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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第176章 質疑

  見顧瀟然出來,月夕一雙翦水眸子淡淡地睨著她,櫻紅的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似是有話要對她說。 

  顧瀟然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主動打著招呼說:「月夕姑娘是特地來找我的么?」 

  月夕櫻唇緊抿,她今早上聽到了后廚里傳出來的留言,下意識將目光落在顧瀟然仍舊平坦的小腹上,說道:「我只是來證實一件事情。」 

  顧瀟然瞬間明白了月夕來見她的用意,她淡淡地勾起唇角說:「你似乎誤會了什麼。」 

  她並不是在向她解釋什麼,她只是看到月夕這樣魂不守舍的樣子有些許同情罷了,她雖沒有喜歡上一個愛著別人的男子,卻還是能夠理解月夕被帝辛忽視的失落,這樣的事情她在宮中已經司空見慣了,絲毫不覺得奇怪。 

  看著她們痛苦卻要強顏歡笑的樣子,顧瀟然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幸運的女子。 

  月夕聽到顧瀟然矢口否認,不禁蹙了下眉,須臾說道:「這件事是不是誤會,由疾小臣診斷後自會見分曉。」 

  當月夕面無表情的說完,顧瀟然不禁擰緊了眉宇,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她這才注意到月夕身後不遠處正畢恭畢敬地站著一名疾小臣,看來她是有備而來的。 

  「我說了這只是誤會。」顧瀟然再次強調。 

  「我並非那些女子,即便是真的也不會想盡辦法去加害你,所以,在我的面前,你無需隱瞞什麼。」月夕說道。 

  月夕的做法令顧瀟然十分不滿,若她好心或單純的只是想要請疾小臣為她診治的話,她自然會欣慰不已,可月夕眼中噙著的分明是懷疑的神色。 

  彷彿在她的眼中,她顧瀟然就是依靠著這種手段才贏得了帝辛的|寵|愛一般,讓她無比惱怒,枉她對她還有幾分同情,看來是她自作多情了。 

  顧瀟然秀眉越蹙越緊,她鄙夷的看著月夕,頓覺哭笑不得,她問道:「你在懷疑這樣的風聲是我故意放出去的?」 

  「蕭公子多慮了,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不,此刻似乎應該稱你為蘇姑娘才是。」 

  顧瀟然的面色沉了幾分,月夕的聲音十分輕柔婉轉,宛若夏日裡的微風,令人感到無比的舒爽,可她的語氣里仍舊蘊藏著對這件事情的質疑。或者,她本意並不希望她真的懷上帝辛的子嗣。 

  她想遠離這些麻煩事,奈何總是有各種麻煩找上她,她漠然地說道:「只是一個稱謂罷了,隨月夕姑娘怎麼稱呼吧。」 

  她正要走,月夕再次開口:「我今早上聽到一些事情。」 

  「那又怎樣?」顧瀟然嗤笑一聲,語氣亦愣了幾分。 

  「若這件事屬實,也好一早做好準備,確保蘇姑娘安然誕下主上的子嗣。」月夕絕美的臉上雖是掛著笑,卻沒有絲毫溫度,彷彿只是在例行公事一般,整個人冷的像是一個沒有血肉的機器人。 

  月夕口中這句『主上的子嗣』令顧瀟然感到十分不適,彷彿在月夕眼中,她只是一個為帝辛繁衍子嗣的工具罷了。 

  雖有萬千不滿,顧瀟然卻不願與月夕斤斤計較,她冷冷地勾了下唇角,說道:「有勞月夕姑娘想的如此周道,可是我現在並不准備請疾小臣來證實什麼。」 

  她微頓,又道,「忘了說,即便我有了孩子,那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這個孩子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而不是其中一方的,希望月夕姑娘搞清楚!」 

  「請你配合診斷。」月夕面無表情的說。 

  顧瀟然輕勾唇角,道:「我想,這點兒自由我還是有的,請借過。」說完,顧瀟然越過月夕,準備離開。 

  月夕的手臂卻突然橫在了她的胸前,她絕美的臉上已有些焦急:「為了蘇姑娘,更為了主上,還是不要拒絕為好!」 

  見月夕非要弄清楚這件事,顧瀟然眉頭一皺。 

  她自己也十分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不是真得懷孕了,只是月夕的態度令她不滿,她更也不會接受她如此的無理取鬧,她扭頭看向月夕,冷冷地說道:「除非他親自請來疾小臣,不然我不會同意診斷的,你還是不要枉費心機了!」 

  她一把扯開月夕的手臂,卻在剛走出幾步時聽到月夕在身後極不客氣地說道:「蘇姑娘如此做,只會讓人覺得這是你故意傳出的謠言,想以此……迷惑主上。」 

  顧瀟然憤然轉身,月夕著實惹惱了她,她眸色一沉,說道:「隨便月夕姑娘如何想,失陪了!」 

  說完,顧瀟然頭也不回地登上樓梯,直奔三樓。 

  顧瀟然的抗拒確實令月夕更加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程度,不論如何,她一定要將這件事弄清楚,絕不能讓這個女人迷惑了帝辛! 

