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攝政王的警告(1更)
鳳無憂被君墨染啃習慣了,並未覺得他此刻的行為有何不妥。
若不是他吻技太差,她絕不至於剛碰到他涼涼的唇,就將他一把推開。
「攝政王,您老人家屬狗的嗎?為何總喜歡咬我的唇?」
君墨染理直氣壯地說道,「本王這是在吻你。」
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之後,君墨染曾掙扎過,反抗過。
終究,他還是欣然接受了這個現實。
鳳無憂一聽,情緒愈發激動,「您老人家怎麼動不動就吻人?我可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啊!」
「本王只對你做過這種事。」
君墨染倏地抬手,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觸著鳳無憂的唇瓣,「鳳無憂,不如我們將昨夜沒做完的事,先做完如何?」
「何事?」
「你說呢?」君墨染眸色深沉,聲音喑啞至極。
「不行!不可以!」
鳳無憂篩糠般搖著頭,連連推拒著他,「攝政王,你要是敢亂來,我,我就……」
「你就以身相許?」君墨染往她身側靠了靠,墨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臉色緋紅的鳳無憂。
「你要是敢亂來,我就閹了你!」
鳳無憂雙手作剪刀狀,在他跟前晃了晃。
君墨染見狀,總算安分了些。
他本可以不顧她的意願肆意妄為,但他更希望有朝一日,鳳無憂能心甘情願地迎合著自己。
「鳳無憂,你記牢了,在本王尚未決定放你離去之前,要是敢和其他男人,或者女人私相授受,後果自負。」
「什麼後果?」
鳳無憂反骨作祟,見他態度如此強硬,欲殺殺他的威風,一時間又想著同他抬杠。
「你若敢紅杏出牆,本王定會親手閹了你,再將你關至牢籠中,做本王一輩子的囚寵。」
「不出牆!絕不出牆!」
鳳無憂聞言,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心下腹誹著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墨染脾氣暴躁,讓他一回也是無妨。
然,她話音剛落,腦海中就浮現了嬌俏刁蠻的葉俏,以及冷艷寡情的無情。
她心下大不爽快,便想著和君墨染討價還價,「攝政王,我覺得您在仗勢欺人。憑什麼我不可以紅杏出牆,你身邊鶯鶯燕燕從未斷過?前有葉俏關懷備至地親手熬雞湯,後有無情痴情不悔地替您賣命。你敢說,你和她們之間,一點兒糾葛都沒有?」
君墨染總覺得鳳無憂在無中生有,他都差點兒懷疑自己對女人提不起興趣,她居然還懷疑他和葉俏、無情有染!
他心下腹誹著,許是自己太過縱容她,使得她習慣性蹬鼻子上臉。
故而,他倏然沉下臉,沉聲冷斥著她,「鳳無憂,你最好不要無理取鬧。」
鳳無憂見君墨染根本不願意開口解釋他和無情之間的關係,心下微微發酸,「大豬蹄子!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只是饞我的身體!」
「笑話,本王饞你?本王要什麼人沒有!」
君墨染火氣上頭,他自認為對待鳳無憂已經足夠寬容,但她每一回都在試探著他的底線,大有不勾起他的怒火不罷手的勢頭。
他原想告訴她,他並不是色慾熏心之徒。之所以饞她的身體,是因為喜歡她這個人,所以對她產生了強烈的佔有慾。
然,君墨染並不擅長表達。
鳳無憂不給他台階下,他的驕傲決不允許他又低聲下氣毫無底線地哄著她。
君墨染陰沉著臉,叉腿端坐在玉輦之中,背脊挺得筆直。
他目無斜視地盯著正前方隨風而動的轎簾,眼角餘光卻將鳳無憂的一顰一笑盡收眼底。
鳳無憂蜷縮至玉輦一隅,被蠻不講理的君墨染氣得渾身發顫。
她心下腹誹著,定是因為同君墨染有過肌膚之親,故而才對他產生了本不該有的佔有慾。
少頃,君墨染終是沉不住氣,翻身將她禁錮在玉輦一隅,「鳳無憂,你信不信本王在玉輦上就要了你。」
鳳無憂迎上他犀銳的眼眸,狹長的桃花眼氤氳著一層水汽,「你對無情那麼溫柔,怎麼不去找她?」
「這關無情什麼事?」
君墨染尤為頭疼,他怎麼也弄不明白,鳳無憂為何那麼在意無情?
