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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第173章 她要的浪漫怎能草率?

  帝辛的回答無疑令顧瀟然感到失望,她快速掩藏好自己的情緒,調整了坐姿后拿起桌上的酒盅說道:「喝酒吧。」 

  言外之意,前面的話就當做她沒有說過。 

  一抹絕美的笑意在他菲薄的唇瓣上劃開,顧瀟然眼底的失望怎會瞞得了帝辛的眼睛?他未發一言,淡笑著將面前的酒盅拿起,輕輕抿了一口:「好酒。」 

  房間里似乎縈繞著一股怪異的氛圍,兩人對視了一眼后,均十分默契地誰也沒有打破這樣的沉靜。 

  帝辛看著顧瀟然開始埋頭吃著碗中的食物時,嘴角上的笑意越發濃郁,她要的浪漫,他又怎會給的如此草率? 

  「公子,月夕姑娘有請。」 

  侍女們剛將餐桌收拾乾淨,月夕便派人來請帝辛。 

  他轉眸看看顧瀟然,見她正坐在窗前的檯子上看著街邊的夜景,聽到侍女的聲音時,她本能地回過頭來。 

  帝辛遂即說道:「阿然,我去去就回。」 

  顧瀟然起身,清麗的臉上掛著淡而溫柔的笑意,她踱至帝辛身邊說:「你去吧,正巧我想去后廚看看。」 

  「嗯。」 

  當顧瀟然來到后廚時,正在料理著美食的廚師長突然放下手裡的活計,一臉興奮地看著她:「蕭公子!」 

  「您忙您的,我就是過來看看您!」顧瀟然看了眼灶上正在烹制著的菜肴,連忙說道。 

  方才所有人都出去迎接顧瀟然了,唯有他在廚房裡忙活著,都沒抽出功夫去看她,沒成想她的大駕竟來了后廚,廚師長臉上是說不出的感動,他連連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您看,我叫蕭公子都已經叫的習慣了,這一時半會兒還真是不好改口了。」 

  顧瀟然淡淡地抿了抿唇,笑著說道:「您喜歡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左右都是我一個人。」 

  「唉,我還是叫蕭公子順口些!」廚師長道。 

  顧瀟然淡淡一笑說:「隨您喜歡吧。」 

  廚師長將烹制好的菜肴裝盤,立刻有助手將盤子端到廚房正中央的長長的檯子上,侍者見了菜肴便知道要送去哪一桌。 

  做完這些,廚師長放下手中鍋鏟,助手又去將鍋洗凈,廚師長擦了擦手,看向顧瀟然說道:「不知蕭公子這次會在陶然居逗留多少時日?」 

  「還沒有確定,怎麼,您有事情要對我說么?」廚師長欲言又止,他的心事都寫在了臉上,顧瀟然自然看的出來。 

  廚師長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不知您是否聽說了,自從您離開陶然居后,這裡的營生就不似以往那樣紅火了,每日後廚里的菜肴顛過來倒過去就那麼幾樣,客人難免都已經乏味了,若是再不出新的餐食,沒準兒就撐不了多久了。」 

  顧瀟然仔細聽著廚師長的話,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說:「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每日教您做幾樣小菜。」 

  顧瀟然話音落,廚師長倏然瞠大了眼睛,他激動地說道:「這感情好了!」 

  顧瀟然抿抿唇笑著,卻又見廚師長臉上溢出了一抹踟躕,她問:「您又想到了什麼?」 

  「從前大家都當您是男兒身,所有事情您堅持親力親為我們也不好說什麼,可現在……」廚師長看看顧瀟然單薄的身型,又說道,「殷公子定是寶貝著您的,我們怎敢再麻煩您做這些粗活兒?」 

  顧瀟然噗嗤一聲笑出來,她正色道:「廚師長,我還是我,不是單憑一身裝束、一個稱謂就可以改變的,我希望您還把我當作從前的蕭然看待,而不是誰寶貝的人!」 

  「這……」 

  「好啦,最近我嘴饞,很想吃一道甜點……」顧瀟然打斷廚師長的話。 

  「嘴饞?」廚師長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臉上是難掩的興奮,他說,「說句不太合適宜的話,我家老婆子當年也有段時間嘴饞,後來就生了個大胖小子!」 

  「咳咳……」顧瀟然清麗的小臉兒霎時紅成一片,這話由一個中年大叔說出來難免覺得怪怪的,可她知道廚師長並無惡意,只是依舊有些不好意思,她輕咳了幾聲說道,「廚師長,您說什麼呢?」 

  廚師長見顧瀟然這樣的反映,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憨憨的笑著說:「瞧我這嘴,一見了蕭公子就激動地亂說話,都沒個把門兒的了。」 

