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1.第991章 邊關萬里我行之
秦皇域一石激起千層浪且不提，葉天和孫羽飛已至黃橋北。
黃橋北是一個地名，也是一個極為敏感的地名。
因為這裡緊鄰戰神域，戰神域是一個極富攻擊性的域，如果朝遠里追溯，恐怕要直接追溯到最遠古的時代，如果向性格因素追溯，就必須直面戰神殿的基本特性。
戰神殿，起源於洪荒戰神，那是一個在洪荒年代、龍蛇混雜、神魔並存年代殺出來的一代奇才，殺戮、攻擊、毀滅，一直是戰神刻在骨子裡的特性。
戰神殿歷代主宰都信奉這種槍尖上出強權的理念，就連它的選拔規則都與別的殿不一樣，別的殿還講求一些緣分與責任，至少遵守當初神靈九主制定的規則，各個二級帝國的優秀人才，只要進入各自對應的域，這些殿就得敞開大門，讓他們好歹有一個機會可以登高望遠。這就是對規則的遵從，這就是身居高位者的胸懷與責任。
但戰神殿不知道什麼叫胸懷與責任，他們就相信一條：叢林法則！
能打的，能殺的，能對戰神殿有用的，他們要！
不能打的，不能殺的，對戰神殿作用不大的，滾遠些！管你是從哪裡來的！
這樣的殿堂其實就是一群狼啊，與惡狼為鄰，秦皇其實是有戒心的，所以，這黃橋北就成了很敏感的一個詞。
江湖人在江湖上遇到黃橋北的人，會很忌憚，招生如果對方報名黃橋北，十有八九不會招，所以天長日久之下，黃橋北的人也漸漸變得多疑、敏感而且另類。
就這苦了一群人。
這當然是邊關防守的那群人。
秦皇殿這邊的人既要防守懸崖另一側的戰神殿守衛，又要防守黃橋北這一側的那幫神經質，所以弄得整天都緊張，近段時間，他們不僅僅緊張而且氣憤。
還是因為剛剛結束的那場大戰。
那場沿襲萬年的兩域決戰，秦皇三場全敗，懸崖對面日夜狂歡，一些狂笑順風而來，深深地刺激著秦皇殿這邊的人，一些不合時宜的豪言壯語（什麼秦皇是草包，什麼時候整體滅了之類的）更是讓他們兩眼充血，更讓他們接近瘋狂的恰恰是他們自己這邊，黃橋北的一些宗門居然絡繹不絕地通過界橋而前往戰神殿，在橋中心高高舉起白旗。
這是公然反叛！
公然反叛的浪潮已經逐漸波及到黃橋北大大小小七十餘宗，這些反叛沒有人能制約得了，按照兩域達成的邊關規則，是可以自由通行的，只要登記在冊就可以了。
看著越來越長的通關登記，聽著耳邊傳來的種種針對秦皇的污言穢語，秦皇守邊使眼睛都赤紅了，旁邊傳來副使的聲音：「大人，需要採取緊急措施了！」
是的！秦皇域的宗門大批前往戰神域，在橋中心投誠，跪著前行表忠心，多少外域的過路客人看在眼裡，嚴重危及秦皇域的名聲。
「但能採取什麼樣的措施？」守衛使眉頭緊皺。
——按照通關規則，通關本身並不違規（當然，秦皇宗門中人在橋中心向敵方投誠是違規，但他們人已到對方地盤上，就算是違規也沒辦法，而這些人又狡猾至極，在這裡報關之時說的理由千千萬，絕不說是準備去向戰神殿表忠心，一過橋中心立刻就露出真面目，這些小兒科的伎倆讓守衛使差點吐血）。
副使道：「三管齊下！第一，立刻派人回殿，向長老們彙報這種情況，第二，讓秦皇下令，嚴令秦皇各大宗門約束宗門弟子，一人叛敵，全宗牽連，第三，在高層回復之前，應暫停通關！」
守衛使微微猶豫：「你這三條非同小可，一旦實施可是波及全域，可行否？」
副使道：「大人，眼前情況實是危險之至！屬下懷疑這根本就是那邊的連環毒計，早有預謀，否則，區區一月時間，怎麼可能出現萬人投降的局面？更何況，他們設計的動作都如出一轍，都是到達橋中，亮白旗，跪地前行，這跪的是地，損的卻是秦皇的臉啊大人！」
「是，大人！」另一逼使道：「你看他們的白旗，雖然款式各異，但全都是同一種布料，屬下甚至懷疑這些白旗都是戰神殿那幫狗賊批量製作分發的。」
