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講述遭遇,遞進探究
「鳳希!」
花邵陽最活躍,他看到花鳳希那一刻就蹦起來了。
花鳳希吸了吸鼻子,忽然眼睛又紅了。
她哭著過去。
「嗚嗚嗚,大師兄,十二師兄,堂兄,白芷,白芷她.……」
花旗和花枝皆是一愣,花邵陽則是趕緊過去。
「怎麼了怎麼了,不哭不哭,白芷怎麼了?」
花鳳希哆哆嗦嗦的將琥珀拿出來。
「白芷變成這個了,她受傷太重,直接被封印了,哇哇哇哇!」
回到家的花鳳希一點都不矜持,到家了矜持個屁,該哭就是要哭啊!
「這是白芷!?」
最喜歡白芷的花邵陽愣住了,心痛到無法呼吸。
花旗走過來,嘆了口氣。
「怎麼回事?」
「是,是珞珈門受到邪修的包圍.……」
花鳳希擦了擦眼淚。
「白芷為了救珞珈門的弟子,一直與邪修戰鬥,最後動用了禁術,就成了現在這樣了,嗚嗚嗚.……」
花旗抬手,摸了摸花鳳希的頭。
「好了,不哭了,你這樣哭起來,一點都不好看。」
花鳳希撅嘴,卻也沒用力哭了。
花枝過來,嘆了口氣。
「可知道,她如何才會醒過來?」
花鳳希抬頭。
「好像要有一些生機才好.……」
花枝一愣,沒說話,只是看了那琥珀一眼。
「好了好了,咱們門內肯定是有的,不哭了,你在外面,收了多少苦,我.……」
花旗抿了抿嘴,嘆了口氣。
花鳳希搖搖頭,也不哭了。
「沒事沒事,我這不是安全回來了,大師兄,謝謝你啊。」
謝謝你,讓追天宗的人救我,在那樣的條件下,追天宗的人不懼生死,只想著將她救出去。
她還,知道了些自己一直懷疑的東西。
花枝一愣,點點頭。
「先回去吧。」
「好!」
花鳳希點點頭。
「大師兄,藍藍怎麼樣了?」
花鳳希問道。
花枝看向遠處的山林。
「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需養著,不用擔心。」
「那便好。」
花鳳希鬆了口氣。
看著花邵陽抱著琥珀不撒手,花鳳希咳嗽了下,把琥珀拿回來了。
「我抱著就好,不必勞煩十二師兄了。」
花邵陽點點頭,眼巴巴看著花鳳希手裡的琥珀,他也傷心啊。
白芷那麼可愛的一隻貓兒,怎麼忽然變成這冰涼涼的琥珀了,裡面還是只漂亮的大老虎。
但是老虎也很可愛的,可是沒有貓兒可愛嘛.……
回來之後,花枝再次投入了自己的工作,而花鳳希的院子里,來了好些人。
多吉抱著花鳳希不撒手,眼淚嘩嘩嘩的流。
「姑娘,我都怕你回不來了,多吉還沒給你當護衛呢,哇哇哇哇……」
花旗頭疼的摸了摸頭,這真是有什麼樣子的姑娘就有什麼樣子的護衛,哭起來和花鳳希一樣的聲勢浩大。
「好了好了,我回來了,不哭了。」
花鳳希拍著多吉,身邊小月和小英她們也擦了擦眼角。
這二十多天,每日都是度日如年啊,少尊主他們都不著急,好像就是很有信心一樣姑娘能回來。
姑娘不過是出去找了白芷,當天夜裡七古廬就出事,這幾位當時就覺著不好,若是什麼壞事,姑娘一定沾染的上。
可不就是嘛,天亮了,魔族殺的差不多了,可姑娘沒回來啊!
連姑娘被抓走的消息都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
多吉當時就要出去跟著殺魔族,後來被少尊主給弄回來了。
讓她們好好待著,若是姑娘回來看到她們出事才是真的大事了。
一直等啊,等到七古廬的弟子們都出去殺魔族了,等到弟子們陸續回來,等到萬花界境內的凈化完成,終於等到了姑娘回來。
天知道她們多害怕。
萬一姑娘回不來呢?
萬一她們等不到呢?為什麼這一出事定是姑娘出去了,定是有姑娘呢?
這是招誰惹誰了!