  顧瀟然笑了笑說:「沒關係,待會兒我做出來大家一塊兒嘗嘗!」 

  「唉,好嘞!」廚師長見顧瀟然沒有怪罪他口不擇言,便也開心地應承下來。 

  這時,領班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見顧瀟然在後廚時一臉的驚訝,趕忙來到她跟前:「蕭公子,您怎麼來了后廚啊,一路上車馬勞頓的還是好好歇著吧!」 

  「我不累,倒是你們整天忙裡忙外的辛苦些,對了,待會兒你吩咐個人幫我去找些新鮮的牛奶和醪糟。」顧瀟然說。 

  「蕭公子要這個做什麼?」領班似又想起來,趕忙又說,「難道蕭公子又想給我們做些好吃的不成?」 

  聽到這話,一旁的廚師長倏地往領班頭上拍了一記,他說:「你這廝,竟想著吃!」 

  領班摸摸頭,一臉無辜地說:「廚師長,您下手輕點兒,難道是我猜錯了?」 

  顧瀟然見領班呆萌的樣子不禁被他逗笑了,她說:「你沒有猜錯,去給我找來吧。」 

  「誒,小的這就派人去找!」領班正要離開后廚,突然頓住腳步,回過身說,「瞧我這記性,一聽了好吃的把正事兒都給忘了,廚師長,樓下來了一桌客人,點名要幾道招牌菜,您趕緊做吧,要快點兒上去!」 

  說完,領班便離開了后廚。 

  廚師長無奈地搖了搖頭,正要吩咐助手收拾食材,卻見大家都在忙著,無奈只好挽起袖管,準備自己動手摘菜,就在這時,顧瀟然趕忙來到跟前說:「廚師長,這個還是我來吧!」 

  廚師長一驚,險些嚇了一跳:「這……這怎麼使得?」 

  「這有何使不得的?我對陶然居的招牌菜熟悉的很,只怕沒有誰比我更適合了,況且,現在大家都在忙,要是待會兒客人怪罪下來,豈不是砸了陶然居的招牌?」 

  顧瀟然的一番話讓廚師長無法反駁,他咧嘴笑起來,不禁感嘆道:「也就是蕭公子您能如此體恤我們這些下人了!」 

  「對我來說你們都不是下人,何來體恤下人之說?以後千萬不要再如此稱呼自己了!」說完,顧瀟然開始選材,摘菜。 

  廚師長應了一聲,須臾說道:「每日陶然居里冷清的很,不知今日怎的如此忙碌了,真是難為您了。」 

  「不難為,讓我幹活開心還來不及呢,這樣自在些,總比養尊處優好多了。」顧瀟然說話時,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融化了后廚內所有的人。 

  陶然居三樓,在月夕為帝辛準備的豪華間對面偏左的一個房間門口,此刻,晁田、晁雷正如雕塑一般守在門外。 

  房間里,帝辛坐在主位上,冷傲俊逸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兒情緒,聽完了月夕與飛廉的稟告后,他只是微微地陷入了沉思中,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們確定帶走雲良閣花魁的人就是贏焱?」 

  「屬下還不敢確定。」飛廉又說道,「那日那幾個東夷人將花魁帶走時開出了天價,後來多方打探才得知他們一行人去了東夷。」 

  帝辛聞言,又將目光轉到月夕的身上,他說:「為何會出現這種閃失?」這件事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範圍,直覺告訴他,整件事並不似表面這樣簡單。 

  月夕慚愧地垂下頭,帝辛雖沒有表現出絲毫不滿,可他的問話越是平靜,便越是讓她感覺到他心底隱約的不滿,這一次,確實是她大意了,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 

  她一臉愧疚地說道:「是屬下的失誤。」 

  月夕只是想見到贏焱本人,才遲遲未與那些東夷人交流,故意在他們面前製造神秘感,以此來吸引到贏焱的注意,卻沒成想贏焱並未出現在雲良閣中,而是派他的手下在那裡物色了美人後送往東夷。 

  月夕又說:「若是一早知道贏焱未曾踏入姬庄,屬下定會跟那些人去東夷的。」 

  「主上,可見贏焱辦事縝密,並不是個容易應付的人。」飛廉道。 

  月夕看看飛廉,他似乎在幫她說話,她又說道:「這件事都是屬下的錯,請主上責罰!」 

  帝辛睨了眼月夕,淡淡地說道:「這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屬下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月夕眼神篤定。 

  帝辛深深凝了月夕一眼,他似乎在琢磨著他們彙報的這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欲從中搜尋出一點點有利的訊息,須臾說道:「那名被帶走的花魁是何人?」 

  帝辛話音落,月夕與飛廉均是一怔,他們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一看他們的眼神,帝辛便已經瞭然,這件事確實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他不禁再次陷入了沉思中,送花魁去贏焱身邊的人是姬發?姜桓楚?還是袁福通?或者是另有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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