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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第1003章 九星譜,動天機

  河水之中立刻血紅一片,魚化血霧,蛇化血霧,連一隻隱藏於河底修行千年的老烏龜都沒逃脫,被硬生生砸得稀爛,但眾人折騰了一周,將這段長河中的生物來了個魚蝦不漏之後,全都一無所獲。 

  「葉先生!是葉先生!」身後傳來一聲呼叫。 

  葉天回頭,就看到了那個長老。 

  這正是他當日祭拜郝氏先祖時,為他熱心引路的那個山莊長者,他和幾個老年人在一塊兒看熱鬧,無意中發現了葉天。 

  葉天漫步而上:「翠姑在哪裡?」 

  「先生……先生找翠姑有何事?」那個長老有些惴惴不安,自從親眼看到葉天衝天而起時起,他就知道葉天是一個修行人,修行人與山莊向來是兩個世界,這人來山莊到底目的為何,今日一見面,就提山莊的一個普通村姑,又是何意? 

  葉天道:「前幾****好心給了我一把傘,可我給她弄毀了,總得跟她道個歉才對。」 

  「如此小事何值一提?先生真是太客氣了。」那個長者道:「讓翠姑過來吧!」 

  「七叔,今天是十七號!」旁邊有人提醒。 

  十七號?什麼意思? 

  那個七叔恍然大悟:「哦,今天是十七號?那翠姑肯定是在翠雲谷,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每年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去祭拜她的母親。」 

  翠雲谷?在哪? 

  立刻有幾個熱心人打算帶他過去,但葉天拒絕了,他的神識已經「看」到了她。 

  翠雲谷,幽靜之地,白幡插於坡頭,長風掠過青草,夕陽已下,夜色低垂,翠姑靜靜地坐在一個土包之前,土包前面擺著幾隻粗碗,三根香輕煙裊裊,這是她對母親的祭拜。 

  夜靜了,但她沒打算離開,每年母親的祭日,她都會陪伴母親三天三夜。 

  這裡不會有人來,連野獸都沒有,陪伴她的只有清風明月,還有母親宛在面前的音容笑貌。 

  但今夜不一樣,有一個聲音輕輕傳來:「翠姑,我來了!」 

  翠姑猛地回頭,吃驚地看到一個男人從山坡邊轉了過來,他徑直走到母親的墳邊,手起三根香,插在地上,他在母親的墳前深深鞠躬…… 

  「葉天……」翠姑眼中已有淚,這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啊,他居然親自過來了,他居然給她母親上香,這如何當得起?但這是在母親亡靈面前,她也無法說出這番話,唯有內心的感激瞬間爆發。 

  葉天給她母親上完香,站到了她的身邊:「對不起,上次走得匆忙,沒有跟你道個別,甚至還弄壞了你的傘。」 

  「沒事的!你……你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我理解,真的!」 

  「是,當日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但今日我沒事!」葉天道:「我陪你坐一坐吧!」 

  葉天一屁股坐下了。 

  翠姑也坐下了。 

  「你父親呢?」葉天隨口問了一句,他重新進入山莊,其實並不是為了陪她的,陪她其實只是一個借口,他的目標很明確,是九星譜。 

  九星譜即將出現,河裡已顯天機,河底沒有九星譜的線索,葉天懷疑這九星譜與這座緊鄰的山莊有些關聯,本次進入山莊,他的目的就是尋找九星譜的線索,但這話當然不能說,明說對不起這些純樸的鄉親,這還是小事,關鍵是決不能引起外界那些人的懷疑,如果那些天行者想到這一層,前來山莊大肆搜索,山莊可就是滅頂之災了,連他都阻止不了。 

  借口且不提,既然坐下了,總得找些話說,他就隨口問了這麼一句。 

  翠姑輕輕搖頭:「我不知道我父親,我也問過我母親,她告訴我的是:你沒有父親。」 

  「看來是你父親傷了她的心了,她才不願意提起,是嗎?」 

  「不是!」翠姑道:「我原來也是這麼想的,但在母親病危之時,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她說她是冤枉的,她是清白的,她沒有失節,她從來沒有跟任何男人有過苟且之事……」 

  葉天大驚,這怎麼可能? 

