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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124章 命題錯誤,答即有錯

  一道低沉渾厚的聲線劃破寂靜的空間,自顧瀟然身後傳來,她驀然一顫,心跳隨之加速律動,呼吸亦變得紊亂起來。 

  她猛地回眸,一抹高大的身影赫然映入眼帘。 

  依舊是那俊朗的五官,王者的氣勢,只是略帶疲憊。 

  此時,那深邃的眼中噙著一抹對她不可置信的眸光,顯然是沒有料到她驚人的舉動,或許也是在因為她彪悍的樣子而驚訝。 

  想到方才的舉動,顧瀟然瞬間石化,她瞠大雙眼看著帝辛,一臉的窘迫:「我……我不知道是你,所以……」 

  他抵著頭,深邃的鷹眸靜靜地睨著她驚慌失措的小臉兒,表情十分嚴肅,彷彿在法外施恩,耐心等待她給予的解釋。 

  果然被思念沖昏了頭腦的顧瀟然已經不是那個淡定從容的她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帝辛眼中的戲謔,還以為他的嚴肅是被她傷到所致。 

  她抿抿唇,快速湊上前,開始仔細檢查他的臉,一邊焦急地詢問情況:「你還好吧,有沒有真的打到你?」 

  「不好。」幽諳的眸子依舊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說話時一臉正色,似是在有意責怪她破壞了他布下的好氣氛。 

  「不好?很疼嗎?」顧瀟然急切地問詢,臉上淡定全無,全然一副受了驚的小兔子般,可愛到了極致。 

  「嗯,很疼。」他看著她焦急、忙碌,說出的話語極其簡短,眼睛從沒有一瞬離開過她,她臉上的神情全被他盡收眼底。 

  鷹眸里霎時溢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迎向她視線的一瞬又掩藏地無懈可擊。 

  聽他說疼,顧瀟然越發的手忙腳亂起來,見他臉上沒有傷,便踮起腳尖,著手撥開他黝黑的髮絲,檢查他的頭頂。 

  帝辛被她這雷人的舉動驚了一下,而顧瀟然一心想要看看究竟傷了他哪裡,根本沒有預料到他們此時的姿勢真的很像是兩隻團結友愛的大猩猩,而她則是在為他捉虱子的母猩猩。 

  並且他們兩個的身高差太多,即便顧瀟然十分艱難地踮起腳尖,依舊看不到他的頭頂,而他正挺拔地站在原地,根本毫不配合她,顧瀟然暗自不爽,焦急地又說:「麻煩把頭低下來,我看看你傷的是否嚴重……」 

  「你在做什麼?」帝辛眉頭越蹙越緊,倏然拉開她,這小女人的小貓爪已經將他整齊的頭髮翻得凌亂不堪了。 

  「我在查看你的傷勢啊!」顧瀟然本來就已經老大不爽了,這男人竟然還問她這樣笨蛋的問題! 

  「我頭頂沒受傷。」帝辛道,語氣極為平靜。 

  「那你明明說很疼……」顧瀟然話音未落,她的小手兒已經被一隻炙熱的大掌撈起,緊緊地攥在掌心緩緩移向他的胸口。 

  顧瀟然怔了一下,卻見他方才還正色的神情突然變得溫柔:「知道你在宮中受苦,我心疼。」 

  磁性的聲音揚起,奏響在寂靜的房間里,如同一股暖流淌入她心底,毫無預兆地,淚水突然盈眶而出,所有的委屈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再也無法掩藏。 

  自他離宮開始,分別的每時每刻她都在思念著他,被冤枉的一刻,她最先想到的還是他,住進聽雨軒,面對那些可怕的事情時,依舊是他佔據著她整顆心,若是沒有對他的期盼,或許她根本沒有勇氣面對那些可怕的事情。 

  「為何突然哭了?」帝辛長指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可她的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流,每拭去一些就會再次湧出來,總是擦不幹凈,他深深凝眉,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頭像是鬱積了什麼,既憋悶又心痛。 

  她哭到哽咽,哭到全身顫抖,只有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才能卸下身上厚重的鎧甲,她的委屈,她的恐懼,她的軟弱盡數呈現在他眼中。 

  「別哭。」 

  他開始手忙腳亂,從沒有一個女人的眼淚讓他如此慌張,他想要安慰她,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著他不置可否的樣子,她突然抿唇笑起來,可眼中的淚水卻依舊在流淌著,她說:「真好,你終於回來了。」 

  他微笑,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吻著她頭頂的黑髮,鄭重說道:「阿然,我回來了。」 

  她身體抖得愈發厲害,第一次覺得,開心的淚水竟是如此甜蜜的,真想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沒有那些無奈,沒有一切煩心事,只是這樣,靜靜地擁著對方,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溫度。 

