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菲身上有一個堅硬的外殼,她不願意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楊蜜,還有女明星們。
她更願意相信與她見麵才幾天的田果。
這是從小生活環境的緣故,年少成名的劉一菲,無法相信身邊的任何人。
在天地大變之前,劉一菲基本上可以說是內地獨樹一幟的女明星,而楊蜜以前在她身邊隻是個撐傘的丫鬟,後來楊蜜成名,網絡上更是出現了不少關於楊蜜和劉一菲的新聞,可以說楊蜜能夠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踩著劉一菲的肩膀上去的。
劉一菲雖然不想和她在網上爭辯,但這並不能說劉一菲心中沒有一丁點的介意,她更覺得此時楊蜜提醒她,是在利用她。
畢竟有前車之鑒,再加上劉一菲從小就生活的環境,真正關心她的人在她身邊的各種言語上的灌輸,這些都讓劉一菲對身邊的同類人有一種戒備,她在軍營中表現出來的恬淡,也未嚐不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你們愛怎麽鬧怎麽鬧,和我都沒關係。
比如看馬甲線,她對田果的馬甲線、腹肌感興趣,所以會主動參與其中,其他的,則不行。
麵對楊蜜的提醒,劉一菲想到的,是她在利用自己。
是楊蜜借著保護、關心自己的方式,去試探教官的態度,這樣等她來大姨媽的時候,可以有一個合理的安排。
畢竟有前車之鑒了嘛。
劉一菲下意識地認為,在軍營裏的人很單純,比如在和田果對話的時候,她就覺得非常舒服,可以放空心態的去和對方聊,但和身邊的明星們在一塊交流的時候,她總是帶著戒備的心理去麵對。
楊蜜見劉一菲對她的幫助興趣缺缺,雖然無法得知劉一菲的真實想法,但可以感受到劉一菲對她的戒備和疏遠。
既然劉一菲拒絕她的幫助,那楊蜜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隻是很關心的對她說道:“好吧,那一菲你注意安全,如果有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教官,在軍營裏一切以教官為主。”
“嗯。”
劉一菲仙
氣十足的點點頭,然後非常感激的對楊蜜說道:“謝謝你,蜜蜜姐。”
“不用,我們是戰友,相互幫忙是應該的。”
楊蜜聊了以後,就不再多和別人交流了:“嗯,先吃飯,吃完飯我們再說。”
拒絕了楊蜜的關心,劉一菲並不是不照顧自己。
在上午的訓練結束後,劉一菲找到了田果,告訴她自己要來大姨媽的事情。
田果聽到後,並不覺得有什麽,而是看著劉一菲:“然後呢?”
然後?
什麽然後?
劉一菲聽到田果的話,頓時感覺有些委屈:“教官,我來親戚的時候,特別容易肚子疼,很疼!”
“我知道,但你想表達什麽?”
田果的聲音中帶著嚴厲,“你親戚來了,肚子疼,想要表達什麽?不想訓練了?想休息休息?”
的確是想休息休息。
可聽田果言語中的樣子,似乎是不準備讓她休息的,劉一菲也隻能改變她的策略,很委屈的對田果說道:“教官,我是不知道怎麽辦?所以來問問您,我的確想在這時候休息,但如果紀律不讓,那我就繼續訓練。”
說的可憐兮兮的樣子,皮球又踢回到田果腳下。
田果沒有給她說什麽長篇大論,隻是說道:“以前,我隻是一個普通女兵,我和我的戰友,都是普通女兵,後來我們維持了三個月的訓練,成為了特種兵,在這三個月內,我們沒有一天休息。”
所以,不要說什麽你身體不舒服、宮寒,我們都是從普通女人變成現在這般模樣的:“你在026訓練基地中,你不是明星,也不是普通人,你是戰士,戰士不分男女,都是戰士!”
隻有兩個選擇,要麽繼續訓練,要麽就退出。
沒有第三條路可選擇。
劉一菲聽到田果的話,心裏越發的感到委屈。
委屈的想哭。
從小到大她都是含著糖長大的,從未有人這般要求過她。
而且,田果還是劉一菲心中感到信任的人。
可信任的人說話卻這麽難聽,更是讓他委屈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哦,我知道了。”
劉一菲委屈兮兮的看著田果,對田果說道:“教官,我能不能去我的行李中,把創可貼還有一些藥拿過來?我身體真不舒服……唔,藥不多了,能不能讓我家人給我送點藥過來呀?我吃過藥會好一些的。”
“創可貼我這裏有,給你就是。”
如今的田果也是妥妥的小富婆一枚,撇開工資什麽的不說,之前跟著陸戰去燕京執行任務,更是收獲滿滿,而且田果也不會花錢,一點點創可貼的錢她還是沒問題的。
至於用藥之類的,田果搖搖頭:“不用吃藥,訓練一段時間後,就沒事了。”
是沒事了,還是習慣了,這就不知道了。
“哦,我知道了。”
劉一菲咬著嘴唇,勉強答應下來。
忽然,劉一菲好像想到了什麽:“教官,你說,你的戰友,以前全都是女特種兵?那現在……”
為什麽都是男的?
難道……
咦!
我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劉一菲感覺自己實在是太腐,那種汙染環境的思想竟然能在腦海中出現。
想什麽呢,這裏是軍隊,不是娛樂圈那種蠅營狗苟的地方。
田果回答的也非常爽力:“我以前的戰友都是女的,但後來她們犧牲了,隻留下我自己還活著。”
犧、犧牲了?
劉一菲聽到田果的話,滿眼的震驚。
這怎麽可能?
現在不是和平年代嗎?
戰士怎麽可能還會犧牲?
“是不是覺得,現在是和平年代,就不會有什麽犧牲?就算外麵野獸凶猛,但我們也可以用強大的火力去征服?”
田果對於劉一菲的震驚並不覺得有什麽意外,如果她不成為特種兵,也會覺得現在是和平年代,戰爭那種事情和她的距離很遠,甚至不可能發生。
但是,成為特種兵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