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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明軍這種不怕誤傷的進攻方式殘忍而有效。

  這次水師的齊射因為是在白天,更有準頭威力也更大,在炮火的洗禮下,清軍崩潰了。

  儘管這輪炮擊不可避免地誤傷了一些自己人,但明軍的預備隊都在後方僥倖地躲過了這一輪猛烈的炮擊。

  事實上這次的作戰不像之前,水師炮擊之事先與帶兵的將領做過溝通。

  姜弘是看殘存抵抗的明軍已然不多后,才命令打信號給的水師。

  李自林也是屬兔子的,見到大事不可為,他顧不得當初處死副將時自己說得那些硬話,帶上親兵部隊轉身便逃。

  甚至不通知前線廝殺的部屬一聲便直奔接應的水師營船隊所在。

  李自林的大旗一動,清軍的士氣立刻跌到了谷底。

  不少官兵直接丟下面前的敵人追隨總兵大人而去。

  此時姜弘再次給水師打信號停止射擊,他帶領著藏在後邊的明軍預備隊趁熱打鐵,高呼著「放下刀槍,跪地求饒者不殺」的口號追趕了上去,無心再打的清軍紛紛放下了武器。

  追擊到海邊上的明軍只看見李自林登上船向西逃竄,而督標水師營也顧不得搭載亟待逃命的其餘清軍,全部向西逃去。

  氣得大罵不止的清軍中一部分人自持水性,跳江逃生,而那些水性不好的雖然一路逃遁,但最終還是被搜島的明軍盡數揪了出來。

  得到了來自江心洲的戰報,何祐當即命令炮船大舉壓上,逆流沿著韓江駛入潮州城城牆附近,對著城牆猛烈射擊。

  數千人的損失讓桑峨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傷筋動骨,他將軍隊全部召回,放棄了阻止明軍過河的企圖。

  正在明軍猛烈攻擊潮州城時,邵武府淪陷的消息也終於傳回了濟南,而此刻正在濟南府出使的馬儀一行人很快也將步上江心洲明軍的後塵,成為明鄭此次出奇不意軍事行動的下一個犧牲品。

  雖然清廷方面之前做的局並沒能唬住馬儀,但在兩位接伴官員持續不斷地勸說下,馬儀終於還是改了口,不再在稱呼上去為難對方。

  雙方在稱呼上達成一致之後,談判溝通得以繼續。

  馬儀之前貼心地堅持要等到康熙皇帝身體好些之後再正式覲見皇帝,原本清廷對馬儀延後接見是樂見其成的,他們正好也需要時間來準備對明鄭的下一次進攻。

  但等接到明軍已率先動武的消息后,接伴使祖可語和蕭魁二人在一日凌晨四更時分接到皇帝的旨意,要求他們今天上午伴同明使馬儀立刻前去濟南的臨時駐蹕處等候「陛見」。

  自他們接受接伴這項任務以來,從上頭接到的有關指示,都是要他們設法延宕明使「陛見」的日期。

  僅僅在旬日之前,他們還收到了幾位中堂大人的面諭,要以江西探子的事件為由,做一篇「硬里有軟,柔中帶剛」的文章。

  他們二人十分清楚幾位大人沒有宣之於口,僅在示意之間就可令人體會到的本意,一來是想藉此機會壓壓明使的氣焰,二來也無非是生些波瀾,藉以進一步拖延接見的日期。

  如果說,當初拖延接見的主要原因是為軍事行動爭取時間,那麼今天康熙皇帝突然急如星火地要接見馬儀,一定意味著內里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祖可語和蕭魁清楚昨夜康熙皇帝連夜在宮中召開了御前會議,毫無疑問,這是一次帶有決定性的會議。

  可是沒有任何人通知他們會議的內容和結果,在康熙皇帝向他二人下達的旨意中也沒有透露出任何消息,傳旨的內侍官們也沒有任何口頭補充。

  他們身為接伴,卻要他們去做沒有被講明原因的工作,這毫無疑問是輕視他們,沒有把他們看成可靠之人。

  即便他們是具體的負責之人,但相關的朝廷機密仍然瞞著他們,只是把他們當作了一件外交工具使用。

  這使得祖、蕭二人非常的不高興,不滿意,他們不禁將心中的想法形之於辭色,在來向馬儀宣示覲見旨意之前,他二人單獨在房間中討論了良久,作出種種猜測。

  最終二人得到了一個還算是靠譜的猜測,應當是南方又出現了變故,或許就是福建。

  帶著這樣的猜測,他們二人來向馬儀告知康熙皇帝決定召見他的消息。

  驟然接到要召見自己的消息后,馬儀十分驚訝。

  二人看著馬儀驚訝的神色,悄然對視一眼后,咽回了想要打探消息的話語,只是連忙催促道:「時間緊迫,還請貴使儘快更衣準備。」

  「為何貴國皇帝召見如此之急切,莫非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祖可語和蕭魁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二人不比貴使知道的更多,但想來皇上如此急切要召見貴使,定是有要事相商議。」

  說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猜測的祖可語輕輕嘆了口氣,小聲地囑咐馬儀道:「此次召見萬望貴使仔細行事,切切不可輕忽大意。」

  馬儀聞言先是疑惑隨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在兩位接伴使的催促下,馬儀很快收拾穿戴整齊,帶上隨行的使節團成員坐上接他們的禮車,一路往康熙皇帝的臨時駐蹕處趕去。

  高大、華美而有狹窄窗洞的禮車剛駛到台階前,車輪還沒有完全停止滾動,以明珠為首的幾位朝廷中樞大臣帶著一批大員從裡面迎接出來。

  開了一晝夜的御前會議,明珠一向保養得很好的白皙圓潤的臉上刻劃出憔悴勞累的神色。

  他臉上同時並且交替地出現了兩種表情,對於兩位接伴官員是嚴厲的神色,似乎他已經看透了祖、蕭二人的心思,看出了他們的不滿意,借著嚴厲的神色敲打下二人。

  這是在官場上、在上級對下級之間最經常出現的一種表情。

  而對於明使馬儀,他則透露出一種濃重的疏離之感,周到但不熱情,客氣但不殷勤。

  與其說是恰到好處,不如稱之為明顯的敷衍更為合適。

  明珠的表情可以隨各人的理解去理解它,反正他沒有說話,沒有明白表態,可是在他內心中確乎是這樣想的。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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