轉了一圈,結果,有一個地方他一天內去了數次,被房主人可能發現了什麼不對勁,最後一次竟然放狗出來咬他。 

  時間過去一夜,中考的日子來臨,司馬瑨甚至開車到了大興縣一中,看著中考前等在考場外考生焦急興奮的臉,默默地替趙菲沉痛了一會兒,才又開著車,瘋了似地在大興縣內找他。 

  這麼屁大一點的小縣城,司馬瑨不相信就找不到他。現在中考不中考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把她救回來。 

  雖然醫生說她的生理指標一切正常,但那些檢查都是她在剛剛昏迷之後做的,當然接近正常值。隨著時日的推移,若是她還不醒來,沒有進食,只靠點滴維持生命,她的青春之花就會就此枯萎。 

  肌體得到滋養、身上的肌肉因為沒有運用而萎縮…… 

  司馬瑨看過一個因公負傷的植物人戰友,一年前剛入院時從表面上看他還是個養得白白胖胖的健康人,但一年後,他的身體就象脫水的植物一樣,微微乾癟下去,怎麼看也不象個正常人。 

  若是趙菲變成這樣,可怎麼是好? 

  司馬瑨想起了他和趙菲相識的一幕一幕,雖然他們的交集不多,但每一次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直到最後一次,他和她在後格頭村的田裡相遇,她穿著全身沾滿了泥水的粗布衣服,臉上曬得紅紅的,但眉宇間仍是那樣清朗,充滿了智慧和朝氣…… 

  這是他們惟一一次在沒有秦蓮花在場的情況下相遇,十分輕鬆舒服,雖然言語間仍充滿了唇槍舌劍,但空氣中少了秦蓮花如蒼蠅般的呱噪,那樣的圖景,好象一幅梵高濃烈色彩的油畫,偷偷潛進司馬瑨的心裡,永遠不會褪色。 

  「噹噹當」! 

  「廣廣廣」! 

  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在城裡響起,接著,一隊穿著道袍的遊街隊伍出現在大興縣縣城的街道上。 

  隨著大家的生活逐漸擺脫飢餓的陰影,佛道等宗教團體也慢慢在民間恢復活力,大家在傳統的節日里,都會搞一些「請火」、「普渡」等宗教活動。 

  可是今天非年非節,為什麼這遊行的隊伍如此熱鬧? 

  司馬瑨疑惑地停下車,問路邊一個看熱鬧的大爺: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啊?」 

  他指了下正在邊遊街邊念念有詞的道士隊伍。 

  「哦,是城郊的青元觀重建落成典禮,這些道士是遊街慶祝呢!」 

  大爺見這個年輕人年紀輕輕,居然就掌控著一輛吉普車,這在這個時候可是顯赫身份的象徵,一般人連摩托車都很少能擁有的,便高看一眼,如實答道。 

  有時候,附力的身外之物作為身份的象徵,遠比動人的說辭更直通人心。 

  青元觀? 

  司馬瑨小聲嘀咕了一聲,突然象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袋,問清楚大爺青元寺的方向後,鑽上吉普車,轟大油門,飛一般地向著城外青元觀的方向駛去。 

  與此同時,在縣紀委的問訊室里,黃家仁腦門子冒著油光,那不是汗,因為如此油膩密集,簡直是人油被干榨出來了。 

  能把黃家仁逼到這份上的,是縣紀委審問的人員,一遍又一遍地詢問他,關於黃坑中學教學樓倒塌的種種事宜。 

  到底有沒有偷工剪料? 

  有沒有行過賄?向有關分管負責的領導送過金錢禮物? 

  公司的賬冊哪去了? 

  …… 

  黃家仁還在強撐,他想著章鎮長那天在教學樓塌后抽空去他那裡時說的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只要兄弟你能扛得過這次,日後哥倆一起發財沒問題。 

  但如果扛不過這次,完蛋的不光是他章恩澤,整個大興縣市面上,肯定沒有人會再給他黃家仁活干。 

  現在誰不知道分管和抓建設的領導腰包最鼓?哪個承包商和包工頭不需要向分管領導腰包里送錢的? 