  沒有任何男人與她苟且,這活生生的一個女兒是從何而來的? 

  「我不敢相信,但我忘不了她最後的眼神……」翠姑淚流滿面:「葉天,我……我該信她嗎?」 

  「信吧!」葉天道:「不管怎麼說,一個人面對自己至愛之人,生命中最後的言語總會是肺腑之言……你說她是病死的?」 

  他沒有說一個母親面對一個女兒,說的是面對自己至愛之人,只因為就算翠姑根本不是她的女兒,至愛之人依然算得上。 

  「是!她的病其實就是因為我!」翠姑哽咽道:「因為無端懷上了我,山莊的人全都指責她說她不守婦道,她從此就……無法在山莊立足了,知道她最後幾年是怎麼過的嗎?她在那邊搭了個茅屋,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住在那裡,天長日久的,她落下了病根……你是第一個讓我相信她的人,謝謝你!」 

  葉天真信嗎? 

  可以說信,也可以說不信。 

  說不信,他不太相信一個女人在沒有男人的情況下突然生了一個女兒。 

  說信呢?他也信,他相信她母親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這方面的意識,否則,她實在沒有必要在臨死時跟女兒說這假話。 

  受孕而沒有意識,這在世俗世界是匪夷所思的,但在修行界這根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有無數的辦法可以辦到。 

  比如某個修行人趁她熟睡之際與之苟且,而不讓她醒來。 

  比如某個修行人跟她一番甜蜜之後抹去她的記憶(這事兒太容易了,在落日帝國的那些人就辦得到)。 

  再比如利用某種神通隔空傳物,將男人的生命基因硬生生打入女人的體內,讓她一無所覺,這種功法並不高深;還有無數的可能,甚至拿一顆果子給女人吃,這果子上帶上某種東西都可能導致女子受孕。 

  如果是這些,她母親完全有可能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懷上,甚至連身都不破。 

  那麼,她冰清玉潔跟懷孕生孩子就完全不矛盾。 

  夜已深,翠姑悲一陣,喜一陣的慢慢有了些睡意,看她在山坡上坐著開始搖晃,葉天悄悄使用了風元素之力,元素之力給她做到了一件外衣,阻擋漸漸而來的寒意,在舒適的環境中,翠姑睡著了。 

  她睡著了,葉天的神識悄悄覆蓋山莊。 

  九星譜的天機為什麼不在別的地方出現,唯獨在這裡出現?而且這九星連珠的圖案在河裡也並不是順著河勢而形成的,而是橫著的,從橫著的這個角度看,九星的根部位置應該正好正指山莊,這是不是啟示?暗示這九星譜是與山莊有關聯的? 

  山莊上次他探究過,沒有結論,是不是他還是遺漏了一些什麼? 

  葉天神識細細探究,依然什麼都沒有,就在此時,他突然心頭一跳,他探究到了,不是九星譜,而是修行人,有一群人闖入了山莊。 

  壞了! 

  轟地一聲大震,是一間房屋跨了,正是郝氏族人的祠堂。 

  翠姑猛地睜開了眼睛:「怎麼回事?」 

  葉天還沒答話,外面已經傳來人聲鼎沸,正是從祠堂那邊傳來的。 

  「你們……做什麼?」 

  是一個老頭的聲音,充滿惶恐。 

  哧!那個老頭高高飛起,全場一下子靜音…… 

  無數的火把亮起,無數的人從四面八方而來,圍向站在祠堂門口的幾個白衣人,這幾個白衣人,赫然正是天行者。 

  而在外圍的山上,還有無數的修行人,他們不敢靠近天行者,但他們也起了疑心,這九星譜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山莊里? 