不過,他見她情緒不太對,深吸了一口氣,終是主動開口言和,「是本王不對。本王不該恐嚇你。」
鳳無憂沒料到素來驕傲的君墨染會主動向她承認錯誤,偷偷生出幾分歡喜,心底陰霾亦被一掃而空。
「喜怒無常的小東西!」
君墨染看著喜笑顏開的鳳無憂,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他隱隱有些擔憂鳳無憂再度提及無情,遂不動聲色地轉移著話題,「同本王說說,你孤身前往柳浹村,都做了些什麼?」
鳳無憂亦正了面色,鄭重其事道,「柳浹村根本沒有爆發疫症,說到底,還是人禍。幕後黑手在柳浹村一寡婦身上下了血蠱,使得寡婦喪失了心智,逢人就咬。但凡被她咬傷之人,皆如她一般,被血蠱所控,神智不清。所謂血蠱,無血不成活。寄居在村民體內的血蠱,全靠著血氣滋養。故而,中了血蠱之人,皆會顯出一副重度缺血的模樣,臉色發白,牙床萎縮,身上瘢痕密布。」
早些年,君墨染倒是聽顧南風提及過南羌蠱術。
因此,他對血蠱也有一定了解。
只是,他不解的是,鳳無憂一個土生土長的北璃人,怎麼會對南羌蠱術如此熟悉?
又或者說,這些年來她一直在行軍打仗,究竟哪裡來的時間,修習了絕世醫術?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疑慮,他總覺得鳳無憂身上,還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矮油~攝政王,您老人家別這麼看著我,怪害羞的。」
鳳無憂見君墨染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誤以為他被她唾沫橫飛的精彩解說迷得七葷八素,眉梢一挑,朝他飛去了一記媚眼。
君墨染回過神,無奈地嘆了口氣,「尋常人聽聞柳浹村瘟疫爆發,村民突變嗜血惡鬼,均是避之不及。你倒好,孤身一人挺進村寨之中,竟是毫不顧及自身安危!」
鳳無憂卻道,「柳浹村無辜受累,村民們惶惶不得終日。我既已找到源頭,定會全力救治他們。事實上,他們尚未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之所以出現懼陽、撕咬活人、身上瘢痕密布等癥狀,其主因是寄居在他們身上的血蠱,吸食了大量的精血。不過,血蠱並非一般蟲蠱,性子極烈,極難馴化。它們不認主,誰用鮮血餵養它們,它們就聽命於誰。」
「所以,你為了控制血蠱,不惜以銀針划花手臂,並貿然地將滲血的手臂探入粥桶中,任由熱粥將你的胳膊燙得滿是血泡?」君墨染眉宇間現出幾分慍怒。
不得不說,鳳無憂確實有幾分本事,足以令他刮目相看。
可他更希望她能在他的庇護下,無傷無病,無憂無擾。
鳳無憂不以為意地掃了眼胳膊上漸消的血泡,「當真只是小傷,不礙事兒。再說,您的金瘡葯甚是好用,只一會兒功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不得有下次。」
「好說好說。」
鳳無憂略顯敷衍地應著,隨手撩開轎簾,滿心歡喜地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她本就不是以德報怨之人,百里河澤百般欺辱過她,她說什麼也得扳回一城,將他一軍!
事實上,早在她下手之前,君墨染已命人將施粥女子的粥桶暗自調了包。
不過,君墨染並不打算告訴鳳無憂這些,他可不希望這些細枝末節的瑣事,壞了她的大好心情。
是夜,柳浹村村口。
鳳無憂著一襲紅衣,叉著腿坐在田壟之上,興奮地搓著雙手,目眥盡裂。
「百里河澤動作未免太慢了些!怎麼還沒來?」
君墨染淡淡地掃了一眼鳳無憂尤為豪放的坐姿,心生不滿,「坐沒坐相。」
鳳無憂想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到了君墨染,只偏頭瞟了一眼他的坐姿。
不成想,他亦和她一般,大咧咧地叉著腿。
「攝政王,您老人家怎麼好意思說我?我明明是照葫蘆畫瓢,如法炮製您的坐姿的啊!」
「我們能一樣?」他振振有詞地反問著鳳無憂,總覺得她這麼秀氣的男人,就不應該叉著腿坐。
「有什麼不一樣?」
鳳無憂小聲嘀咕著,身體倒是乖巧得很,不動聲色地擺正了兩條腿,規規矩矩地坐在君墨染身側。
她心下腹誹著,君墨染脾氣臭,規矩多,能遷就便遷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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