  黃家仁他一旦供出行賄的事情,那麼今後哪個領導還敢接他送的錢物? 

  黃家仁自已也清楚這點,所以他死死咬住了,一點也鬆口。任憑訊問人員威脅利誘,要他說出事實真相,但黃家仁咬定了,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教學樓一切按程序和規定建設的,之所以倒塌,是地震的緣故。 

  已經一天一夜了,黃家仁被紀委的工作人員輪班訊問,雖然有給他吃飯喝水,但卻不讓他睡覺。他一旦發困想睡覺,就會被人喝罵吵醒,然後拿著一百多度的燈對著他照。 

  雖然只有一天一夜,但黃家仁卻覺得象是過了一年半載,他勉力支撐著,想著以前家裡窮受的種種委屈,他就咬牙忍住了,他做得這麼辛苦,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以前扛水泥包、睡大街他都能撐住,現在吃飽喝足,不過是不讓睡覺,還有椅子坐呢,他肯定也能忍住。 

  「周書記,這個黃家仁挺硬骨頭的,到現在都不招認一句,看來是有所準備了。」 

  縣紀委的訊問工作人員象紀委周書記彙報工作。這是縣長關注的大案子,還被懷疑牽涉到地方一把手,所以周書記也不敢掉以輕心,讓工作人員時時向他彙報辦案進度。 

  「想辦法從別的地方攻破他,不要只盯在審問他個人上。最好能多搜集一些證據,從心理防線上擊破他。」 

  周書記一聽案件沒有進展,臉就黑了,語氣加重地道。 

  「是,現在已經和縣安辦聯合採集教學樓水泥鋼筋等質量證據,但這要送到省里的檢測中心檢測,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數據出不來。」 

  工作人員也很心急,但沒辦法,程序就是程序,不按人家質量檢測中心的程序走,得出的結論便沒有法律效力。 

  「十天半個月?有這十天半個月,人家的證據都基本消滅光了。」 

  周書記唬著臉,他雖然也是縣五套班子的主要領導之一,是縣委常委,但是和縣長比,縣長是正處,他是副處,看上去只差了一個級別,但這個級別卻可能是他一輩子都走不完的。 

  因此,正處對副處還是有挺大的威懾力的。 

  縣長交辦一定要辦好辦鐵這起案件,給廣大群眾一個交待,現在倒好,他們在這裡拖拖拉拉,整個案子都因為對黃家仁訊問的久攻不下陷入僵局,拖了整個案件的進度。想到這個,周書記就氣不打一處來。 

  「周書記,關鍵的證據,是當年的那些賬冊,但是我們把黃家仁的家都搜遍了,就是沒有找到那些賬冊。 

  這起案件我們介入速度算是很快的了,一接到您的指示,我們就立即趕往黃坑鎮控制住了黃家仁。 

  我估計,那些賬冊應該還沒跑遠,沒準還在在黃家仁家裡。他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銷毀賬冊。因為畢竟這些賬冊十分重要,以他的心態,日後真要是想撇清自已,還得依靠賬冊做證據。 

  在黃家仁家裡沒有搜到焚燒紙張的痕迹,所以我覺得這些賬冊應該是被黃家仁放在妥善的地方,應該叫人再去他家裡和公司仔細深入地搜查一番。」 

  工作人員一番分析,深得周書記的心,他的臉色緩和了一下,道: 

  「可以,你親自去走一趟。」 

  司馬瑨到了青元觀,只見整座觀寺雖然是新落成的,但卻沒有媚俗地張燈結綵,相反,庭院古樸,院中的架上栽著新蘿,十來歲的道童雖然是稚言,但不卑不亢,讓司馬瑨眼前一亮。 

  哼,這裡一定是他棲居的地方了。 

  果然,轉過觀寺的第二進庭院,就看到寺中舊址之上,碩大的古松之下,石案石凳還有兩個呆若木雞石頭般的人,正苦思冥想,對著眼前的那盤圍棋發獃。 

  「二爺爺,我終於找到你了!」 

  司馬瑨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一顆提了一天一夜的心算是落回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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