守衛使目光一凝，還真是！
可惡！
「就按鄭副使所列之三條執行！」守衛使道：「從現在起，立刻停止通關！」
「關閉邊防，停止通關！」
八字型大小令一出，下方完全炸鍋。
「憑什麼不讓通行？」
「是啊，本人可只是尋常商家。」
「他娘的誰下的令？」一條人影高高飛起：「本座乃是通天域之人，你們秦皇就算想止住本域宗門叛出，也管不到本座頭上。」
「正是，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有何不可？你們自己技不如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丟不丟人？」
一時痛罵滿天飛，守衛使臉色陰沉，一概不理，這個時候正是關鍵的火口上，稍一不慎，就是一場大變故，秦皇高手未至，下方魚龍混雜，可經不起大規模的衝突。
守衛使命令已經下達，邊防守衛就開始履行職責了，兩個身上紫氣盤旋的漢子陡然伸手，界橋側的兩扇大門同一時間關閉，這是紫金製作的大門，神兵不毀，烈火不融，就在這兩扇門即將關閉的時候，門旁邊突然多了兩個人，是兩條瀟洒的身影。
兩人身子一側，直接從將關未關的門中踏上了界橋，只留下兩條背影。
「找死！」兩名紫金大漢同時大怒，雙手一伸，抓向這擅自闖關的兩人，但他們一爪抓下，前面的人影突然射出千丈，已出現在界橋正中心。
後面的人見機極快，一哄而上，一下子有七八十人穿過了中間的縫隙，兩名紫金大漢陡然伸手，掌中同時出現了兩把門板般大的大刀，寒光閃爍這才止住了蜂擁的人群，紫金門轟地關閉。
城樓之上的守衛使瞳孔猛地收縮，緊緊盯著前面的兩條人影，這兩條人影一青一白，都是年輕人，到底是何方人氏？查出來，宗門必受嚴懲。
這兩人身後的七八十人剛過界橋中心，同時打出一面白旗，白旗上赫然寫著八個大字：「腳踏秦皇，仰望戰神！」
嗵！跪地！
守衛使的肺都快氣炸了。
對面的戰神殿守衛使卻是開心至極：「報上名來！」
「葉天！」最前面的白衣人淡淡吐出兩個字。
「孫羽飛！」他身邊的青衣人也道。他們兩人是最先到達對面的，而身後的是跪行，所以慢很多。
葉天、孫羽飛，很好，既然知道你們的名字，很快能查出你們身後的宗門，秦皇守衛使一下子牢牢記住了這兩個名字。
守衛使點頭：「入戰神域何所求？」
其實這話他根本不必問，因為他問出口他就知道答案，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回答過這樣的問題，仰慕戰神威名，希望能為戰神效忠至死，還有更無恥的會說戰神殿是他夢了多少多少年的光輝等等，雖然是一些沒有油鹽也當不得真的廢話，但守衛使就是喜歡聽，因為這些言語同樣是戰神殿踩壓秦皇各種手段中的一個有效組成部分，說得多了，效果就會出來，秦皇士氣與威名會日漸下滑，戰神士氣與威名會不斷上升，到了某一個程度，就會從量變到質變。
但他決沒有想到，今天他聽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回答。
葉天的頭仰起，清晰地回答了他五個字：「挑戰戰神殿！」
「什麼？」守衛使一聲大吼，震動界橋兩側。
這一聲大吼之下，已經跪行千丈，到達葉天與孫羽飛身後的那七八十人同時大震，僵硬！
葉天道：「戰神殿威風夠大了，且讓本人瞧一瞧是否浪得虛名！」
「找死！」守衛使一聲怒吼，手一起：「來啊……」
話音未落，葉天的手陡然抬起，轟！
前面的邊防古城突然化成廢墟，數以千計的防守大軍一招間灰飛煙滅，葉天的手一收，他掌中多了一條人影，正是邊城守衛使，此人一身金甲，原本威風凜凜，但此刻被葉天直接掐著脖子從廢墟中提了出來，臉色一下子如土：「你……你好大的狗膽……你……」
