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薛靈說完就抬起腳步,輕輕的跨上樓梯,往樓上走去。
身後的鶴鳴一見薛靈的動作,連忙跟上,他還是一直惦記著那些線索。
「快點告訴我,是什麼!」
「閉嘴!」薛靈回頭冷喝一聲。
隨即腳步就不再放輕放緩,畢竟如果樓上有什麼東西,早就聽見他們的動靜,發現他們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躲在樓上,不出現。
薛靈和鶴鳴往樓梯上走去,越往上走,地面上就越來越凌亂。
就連鶴鳴也能發現地上干戈掉,被東西抹開的暗紅色血跡了。
尤其這樓上的血腥味很重,到處都是黑色的,吸足了東西大隻大隻的蒼蠅。
鶴鳴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嫌惡的揮舞了一下,把飛到面前的黑色蒼蠅趕走。
「怎麼突然這麼多蒼蠅,這麼臭啊!」
「明明樓下還是乾乾淨淨的,樓上就這個鬼樣子,這些蒼蠅都不往樓下飛去的嗎?」
「可能它們飛下去過了。」薛靈看著黑色蒼蠅它們那一隻只沾著暗紅色的東西的手,緩緩的說道。
看來它們是吃飽喝足了,才會長得這麼肥頭肥腦的。
而蒼蠅這種東西,一到了夏天,就到處亂飛,尤其是有它們食物的地方,簡直是不要太多了。
而這裡二樓上明顯就是一個蒼蠅窩了,那麼僅僅隔了一層水泥的一樓,怎麼就一隻蒼蠅都沒有呢?
這明顯是不合常理的。
唯一的解釋是它們無法離開這一片地方,又或者它們飛到了一樓,但是剛到了那個地方就被抓住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已經快速生長,蔓延了半個學校的植物們了。
看來這裡的植物也產生了靈智,變異起來了。
不過看起來它們發育得不大好,並沒有像之前那個村子或者新山鎮那樣張牙舞爪的攻擊人。
這附近的變異植物而是選擇苟起來,一點一點的蠶食。
「看來這附近有使它們忌憚的存在。」
所以那些變異植物只敢偷偷摸摸的生長著,只敢小心翼翼的吃上一兩隻蒼蠅,而不敢出來攻擊過路的他們。
所以這所教學樓二樓上蒼蠅飛舞,而一樓卻乾乾淨淨的緣故。
薛靈抬起頭,看著教學樓二樓里門口大開,一地狼藉的教室。
她緩緩的移動著腳步,走進了走廊,往一旁的教室看去。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間教室就是五年二班了。
薛靈往教室門口旁的門牌看去,果然是用塗了白色的木板做底,用鮮艷的紅色油漆寫上的五年二班這幾個正楷字。
而這個五年二班的教室里,裡面一整個教室都是亂糟糟的,書桌椅子倒了一地,課本也是到處都是。
而且上面都染上了發黑的血跡,尤其是白色的課本上的黑紅黑紅的血跡,觸目驚心的。
教室裡面窗戶關得死死的,瀰漫著一股惡臭,聞著好像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鶴鳴一直用手捂住了鼻子,這些氣味簡直是太難忍受了。
他用手捏住鼻子,只能用嘴呼吸,右手還放在嘴旁一扇一扇的,把空氣過濾一下。
薛靈回過頭,看著鶴鳴搞笑的舉動,有些疑惑:「醫生不是聞慣了這些屍臭味的嗎?」
所以鶴鳴現在這一臉嫌棄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看來所謂人設只是人設,並不能改變一個人的習慣。
鶴鳴扇動的右手一怔,他似乎是整個人都愣住了,好像是卡機了一樣。
薛靈也沒理會他,順著走廊,把二樓的教室,從左到右都走了一遍。
她發現這些教室的門都打開了,裡面亂糟糟的,到處都是血跡,蒼蠅飛來飛去的。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發現其他東西了。
薛靈抬起頭,看著往上的樓梯。
這個教學樓,有三層,看來那個東西他就躲在教學樓的第三層上面。
薛靈抬起了腳步,繼續的往三樓上面走去。
一走到三樓,這裡的惡臭味撲面而來,變得更濃郁了。
地上是一大攤一大攤的發黑的血跡,還有幾個黑乎乎的,好像骨頭一樣東西在地上招蒼蠅。
這三樓里的蒼蠅多了一大堆,好像捅了蒼蠅窩一樣,同時地上也出現了一隻只雙指合併大小的蟑螂。
薛靈險惡的用手一揮,水異能快速出動,把想要飛到她面前的東西給打掉。
看著地上被一根水針釘住了身體,倒在地上動來動去的東西,黑乎乎的。
是幾隻會飛的蟑螂和一群蒼蠅。
這下子,薛靈總算是忍不住了。
她嫌棄的眯起了眼睛,連忙將異能放出來,在身體周圍弄了一道薄薄的水幕。
這道水幕把那些在地上,還是在半空,所有想要靠近薛靈的東西都給凍住,然後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薛靈繼續向之前那樣,開始探索著這三樓的教室。
按課室排放的順序來看,這三樓里的教室應該是閑置用不上的才對。
薛靈走到了走廊里,立刻就看清楚了那幾個黑乎乎的好像骨頭一樣的東西。
原來這幾個骨頭是人的腿骨,手骨。
長長的骨頭上大部分都肉都被剃掉了,露出了森森的白色骨頭,不過一些肉沫沒有被剃乾淨,現在發黑髮臭的,上面都是爬來爬去股蛆蟲,蒼蠅蟑螂不斷的圍著。
薛靈越過了這幾塊骨頭,繼續往教室里看去。
三樓里的教室所有的門都被打開了,窗邊的窗帘被拉了下來,教室內是暗沉沉的一片,不過依稀還是能看清楚裡面的東西的。
這些教室上面只有原本擺放整齊的書桌,沒有課本書包之類的東西,看來果然是被閑置了的。
但此刻那些書桌亂糟糟的,上面還放著一些長長的,或者其他的東西。
這些東西,以薛靈的視力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看完后她的臉一下就青了。
薛靈此刻的情緒是從未有過的憤怒,因為那些被閑置下來的書桌上面放著的,赫然就是一塊塊人的四肢。
看那些被肢解開的四肢尺寸,應該是一個個還沒有長大,只有七八歲,十來歲的孩子。
那些被肢解開的手臂啊,大腿啊,上面的肉都是缺了好幾大塊的。
而那些傷口上的印記,看著像是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