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第207章 院花
說陶穎狐媚子的,是和陶穎同一個班級的女生,甚至還是宋小月的室友。
陶穎去過宋小月的寢室幾次,和這人也認識,那時候她還帶了食物分給這人,卻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這麼說自己。
更重要的是,這人說她想著當狐媚子,好像自己完全不打扮,可事實上,陶穎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臉上抹了增白的東西,因為沒抹勻,耳朵下面還能清楚地看到白色和黑色的「分界線」。
陶穎雖然不住校和這些女生的相處時間並不多,但她這些日子常常帶些點心零食什麼的分給別人,和大家的關係卻很不錯,這樣被人針對,還真是頭一遭。
宋小月第一個就忍不住了:「席巧,你說什麼呢?我看你才是狐媚子吧,把自己的臉抹的像妖怪一樣。」
「你說什麼?我臉上明明什麼都沒擦!」席巧臉色一變。
「你當別人不會看啊?」宋小月瞪了席巧一眼:「你整天在寢室里占別人的便宜,拿別人的東西吃就算了,早上你剛吃了陶穎買來的早餐,怎麼還有臉說她?」
席巧的臉色瞬間就蒼白起來:「我吃了東西就不能說實話了?宋小月,你和其他人串通了排擠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就知道巴結別人!」
「誰排擠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惹人厭!」宋小月道,她們寢室一共六個人,開始幾天一直是一起行動的,但後來發現席巧這人問題很多,也就沒人願意和她一起了,另外的四個人總是兩兩結伴,她則跟陶穎在一起,只剩下席巧獨來獨往:「我之前不過是洗完澡被冷風吹一下抖了抖,你就說我羊癲瘋了,老大不小心把你的圓珠筆碰到了地上,你硬說她把你的圓珠筆摔的漏油了要老大賠錢,老大想息事寧人花錢把你的圓珠筆買了自己用,你還說什麼這筆是你的老大必須賠錢還不能拿走你那隻筆……」
起初宋小月和席巧起爭執的時候,還有人覺得宋小月咄咄逼人,現在聽到宋小月說的這些話,對席巧的同情卻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宋小月還有很多跟席巧有關的事情沒說,比如席巧曾經把她們打來的熱水趁著沒人灌到自己的熱水瓶里之類。這倒不是她不想說了,而是她嘗過被人排擠的苦,因此也就不願意把事情做絕了,只想讓席巧受點教訓。
陶穎看到這一幕,就打起了圓場,笑著就把自己的防晒乳拿了出來,給每個人都擠了一坨,讓大家都可以在臉上胳膊上塗一些。
「這個防晒乳塗了上去涼涼的,真好用,陶穎你能不能去問問哪裡買的?」之前向陶穎打聽防晒乳的人又問。
「這是我爸爸的一個朋友弄來的,本來並不熟,而且我琢磨著應該也不是他買的,所以能不能問出來不一定,」陶穎笑了笑,「其實我覺得商場里常見的防晒乳效果也不錯,就是千萬要記得擦,多擦點。」她用的這個防晒乳價格很貴,國內根本沒得賣,乾脆也就不多說了。
接下來的訓練和之前沒什麼兩樣,不過卻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席巧訓練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跟教練請假跑了。
當然,大家都很清楚,她並不是覺得訓練太累,多半只是想找個地方躲開。
下午五點,一天的訓練結束之後,所有的女生都爭先恐後地進了廁所洗臉洗手,陶穎用手帕把自己洗乾淨出去,就看到岳君皓正在外面等著。
「陶穎,你男朋友對你真好!」有人笑著打趣起了陶穎。
「那你也去找一個啊!」陶穎同樣笑道,卻並沒有否認「男朋友」的說法。
「這是肯定的,不過那些男生真的太幼稚了,我倒是很喜歡我們教官。」那個女生笑起來。
「我也喜歡教官,你可不能跟我搶!」另一個女生也道,兩人頓時打鬧起來。
陶穎也不管她們,跟著岳君皓就往外走去,不過岳君皓倒是明顯有些擔憂:「小穎,那個教官……」
「反正我不喜歡教官。」陶穎笑道,其實剛才那兩個女生,也只是在說笑而已,她們的那個教官初中畢業參軍,要不了多久就會退伍,退伍后還不見得能有好工作,跟這個學校的女生相差太大了。
「嗯!」岳君皓可沒想那麼多,只是在陶穎這麼說了之後立刻就有了精神,眼睛都笑彎了。
軍訓說是一個月,但其實不過二十多天而已,軍訓結束,也就開始上課了。
軍訓的時候大家都穿著迷彩服,男女還分開,即便有很多男生一有空就往女生這邊跑,大家也都不太認識,甚至分不太清楚,但軍訓一結束,女孩子們開始往自己身上套各種漂亮的衣服的時候,分別也就出來了。
很多剛進大學的女生,之前都在努力讀書,也就完全不會打扮自己,不僅如此,她們還因為軍訓被曬的很黑,陶穎則不同,她被董可熏陶了這麼多年,對穿著打扮早就很擅長了,買的衣服也好,每天不重樣的換之後,自然也就特別吸引別人的眼球。
到了後來,在這個男多女少的理工學院,還有不少人專門從別處過來看她,對她的稱號也從班花變成了院花。
這還不算,很快就有人發現發現了陶穎用的手機竟然是價格不菲的輝煌,而她身上戴的首飾,也都是真的。
「宋小月,你不是說陶穎和你是老鄉嗎?怎麼你日子過得那麼苦,還要申請助學貸款,陶穎就這麼有錢?」這天晚上,宋小月的寢室里就有人問起了這件事。
宋小月跟人聊天的時候多多少少會說起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所以她小時候日子過得不好也不是秘密,這會兒聽到別人問起陶穎,她就笑了笑:「陶穎的爸爸很有錢,而且陶穎很厲害,隨便出個主意就能賺錢。」
「哪有那麼神啊……不過她爸爸肯定特別有錢,不然也不會讓她這麼花。」開口詢問的人得到了答案,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而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坐在旁邊床上聽著這番交談的席巧露出了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