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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第165章 清水出芙蓉

  聽著他滿含戲謔的話,顧瀟然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頭頂似是有著一大片烏鴉緩緩飛過。 

  她暗自惱怒帝辛竟然趁機占她便宜,偏偏又讓她沒有絲毫反駁的理由,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這男人簡直腹黑的可以! 

  她小臉兒瞬間拉的老長,悶悶地轉身出了首飾店。 

  店老闆看著她的反映一時有些懵,他看看帝辛問道:「令弟這是怎麼了?」 

  帝辛淡淡地勾了下唇角,並不准備回答老闆的話,而是指著櫃檯裡面的一支樣式簡單做工精緻的玉簪說:「老闆,把這個包起來。」 

  「好嘞,客官請稍等!」見生意上門,老闆也就將顧瀟然反常的舉動拋到了九霄雲外,趕忙幫帝辛把選好的玉簪包了起來。 

  出了門的顧瀟然悶悶地站在路邊,想起剛才的事情又羞又惱,正琢磨著待會兒如何討回來時,一支玉簪已經出現在眼前,她驚愕地回眸,那張俊美不凡的臉上正掛著溫柔的笑意。 

  「這支簪雖不及從前那支,卻是這店裡唯一一支能配得上你的。」 

  他輕柔的聲音響徹在耳邊,無奈,看著這樣一張溫和的笑臉,她根本無法再不依不饒。 

  「來,我給你戴上。」 

  說著,他就要著手將玉簪戴在她頭上,顧瀟然紅著臉說:「在這裡不好吧。」 

  「有何不好?別人愛看就讓他們看去。」他不以為然地說道,溫柔地將玉簪插在了她頭頂簡單的髮髻上,爾後又仔仔細細地端詳著。 

  她問:「好了沒有?」 

  「真美。」 

  她羞紅了臉,抿唇笑著朝來時的方向走去,他緩緩地跟在後頭。 

  「我想去坐船。」 

  「好。」 

  在護城河上乘坐小船遊玩了一會兒已是深夜,街上的人漸漸稀少了,上岸后,顧瀟然突然見到了兩個隨從押著一個人站在那裡,他們見帝辛來到跟前時,連忙恭敬地說道:「公子,這人如何處置?」 

  顧瀟然看清那人是尤渾地后霎時一驚,她深深擰起了秀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把他帶回去。」 

  帝辛淡淡地說了一句后,倏地扣緊顧瀟然的腰身,木訥中的顧瀟然不得不跟著帝辛離開,可她卻陷入了沉思中,尤渾為什麼會被侍衛捉到,難道方才打鬥的人就是他們? 

  「夫人在想什麼?」輕柔無比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絲毫也聽不出他的情緒上有什麼變化,彷彿那侍衛與尤渾都和他沒有任何關聯,彷彿他吩咐他們的事情本就是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沒什麼?」顧瀟然牽強地扯動了下唇角。 

  回到住處,帝辛便吩咐傭人為她打好了熱水,而他卻去了書房。 

  顧瀟然始終都在琢磨著帝辛為何會捉住尤渾,他又會如何處置尤渾,雖說她與尤渾並不熟悉,可畢竟他是楊祿嬣愛著的男人,她必須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才行。 

  「夫人,水溫已經調好了。」 

  侍女的聲音突然打斷了顧瀟然的沉思,她回過神來,說:「已經很晚了,你們回房休息吧,這水明早再收拾。」 

  「是。」侍女們很聽話地退出了房間,又將房門緊緊闔上。 

  顧瀟然本就不習慣被人侍候著沐浴,可今天她又準備弄清楚關於尤渾的事情,因此才不準侍女們在房中服侍。 

  又過了一會兒,悄悄來到門邊,打開門看看外面,確定侍女們已經離開后,她便也出了房間。 

  還好院子不大,格局也不繁瑣,很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除了主卧室以外還有幾個廂房,她一眼便看到了那個散發著幽幽光亮的房間,遂即躡手躡腳地踱了過去。 

  「你還是不準備說出幕後的主使者么?」帝辛的聲音穿透窗欞,如皎潔的月色,清冷、淡然,聽不出絲毫情緒卻又足以令人心底發慌。 

  「沒有人指使我這樣做,這完全是我個人的意願!」尤渾的聲音蒼勁有力,不卑不亢,哪怕他所面對的男人是這世上的主宰者,卻仍舊沒有絲毫懼意,有的只是不甘與憤懣。 

  聽他們的話鋒顧瀟然就已經猜到,尤渾定是準備刺殺帝辛的,只是他太過魯莽,根本沒有考慮到會面臨的後果。 

  「你為何要殺孤?」帝辛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質疑。 

  顧瀟然正側耳傾聽著,不知尤渾會如何回答帝辛的問話,可等了許久,卻仍舊沒有等來尤渾的回答,他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選擇了沉默。 

  可見,在他的心裡,楊祿嬣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重要。 

  「孤在問你話。」見尤渾遲遲沒有回答,帝辛的聲音里明顯染了幾分不悅。 

  片刻的沉默過後,尤渾似乎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可能會有的處境,他氣息沉了沉,說道:「今日落在你的手上是我尤渾失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問東問西!」 

  窗外的顧瀟然緊緊蹙起了眉,尤渾若是死了,那楊祿嬣豈不是沒有了生活下去的希望?沒有了希望,她又怎會獨自活在深宮裡,若是她知道尤渾死在了帝辛的手裡,她會不會…… 

  不管怎樣的結果,似乎都不是她想見到的,她絕不能讓尤渾死在帝辛的手裡! 