「給我準備一條直通戰神殿之飛舟！」葉天冷冷打斷：「可免你一死！」
「直通戰神殿？」守衛使死死地盯著他，如同盯著一個瘋子。
「是！」
「好！好！本座如你所願！」守衛使突然爆發一陣狂笑：「給他飛舟，直達戰神殿！」雖然他人在對方掌握之中，性命懸於一線，但想到這兩個瘋子已是必死之人，有效地沖淡了他的恐懼與憤怒。
飛舟很好找，邊防不止一條，有好幾條，葉天手一起，將守衛使直接丟在界河橋上，踏上飛舟就揚長而去。
守衛使身邊多了好多人，每個人全都是臉色鐵青。
「很好，欲尋死，他們一定不會失望！」守衛使冷冷下令：「流光回報！」
界橋另一側，千萬人全都石化！
人數雖眾，卻是鴉雀無聲。
守城之中，守衛使也是完全石化，他原本已經設想好了對策，根據葉天與孫羽飛這兩個名字去追查秦皇宗門，一旦找到，必定是嚴懲，因為這兩人人在通關禁令下達之後闖關，這已經可以上綱上線去追查。但片刻時間，他的猜測完全走樣，那個叫葉天的一招毀掉了對面的守城，揚言要挑戰戰神殿！
如果真是這樣，他就不是可恨的秦皇叛徒，而是秦皇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大英雄！
他是誰？
「是他？」身邊的副使突然一聲大叫：「真的是他？」
「他是誰？」守衛使霍然回頭。
「葉天！」副使道：「大人防守邊關已有近百年，對近兩年發生的事情或許不太清楚，兩年前，一個叫葉天的蓋世奇才橫空出世……」
一段波瀾壯闊的英雄史詩從他口中流出，帶著異樣的情緒，守衛使呆了，他在邊關一守百年，秦皇修行界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奇人？這個人入秦皇，反秦皇，再度入秦皇，怎麼可能有如此奇事？縱然是精英戰隊、秦皇核心都拿不下，在陷空海就挫敗過戰神殿的陰謀？怎麼可能如此的強橫？
真的會是他嗎？
「必定就是他！」另一個副使也是激動萬分：「孫羽飛也必定是翠羽山莊的孫羽飛！這同樣是一個蓋世奇才，兩大奇才即將怒闖戰神殿，這是一雪前恥的徵兆啊！」
「大人！」下面有人叫道：「你看對面的通關也關了。」
幾名守城使撲向城邊，極目遠眺，對面的通關之門也關閉了，兩邊城都關了，中間橋上居然還有人，正是那七八十個人，他們此刻是真急了。
邊關通行是有規則的，禁止飛行，哪怕是准帝至此，也飛不過去，唯有通過界橋，而這界橋也是有規則的，白天是通行之橋，夜晚就是人間地獄，決沒有人能在橋上過夜，眼前天色將晚，兩邊都關上了門，將他們留在橋中間，我的個娘！
他們在戰神域那邊門邊反反覆復地解釋，說他們真的不是跟隨那兩個狂徒一起過來的，他們根本不認識什麼葉天孫羽飛，那邊守衛使臉色一直是青的，越來越怒，手一揮，直接將前面鬼哭狼嚎的四五十人拍成灰！
守衛使今天是火大了，火大得完全沒地方出。
現在他找到出氣的地方了，就是跟在葉賊他們身後的那群人！
話說這四五十人死得很冤。
剩下的三四十人大驚，連忙從界橋上退了回來，在界橋中心跪了下來，不過是轉了個向，面向秦皇這邊下跪，說他們豬油蒙了心，希望能重返秦皇，又叫又哭的跪著朝這邊磨。
守衛使很好說話：「你們本是秦皇域的人，秦皇之人仁厚寬容，放心，本使一定如你們所願！」
三四十人那叫一個感激涕零，磕頭磕得山響：「請大人下令開關！」
「今日天色已晚，開關不吉，明日吧！」守衛使道：「各位正好趁今晚圓一個夢，這夢叫什麼來著？」
旁邊的副使立刻道：「腳踏秦皇，仰望戰神！」
守衛使笑了：「對對，腳踏秦皇這一側，仰望戰神之夜空，世上又有誰能比他們做得更真切？恭喜恭喜！」
下方哭嚎四起，沒有人管，夜色漸漸降臨，陰風怒吼，漸漸加強，橋上的三四十人如同風中的燭火，搖搖欲墜，哭叫已不似人聲，終於，一陣狂風卷過，橋上之人全都掉落橋下，進入下方的幽魂池，他們至死靈魂都不得安寧。
