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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必可塔一聲令下,大批騎著戰馬的清軍從中軍飛馳而出,直奔花軒而去,誓要將明軍最先頭的這把尖刀折斷。

  緊跟著花軒一起突陣的親兵們轉瞬間便被中軍分出的強勁清軍截留住。

  花軒只是微微一錯眼,沖在最前方的兩名親兵便被砍落下馬,他立刻催馬上前,組織身邊的親兵們奮力作戰,以求儘快突破敵人的攔截。

  在敵人的層層攔截包圍中,兩名護衛著大旗的親兵被砍倒在地上。

  在大旗還未倒地時,立刻又有兩名親兵接替上來扶住了大旗。

  花軒看得很清楚,這兩名親兵他都有印象,是來福建前在新移民中收下的,都是剛剛跟他不久的棒小伙。

  來襲的清軍飛騎專門盯著拿旗的人,兩個新招募的親兵剛剛把大旗扶正,便見從清軍隊伍中飛拋出幾根繩索,一下子套在兩名親兵身上。

  得手的清兵們狠狠一夾馬腹,催動著身下戰馬迅速拉扯,猝不及防下的親兵瞬間被拉倒在地。

  在倒地的一瞬間他們猛然將大旗向後一扔,丟給自己的同袍。

  身邊的明軍紛紛抽刀砍劈及時地將繩索砍斷,救下了這兩名親兵的性命。

  這種套索也被稱為「索「,乃是古老的馬戰技藝,據傳起源於套馬的動作。

  數十步距離,一條軟索拋出去,軟索上端的活結就能把疾馳中的馬匹套住,準頭極高。

  必可塔深深喜愛著這項技藝,連帶著他麾下士卒們在長期習騎和實際作戰中將其發展成了一項絕技。

  清軍的套索上均系著鋼鉤,作戰時,從馬上飛出套索,只要鋼鉤鉤住敵方步騎的衣甲皮肉,順手一扯,就可以把他活捉過來。

  或者再狠辣些,使勁地深深拖上十數米就可以放開繩索任敵人自生自滅,左右逃不過一個皮開肉綻,流血而亡的結局。

  當年契丹人在唐初的一場大戰中,用繩索一連活捉得唐朝的三名大將,從此繩索之名便遠揚塞內外。

  滿洲人的老祖宗金人也曾苦練過這項絕技,成為他們與遼、宋作戰的得力手段。

  如今數百年後,清軍又在雙方距離較近的混戰中使出這項古老卻有效的武器來對付花軒。

  除了瞄準花軒的大旗外,一身亮晃晃的花軒本人更是他們攻擊的首要目標。

  花軒不愧為久經戰陣的戰將,他一看飛索拋來,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拔出配劍,迎空一揮,就把套索割斷。

  接著幾名清軍武官一齊上前攢住花軒,幾根套索如同幾條張牙舞爪的惡龍從天空中飛來。

  花軒奮起神威,揮劍四舞,只見劍影熠熠,寒光閃閃,把所有的套索一齊砍斷在地上。

  一名清軍武官不識高低,挺起一桿三棱點鋼矛奔前殺來,沒料到「一丈雪」像一陣旋風似的卷撲到他的身邊。

  那名武官來不及把鋼矛掣回來保護自己,花軒已搶過他的馬頭,手中寶劍一揮,把他斜斜地劈死在馬上。

  驚慌的戰馬馱著那名武官的半邊屍體在戰陣中亂闖。

  其餘的清兵,看見花軒如此英勇,發一聲喊,紛紛往此處聚集。

  花軒的親兵們也連忙緊貼上來,死死保護住自己的主將,雙方混戰片刻后,明軍援軍趕到。

  前來攔截的清軍見主將必可塔已轉移的遠了,一聲呼哨,紛紛打馬開始撤離。

  花軒的親兵們第一時間拍馬追趕,剩餘的親兵們拱衛著花軒和大部隊匯合後繼續前進。

  明軍的大軍如一條長龍一般快速行進,有時是直線,有時則像剛才發生的插曲那樣,又是迂迴曲折地向前,有時受到幾個方向上清軍的抵抗,又要分頭廝殺,暫時變成不規則的隊形。

  但是他們向前突進的總的目標沒有改變。「花」字大旗成為他們前行的燈塔,為他們這支艦隊指明航向,破浪前進。

  密集的敵軍成為他們的目標,哪裡有抵抗不退的清軍,他們就撲到哪裡去加以痛殲。

  隨著必可塔的轉移,清軍精心布置的偃月陣中心陣地便已經宣告被攻破了。

  明軍的連續突陣不停本身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它要達到的目的是藉此引起敵方的大潰退、大混亂,從而予以決定性的殲滅。

  明軍憑著超人的勇氣,付出重大的代價,在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血路,前後馳突,殺退了層層頑抗的清軍。

  讓他們無法保持原來的隊形,使他們丟下大量人馬的屍體、兵器、折斷的旗杆、撕裂了旗面的軍旗。

  按照明軍的戰功制度,搶獲了敵人多少面軍旗,是計算勝利成果的重要依據。

  但在戰鬥緊張的當口兒,明軍士卒們紛紛踐旗而過,誰也顧不得把它撿起來。

  清軍紛紛向汀州城前的大營處撤退,明軍追擊著再追擊著,他們每個人都堅信只消再加上一點壓力,大規模殲滅戰的實現就近在眼前。

  花軒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穿戴著極重的盔甲連續作戰數個小時,他的體能早已下降到了極限,盔甲內全部都是悶出來的汗水,正如小溪般流淌。

  他慢慢降低了自己突擊的速度,任由身後的手下越過自己,此時必可塔麾下的清軍只顧四散逃竄,也不再需要花軒奮力地引領。

  此時花軒突然大叫一聲:「啊!」

  隨即周圍的明軍們就看見花軒的靴筒里有血涌了出來,原來當他在突陣前進、劇戰方殷之際,他的小腿肚上中了清軍一箭。

  他當時忍住劇痛,自己把箭拔了出來,沒有哼一聲。

  有個緊跟著他作戰的親兵看見了,要上來為他包紮,他揮手把親兵止住了。

  他懂得鼓足了氣的突陣猶如一隻氣球,只要哪裡有一點漏洞,就會立時癟下去。

  這件事的全部過程只經過了極短促的一個頃刻,之後緊張的近身搏戰和對勝利的執念讓他腎上腺素飆升,麻痹了他對疼痛的感覺,他自己也在不斷地廝殺中早忘了這回事。

  等到魏之城接替了花軒前沖的位置后,他整個人放鬆下來,此時激烈的疼痛感才從小腿上傳來,讓他不禁失色地叫喊起來,這也成為了明軍放緩進攻的信號。

  明軍放緩進攻並未完全是因為體力不支後勁不足,主要的原因還是張鵬的大旗已然在望。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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