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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 再遇故人

  「你要去哪兒?」黑無常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知道我的,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一個人?」

  「嗯。」

  白無常突然有些傷感地扯了扯黑無常的袖子,因為他也搞不明白自己的這些情緒是怎麼來的:「為何我覺得這個場景有些傷懷?」

  「無常者,鬼身神命,汲天下恩德於一身,往來六界無拘,看慣古今無懼。」黑無常突然冒了這麼一段話,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我想能記得她的,只有我們兩個了。」

  「什麼意思?有誰會忘了她嗎?」

  崖香突然明白了黑無常話里的意思。

  她的出現導致了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大的順變,以至於她也分不清這到底是回到了過去,還是存在於另一個平行的世界。

  甚至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裡,到底會不會又產生什麼效應,但唯有一點她很清晰,那就是她得看著他們活下去。

  曾經最有權利審判別人命運的神祗,如今卻成了一個渴望別人活著的殘喘之物。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也不要忘了,鬼界才是你的歸屬。」

  猶如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她便拿著噬骨扇上路了。

  第一步,她必須要去斬斷老天君和高伯爵的聯繫。

  悄悄來到神界遁入天君殿中,她隱身在一座燭台之後看著上座的那個背影,挺拔,年輕。

  不對……年輕?

  外面匆匆忙忙走進來一個綠衣神君,恭恭敬敬地朝著上方拱了拱手:「天君,鬼界突然出世一位鬼君,還是上神之身。」

  「上神?出自鬼界?」

  那人慢慢轉過身來,年輕的臉上滿是意氣風發,乾淨的裝扮十分襯托他的氣質,但是那張臉還是讓崖香愣了片刻。

  竟然是他,居然是他。

  沒有顯出身形來進行刺殺,她只是淡然地看著那個人問著自己的信息。

  「是的,但是我等若要想下地界查看,還得打出魂魄由二位無常大人引路才行。」

  「看來,這鬼界的崛起之日快到了。」菽離輕輕地皺著眉頭,一臉憂國憂民的他回頭看著一側的案幾:「但願不會是個禍患,否則這六界將無寧日。」

  看來一開始的決定是對的,公正又刻板的菽離的確是做天君最好的人選。

  崖香輕輕地收回噬骨扇,不露痕迹地遁出了天君殿,走到了神界邊緣。

  「你怎麼來了這裡?」一陣男聲從身後傳來,她竟然沒有發現有人靠近。

  「你是刻意來找我的嗎?」她慢慢轉過頭,看著那個曾經養育了她幾萬年的神明。

  「方才感應到神界有人闖入,尋著氣息趕來,原來是你。」

  「我就是來看看,不會做任何不利神界的事。」

  既然現在的天君已經是菽離,而他還是當初那個朗朗少年的樣子,那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更何況還有長言在這裡盯著,總不會惹出什麼禍患來。

  「我知道你不會的。」長言慢慢地朝著她走近,臉上全是探尋的意思:「可不知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你有些熟悉。」

  「熟悉……不是因為我們幾萬年前見過嗎?」

  「不對。」他的語氣有著一絲篤定:「不是那種熟悉,我總覺得我好像和你認識,而且認識很久了的樣子。」

  「你一定是認錯了。」

  崖香有些心慌地轉過身,剛想掐個飛行訣走時,便聽到身後輕輕地傳來一聲呼喚:「香兒……」

  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停了下來,滿身的震驚讓她不敢回頭看。

  她早該想到的,長言是一個心思縝密而又最會掐算的神仙,怎麼可能算不出來她是誰?

  「我想水神你一定是弄錯了什麼……」

  「等等。」長言幻身到了她的面前,有些著急地攔住她的腳步:「這個東西給你。」

  「鎖魂鈴……」

  「你知道這是什麼?」

  崖香本來就已經伸出去的手猶如觸電一般縮了回去,面色蒼白地退開了好幾步,這個東西為什麼兜兜轉轉地回到了她的手上?

  「不必了,我已經有了法器。」

  未免情緒再被激化,她直接幻煙離去,只留下長言還拿著鎖魂鈴站在原處的身影。

  為何故事又繞了回去?

  她已經在竭盡所能地避開所擁有過的一切,甚至還不敢與曾經相熟的人多有來往,但為何還是會這樣?

  鎖魂鈴就像是一個引子,會將她再次引到了過去的那條路上,所以她看到時很是害怕。

  匆匆忙忙地來到了妖界,她坐在了一塊樹下調理著心緒,明明已經恢復了神身,怎地現如今越發不能控制情緒了呢?

  席地而坐,盤腿調息,她慢慢地閉上眼睛,還沒等靈氣運轉一個周天,頭就被一個果子給砸中了。

  一個男子的身影隱在樹上,見她捂著頭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本來還想罵兩句,但在聽到那個聲音后,她頓住了。

  今日還真是個吉利日子,熟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

  她的右手綻出一條紅線纏繞上樹枝,將那人給扯了下來,看著撲騰在地上的人:「不知道不要輕易招惹女孩子嗎?」

  一個看起來有些妖孽的男子從土裡抬起頭:「你好生粗魯!」

  他也活著,而且還好好的活著。

  抿著笑意睜開眼睛,崖香伸手將他給拉了起來:「染塵。」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聽聞過。」

  「看來我的名聲很響亮嘛。」他倒也沒有真的生她的氣,而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定:「不過不知道是好的名聲還是壞的名聲?」

  「當然是好的。」

  「真的嗎?」

  崖香看見他時,眼前似乎又出現了那個畫面,染塵被剝去真身渾身是血的倒在她的懷裡,失了內丹的他,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再聚型。

  即便是這樣,他也撐到了她來,告訴她已經可以殺死言焱的事實,而他拼勁了全力也不過是想給她營造了一個機會。

  染塵,是她最珍重也最契合的摯交,亦是她一路走來相伴的夥伴。

  眼角不禁有些濕潤,崖香微微別開頭:「當然是真的,都是誇讚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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