秦皇這一側的人個個臉色發白，有的人悄悄在後退。
戰神殿與秦皇殿較勁，相互打壓，他們這些棋子真的有必要夾在其中嗎？
是的，戰神殿大戰秦皇三鼎，三戰全勝，威風八面，但兩域真的就是此消彼漲就此打破平衡嗎？開始眾人是有把握的，但今日突然出了兩個人，將對面的威風打得半點不剩，讓舉著白旗投誠的七八十人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
事情是有變數的，秦皇也不是沒有人，象剛才踏過界河的這兩位蓋世英雄，是多麼豪邁……
夜空萬里，星光燦爛，四野無人，只有一條萬里飛舟在雲層中穿梭。
葉天靜立於飛舟之上，遙望遠方的天空，他的臉上波瀾不驚，孫羽飛悄悄看了他好久，他也不知道。
妹妹的死訊之後，面前這個奇人已經變了，他的平和、他的淡然突然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哪怕他的臉色依然平靜，但孫羽飛知道他心中的痛，知道他心頭的恨，這些痛這些恨讓孫羽飛感動，但也讓他擔心。
世上的事情有很多就壞在衝動上，他當然可以確定葉天此刻非常衝動——挑戰戰神殿，不僅僅是衝動甚至是瘋狂！
孫羽飛深深吸口氣：「葉兄，咱們搶奪飛舟並不是一個好辦法。」
葉天目光回落，沒有開口。
「但凡邊關，都有兩套傳訊方式，一種是直通主殿，另一種是流光傳訊，我可以肯定，那邊已經得到了消息，生殺陷阱已經布置好，靜待你我****送死。」
流光傳訊，乃是利用流光陣傳訊，這種方式是最快的方式，縱然萬里飛舟一日百萬里，依然遠遠比不上流光傳訊的速度。
「我知道！」葉天回答了三個字。
你知道？
葉天補充了一句：「咱們公開全部行程，正大光明挑戰戰神殿！」
「為何一定要公開？」孫羽飛不懂。雖然他的江湖經驗遠不及葉天，但也是身經百戰的人物，他知道一個鐵規，要想對抗一個真正的無可抗拒的強權，最好的辦法是隱藏自己，尋找機會，如果他們隱藏身份，潛入戰神殿，或許還有一線之機，但一公開，對抗立刻隨之而來，再無任何機會。
「因為如果不公開，咱們很難找到那七個元兇！」
孫羽飛久久地盯著他，終於輕輕嘆口氣：「兄弟，我知道你心中的痛，作為羽心的兄長，我心裡……也痛！但……」
「別說了！」葉天的手輕輕抬起，按在他的肩頭。
孫羽飛沒有說下去。
葉天的目光也慢慢移開：「我說過，要為她做最後一件事，也許我也只能為她做這件事。」
飛舟一夜穿梭，已達百萬里開外。
東方一線魚肚白染紅了遠方的天空，而在染紅的天空之下，一片金碧輝煌，那是一片不知橫連多少里的巨大殿宇。
「戰神殿，到了！」孫羽飛手指前方。
「是，他們的第一波阻擊也已到！」
葉天的話音剛落，對面山峰突然升起一道金線，是的，是金線，金線如潮水般漫延而來，是一支金色的隊伍，足有上千人。
全是金衣金甲，手持金槍，每個人都宛若天神一般，每個人都是風華絕代的一代驕子。
「戰神殿精英戰隊！」孫羽飛道。
他的一句話一落，前面的千人精英戰隊陡然分開，如同一把長槍形狀，直指葉天和孫羽飛，最前面一人大喝：「來的可是號稱挑戰戰神殿的兩個小輩？」
葉天緩緩側身：「很奇怪不是嗎？既然知道咱們的名號，居然還派人送死！」
「照收！」孫羽飛陡然從飛舟上飛起，哧地一聲席捲而出。
如果對面是一把長槍，孫羽飛就是一把斬金斷鐵的神劍，他以己為劍，硬生生切入戰神精英戰隊，這一衝，血雨漫天。
哧地一聲，葉天在後一卷而過，出現在孫羽飛身邊，孫羽飛霍然回頭，大吃一驚，身後的千人戰隊一瞬間化成血霧。