  他的吻漸漸移向她的額頭,輕輕地,彷彿她是一件極易破碎的至寶,他格外小心。 

  吻落在她的眼睛,那甘甜的淚液被他盡數吮凈。 

  溫柔的吻又落在鼻尖,再到那兩片櫻唇,如蜻蜓點水般吻在她唇間綻開。 

  當飛廉將那張絹帛交到他手裡的時候,他淡定全無,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想要快點見到她,知道她是否安全。 

  一路策馬揚鞭趕回朝歌,僅僅兩夜兩日的奔波終於趕來這裡,甚至都沒有睡上一覺,這短短的兩日對他來說彷彿經歷了半個世紀那樣漫長。 

  看到她完好無損的時候,他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所有的思念一瞬間化作柔情蜜意的吻,一下下吻著她,真真切切地感受著她的美好。 

  這世上似乎不會再有什麼能如此擾亂他的心緒,這個人只有一個,舍她其誰? 

  直到她身體的顫抖不似方才那樣劇烈,帝辛緩緩鬆開了她,深諳的鷹眸里儘是|寵|溺之色,他吁了口氣,道:「能亂我心的人,你是唯一一個。」 

  一個綿長的吻剛剛結束,她臉頰緋紅,聽到這句話她更是不知該如何回應。 

  天色愈來愈暗,室內的溫度一寸寸上升,看著他的眼中已燃起火焰,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說:「我叫人去通知兩位丞相,你回……」 

  「噓……」修長食指倏然附上她的唇,壓下她即將脫口的話語,顧瀟然面露疑惑,卻見他促狹一笑:「難得如此清靜,不願被人打攪。」 

  說完,他臉上再次溢出一抹美的令人窒息的笑容,倏然將她攔腰抱起,不由分說,向床榻走去。 

  顧瀟然被他輕輕放入床榻上,月華如水,輕柔的灑向室內,照在他們身上,像是為他們鍍上了一層淡淡地銀色光圈,美倫美幻。 

  來自上方那炙熱的眼眸令她心跳變得狂亂,臉上的紅暈更勝。 

  而那深邃的眼看不夠她似得,始終未曾移開片刻,她嬌羞地問他:「我哪裡不對勁么,為什麼突然這樣看著我?」 

  帝辛的目光更加炙熱起來,看到她嬌羞的樣子,他卻笑的越發迷人:「你是一個足以迷惑所有男人的女子,如同曼陀羅花,美麗、魅人,一旦沾染,就會欲罷不能、一寸寸深陷。告訴我,若是戒不掉你該如何是好?」 

  他說的極其認真,看著她的眼神里涌動著狂狷的熱浪,那灼灼的情火彷彿要將她燃燒殆盡。 

  她抬手,輕輕撫上他的側臉,鄭重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命題錯誤,答即有錯。」 

  帝辛擰眉,眼中的|寵|溺之色又加重了幾分,他期待著她對這句話的解釋。 

  「我不魅人,曼陀羅嬌媚、妖嬈、危險,不適合我,若是非要用花來比喻,我應該是一朵對愛情忠貞不渝的馬蹄蓮,既然不是曼陀羅,不會魅人,何來戒掉之說?」她微頓,神情漸漸暗淡下來,「若你不再愛我,只需誠實地告訴我,我絕不糾纏。」 

  說完,她淡淡地勾起了唇角。 

  他愣住了,他竟然用那樣妖冶魅惑的花來形容如此清麗脫俗的她,這樣的比喻簡直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愛她,這種發自內心的|寵|愛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他狠狠地抱著她,深深地吻她,彷彿要用這種近乎狂亂的肢體語言來向她表達他此刻的心境,欲與她融為一體,自此再不分離。 

  寂靜夜晚,月色穿透窗欞灑向室內,映照著床榻之上交織的身影。 

  他每一次溫柔挺進都詮釋著對她無與倫比的愛戀,她在他身下輾轉嚶嚀,道不盡的旖旎風情。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下所有動作,緩緩抽身,躺在她身側,將她緊緊地擁入懷裡,深情說道:「這樣的你,叫我如何不愛?」 

  顧瀟然淡淡地抿抿唇,她問:「你今晚怎麼了,居然這樣肉麻?」 

  「你不喜歡?」帝辛疑惑道。 

  「何止喜歡,」顧瀟然湊近他,在他耳邊低語,「簡直愛死了!」 

  帝辛笑了,大掌在她光潔的皮膚上來回遊走,每一寸都不曾放過,痒痒的觸感令人抓狂。 

  顧瀟然扭動了幾下,欲躲避他刻意的搔癢,忍不住笑出聲來:「快住手,癢死了!」 

  帝辛低笑,不安分的大掌依舊不停歇地騷|擾著她,令她異常難耐。 

  「好癢,別鬧了。」顧瀟然小聲地說著,語氣嬌嗔,這樣的她完全是一副小女子的嬌羞樣,而她這樣的一面也只有帝辛才會見得到。 

  她褪下了偽裝后就像是一隻小鳥,而他則是一棵參天大樹,是她賴以生存的棲息之處,她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沒了這棵大樹,她要如何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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