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第706章 賞蓮悟道

  夕陽西下，一縷斜陽射入蓮花池，葉天的目光也移向了蓮花池，此刻，蓮花含苞欲放，花徑嬌嫩，在風中搖曳，潔白如玉的池底沒有半點污泥，一條靈魚在池底穿梭，帶著七彩的光芒遊走著，一會兒出現，一會兒消失，這如夢如幻的奇景之下，葉天的心神也悄悄沉入。 

  什麼意思？ 

  賞蓮花池？ 

  不！沒有人有這個閑心！ 

  這道長雖然人絕對清閑，但也絕對沒有這個閑心，她的目標在哪裡？只能是池底一塊比較突兀的石板！ 

  這石板很突兀，在如同白玉做成的池底顯得尤為突兀，這石板上有什麼？ 

  葉天的神識一穿而過，射向石板，這靈魚陡然一彈，化成七道彩霞射向四面八方，這一瞬間，葉天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氣機與整個水池的氣機融為一體，是一種很玄妙的感應。 

  「葉公子，可有感觸？」身邊傳來一個聲音，正是道長的聲音。 

  「有！」葉天道：「感觸相當深！」 

  「哦？請教！」 

  葉天道：「這條魚真是太活潑了，要是撈起來煮一煮，加點生薑大蒜，味道肯定很鮮！」 

  「什麼？」道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連莫如是也悄悄張大了嘴巴。 

  「你們道家不忌口吧？」葉天抬頭了：「怎麼？你們的表情很怪啊，這魚難道不能燉湯？」 

  道長緩緩搖頭：「公子還是先暫時忘記魚湯吧，還看看！」 

  葉天繼續看，眼中的神采越來越亮。 

  「公子，現在有新的收穫嗎？」 

  「有！」 

  「請教！」道長眼中又一次有了欣喜。 

  「這魚其實還可以燒著吃！」 

  道長與莫如是面面相覷，幾乎同時開口：「能不能不要再想著吃魚？」 

  「哦，那我再瞧瞧！」 

  葉天繼續看。 

  第三次，葉天又有了新的收穫！ 

  「這次不吃魚！」葉天很興奮地道：「改成吃素！這蓮藕很鮮嫩啊，大火炒，加辣椒、五香、麻油……」 

  道長直接閉眼，莫如是哐地一腳直接踩在他的腳背：「你能不能不那麼想著吃？」 

  「如果硬要我從一桌菜中想到其他的，我覺得道長需要給個提示！」葉天道。 

  莫如是的目光投向師傅，道長的目光也緩緩投向葉天，終於笑了：「葉天公子很精明啊，真正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好吧，貧道告訴你真實的用意！」 

  「請！」 

  道長道：「貧道這片小池子，苦心經營多年，總想尋一個天地氣機的完美無缺，但總不能如願，今日請公子爺來賞蓮花池，就是想請公子告訴貧道，這中間到底還少了些什麼。」 

  葉天笑了：「一池春水顯其靜，一尾靈魚增其動，一池蓮花顯其生，一池倒影顯其虛，一座假山成其實，兩個美女顯其陰，我一個粗漢子促其陽，道長，天地世界盡在你掌中，好手段！」 

  這番話一出，莫如是眼睛亮了！ 

  道長的眼睛更是大亮：「你懂道？」 

  蓮花池賞蓮花，這乃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構想，是一個完美小世界的營造。 

  氣機之玄妙無人能懂。 

  但葉天一席話，卻將所有的秘密揭了個底朝天。 

  道長想要建造一個完美小世界，一個道境的小世界，所以才讓弟子苦守三月尋找靈魚，用來追求小世界的動感，所以她才請葉天前來賞蓮，來形成與她們氣機對應的那個「陽極」，整個滴水觀沒有男弟子，而葉天是偶爾到訪的男性，道家講機緣，陰陽講對應，所以才形成了今日如此匪夷所思的邀請。 