  最裡面的角落,跑出來一群人,最前面的老人手持青木棍,頭髮鬍子飛揚,正是族長。 

  他一看到面前的情況,立刻呆了。 

  「你是族長?」那個姓金的天行手上摺扇陡然一收。 

  他的摺扇一收,好似一股無形之力牽引,族長身不由己地跪在他的面前。 

  「仙長……仙長你們這……這是何意?」族長臉色慘白。 

  「很簡單!尋找寶物!」那個姓岳的天行道:「老東西,說說你們祖上留下過什麼奇怪的東西?說得好,可免你山莊之禍,如果膽敢不說,這山莊今日就是徹底毀滅!」 

  一句話出口,所有的火把突然同一時間熄滅,就如同一隻無形之手同時拍熄一般,這神通一出,所有人全都臉色如土,修行人的世界他們雖然一向不是很懂,此刻卻也明白了一些,面前這些人還不是一般的修行人,他們是站在頂層的修行人,甚至這城池的主人,風香閣主都不配與他們站在一起。 

  這樣的人說要毀滅山莊,是沒有人能阻止得了的。 

  族長全身顫抖:「仙長,這是聽何人妄傳啊?郝氏山莊何來寶物?」 

  「是!」另一名老者也跪下:「當年建庄二祖為後人不遭池魚之殃,有意割裂郝氏山莊與修行界的一切聯繫,又怎麼可能留下異寶,為山莊帶來禍端?仙長明鑒!」 

  「是!各位仙長,本庄只知耕讀紡織,決不知修行為何物。」 

  「本莊子弟,千萬年來遵守祖訓,從不涉足修行界半步,先祖也與修行界達成共識,河水不犯井水,還望各位仙長體恤眾生!」 

  四周的山莊之人同時跪下! 

  中間的幾名天行者眉頭深鎖,外圍的修行人也開不了口。 

  「各位天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這些鄉鄰所言不無道理,郝氏雙祖當年公開退出修行界,立誓子孫後代絕足修行,按理說也的確不應該留下什麼寶物,無端為後人惹禍。」 

  秦皇玉衣,****! 

  葉天目光一定,就發現了她,在這種場合,她居然是第一個站出來為鄉鄰說話的。 

  岳天行目光緩緩抬起:「郝氏雙祖?屍骨現在何處?」 

  眾人嚇了一跳。 

  族長道:「本族先祖雙雙化道,並無屍骨存留。」 

  「當真如此?」 

  「仙長明鑒,千真萬確。」 

  「沒問你!」岳天行手指風香閣主:「你來答。」 

  秦皇玉衣****身後的一個中年婦人站了出來,盈盈一躬:「回天行,據老身查閱古籍,郝先曾與杜玉娟夫婦,的確是化道而去,並無屍骨存留,化道之前,已將隨身全部寶物送歸天寶司,也並無任何寶物留下。」 

  仙子啊! 

  郝氏山莊所有人同感大德。 

  岳天行冰冷的目光投向另一人臉上,此人正是一路隨行的天寶司司主,天寶司司主猛地一哆嗦,跪下了:「楊閣主所言,的確一如古籍記載……但……」 

  「但什麼?說!」 

  「是!但……但象郝氏這樣的頂級高人,要掩人耳目,留下什麼東西,恐怕也並不為難,當日宣誓永離修行界,當眾交回修行之寶,也是懸疑多多,極似是故意為之。結合今日九星之異像,老朽倒是有一個啟發,莫非當日他們夫婦正是拿到了九星譜,所以才故作姿態退出修行,潛心研究這一萬古之寶?」 

  這一番話要命啊! 

  就連葉天也是眉頭猛地皺起,會不會真的是這種情況? 

  他都產生了懷疑,更別提其他人了。 

  「有理!」金天行瞳孔收縮:「傳言郝先曾夫婦當日最後一役就是碧青潮,而碧青潮正是仙族的據點之一,仙族本就是奪取九星譜的種族,這一點數十萬年來沒有異議。」 

  「他們二人功力均已突破十重天,為何會突然放棄帝路之爭?除非他們找到了比帝路更值得關注的異寶,而普天之下,除了九星譜,還有什麼東西是超越帝路之爭的?」 

  「宣布退出修行,高明之至,此刻卻是欲蓋彌彰!」另一天行道:「搜!」 

  他一聲令下,宣告整個山莊一片雞飛狗跳。 

  「大家不要管!任由各位仙長搜查!」族長臨時大呼,避免了山莊生靈塗炭,所有人跪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辛辛苦苦建起的房子變成廢墟,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養的雞羊化成血霧,所有人心頭都有火,但沒有人敢發。 

