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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四 言焱出現

  「他應該只是還未適應所以脫力暈了過去,讓慕染帶他回去休息即可。」崖香用力地將長言扶起來,然後架著他走了幾步:「倒是你,必須得馬上治傷。」

  黑無常看著這一幕一步也沒有動,反而是拉住了想要去幫忙的白無常:「這件事你還是別摻和了。」

  「為何?」

  「這種感情的孽債,還是得當事人處理才行。」

  「感情的孽債?」白無常瞪大了眼睛:「但凡你說些好聽點的形容,也不至於讓我想敲你的頭。」

  黑無常十分輕柔地在他額頭上敲了一下:「別胡鬧,聽話。」

  扶著長言回了主殿,她剛想掐訣為其療傷,手便已經被按下:「你還需得留著體力對付言焱,莫要因為我而損耗修為。」

  「可是你是因為催動陣法幫助落羽所傷,我怎麼可以……」

  「香兒,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彌補落羽那些痛苦的過去。」

  「你都知道了?」

  「嗯。」長言抬手擦去嘴邊的血漬,目光深遠的看著殿門外:「我總以為自己憐愛世人,卻不知竟然也有作下此等孽的時候。」

  「落羽他的確無辜,就連我有時對他的寬縱也是看在他幼年經歷太多,不忍再去苛責他。」

  長言輕輕笑了一下:「你是不是不知道每每提起他時,你的笑意總是直達心底?」

  ……

  落羽終於等到崖香來看他,身嬌體弱的小徒弟手忙腳亂的坐起來,弱弱的聲音帶著一絲委屈:「師傅,水神怎麼樣了?」

  「他很好。」崖香走過去坐在床邊看著他:「你呢,感覺如何?」

  「除了身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使不上力氣外,別的倒也沒什麼。」

  「現在命脈之事已經解決,你就安心地待著,等我解決完了那個禍患之後來替你想辦法。」

  「師傅……」見她起身欲走,落羽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等解決完這件事,我們是不是就可以做一對雲燕了?」

  她曾經的確這樣想過,也這樣承諾他過,但是時至今日,她卻想要承擔起一部分責任起來。

  不管是作為地界的統領者,還是曾經神界的戰神,此次因為她和長言的失誤,給天地帶來了不少劫難,她想用些時間去償還。

  妖族的未來,地界的安寧,神界的整頓……都是她的責任。

  「只要人還在,想做什麼都可以。」

  只丟下這句模稜兩可的話,她便輕輕鬆開了落羽的手走了出去,帶著一絲決絕的去意,讓落羽眼中閃過一絲痛楚。

  為何不管到了何時,她還是沒辦法只獨守他一個人。

  那些已經被壓抑了很久的控制欲和獨佔欲再次升起來,碧色的眼睛微微半眯,為了留住她,他已經使用過太多手段,這一次……

  安置好長言之後,崖香剛想散開神識尋找言焱的蹤跡,她卻自己找上了門。

  因為感受到那塊石頭的陰陽被調轉,所以她也不再等待,直接來到了鬼君殿前。

  就這樣獨自一人,身著紅衣,面帶鎏金面具堂而皇之地出現了。

  黑白無常帶著慕染立刻開始警戒,而崖香也再次拔出了伏羲琴。

  很顯然,這次她的回來,力量強了不少,幾乎與全盛時期的崖香可以比肩,更何況她還身負了來自上古的力量。

  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言焱帶著和她一樣的聲音說道:「又見面了,崖香。」

  「我還沒去找你,你就先來找死了。」

  「誰死還不一定呢……你以為你可以完勝我嗎?不出意外的話,現在那個水神應該只剩下不到三成的修為了吧?」

  「只我一人,足可滅你。」伏羲琴應聲幻化為劍,劍尖直指她的鼻尖:「不過是一個刻意模仿我的附屬品,怎麼這麼得意呢?」

  崖香的字句都直戳她的內心,讓她的笑意凝結在了嘴角:「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得意的,害死了身邊這麼多的人,到底是誰才是個禍害呢?」

  又是這一句,難道她就不能找點別的說辭?

  「總比你好吧?總是要靠著對付我身邊的人來找存在感,真不知你這個廢物除了這些還會點什麼,就連那一身的本事都是拜我所賜。」

  此時長言和落羽也聽見了動靜,紛紛支撐著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對峙皆是一愣,怎麼來得這麼快?

  落羽的神色有一絲異狀,他回過頭看著長言:「水神,師傅有多大的勝算?」

  「拼盡全力或可勝利。」

  「什麼?」落羽假裝驚訝的樣子並沒有被長言發現,他只是稍稍上前了一步:「這樣一來,師傅豈非是會受傷?」

  「你很擔心她?」

  「當然,難道你不擔心?」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長言終於回過頭看向落羽:「你也不會有事的。」

  溫潤的眼睛淺淺地看著他,滿是安定和祥和,似乎在告訴著他,有他在,所有的事都不會有問題。

  可就是這種安定讓落羽心中一墜,這個水神的心理和感染力都太過強大,如今崖香對自己有了些疏遠和淡漠,莫不是就是因為此?

  要知道,崖香當初可是拼了命也要復活他,那些和自己有得一拼的執念就像是一把尖刀,一下又一下地直擊他的內心。

  不論他怎樣努力,想方設法地想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她還是會看向別人,還是會如一開始一般心中惦念著這個神明。

  胸口一陣寒意漫過,落羽不由自主地咳了起來,趁著用手掩住嘴的時候,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詭異:果然,一個也留不得。

  長言卻帶著一絲關心走了過來,握住他的手腕探了探脈:「你這身子要想恢復好,必須得要能量巨大的神器或者神祗的魂魄才行。」

  「無妨。」他輕輕地將手抽了回來,十分不悅地別過頭,長言的這種溫和讓他感覺到十分不適,甚至有一絲厭惡。

  他越是這般胸襟寬廣,越是如此溫和待人,就越得落羽的心胸狹小,也越讓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及這個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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