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輝夜一族

  看著有條不紊撤退的木葉,鬼燈鮫月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之前在指揮大帳內拿出的情報只是暗部送來的滯后消息,在二代水影的支持下,鬼燈一族自有一套內部的間諜系統,他早已知道木葉已經度過最危險的關頭。

  前不久,就在霧忍劫掠火之國邊境的時候,木葉已經取得了岩隱、砂隱方向的勝利,不出意外的話已經進入了談判階段。而雲隱AB組合在金色閃光波風水門手中吃了大虧,雲隱在木葉方向無法取得決定性勝利,似乎有轉像岩隱的意圖,因此對於今晚波風水門的出現他毫不意外。

  甚至對於今晚的襲擊他也隱隱有所察覺,只不過水之國內部派系駁雜,互相之間內鬥嚴重,他不得不考慮戰爭結束后的情況。

  如果帶著這些人安然返回,就算劫掠了不少物資和珍貴的白眼,他這個總指揮也會被冠以無能的名頭,而被水影責難。日後想要登上高位一定會被有心人那這次的履歷污點,作為攻擊借口。

  而有了木葉這一場襲擊情況就有所不同,支持水影的勢力基本被木葉忍者殺戮殆盡,等回到霧隱村,反對的聲音絕對會小很多。

  待呂狩抵達霧隱船隻停放的港口時,發現不遠處營地的戰鬥已經漸漸平息。霧隱忍者在鬼燈鮫月的帶領下,正向港口方向撤離。

  木葉的援兵已到,霧隱忍者除了撤退,再留下來沒有絲毫意義。

  尤其西瓜山河童鬼被水門重點照顧,雖然憑著鮫肌的能力保住了一命,但也生受了一記螺旋丸。對於鬼燈鮫月回村的提議,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贊成。

  忍者的行軍有封印捲軸的存在,十分便捷。海上航行數天,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了水之國。

  船隻停留在了霧隱村所在的島嶼碼頭,輝夜一族的駐地偏僻,在鬼燈鮫月宣布解散的命令后,呂狩和唯一的熟人千葉在碼頭互相告別後便分道揚鑣。

  水之國是由島嶼組成的國家,物產最為豐富的便是霧隱村所在的這座大島。所以能在這座島上分到一塊家族駐地,憑藉的也只能是實力。而血繼家族即便是無法覺醒血繼,成員的體質也遠比普通人強大。

  例如輝夜一族天生骨骼強韌,身體恢復力強,對於體術的修鍊一日千里。雪一一族因為其血繼是冰遁,所以即便是沒覺醒血繼,大多數成員對於水遁的操縱和查克拉細微控制都十分擅長。

  最關鍵的是血繼家族忍者的查克拉量遠超一般忍者,而且天生便擁有一種以上的查克拉屬性。種種劣勢之下,令那些普通忍者家族不得不團結起來才能抗衡血繼忍者家族。

  即便是這樣,血繼家族的駐地也基本都是在最中心的忍村之內,只不過因為輝夜一族惡名在外,分配駐地的時候被所有人排斥,只分到了一塊遠離忍村的偏僻地方。

  呂狩和千葉道別之後,按照記憶走向輝夜一族的駐地。

  一路緩步前行,路上偶爾出現的行人像是見鬼一樣,紛紛躲避到一旁不敢靠近他。雖然呂狩的外形和之前有些變化,但這些平民本來就不敢注視他的模樣,只記得輝夜一族的制式外衣和族徽就夠了。

  「吱!」

  難聽的門軸摩擦聲響起,呂狩推開了那扇有些掉漆的大門。

  輝夜一族成員不算多,能參加戰鬥的忍者不足五十。

  門后的樣子類似個小村莊,中間一條筆直的街道,兩旁不規則的以籬笆圈出了一些房屋,大多數是石材壘砌的平房,只有少數幾座是木質二層小樓。

  因為大多數輝夜一族的男人都無法善終,因此這會在街道上出現最多的便是孤寡婦人。小孩從懂事開始便要接受體術訓練,童年的玩樂基本是不存在的。

  呂狩掃了一眼,找到自己的石屋,抬步走了過去。

  「理奈,好像是狩回來了?」

  街道上一個身材有些臃腫的婦人悄悄的說了一句,並伸手拉了下迎面走來的女人。

  被稱作理奈的女人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著樸素的和服,手臂挎著破舊的飯籃。被拉住后先是一愣,下意識的順著那臃腫婦人的目光向後看去。

  呂狩的身影恰巧拐到一處房屋旁,理奈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她原本有些憂愁的雙目燃起一絲神彩,急急忙忙的追了過去。

  水之國濕氣重,常年被濃霧籠罩,呂狩剛一推開自己房屋的木門,便是一股濃郁的霉氣傳來。

  「咳咳~」

  呂狩捂嘴乾咳幾聲,看著地上東一件西一件長滿霉斑的衣物,心中大概猜想出之前的輝夜狩過得什麼日子。

  不過按照輝夜狩的記憶,不應該是這樣。

  「狩,是你嗎?」

  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柔弱的問話,呂狩轉身發現是輝夜狩記憶中比較熟悉的一位名叫理奈的族人。

  輝夜狩的父親三年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母親隨後也難產而死,全憑理奈幫忙帶輝夜狩的弟弟才讓他有時間去執行任務,這房子也一直是對方在打理。

  「是君麻呂遇到了什麼事情么?」

  呂狩開口問道,君麻呂正是這具身體主人的弟弟。

  「君麻呂被族長大人關了起來,說是因為在訓練的時候覺醒了血繼而發狂,還殺死了拓真家的孩子。」

  輝夜一族中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下,理奈知道的情況也並不是很清楚,她甚至不敢去詢問這件事情的原委。

  「好了,我知道了,先幫我打掃下屋子,我去找族長。」

  理奈鬆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同時也奇怪狩似乎和之前有些不同。在她的預想中狩聽到弟弟被關起來,就算不朝她發火,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

  不急不慢的走到輝夜一族最氣派的那間院子之前,呂狩將準備說的話再次回想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問題才推門走了進去。

  說實話如果不是知道當叛忍后永無寧日,他真是想找個偏僻的地方去隱居,避開這紛亂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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