  「大膽,竟敢對陛下如此講話!」 

  侍衛怒吼的聲音驀然從房裡傳出來,顧瀟然屏氣凝神,這會兒或許帝辛也要被他氣壞了吧,他會不會一怒之下了結了他? 

  顧瀟然正琢磨著帝辛會如何對待尤渾的時候,屋內傳來帝辛極其平靜的聲音:「孤再給你一晚的考慮時間,若你還是如此冥頑不靈,就要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把他押下去!」 

  聽到這裡,顧瀟然緩緩許了一口氣,可她又不由得激靈一下,趕忙離開了窗邊,鬼鬼祟祟地回了房間。 

  當帝辛回到房間時,顧瀟然已經浸在了浴桶中,只有一對香肩與性感的鎖骨露出水面,那張絕美的臉在氤氳的水霧映襯下更顯嬌媚,令人不舍轉開視線。 

  顧瀟然吁了口氣,還好她跑得快,又以最快的速度剝去了身上的衣物,不然被帝辛發現她躲在牆根偷聽的話,她一定會百口莫辯的。 

  她一臉緊張地說:「你……你怎麼不說一聲就進來?」 

  帝辛低笑,緩緩來到浴桶邊,深邃的鷹眸注視著她光潔的肩部肌膚,咋舌道:「自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如此動人的畫面,我怎能錯過?」 

  不知是浴桶中的水太過溫熱還是什麼原因,顧瀟然只覺得面頰一熱,心跳開始變得毫無章法。 

  她心中暖滋滋地說:「原來我在你的心裡竟有這樣高的評價啊。」 

  荷花美而不艷,在他的眼裡她正如同出水的荷花,帶著一抹清新之氣,令他深陷在她醉人的幽香中,難以自拔。 

  他笑了,沒有即刻回答她的話,而是隨手拿起一旁的浴巾說:「我幫你洗。」 

  顧瀟然驀然瞠大雙眼,驚慌失措地看著帝辛,說:「不……不用!」 

  被同是女人的侍女服侍沐浴她都很是彆扭了,更被說一個大男人幫她洗了,即便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已經毫不陌生,可這樣大膽的事情她還是有些難為情。 

  「為何不用?」他低笑,那張俊美絕倫的面龐上溢著一抹美的令人窒息的笑意,低低的笑聲更是帶著滿滿的蠱惑飄入她的耳,讓她的呼吸驀然一窒。 

  「真不用了,我還是自己來吧!」顧瀟然一臉的難為情,被這個男人如此注視總歸令她無法接受。 

  「你在害羞么?」看著她的小臉兒上爬著兩朵粉嫩的雲朵,他笑的更甚。 

  「我……哪有害羞啊?我只是……只是不太習慣,你先去休息吧,我很快就好!」顧瀟然結巴著推脫,帝辛認真的樣子令她更加慌亂,若她不極力地反對,指不定他就動手幫她洗了。 

  「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帝辛狐疑地問她。 

  「是……真不用,你也累了一天一夜了,也該乏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帝辛不以為然地努努嘴,放下手中的浴巾,說:「好吧,既然你不讓我幫你洗,那你就幫我洗。」 

  說著,他就要解開腰間的緞帶,這樣的動作可把顧瀟然給嚇了一跳,她倏地起身去攔下他的動作,好在她出手及時,在他即將解開緞帶之際制止了他。 

  上身傳來一絲涼意,顧瀟然似乎預料到了什麼,她啊的一聲重新坐回到浴桶中,身邊卻響起了一陣開懷的笑聲。 

  她悶悶地低垂著頭,明明很氣憤他故意的行為,卻根本就不好意思看他,更不好意思說任何話,只得任由他嘲笑,她真想沒入水中再也不出來,真是太丟臉了! 

  正在她責備著自己如此不小心的時候,裸露在外的肩膀上傳來一絲暖意,溫熱的水流順著光潔的皮膚滑落,與灑滿花瓣的水面交匯。 

  她訥訥地小聲說道:「都說了我自己就可以來。」 

  他再次往她肩上撩著水,略顯粗糙的指腹在她嬌嫩的肌膚上來回摩擦:「你忍心看我獨自在床上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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