花鳳希同樣不清楚自己惹誰了啊,不過被抓之後,那些魔族和邪修的態度,她也有些弄不明白啊……
花啾藍來了。
花邵陽扯不住他,到了院子里,師兄們剛剛走了一波,看花鳳希沒事就離開了。
花啾藍看到被圍著的花鳳希安然無恙,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這懸著的心啊,總算能放下了。
「藍藍!?」
花鳳希也看到了花啾藍。
花啾藍笑著點頭。
「你可算回來了。」
花鳳希摸了摸多吉的頭,從屋內出來。
「你的傷怎麼樣?」
花啾藍忽然哎呦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還疼呢!」
花鳳希挑眉。
「那還不回去休息。」
花啾藍湊近,「那還不是為了看看小鳳希有沒有受傷啊?」
花鳳希歪頭。
「你別不是來蹭我酒喝的吧?」
花啾藍輕笑一聲。
「若是也有些酒水,說不準這傷會好的快些。」
花鳳希看著他,忽然紅了眼睛。
「謝謝你,小藍。」
拚死護住她和白芷的,那時候的她,真的很心疼花啾藍。
花啾藍愣了下,忽然抬手敲了花鳳希一個腦嘣。
「去,哪裡來的這麼客氣的話,莫不是想跟我斷交了要,對了,小芷呢?」
花鳳希頓了頓,將琥珀拿了出來。
「這裡呢.……」
花啾藍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他看著這塊透明的石頭裡那個沉睡的雙翼銀白老虎,咬住了嘴唇。
「怎麼回事?!」
花鳳希摸著琥珀。
「她受傷太重了,用了禁術,這是為了保住她的命,自動進行的封印。」
花啾藍嘆了口氣。
「還……還活著就好.……」
花鳳希點點頭。
「對,還活著呢,這就是最好的!」
院子里的客人走了大半,就剩下了花旗和花啾藍,花邵陽在。
花旗給花啾藍看了看傷勢,恢復的確實差不多了,但是內里還需要調整。
花邵陽給花啾藍倒了杯熱水。
「你多喝些,對身體好……」
花啾藍接過來。
「多謝十二師叔了。」
花邵陽搖搖頭,看著那邊吃飯的花鳳希,安靜下來。
花鳳希確實餓了。
她就算突破了大乘期,可也阻擋不了她餓的特質。
反而會比之前一頓不吃還餓。
「究竟遇到了什麼,你邊吃邊說與我們聽。」
花旗說道。
花鳳希點點頭,邊吃邊說了自己遭遇的事情,避過了自己被放血的遭遇,她簡單的說了在魔族據點遇到的事情。
「真紀,真朽凜,這都是魔族真魔中有名的人物。」
花旗皺眉。
「想不到,都在平優谷啊.……」
「平優谷絕對比我們想的,還有混亂些。」
花邵陽也皺眉說道。
「可不是,也沒有什麼聖地里,能讓前繼承人,都成了魔族真魔的。」
花啾藍淡淡的說道。
那沈若谷,不就是平優谷的直系傳人嗎?
還不是成了真魔。
「可惜平優谷並不能像我們萬花界,還有九天一樣進行清掃,平優穀穀主的不作為管理,就是這些魔族的大好庇護所。」
花邵陽嘆了口氣。
花鳳希點點頭。
「其實還不止魔族啊,還有邪修。」
她吃完了,喝了口果汁。
「我被救后,到了珞珈門……」
花鳳希將之後的一切講了,也說了白芷是如何力戰骷魂宗陳秘閻和他的四個手下,僅憑自己一隻老虎,要端了這第七長老的根底。
最後動用禁術,化為琥珀,不知何時能醒來。
而後的第五老鬼,蘇二娘,蘇茶茶,花鳳希都簡單的說了。
瀑布躲避,鬼氣跟蹤,力戰第五老鬼,渡劫利用雷霆,花鳳希說的簡單,可聽的人都能察覺到其中的驚心動魄。
花旗更是握緊了拳頭。
他也沒想到,這其中竟然如此險惡。
大師兄那三日不出,是因為也知道珞珈門出事了嗎?所以覺得是自己對鳳希她……
花鳳希說完了,看著面前三個人獃滯且蘊含著憤怒和后怕的神色,挑了挑眉。
「哎,怎麼了?」
花啾藍嘆口氣。
「你呀,到哪裡都驚險的厲害,上次去個崇明,聽說還有能滅了大半不欲天的陣法呢,要不是少尊主在,你呀……」
這倒是實話。
這一路太驚險了。
花旗看著花鳳希。
「你可知道那邪修的骷魂宗有多少勢力?」
花鳳希搖搖頭。
「我如何能得知,他們隱藏的比魔族還深,這乾坤朗朗的世間,可曾聽過什麼邪修?」
「魔族最起碼還在歷史書上見過,可這邪修就像是被人為抹掉了痕迹一般,不冒頭,無記載,就懟著追天宗……」
花鳳希一頓,她把追天宗說出來了。
一抬眼,看著花旗震驚的臉色,花鳳希就知道,堂兄是清楚的。
她兩隻手叉腰。
「堂兄,你也知道追天宗是不是?!」
花旗咳嗽了聲,花邵陽和花啾藍都好奇的看向了花旗。
追天宗?
