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5.第685章 ：當面揭穿
「哇！」葉小換一雙杏眼瞪得溜圓，「這麼高，你估得準不準？」
楊昆很認真地想了想，說：「我找了我們班主任和縣教育局的張玉清幫忙——就是咱們一中原來的教導處主任，有考試時抄下來的答題結果，又是三個人一塊估的，出入應該不大。」
葉小換聽得都快醉了，小拳頭緊緊地握在胸前，瞳仁里一閃一閃的全是小星星，「太厲害了，想好報哪所大學沒有？」
楊昆擰著眉頭看看她，「還……沒有……」
「招生簡章呢，拿出來我幫你參考一下，快快快！」小妮子興奮得一蹦多高，搶過楊昆的手包就是一通翻，只是將高校招生信息報平攤到茶几上時，卻被密密麻麻的校名、專業和代碼晃得好一陣眼暈，「這麼多院校？」
楊昆弱弱地提醒道：「咱們可以只看一本招生的部分……」
「那也不老少呢……」葉小換苦惱地皺起秀挺的眉梢，忽然一拍手，「對了，我去樓上喊孫研姐過來幫忙！」
「等等！」楊昆一把抱住她纖柔彈韌的腰肢，「我先問你點事。」
聞到他唇間淡淡的煙草味道，葉小換就是好一陣心頭亂跳，以為他又想玩什麼少兒不宜的把戲——好久沒和他在一起廝混，她也委實有點懷念那種令人意亂情迷的滋味了，只是少女情懷作祟，雖然期盼不已，嘴裡卻違心地道：「你別胡來啊，我媽說了一會回來吃飯的。」
楊昆鬱悶得直翻白眼，跟你說正經事呢，你都能聯想到卿卿我我上面去，姑娘你的心也真大，凝視她活潑靈動的眼眸，見她的眼神里除了嬌羞之外，尚有幾分未曾消退的興奮和驚喜，卻完全找不出任何負面情緒來，伸手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記，「滿腦子胡思亂想，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不生氣么？」
葉小換蹙著眉看他，「生什麼氣？」
楊昆抿了下嘴唇，「我參加高考，卻沒提前通知你。」
葉小換眨眨眼睛，「就算你提前通知我了，我會攔著你么？」
「倒也是哈。」楊昆撓撓頭，「不過……那個……咳哼，我要是上大學走了，咱們見面的機會不就少得多了，你……不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傷心……失落……么？」
葉小換略顯無奈地搖搖頭，「就算你再上一年高三，你覺得咱們見面的機會就很多麼？」
楊昆頓時語塞。
她用指尖捻起他的領口，輕輕捏弄著，柔聲道：「不管你去了哪裡，省城也好、京城也罷，只要不出國境線，只要真的相見，有車有飛機，有周末有假期，還怕見不到面么？」
楊昆張了張嘴巴，卻沒發出半點聲音來。
「再說，不是還有電話么，能時常聽到彼此的聲音，就算不能朝面，也不會覺得太遙遠呢。」葉小換深深地吸了口氣，用指背摩挲他的臉頰，「看到你有本事，我比什麼都高興呢！」
聽著她簡單、質樸卻包含深情的話語，楊昆心裡最溫柔的那根弦被撥動了。
不知該用何言語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他乾脆捧住她吹彈得破的臉頰，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葉小換星眸半閉，長而彎曲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動情地回應著他的熱吻，漸漸情動之際，胸前傳來一陣陣直透心扉的酥麻，隔著薄薄的單衣，感受到他的衝動與火熱，強忍著心頭悸動，在他手背上扭了一把，嗔道：「大色~狼，老實了沒一會就開始動手動腳了！」
看著她像只小兔子似地逃出門口，長長的馬尾隨著連蹦帶跳的動作輕舞飛揚，楊昆心中甜蜜之餘，又泛起一絲強烈的負罪感，「倘若能夠再重生一回，在明知會博得傅青梅和陳靜兩位紅顏青睞的前提下，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去招惹這個心地純凈到了極點的女孩子？」
一念及此，楊昆又羞又愧，忍不住抬手想用力扇自己一巴掌，卻終是沒捨得下狠手，只是象徵性地在嘴角輕輕颳了一下了事。
沒一會，孫研一臉無奈地被葉小換拉進客廳，走到楊昆面前，也不說話，只是微微側著腦袋，斂著清澈如泉的眸子，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被她彷彿能洞察人心般的眼神看得後背發麻，楊昆提心弔膽地問：「幹嘛？」
孫研微微勾起紅似丹、潤如玉、秀若菱的唇角，略帶揶揄地問：「639分？」
楊昆瞅瞅一臉自豪的小葉子，硬著頭皮，「呵呵，臨場發揮得好，特別是英語，那是我專長，你也知道的……」
孫研負著雙手，像只踏波而舞的白鷺般繞著楊昆轉了一圈，嘖嘖有聲地讚歎道：「高二4班居然還潛藏著這麼一位絕世高手，以前還真沒瞧出來，失敬，失敬。」
楊昆腆著臉皮假笑道：「不敢，不敢，寂寂無名一掃地僧耳。」
孫研的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哦，上次從你們班路過，從窗外看見你現在的同桌，也不知什麼時候理了個禿頭，差點錯認成是你，你說的掃地僧，指的莫非就是這位韓居士？」
楊昆臉上笑容頓時一僵，這妮子的心思當真是七竅玲瓏，這都能讓她給猜到……咬著后槽牙，向她拱拱手，「女居士心思機敏，佩服佩服！」
葉小換聽得滿頭霧水，瞅瞅這個，瞧瞧那個，忍不住嬌聲嗔道：「哎，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呢？」
孫研朝她眨眨眼睛，「這個問題么……還是讓他自己來回答吧。」
雖說本就沒打算瞞著她們，可這事由自己主動坦白，跟被人當面揭穿的心理效果截然不同，以楊昆的臉皮之厚，也有點羞怯難當，吞吞吐吐地說：「是這樣的，那個……這個600多分呢，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而是跟我同桌……就是韓志彬……倆人分工合作的成果，他負責數理化，我負責英語和語文……」
「啊……啊？」隨著他的話，葉小換的眼睛瞪得越來越大，以致於楊昆忍不住都想伸手去幫她接著了，「搞了半天，不是你自個的本事啊，虧得我替你高興了半天，你，你你你……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