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104章 ：急功近利
摟著女孩一起看大毛的邪~惡念頭最終還是沒能付諸實際。
第二天，何平告訴他，火鍋城和燒烤吧的執照批下來了。
接下來，還有一系列的手續要辦，還有一大堆部門要跑。
中午，楊昆找到王波，讓他幫忙牽線，請各個職能部門的主管或主辦人員吃飯。
請客是門大學問，不是一般人想像的把錢往桌上一拍，好酒好菜好招待那麼簡單。
針對宴請對象的職務、級別、能力、喜好不同，需要選擇的飯店規模、煙酒飲料的檔次、陪客的身份，都有一定的講究。
簡而言之一句話：對等接待。
一般的股級、副科級幹部，以王波在縣城的名號和影響力，足以應付。
像衛生局副局長、武警消防中隊的中隊長這種級別的人物，三皮哥的面子就有點不夠看了。
王波直接把他老爺子搬了出來。
工商局屬於重要職能部門，肩負著全局近半創收任務的稽查大隊屬於該重要職能部門中的重要科室，作為大隊長，王文正雖然只是享受副局長待遇，在社會上也擁有一定的影響力和話語權。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年近五旬的老王在酒桌上談笑風生，妙語連珠，小王和小楊就只有端茶遞水、賠笑陪酒的份了。
光侍候得好還不行，得想辦法給來客留下深刻印象，不然對方吃了，喝了，臨了壓根沒搞明白請客的人是誰，相當於白請。
一般來講，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酒桌上就會自動開啟大話江湖模式。
八卦之心不止是女人獨有的專利，男人喝了酒，八卦起來，往往比那些長舌婦也毫不遜色。
最近易陽酒場上最火的話題，首先當屬建國門的槍擊案。
雖然案發地點遠在數百公里之外，但在座者大都是體制中人，對這件案子的深遠影響，也都能數個一二三出來。
別的不說，公安部門最近一段時間嚴打涉槍犯罪，在全縣範圍內緝槍緝暴，就是受該事件在全國範圍內持續發酵的影響。
另外，計生口的幹部們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為避免引起類似的糾紛，由縣城至農村，計生幹部強制超育婦女做大月份的一貫做法被緊急喊停、嚴厲禁止。
如果說槍擊案離易陽人太遠，影響有限的話，趙立東的集資案就是實實在在地發生在家門口的大事了。
只要不是直接涉案的人，莫不以了解該案的內情，掌握獨家內部資訊為榮。
信息靈通的人都知道，這件案子是公安系統主抓的，是周學禮副局長調任易陽縣局后的第一個大動作。
大家也都聽到傳聞，縣局有位副局長也牽涉其中。
那位副局長是周學禮仕途上最直接的競爭對手。
據此，大家都能預料到，周學禮官銜前的那個「副」字扛不了多久了。
每當話題進行到這個時候，楊昆便會恰如其分地、語焉不詳地透露一下他和周副局長的「親戚」關係。
在座的諸位大小領導頓時對他另眼相看。
雖然從目前來看，公安系統在各公職單位中的地位和排名還遠不如十幾年後那麼強勢，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其擁有的權勢和影響力正在逐年增加，甚至有風聲傳出來，說以後的政法委書記由公安局長兼任的可能性無限大。
在這種社會大背景、大趨勢下，沒有誰敢不把「未來公安局長的侄子」放在眼裡，至少明面上不敢。
就這樣，楊昆的名字成功地進入了各職能部門領導的視野。
關係和人脈就是這樣一步步建立起來的。
當然，這種有些急功近利的做法效果固然不錯，卻往往以被領導們灌個爛醉為代價。
中午喝完晚上喝，一覺睡醒接著喝，一連三天，楊昆醉了五回。
8號是員工招聘初選的最後一天，明天就要進行面試，確定最終入選名單。
眯縫著醉眼，掰著手指頭算了算，該請的基本上都請過了，楊昆決定回學校上半天課，好讓被酒精浸泡了好幾天的大腦徹底放鬆一下，順便吃頓粗茶淡飯，清一清滿是油水的腸胃。
在家熬點稀粥也不是不行，只是小葉子承受不住劉阿姨的熱情，不願意天天過去蹭飯吃。
聞到他身上刺鼻的酒氣，劉小亮抽抽鼻子，說：「怎麼感覺你比縣領導的應酬還多？」
楊昆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地朝他擺了擺手。
下午放學到開飯前的一個多小時，是緊張學習了一天的學生們難得的放鬆時間。
受幾位音樂、舞蹈類藝術生的感染，除了吉它外，４班有不少同學買了口琴之類的小樂器，趁課間或放學后的閑暇來排遣學習的枯燥和無聊。
聽著教室里此起彼伏的或晦澀、或流暢的口琴聲，以及中間夾雜著的吉它弦音，楊昆倚坐在後窗台上，看著樓后樹蔭下來來往往的師生們，若有所思。
自孫研轉班后，變得有點沉默寡言的劉小亮回頭看看楊昆，把正在追看的《四大名捕之震關東》塞進抽屜，湊過來問：「在這玩什麼深沉呢？」
楊昆嘆了口氣，說：「無聊唄，在學校里呆不了半天就想出去，在外頭晃不了一會又想回來，你說這是不是很矛盾？」
劉小亮想了想，說：「這不叫矛盾，叫犯賤。」
楊昆笑著虛踹了他一腳。
劉小亮又說：「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你這人倒真是挺矛盾的。」
楊昆問他怎麼講。
劉小亮說：「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你小子有時候挺成熟，想法老跟別人不一樣，有時候吧，又有點單純，說白了就是傻比。」
楊昆笑罵了一句，仔細想想，劉小亮形容得也不無道理。
他咂咂嘴，說：「以前小，不懂事，總盼著早點長大，等長大了吧，又懷念小時候無拘無束的時光，再想想後年就要參加高考，不管考不考得上，總得走出這個校門，到社會上打拚、奮鬥，又覺得迷惘得很。」
聽完楊昆版的「昨天、今天、明天」，劉小亮很認真地看著他，說：「你小子有病。」
他的話讓楊昆聯想到了老肥的病情，這幾天沒和常三朝面，也不知道他放出來沒有，不過他很快就強迫自己，把這件事暫時拋開，校門外的麻煩事，他不想帶到校園裡來。
（今天照常４更，晚10。30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