是什麼宗門?很厲害嗎?
那為何沒聽過?「你哪裡聽來的?」
花旗喝了茶,掩飾自己的驚慌。
「堂兄,珞珈門是追天宗的直屬宗門啊,大師兄和你將我送向珞珈門,便是要明白我總會知道的。」
花旗抿了抿嘴。
「追天宗你了解多少?」
「只知道它也不能為外人所知,為了躲避更強的人,他們只能暗處活動,剿滅魔族,剿滅邪修,兩者相鬥,時間已經很久了,可我們卻不清楚。」
花鳳希答道,說著,花鳳希握著果汁喝了一大口。
像是喝酒一樣。
花旗低頭。
「這話說的,也確實不錯。」
花邵陽和花啾藍對視一眼,他們覺得自己好像要聽到什麼大秘密了。
花旗嘆了口氣。
「既然知道了追天宗,那邪修和魔族,是一個勢力之下的,你也應當清楚了。」
花啾藍和花邵陽都驚到了。
這傢伙,還真是個驚天大瓜!
花旗看著自己的手。
「最開始讓我發覺不對勁的,是我還小的時候。」
花旗淡淡的講述,讓其他三個順著這話,看到了那時候隱藏的黑暗和痛苦。
那是花旗兩萬歲的時候,他那時候年輕氣盛,妙鵲的母族曾經是平優谷的王族,也就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
所以,那時候他和沈若谷,沈若楠,還有一個京羅門的君鏡音。
他們是很要好的玩伴,也是同修一道的朋友。
直到,妙鵲和平優谷的王族,鬧掰了。
那時候的花旗在回來的路上被刺殺,刺殺他的,想將罪責安在平優谷身上。
那是花旗第一次遇到邪修。
後來和沈若谷、沈若楠逐漸遠離,花旗成了七古廬最嚴謹的少尊主,與君鏡音也沒多少時間交流了。
後來,君鏡音的師兄,一個對他們都很好的,兄長,意外死亡了。
所有人都說是意外,可君鏡音他不相信。
花旗也不相信。
不相信又如何,那位師兄的命牌,碎的很徹底。
花旗和君鏡音碰面,一同查探事情的真相,卻摸到了,一片黑暗。
花旗嘲諷的笑了笑。
七萬年前的天庭,是天帝陛下掌權啊。
表面上雲淡風輕,可這位卻任由那些橫行的傢伙隨意做事。
那些交易之後的東西,不是他們這些小輩能搞清楚的。
後來沈若谷出事了。
一個平優谷的少谷主,被人刺殺身亡在九天!
沈若楠的靈脈斷絕,絕脈入身,此後再無法修行。
君鏡音卻查到了這些與他那位嚴厲的父親有關,所以,護著沈若楠的君鏡音和他父親鬧掰了。
他的父親一直阻止君鏡音查他師兄的事情,君鏡音早有不滿,之後的事情便是導火索。
君鏡音離開京羅門,前往天庭的學府,從此紮根。
讓他們真正意識到這背後勢力繁雜恐怖的,是三萬年前。
震驚世間的天后遇刺案。
天后在去往丹赤一族的路上遇刺身亡,還是在殿下的懷裡斷氣的。
慕瑛殿下,這位良善且心軟的二殿下,同年在毒瘴崖發現了屍體。
這件事後,殿下奮起,漸漸掌握天庭的權利,那位荼毒已深的天帝陛下因為身體原因屈居幕後。
君鏡音他們離開聯想到了這一切事情,不過那只是個猜測。
後來同年,又有一件事情爆發了,花旗嘆了口氣,卻沒說。
那是讓他徹底相信,這些人的背後,都用一個勢力。
而那個勢力在這麼多年裡肆意收割仙人的命,肆意製造殺戮,製造滅門慘案,幾乎所有滅門案中都有他們的身影。
可花旗和君鏡音就是想不明白這樣做的原因。
為什麼啊!
為什麼要殺那麼多無辜的人呢?
一萬年前河朽地的動亂,唐秀最後在重陽花海看花,可河朽地最初的叛亂。
也很奇怪。
到了今年,不欲天杜今河,一代帝君親手屠戮了十城自己的子民,圖衣山被滅門。
這些事情連起來,太嚇人了。
更嚇人的是,這些案子啊,到現在都沒抓住兇手,一個都沒有。
那背後之人,該是多麼的手眼通天,可這世間,又有多少人能有這樣的能力呢?
不是沒有猜測,是不敢猜測啊。
三十二天尊已經歸元快一半了,若是深究,那些走火入魔的,那些意外身亡的,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事情就又要向上推了。
那上面是誰?
其他三人咽了咽口水。
是神尊啊!!!
不會吧!?
沒人敢相信啊!
也沒人打得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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