他剛才的攻擊霸道凌厲，一個衝鋒也只是斬殺掉百人，正打算回頭再沖幾個衝鋒，絕殺精英戰隊的，但決沒有想到，葉天只是輕描淡寫地從後面飛來，就將剩下的九百人一舉殲滅，這戰鬥的斯文與效果的震撼讓孫羽飛都說不出話來。
戰神精英戰隊，乃是與秦皇精英戰隊相提並論的一群人，精英戰隊，縱然是核心弟子，都不敢輕視，但在他們二人眼中，卻是兒戲一般。
不過，兩人全都沒有半分欣喜，因為前面的壓力鋪天蓋地，已是長老軍團！
他們的挑戰出人意料，對方的抵抗層級更是高得不可想象，第一關就用上了千名精英戰隊，第二關就是長老軍團，而且是頂層長老。
戰神殿，高高的殿堂，金毯鋪路，直上雲端，高高的殿堂兩側，全是黑壓壓的人，最高處的一個小平台之上，一條人影靜靜站立，遙望遠方，他赫然就是戰神三心中的天心戰神：虛無天。
「報！」外面一條金影翻滾而入：「敵人已破第一關，千名精英戰隊戰死！」
高大的殿堂猛地一震，站在最高平台上的幾個核心弟子更是一驚，最驚訝的那人是一個女子，她站在虛無天的另一側，正是人心戰神，戰神殿聖女。
「精英戰隊？」虛無天沉聲大喝：「誰讓他們出手的？」
「報天心戰神！」那名報訊人道：「沒有人命令他們出手，是鄭揚自己不服，帶領精英戰隊迎敵的。」
「愚蠢！」虛無天冷冷道：「自不量力！」
葉天的疑問算是解開了，就說這戰神殿怎麼回事？第一關就將精英戰隊放出來送死，原來這根本不是戰神殿的安排，是戰神精英戰隊不服氣，自己送死的。
長老軍團已合圍，其中一名長老越眾而出，直面葉天：「來者可是葉天？」
「是！」
「你真欲與本殿為敵？」
「是！」
「為何？」
「殺元兇！」
「何為元兇？」
「進入秦皇域，毀滅翠羽山莊的戰神七老！」葉天緩緩道：「交出這七人，本人不為己甚，就此離去！」
那個長老臉色陡然一沉：「閣下擅闖戰神殿，還欲帶走本殿七老？」
「是！」
另一名長老哈哈大笑：「戰神七老乃是奉長老會之命而行事，閣下欲帶走他們，不如直接挑戰長老會！」
「挑戰長老會？如你所求！」
「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誰？」那個長老哈哈大笑，所有人都大笑。
最前面的長老臉色陡然一沉：「無知小子，碎屍萬斷！」
他的聲音一落，他身邊的長老突然一個翻身，空中出槍，一槍直指葉天。
這一槍出，漫天的雲彩同一時間攪得乾乾淨淨，他赫然已是三重天頂層高手。
葉天當日在陷空海一戰，擊殺地心戰神，與虛無天對峙，表露的功力乃是三重天中期，此刻由這名已達三重天頂層長老出面招待他，並沒有輕視於他。
長槍已至，葉天根本沒有出槍，長槍到達他的面前，葉天陡然伸手，直接抓在長槍之上，轟地一聲，那名長老長槍突然脫手。
哧！槍柄如同一條蛇一般彈起，擊在這名長老的額頭，這名長老化成血霧。
功力達到三重天絕頂的頂層長老，一招間隕命！
「四重天？」那個大長老大吃一驚：「圍殺！」
話音一落，葉天手中槍突然掉頭，開始是槍尖在手，這一掉頭槍尖突然從上而下，哧地一聲，劃過大長老的眉心要害，大長老分成兩半。
他合圍的指令才剛剛下達。
指令已下，前面十餘長老同時合圍，這批長老全都是三重天以上，他們的兵器剛剛出手，眼前突然金星一片！
哧！只有一個聲音，十餘名三重天以上的長老同一時間眉心中劍，葉天的快槍式一槍十三殺！
「殺！」後面的長老陡然飛起，鋪天蓋地！這些長老的功力有高有低，低的二重天，高的也有三重天，萬千上萬的長老同時出擊，這是普天之下人必殺、城必下的強橫勢力，此刻只為一人而出。
葉天目光一抬，眼中殺機無盡：
「殺！」
他的天翼陡然彈起，卷向長老大軍，而孫羽飛雖然心驚肉跳，也長劍出手，片刻間斬殺三名長老，但身後一槍飛來，將孫羽飛帶入亂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