  這種邀請沒有人能懂其中真實的含義，而葉天一語道破。 

  道長已是大為振奮，似乎突然發現了一個志同道合的道友。 

  「道之一途，無人敢說懂！」葉天道：「但大道之初，最基本的理論卻是盡人皆知，自然而已。」 

  「是！」道長道：「公子到來，貧道感覺到蓮花池已顯自然氣象，但依然不夠，不知公子能否進一步為貧道釋疑？」 

  「我也感覺到這塊神奇石頭氣機似在跳躍，但離顯現尚有距離！」葉天道：「如果道長想這塊石頭浮現它真正的秘密，恐怕還真的缺少些東西。」 

  莫如是全身一震。 

  道長霍然抬頭，眼神中極度震驚：「你……」 

  「道長，建造一個蓮花池並不是你終極的目的，你終極的目的是為這塊石頭解密，作為合作夥伴，我覺得這事情咱們無需相互設防。」葉天平靜面對。 

  「你是如何看出來的？」道長長長吐了口氣。 

  「因為這石頭太突兀！」葉天道：「此外，石頭上的氣機太獨特！」 

  「你在胡言亂語扯吃扯喝的時候，已經在探測這塊石頭？」道長道。 

  「是！」 

  「好一個精明的葉天！」道長嘆息道：「好吧，既然是合作夥伴，如果成功，你想要什麼？」 

  「如果它只是常規寶物，我直接退出！」葉天道：「如果這是一種功法，我建議共享！」 

  「成交！」 

  如果是功法，共享無非也就是增加一個人知道這功法，對知道的人而言，本身並不損失什麼，如果是常規寶物，葉天則直接退出，這本身也是一種大度。 

  很好，既然成交，兩人就需要坦誠交換意見了。 

  道長說起這塊石頭的來歷，葉天的興趣更足，這塊石頭居然來源於滴水觀最古老的山洞，被一個老祖宗的石像墊了不知多少年，在某一個狂風暴雨之日，這石像倒下了，摔了個粉碎，這塊石頭就那樣孤零零地擺在原地，多少年沒有人動過，直到前些時間，道長偶爾來到那個山洞，發現了這石頭上的獨特玄機，才有了後面的解密過程…… 

  一個不知名的道派老祖宗拿來墊屁股的石頭。 

  葉天以源天訣都根本無法探測的石頭！ 

  一塊需要道家秘訣才能解密的石頭！ 

  裡面到底能有什麼？ 

  這個沒有人知道，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眼前這個蓮花池不足以解密。 

  如何解？ 

  葉天的目光抬起，射向天邊，久久不動。 

  「你剛才說到還缺少一些東西，到底缺少什麼？」道長的聲音傳來。 

  「天時！」葉天道：「陰陽平衡除了男女之外，還應該有天地！」 

  道長道：「你說的是陰陽交割的黃昏一線？」 

  「是！」 

  黃昏之後的陰陽一線，其實也是黑夜與白天的交割線，這一刻，是陰陽交割的那一刻，天地陰陽在這一刻會有一個交集，這一點道長自然是明白的，她也多次試驗過，一直不成功，但現在不一樣，現在有了靈魚，動感已到，有了男人，男女陰陽已平，再加上天地陰陽的平衡，或許真的可成。 

  遠山的斜陽悄然下山，最後一抹陽光完全散盡，葉天與道長的氣機同時射向這塊石頭，這塊石頭突然一震，離開池底，在水中無聲地旋轉，在旋轉中一縷金光斷斷續續，似乎有東西想從裡面出來，卻也總差那麼一線…… 

  莫如是的眼睛睜得老大，極度緊張！ 

  而道長，一片淡然的表情也不再存在，同樣有了緊張，她一緊張，這金光更淡。 

  「不行，還不夠！」葉天神識一收，石頭從池中落下…… 

  突然，天空有異常！ 

  呼地一聲，一條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他們面前，這是一個年輕的公子，他憑空從空而落，直接落入滴水觀的禁區，外圍的人居然一無所覺，根本沒有人進來，也沒有人問。 

