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 ：急中生智

  在孫研的宿舍坐著聊了十幾分鐘，期間去高一２班宿舍看了兩次，葉小換都不在。 

  對於這個結果，孫研絲毫不覺意外，而且她心知肚明，不到晚上10點以後，恐怕見不到小葉子的人影。 

  雖然不了解內情，但徐麗婭的直覺和孫研有些閃爍的言辭使她能夠確信，葉子和研研這倆丫頭的確有事瞞著自己。 

  她看看剩下一多半的餃子，問孫研：「就吃這麼幾個？看你瘦得弱不禁風似的，多吃幾個！」 

  孫研這會哪還有心情考慮吃沒吃飽的問題，她皺著纖細的眉頭，為難地說：「徐阿姨，我是真吃不下去了，還有這麼多，您再多吃點。」 

  徐麗婭搖搖頭，說：「我飽了……這都幾點了，葉子這死丫頭怎麼還不回來，要不，咱們找找她去？」 

  孫研無奈，心說目前也只有想辦法拖時間了，只盼著徐阿姨半路改主意或臨時有什麼急事回去，真要給她等到夜裡10點的話，怕是什麼簍子都捂不住了。 

  想到這裡，一個有些怪異的念頭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要不……跟她直說？ 

  這個念頭乍一下出現在腦子裡，把孫研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怎麼會這麼想？ 

  我怎麼能這麼做？ 

  有些艱難地深呼吸了幾下，把這個看似不合時宜的想法強壓在心底，迎上徐麗婭略感詫異的目光，孫研擠出一絲笑容，說：「好啊。」 

  從宿捨出來，先去最近的水房，然後是大食堂、小賣部、高一２班教室，一直轉到青年教師宿舍樓，不出意外地，一無所獲。 

  一門心思拖延時間的孫研搜腸刮肚地想著，到底還有哪些地方沒轉悠過，以前老覺得校園裡地方太大太空曠，打個飯、上個廁所都要跑老遠的路，現在卻巴不得學校的佔地面積再大上10倍才好。 

  沿著逆時針的路線往回走的路上，在２號教學樓下，無意間看到劉小亮和另外幾個男生端著飯盒有說有笑地走過來，孫研急中生智，抬手和他打招呼：「吃飯了？」 

  劉小亮其實早就看到了她，只是一來見她身邊有人，二來在教室以外的公共場合，她從來都對自己不假辭色，是以沒敢第一時間上前搭茬，聽見孫研破天荒地主動和自己說話，渾身骨頭都輕了好幾兩，眉花眼笑地說：「吃過了，你呢，吃了沒有？」 

  說話的同時，劉小亮朝和她並肩而行的成熟美婦瞅了一眼，只覺得臉蛋身材氣質俱佳，看起來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剛吃過。」孫研向劉小亮甜甜一笑，直電得這小子渾身酥麻，擦肩而過之後，還頻頻回頭看過來。 

  走出沒幾步，孫研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啊」了一聲，對徐麗婭說：「徐阿姨，我問同學點事，麻煩你等我一下。」 

  徐麗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去吧。」 

  看見孫研邊招手邊朝自己走來，劉小亮下意識地想迎上去，被孫研用眼神制止了。 

  走到他跟前，她沒話找話地問：「晚上吃的什麼？」 

  劉小亮說：「豫竹牌速食麵，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 

  孫研皺眉，問：「什麼亂七八糟的？」 

  「呃，楊昆那小子的原話，我也聽不太懂，就是覺得有點意思。」 

  她順著他的口風往下問：「說起楊昆……你放學后看見他了沒？」 

  劉小亮撇撇嘴，說：「這個點？肯定在家呢。」 

  孫研皺眉道：「你能不能聯繫上他？」 

  劉小亮狐疑地看看她，問：「你……找他……有事？」 

  聽他語氣不對，孫研恨不得學著葉小換慣常的動作踹他一腳，偷偷瞅了徐麗婭一眼，放低聲音說：「你去告訴他一聲，小葉子的媽媽來找她了。」 

  劉小亮這才想起來那艷婦的身份，心裡一驚，脫口叫了句「我靠」，說：「他家裡剛裝了電話，我去小賣部打一下試試，要是沒人接，我就騎車去一趟。」 

  雖然平時和楊昆嬉笑打鬧時，經常變著法地彼此陷害、互相整治，不過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打小鬧，在好朋友的「未來丈母娘」突然殺上門來這種大是大非的情況下，那是肯定要「同仇敵愾」的。 

  見劉小亮撒腿要跑，孫研暗罵一聲呆瓜，叫住他，問：「你幹嘛去？」 

  劉小亮看著她，「打電話去啊？」 

  她咬著兩排貝殼似的小牙牙，一字一句地提醒他：「就不能等我們走了再去？」 

  「呃……好吧。」 

  「呃……」面對小葉子半開玩笑半譏諷似的質詢，楊昆有些無言以對，憋了一會，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知道是知道，就是……沒試過。」 

  葉小換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拖著長音問：「真~的？」 

  楊昆舉起右手，三指朝天，賭咒發誓道：「顧家的男人不打誑語，我敢拍著良心說，這輩子，昆哥從來沒幹過那種……無聊的事，要有半句謊言，就詛咒我女朋友這輩子都……」 

  小葉子漂亮的杏眼頓時眯了起來，「你倒是接著說啊？」 

  「……不理我，這總行了吧？」楊昆換了付表情，涎著臉問她：「好端端地，怎麼突然想起問這事了，讓倫家怪難為情的……」 

  有些不好意思地嘟著嘴巴想了想，女孩嘻嘻一笑，說：「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既然你知道，倒是跟我說說，男生一般……都是……怎麼弄的？」 

  看著好奇寶寶似的小妮子，楊昆一臉牙疼地咂咂嘴，「這怎麼好意思說……要不這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小葉子警告似地瞪了他一眼，說：「不許講那種太露骨的！」 

  楊昆清了清嗓子，說：「有一天，小豬問：『小雞，你為什麼都不洗澡？比我還臭。』」 

  「小雞回答說：『媽媽不讓我洗。』」 

  「小豬問為什麼。」 

  「小雞說：『媽媽說我洗澡時來回搓自己好下流。』」 

  葉小換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細琢磨他話里的意思，好不容易才回過味來，紅著臉斥了一句：「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