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二 陰陽逆轉
落羽的預感很准,還沒等崖香為玉狐念完經咒,黑無常終於匆匆忙忙的出現:「崖香呢?」
「在裡面為玉狐誦經念咒。」
「那隻狐狸怎麼了?」
「死了。」
「死了?」黑無常愣了一下,顯然他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看來最近死的人不少啊……」
「還有誰死了?」落羽一下就捕捉到了他話里的重點。
「李漫辰,連化鬼都沒來得及就被打得魂飛魄散。」
「他怎麼會……」
此時的崖香因為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所以像一陣風似的飄了出來:「李漫辰死了?」
「嗯。」黑無常點了點頭:「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很久,所以沒有找到兇手。」
「已經很明顯了。」落羽微微歪著頭說道:「顯然都是一個人做的。」
「她這是要把我身邊的人都殺光啊……」崖香看了一眼黑無常的身後:「白無常呢?他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他就在外面守著的,怕出什麼狀況。」
「把他叫進來,順便再通知一下水神,我們必須得好好商議一下如何對付言焱。」
「好。」
等長言到的時候,崖香的情緒已經徹底平復了下來,她細心了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夥人還是得聚在一起才行,一旦拆開,難保不會遭遇不測。
至於黑白無常,保不齊就是言焱的下一個目標,所以她必須得好生盯著。
長言在聽到李漫辰出了事之後,也是沉默了許久,說來他與李漫辰並不是很熟悉,但好歹也曾共行過,所以心中還是有些難過。
一個妖皇,一個神獸,如今再加上這個凡人,看來言焱是鐵了心要將崖香身邊的人一網打盡。
「香兒,你如今有什麼打算?」
崖香的手指一直半隱在袖口之中,她抬眸看了一眼落羽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希望各位都盡量的待在一起,若遇需要捉鬼之事,黑無常由我和落羽跟著,白無常就拜託長言你了。」
「好,不過尚景那邊你預備如何?」
「我相信他要的只是落羽,只要落羽一直都在我身側,他也沒什麼法子。」
「嗯。」
落羽一直都站在她身側,垂著頭細細聽著他們的談話,直到聽到這句話時他才抬起頭看向長言:「水神,聽師傅說您替她擔了蠱蟲,如今可好些了?」
崖香奇怪地抬頭看著他,這是怎麼了,他竟然關心起了長言?
「那蠱蟲差不多已經被我煉化,倒是對身體沒什麼影響了。」
「如此就好。」
一直都在角落裡飄著的白無常從進來開始就盯著落羽不放,不知怎地,他總覺得這些事和落羽撇不開關係。
但是他又害怕是自己多思,是因為從前落羽的那些做法才會如此多想,所以倒也沒有和崖香點明,只是自己在盯著,希望看出些細節之後再做決斷。
崖香可是好不容易才回來,又經歷了這麼多風波,所以他得像看孩子一樣把她給看好了才行。
黑無常瞄了他好幾眼,都不見他回視過一次,終於忍不住飄了過去小聲問道:「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還沒想明白呢,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訴你。」
「你什麼時候還有秘密了?」
「哎呀……不是什麼秘密,就是些想法而已。」
崖香看了這邊一眼,覺得這黑白無常越發是不愛忌諱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知道注意一些。
「香兒,如今到了這一步,有沒有想過要如何反擊?」長言出聲問道。
「我必須得想個法子將她與落羽的聯繫給切斷,否則沒辦法殺了她。」
「近日裡我翻閱了不少書籍,倒是發現了一些事情,沒準兒真的可以切斷這種聯繫。」
「如何做?」
「早前有逆天改命一說,我們也可以想個法子逆轉陰陽。」
崖香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一直緊鎖著的眉頭終於鬆開了一些:「你的意思是,我們只需要想法子將這兩塊石頭的陰陽逆轉?」
「對,如此一來,即便言焱身死,也不會影響到落羽。」
「逆轉陰陽……唯有六道輪迴陣才可以完成。」
「這個陣法損耗極大,你還得留著力氣對付言焱,所以還是我來吧。」
落羽的眼神閃了閃,突然開口道:「如此勞煩水神,我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你我本就淵源深厚,倒也不必介懷。」
說完,長言便去準備了之後施陣的事情,而殿里便只有崖香和黑白無常,此刻沒了讓人,白無常終於飄了過去忍不住說道:「有件事我憋在心裡很久了,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黑無常一臉黑線地看著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要表白了,這話說得真是……」
崖香終於露出了許久都沒有過的笑容:「你想說什麼?」
「我總覺得落羽有些不對勁……」
「他怎麼了?」
「雖說這個血族已經改邪歸正很久了,但我還是擔心他的病嬌本質,會不會在這些事里他也插了一腳?」
黑無常跟著他也蹲了下去,若有所思地說道:「的確……從前的落羽的確有這個習慣,想要清理掉你身邊的所有人,只留他一個。」
「我之前也有懷疑過,但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畢竟一路走過來這麼久,能遇上這麼一個人也是不易。」
黑無常點了點頭:「的確,至少他待你的心是沒法忽略的。」
白無常轉頭看了看黑無常,又回過頭來看看崖香:「所以即便是與他有關,你也不打算處置他?」
「我還能如何呢?」
「若是他真有參與其中,那他可是害死了人命的兇手,即便是這樣,你也還是要縱容他嗎?」
黑無常想要阻止白無常,但卻被他一把推開:「小崖香,我知道你寵溺他,但是也得有個分寸!」
崖香有些無奈地出了一口氣:「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我還真怕你一心陷在情愛之中無法自拔,像個小姑娘似的只看得清眼前的愛人,分不清善惡是非。」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