  好強大的功力！ 

  「何人擅闖滴水觀？」道長一聲怒斥。 

  那個年輕公子手輕輕一抬，一把摺扇呼地打開，扇上金光一閃，浮現一個金色大字：昊！ 

  他根本沒有看道長，他盯著的是池底，這把扇子的亮相似乎也只是他的一種習慣而已。 

  道長猛地一哆嗦：「昊天聖子宋昊！」 

  宋昊，昊天宗聖子，功達大聖四重天，乃是天下年輕俊傑，縱然是在全域，他都可以橫行，所到之處，各大宗門均以禮相待。 

  此刻，他突然出現在滴水觀禁區，為何？ 

  「滴水觀果然有此天機妙石！」宋昊哈哈大笑：「妙極！」 

  他的手一伸，池中那塊石頭突然飛起，射向他的掌心。 

  「不可！」道長素手一抬，變幻萬方，猛地抓住天機妙石，這一抓住，她的嬌軀搖搖欲墜，臉色也大變。 

  宋昊臉色一沉：「你不想將此石獻與本座？」 

  「不能！」道長道：「此石乃是祖宗遺物，決不能獻於貴宗！」 

  「祖宗？」宋昊冷笑道：「滴水一觀，千萬年所居之地均屬本宗賞賜，在本宗面前，何來祖宗？所有之物，均視同本宗家產，你敢忤逆？」 

  「貧道遵守祖訓，不敢忤逆，本觀任何財產，昊天宗予取予奪悉聽尊便，唯獨此石乃是先祖遺物，不算道觀公產，還望聖子體恤！」 

  「很好！」宋昊道：「你口口聲聲先祖，本座先取靈石，再除你先祖牌位，最後將你座下弟子盡皆予奪！」 

  他的手一收，道長一聲悶哼，手中靈石脫手而飛，以她的功力還不足以對抗宋昊。 

  眼看靈石就要落入宋昊之手，突然，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隻手，這隻手簡簡單單的一抬，靈石就落入他的手心，正是一直安安靜靜站著的葉天。 

  「放肆！」宋昊臉色陡然一沉，這一聲怒喝，池水動蕩，靈魚剎那間化成彩霞，柳葉盡落…… 

  「聖子要取靈石，似乎還得問一問我！」葉天淡淡道。 

  「你算什麼東西？」宋昊冷冷道：「跪下！」 

  這沉聲一喝，觀主全身一震，差點跪下，反觀莫如是，反而沒有那麼狼狽，只因她站在葉天身後。 

  葉天笑了，笑容一露，他陡然一步而前，手一伸，哧地一聲，捏住宋昊的咽喉！ 

  所有人的臉色全變！ 

  包括道長！ 

  同時也包括莫如是！ 

  莫如是是知道葉天本事的，她知道葉天的功力不差於眼前這個馳名天下的俊傑，兩人要是打起來，恐怕得是驚天動地的一番大比拼，但也決沒有想到，葉天只是簡簡單單一伸手，就將這百萬里之內聞風喪膽的昊天宗聖子捏住咽喉，宋昊完全沒有抵擋的餘地。 

  「你是……什麼人？膽敢……」宋昊的臉一下子變得烏青。 

  「我是什麼人你完全沒必要知道！」葉天淡淡道：「反正就算知道你也記不住！」 

  宋昊大驚：「你敢傷我？」 

  「客氣！」葉天道：「完全不是傷，而是……殺！」 

  「不！」 

  兩個人同時大呼！ 

  道長和莫如是，她們也同時大呼「不」！ 

  喀的一聲，宋昊的眼睛猛地睜大，一聲凄厲的慘呼戛然而止。 

  一個元神突圍而出！ 

  葉天一掌橫掃，元神收入他的掌心。 

  「不可滅其元神……」道長緊急制動。 

  但葉天手一合，元神煙消雲散！ 

  道長與莫如是面面相覷，兩張美麗至極的臉蛋上全是驚慌失措…… 

  「何人傷我聖子？」外圍突然傳來一聲大吼，震動天地，整個滴水觀完全震動。 

  道長的手猛地一揮，天空突然一暗，她們所在的地方陡然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上面是石板，根本沒有任何縫隙。 

