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5.第875章 ：重心轉移
吃公門飯的都是明白人，昨天剛處理完韓風雷打人的事，今天再見到他，不用問也知道是跟著起鬨來的，那位中年民警就勸他：「幾位大爺，這兒都亂成了一鍋熱粥了，您們就別給咱添亂了行不？」
這麼說還算客氣的了，嚴格地論起來，兩口子欠賬跑路，至少有一半責任在韓風雷他們身上，只是為免禍水東引，當著這麼多苦主的面卻不方便說。
真要讓大夥知道人是被他們逼跑的，怕是生撕了他們的心都有。
粗略的統計結果，暫時將那些口頭上的欠賬和藉機佔便宜的可能性排除在外的話，僅有據可考的損失就達到80餘萬元，參照當前的經濟水平和國民平均收入，夠得上大案了，以這個時代偏於嚴厲的刑事判決標準，一旦人贓並獲的話，照輕了判也得蹲個十年八年，趕上法官心情不好，直接走無期都有可能。
輕罰也好，重判也罷，前提都是建立在成功抓到人的基礎上，眼看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那兩口子怕是早出了京城地界，而眼下國內的互聯網建設才剛剛起步，網上追逃什麼的更是無從談起，涉及到跨省追捕，警方辦案是否得力，就要取決於這些商戶們能給有關當局施加多少壓力了。
不過這樣一來，整件事的重心就轉移到了商業詐騙上面，楊昆等人謀划的事反而顯得微不足道，好在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算是達成了既定目標。
看天色已晚，大夥就近找了家小飯館吃飯，在飯桌上，林琳不無擔心地問：「那兩口子淪落到今天這個份上，跟咱們也不無關係，以後不會暗地裡算計、報復咱們吧？」
「借他幾個膽子！」韓風雷豪氣十足地一揮手，「明面上他鬥不過咱們，論背後玩手段丫更不是對手，不足為慮。」
陳動問楊昆：「既然那老闆跑了，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找房東談房租的事了？」
楊昆說：「也不急在這一兩天，那孫子剛跑路不久，也不知有多少人正盯著這家店面呢，我的意見是拖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捎帶著也吊吊房東的胃口，爭取把租金再往下壓一壓，當然，拖得太久也不好，萬一給別人捷足先登，咱們前面可就白玩了，這個度你自己把握。」
「房租雖然不急著談，別的方面卻已經可以著手準備了，你先把銀行驗資之類的準備工作跑下來，等租房合同到手，馬上就能辦理正式的工商註冊手續。」楊昆掏出一張銀行卡交給陳動，說：「這張卡里有100萬，給你準備的啟動資金。」
陳動猶豫著沒接，說：「開個店花不了這麼多錢，連裝修帶進貨，有30萬足夠。」
楊昆說：「這筆錢不光是給你裝修、進貨用的，飛利浦那邊也需要一定數目的代銷商保證金，而且要想做大做強，從起步就要跟那些小裝機店拉開距離，裝修上面，由里到外得透著上檔次，要給顧客、同行及供貨廠家留下大公司、正規企業的良好印象，具體怎麼經營，你們自己摸索著來，考慮到這才剛入行，我給你們訂的目標不高，三個月後，掙夠100萬就算你們合格。」
「三個月掙100萬？」陳動聽得直咋舌，「平均下來一天至少得裝5台電腦才能掙夠，這要求也太高了點吧，姐夫咱打個商量，降低點標準行不行？3個月，我保證給你掙夠30萬。」
「瞧你那點出息？」楊昆笑罵道：「兄弟我……呸呸呸，你姐夫我好歹也是一分鐘幾十萬上下的人了，這要讓人家聽說，我拉拔著娘家後代做生意，一個月連30幾萬都掙不到，這人可就丟到姥姥家去了。」
陳動被他激起了好勝心，一咬牙，「行，100萬就100萬，三個月掙不到這個數，不等別人笑話，我自個就先捲鋪蓋不幹！」
正豪言壯語時，覺得林琳在桌底輕輕踢了他一下，迎上她意有所指的目光，陳動會意地微微點頭，問楊昆：「姐夫，開店的錢都是你出的，這股份該怎麼算？」
楊昆笑著說：「說到利潤分配，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想法，說出來大家參謀一下，我呢，當慣了甩手掌柜，具體的經營還是要以你們小兩口出力最多，所以你們小兩口應該拿大頭，佔4成，剩下的6成，我和韓老大一人一半，大家覺得怎麼樣？」
韓風雷聽得一愣，「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了？你們一個出錢，一個出力，裡面壓根沒我什麼事，這份子我不能要。」
楊昆知道部隊上自有其發財的門路，就笑著勸道：「知道你看不上這點小錢，不過這份子也不是讓你白占，像黑、白兩道這些個麻煩，都得靠你老人家的面子擺平呢。」
韓風雷不是矯情人，略一沉吟，說：「那也不能佔3成，最多2成，多了免談。」
商量來商量去，最終的結論是陳動和林琳佔一半股份，楊昆3成，韓老大佔2成乾股。
定好發展方向之後，楊昆就把這檔子事暫時拋到了一邊。
轉過天，歡哥打電話請他到家裡吃午飯，說趙導也在，想跟他商量那兩首歌的事。
歡哥不日即將出國，這些天利用閑暇時間先寫了兩首歌出來，聽過小樣之後，參照腦海中已略顯模糊的記憶，楊昆可以確定，這兩首正是這部電視劇本來的片頭、片尾曲，由此看來，自己這個變數並未能影響到歡哥這輩子的創作習慣和理念。
而在趙導看來，幾首歌都不錯，歡哥的大氣磅礴，楊昆的溫柔婉轉，卻都挺切合主題，令人難以抉擇。
反覆權衡、對比之後，趙導一改初衷，決定拿歡哥的作品作為片頭、片尾曲，楊昆那兩首則當成劇中的插曲，以求魚與熊掌兼得。
歌是好歌，可由誰來唱，趙導卻有不同的想法，在他看來，葉小換的嗓音過於純凈、清澈，不太切合電視劇凄婉悱惻的愛情旋律，所以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和楊昆這個「原作者」商量一下，能不能換個人來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