  當顧瀟然正要進到自己房間時,卻見晁雷走上樓梯,晁雷畢恭畢敬地招呼道:「夫人。」 

  「嗯。」顧瀟然回應了一聲后,晁雷便直奔對面的那個房間。 

  顧瀟然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頭,真不知道帝辛這兩天都在忙些什麼,難道是針對北海的事情? 

  帝辛與飛廉針對於東夷的防範,談了整整一個上午,直到房門被敲響,飛廉起身來到門邊,將房門打開,晁雷正站在外面。 

  晁雷將手中的絹帛交給飛廉,恭聲說道:「飛廉將軍,這是丞相大人的飛鴿傳書,丞相大人兩日前已經抵達申寨。」 

  飛廉接過絹帛,遂即說道:「好,知道了。」 

  關好房門,飛廉來到帝辛跟前,將絹帛交到帝辛的手上。 

  帝辛打開絹帛看了看,眉頭漸漸舒展,菲薄的唇角漾出一抹淡淡地弧度,俊逸優雅中又不失王者之氣。 

  飛廉見帝辛似乎心情大好,不禁問道:「主上,丞相大人那裡有了好消息么?」 

  「你自己看看吧!」說著,帝辛將絹帛遞給飛廉。 

  飛廉打開一看,擰緊眉頭,一臉狐疑地說:「募兵制?」 

  帝辛臉上的笑容越發深邃了,想不到箕子這一次又給了他一個驚喜,他感嘆道:「丞相是準備將這些武卒訓練成斬關奪隘的常備兵,這樣史無先例的創舉恐怕也只有丞相能想得出來了。」 

  飛廉英俊的臉上薄唇緊抿,爾後表示認同地點點頭,說道:「丞相大人是要讓那些士兵如同飛鷹閣里的殺手一樣,訓練有素,這的確是一個大膽的設想!」 

  帝辛看著飛廉,搖搖頭道:「這不只是設想而已,你可有想過,若是這件事付諸行動,這將是一個怎樣龐大而英勇的武裝軍隊么?」 

  聽著帝辛的話,飛廉預見了那樣一個畫面,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飛鷹閣內的殺手並不多,卻已經足以令江湖上大多數人聞風喪膽了,若是殷商能夠擁有一支或是更多的此類武裝軍隊的話,那豈不是讓周邊所有國家望而生畏? 

  「丞相大人真有獨見之明啊!」飛廉忍不住咋舌稱讚。 

  帝辛再次勾唇笑了。 

  飛廉感嘆過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禁若有所思地說道:「只是依照丞相大人所示,這樣一批軍隊,定是個不小的開支,主上可是做好了全力支持的準備?」 

  聞言,帝辛劍眉微擰,幽幽開口道:「這也正是此刻丞相請求集資的原因。」 

  「主上的意思是,從月影閣中拿出資金?」飛廉疑惑地問道。 

  帝辛搖搖頭,重申道:「不,是同意募集資金。」 

  飛廉一怔,不禁問道:「其實單從月影閣中拿出資金已經足夠支援丞相大人了,為何主上仍舊同意集資呢?」 

  帝辛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意,他說道:「我自有用意。」 

  飛廉眉頭深鎖,想了好一會兒才豁然明朗,隨之一臉欽佩地注視著面前的男子。 

  他如此決定,一來可以給敵人一個以為殷商國力空虛的假象,讓對手因此輕敵;二來又可以製造一種殷商百姓抵制參軍,不得不用好處吸引壯丁為國家盡忠的錯覺。其目的相似,卻又恰到好處的產生了互補的作用。 

  若他沒有猜錯,再來,還可以趁此機會炸炸那些肥的流油的貪官污吏,這樣的決定可謂是一箭三雕了。 

  飛廉正暗自思忖之際,只聽到帝辛突然說道:「晁田晁雷!」 

  一聲令下,始終恭候在門外的晁田晁雷兄弟倆推門而入,進門后單膝跪地,恭聲道:「主上有何指示!」 

  「即刻飛鴿傳書至申寨與其他軍寨,乃至朝歌,讓貴族與官員們再次募捐!」 

  「是,屬下這就去辦!」晁田晁雷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議事廳。 

  談完了正事,帝辛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不經意想到了那個小女人,響起昨夜與她說的話,他突然問道:「阿廉,究竟怎樣的求婚才能叫作浪漫?」 

  飛廉俊臉上眉頭深鎖,對於帝辛過於跳躍的思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即便他已經不止一次這樣突然的轉移話題了。 

  「怎樣的求婚才叫浪漫?」待回過神來,飛廉不禁重複了一遍自帝辛口中說出的奇怪話,百思不得其解。 

  見飛廉一臉的茫然,帝辛將顧瀟然解釋給他聽的話重複了一遍道:「浪漫意為縱|情,爛漫,富有詩意,不拘小節。」 

  說完,他看向更加茫然的飛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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