  三雙眼睛在黑暗的空間中全都很亮。 

  「葉天，你太冒失！」道長長嘆道。 

  葉天的聲音很平靜：「他要滅你先祖，奴役你座下弟子，還不該殺？」奴役座下弟子，這也許才是葉天下殺手的真正原因，象這等聖子，絕對不會說過了不算，他說要奴役絕對是真奴役，莫如是就在這群座下弟子之中，一旦遭到奴役，他同樣不能袖手旁觀。 

  為了莫如是，為了落日的舊友，他都必須殺掉這個人。 

  「此等禽獸，殺一萬隻都嫌少，但今日你這一殺，卻是拿整個滴水觀三萬弟子殉葬，你是要滴水觀在江湖中永遠除名！」道長道：「葉天，你今日乃是一個罪人！」 

  以她的優雅，平日是斷難說出這種話來，尤其是面對剛剛幫助她的恩人，她更不可能說出這番話，此刻這番話出口，顯示她是何等的悲觀絕望。 

  「我既然出手做下此事，當能解決此事！」葉天道：「放心吧，不會牽連到各位半點！」 

  「這如何能夠？你做不到！你不可能做到……」莫如是大叫。 

  「轟！」天頂的天花板突然化成粉末，七條人影同時出現在上方，殺氣騰騰，赫然都是至少五重天以上的高手，昊天宗長老！ 

  七大長老同時包圍！ 

  天空大亮，莫如是緊急回頭，突然她驚呆了，站在她身邊的赫然已經不是葉天，而是一個手持摺扇的年輕人，是宋昊！ 

  道長也一下子驚呆。 

  易容！ 

  易容術！ 

  他殺掉了宋昊，穿上了宋昊的衣服，改扮成了宋昊的模樣。 

  這就是他應付今日必死之局的辦法？ 

  如果他真的能成功，這個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沒有人知道宋昊是死在滴水觀的，在昊天宗長老眼中，他們的聖子平安無事！ 

  這叫釜底抽薪！ 

  這是最妙最妙的計策！ 

  但這計策真的能成功嗎？ 

  在大聖五重天高手面前，他的易容術能瞞過所有人？易容術不僅僅是面孔衣著，更重要的是氣機，還有宋昊所了解的關於昊天宗的信息，到時候三句話一說，人家必定識破。 

  但她氣機一掃，大吃一驚，她感應的已經不是葉天的氣息，已經不折不扣就變成了宋昊的氣機，或許還比原先多了幾分玄妙，這是什麼本事？ 

  「聖子！」七大長老從空而落，落在葉天周圍，微微一鞠躬：「可有事發生？」 

  「本座剛剛悟道，險入魔障，有驚無險！」葉天的聲音也完全改變：「陳長老不必憂慮。」 

  陳長老？他認識？ 

  一瞬間，他已讀取了宋昊的神識記憶！而且還能精確對應？道長與莫如是悄悄對視，全都震驚。 

  那個陳長老臉色微微一沉：「聖子險入魔障？莫非滴水觀設計陷害聖子？好大狗膽！本座將此觀平了！」 

  「放肆！」葉天沉聲喝道：「此地留下尚有重用，你若壞本座之大事，本座拿你孫女開刀！」 

  「不敢！」陳長老臉色大變：「一切但遵聖子令！」 

  葉天道：「回去！」 

  摺扇一彈，合攏，衝天而起，颳起一陣厲風。 

  七大長老同時飛起，直上雲端。 

  道長與莫如是站在一片廢墟之中，臉色全都不屬…… 

  葉天已入雲層，雲層之上，是一隻巨大的金色龍車，前面兩條飛龍拉著，龍車之內空間巨大無比，宛若巨屋，有桌有椅居然還有床，一張大床之上鋪著一張黑色的毛皮，每一根毛都晶瑩剔透，乃是一隻修行至少三千年的妖獸本體之皮毛。 