  這種狀態也避免了葉天的難題。 

  山莊眾人被欺壓,他卻無法出手幫助。 

  只因他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一個天行他都擋不住,何況是七個天行在一起?萬一打鬥起來,對方發了狠,山莊的人命可就懸了。 

  「這些強盜!強盜!」翠姑眼中含淚,身子在顫抖。 

  「必須得忍!」葉天手壓在她的肩頭:「只要人還在,山莊就可以重建,對不起翠姑,我……我今天幫不了你。」 

  「你說得對,特別是你不能衝動!我知道他們勢力有多大,你是修行界的人,得罪了他們,你就真完了。」翠姑反而安慰他。 

  片刻時間,山莊已經不象是山莊了。 

  修行人出手,挖地何止三尺?但他們什麼都沒找到! 

  消息陸續匯聚,幾位天行眉頭緊鎖,突然,那個金天行摺扇再度收攏:「墓地!」 

  墓地! 

  這兩個字一出,下方跪著的人同時大震。 

  「仙長,這……這萬萬不可!亡靈入土為安,還望仙長體諒人間之大忌!」 

  山莊房屋毀了也就毀了,重建就是,作為在夾縫中生存的世俗之人,明白這個理,所以,山莊的房屋毀了他們忍得下,但這個仙長突然提到了墓地,墓地乃是祖宗葬身之所,哪經得這樣地翻?這樣地一翻之下,豈不是將祖宗遺體全都翻了出來?這可是人世間最大的忌諱了。 

  「亡靈?你們那些下三濫的先祖亡靈又如何?亡靈見到本座一樣得起來請安的!」金天行哈哈一笑:「墓地!」 

  兩個字一出,無數的修行人同一時間飛撲向翠雲谷。 

  他們從空中飛過,當然非村民能夠擋得住的。 

  「禽獸!」族長猛地站起。 

  他剛剛怒發圓睜吐出兩個字,一股狂風突然吹來,哧,族長飛向百丈開外,摔落一個小池塘,根本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 

  修行人已到墓地,他們同時伸手,指向地下。 

  這一指就該是地動山搖,整個郝氏山莊全都瀕臨瘋狂,雖然他們是微不足道的小螻蟻,但他們祖宗的遺骨入土千萬年都將不得安寧,這份羞辱何人忍得住?一場衝突已經在所難免,只要有一個漢子拿起手中的鋤頭,就會發生流血事件,一旦流血,就將無可控制…… 

  「住手!」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喝從山坡上傳來。 

  最前面的十餘修行人當然不理,他們是接受天行之令,已是欽差,還哪裡在乎別人的阻擋? 

  他們照樣挖墳,突然,山坡之上一股狂風陡然傳來,轟地一聲大震,十餘人同時高高飛起,山谷口一條人影出現,橫眉怒目,長發飛揚,正是葉天! 

  「堂堂天行者,堂堂天寶司!居然在普通人的地盤上大耍威風,妄動人家祖墳,褻瀆死者亡靈!」葉天沉聲喝道:「各位難道從不知什麼叫廉恥?」 

  「何方大膽狂徒!」 

  天寶司的司主一聲大喝。 

  「葉天!」 

  風香閣主猛地一震,****更是全身大震,葉天,他居然出現了,而且一出現就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想做什麼? 

  「本座見過你!」一條人影突然出現在葉天面前,沒有人看清此人是從何處而來的,這赫然是岳天行。 

  「是!」葉天盯著他:「岳天行所送的一掌之傷,本人也還記得。」 

  眾人全都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睛同時睜得老大,兩人見過面?岳天行也給過他一掌?岳天行給過一掌,表明岳天行對他印象不是很好,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還敢站在岳天行的面前?怎麼看這個俊逸的小子的腦袋都不象留得住的。 

  「對過一掌?」後面傳來一聲長笑:「岳兄居然下滑到如此程度,跟這等下三濫也對掌?」 

  岳天行的臉色猛地一沉。 

  他還沒開口,葉天先開口了:「金天行,你可以試一試!」 

  金天行愣住:「小子,你是在挑戰本座?」 

  「不!是想跟你賭上一賭!」葉天道:「你大約不相信岳天行一招拿不下本人,很想自己試一試,我給你這個機會!」 

  眾人全都鴉雀無聲,進而哈哈大笑,所有人全都笑了…… 

  天行者是何人?功力達到九重天的超級強人,一招?你以為你避得開?你以為你是誰?整個帝路能夠在他們一招之下不死的,最少也是閣主級別,不,就算是閣主,也決計沒有人能接得下天行一招。 

  風香閣楊閣主目光猛地落在****臉上,星光下,她看到了****額頭上突然冒出的涔涔汗水…… 

  「賭什麼?」金天行說了三個字。 

  他三個字一出,四周的聲音同一時間消逝得無影無蹤。僅僅用三個字,就壓得所有人都吐不過氣來,這就是天行之威。 

  「就賭今日之局!」葉天緩緩道:「你出手一擊,我死,郝氏山莊由你等折騰,我如不死,你等立刻離開,不再侵擾亡靈安息!」 

  「好狂妄的小子!」金天行手中摺扇陡然一合:「這可是你自己在找死!」 

  他眼中精光大盛,但也決沒有小瞧,修行之人,決沒有人不知道審時度勢,敢說大話之人,往往會有一些資本,此人當眾挑釁,或許根本就是一個陰謀,自己要是萬一一招拿不下他,這人就丟到姥姥家去了。天行者,榮耀至極的存在,豈能因一時衝動而廢? 

  「是!敢問金天行,敢應否?」葉天冷冷麵對。 

  「段雲開!」金天行霍然回頭。 

  「屬下在!」他身後原本沒有人,但突然出現了一條黑色的人影。 

  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現的,一出現就跪在金天行身後,這身法是真正的如鬼如魅。 

  ****好不緊張:「姑媽,此人功力如何?」 

  「煙幽一系頂級殺手,功力七重天絕頂,配合煙幽無影刺殺術,堪比八重天之高手!他……他死定了!這……這可如何是好?」 

  ****後背的冷汗一下子出來了。她經驗也算是豐富的,她早已斷定天行者是不會親自出手的,會派人出手,縱然失手也無損天行之威名,葉天估計也是這個想法,所以才敢於挑戰,但她決沒有想到,這金天行隨身帶的人卻是如此恐怖的角色,葉天完了。 

  「殺了他!記住,一招!」金天行冷冷下令。 

  段雲開霍然抬頭:「奉令!」 

  兩個字一出,他的人影陡然不見,下一個瞬間,葉天身後突然出現一抹黑影,一道黑光已到葉天的後腦。 

  這道黑影,也唯有幾名天行才看得清。 

  代天行出手,何等大事?一個失手,必是遭到天行的重罰,這名頂級殺手縱然滿肚皮瞧不起面前的人,也不得不全力以赴,他生怕出半點意外,在眾多天行面前,挫主人之威風,向來是做奴才的大忌。 

  所以,他這一招雖為一招,卻是全力之一招,一招出手,封鎖天下,精準一擊,除魔滅妖! 

  他的這一劍已到葉天后腦,葉天還沒任何反應,眼看就要將他一擊而滅,突然,葉天右拳一出,轟地一聲大震,段雲開翻滾而出,直達萬丈開外,落地軟成泥! 

  人群一下子炸鍋! 

  所有人全都石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連對葉天最了解的****,此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功力再度晉級了,他不再是七重天高手,他已是八重天!唯有八重天,再配合他超人一等的速度,才能一擊而將段雲開擊敗。 

  所有的天行也同時大吃一驚。 

  最意外的就是金天行。 

  「金天行!」葉天淡淡道:「這位隨從代閣下出手,已敗,還望閣下履行賭約,就此退出。」 

  「賭約?何來賭約?」金天行道:「本座並未與閣下一賭,只是讓他試一試閣下有無與本座一賭的資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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