  好奢侈的聖子！ 

  葉天讀了宋昊的神識，知道了很多東西，眼前緊急需要消化。 

  宋昊其人，囂張陰毒，殘害周邊，真正是無惡不作，對身邊人同樣殘暴不仁，這是葉天對他性格的初步判斷，所以他才對七位長老毫無敬意。 

  進入這龍車，宋昊更多的東西他在理順，昊天宗的信息是葉天最關注的，昊天宗，方圓百萬里之內最大的宗門，宗主宋清江乃是宋昊的父親，功力達到恐怖的大聖七重天！ 

  他的母親功力也在大聖六重天。 

  長老八千之眾，功力都在五重天至六重天，弟子三百萬，最差的弟子估計都已是聖王三四重，他這一去，算得上是踏入龍潭虎穴。 

  這是昊天宗的情況，天下的情況更是讓葉天心驚肉跳。 

  昊天宗存在於凌波域，光一個凌波域宗門就達到十萬之眾，而昊天宗，在這凌波域里也並不算頂級宗門，時間還是短了些，他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全面掌握宋昊所有的記憶，也只能掌握他最新最近以及記得最牢的一些記憶，而最新的記憶中，他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影，是一個高貴典雅的人影，兩人之間的交流也被葉天全面洞察，他驚呆了…… 

  就在此時，外面長老稟報：「報聖子，凌雨求見！」 

  葉天嘴角浮現一絲神秘的笑容：「讓她進來！」 

  龍車門一開，一個美麗高貴的女子步入龍車，正是滴水觀那個大師姐，葉天剛剛才知道她叫凌雨。 

  這是一個高貴的女子，用莫如是的話說，她是大道之花，還很難用言語去解釋什麼叫大道之花，反正是見不得男人的粗俗，見不得男人的放肆，就連葉天看美女非常正常的眼光她都受不了，直接要將這雙眼睛挖掉的那種。 

  但此刻，她走進葉天所在的龍車之時，葉天斜躺在妖王皮之上，腳高高抬起，姿勢極度的不雅她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也許也只是悄悄皺皺眉而已。 

  門關上，外面的天空與聲音完全隔斷。 

  葉天靜靜地看著她。 

  「你成功了？」凌雨道。 

  「是！」 

  「你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凌雨道：「我要的東西你似乎忘了。」 

  「廢掉你師傅，扶你做觀主？」葉天淡淡道：「是這個對嗎？」 

  「是，這本就是我們的約定！」凌雨道：「我給你天機妙石的信息，你助我成就大道！」 

  「這的確是我們的約定！」葉天懶懶地道：「遺憾的是，我放棄了天機妙石！所以，也根本沒有理由履行對你的承諾。」 

  「你放棄天機妙石？為何？」凌雨大驚。 

  「不為何，突然沒有興趣！需要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葉天的聲音充滿譏諷。對這個女子，他絕對談不上尊重，也完全沒必要去掩飾對她的不尊重。對於一個與宋昊這個名聲狼藉、陰險毒辣的人談交易的人、對於這個為了自己上位而邀請別人廢掉自己師傅的人，葉天是根本瞧不起。他也終於明白為何宋昊直闖禁區，順利找到天機妙石，都是因為這個內奸！這個看起來高貴不可攀、其實骨子裡卑鄙無恥的女人！ 

  「不敢！」凌雨立刻鞠躬。 

  「你可以走了！」 

  凌雨沒有走，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很是狼狽，她似乎沒有經歷過被人驅逐的時刻。 

  「你不走？你很欣賞本座在床上的體位？」 

  這句話如果出自別人口中，凌雨絕對是一劍刺過去，但葉天說這話，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