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第410章 直面聖殿
「不可！」北尊的臉色大變。
哧地一聲，一支金色的光箭直指聖殿，從八大天王頭頂掠過，這光箭是如此的勢不可擋，八大天王僅僅被這熾天箭一帶，就飛跌萬丈，茫茫長空之中，一條金帶直指聖殿，是如此的威猛無雙，如此的霸道絕倫，下方數萬人一齊大駭，聖殿，真的會被這個妖孽一箭蕩平嗎？
眼看熾天箭就要掀掉聖殿，突然，一條人影出現在聖殿上方，兩根手指一伸，光箭被他直接抓住，此人虛空而來，宛若天際神仙！
「聖主！」八大天王一齊翻身，空中下拜。
「聖主！」下方數萬人一齊下拜。
空中正陸續趕來的數十萬人猛地看到這個瀟洒的中年人，猛地一驚，紛紛從空中而落，直接跪在地上，口呼聖主！
這名中年人已踏過千里長空，出現在葉天面前，千里距離，他宛若閑亭信步。
葉天盯著他，他也在盯著葉天。
這是一個瀟洒的中年人，雖然已經不再風華年少，但眉宇間依然是充滿絕代風姿！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出手，絕沒有人能想到，如此瀟洒、溫和、毫無霸氣的中年人會是主宰金陽帝國的一代聖主，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功力——至少，葉天對他的功力有忌憚，他的熾天弓、熾天箭一直是他的絕招，一箭射出，他自己都不能逆轉，但這中年人輕描淡寫地就接住，乃是葉天出道以來見過的最可怕的對手！
聖殿！的確是非同一般，今日，他的確是九死一生！
以他的功力，尚不是聖主的對手，而且他身處聖殿，對方的幫手無數、底蘊駭人聽聞，他的劣勢已經充分暴露。
但葉天性格向來如此，絲毫無懼。
「葉天，褻瀆聖域，槍指聖殿，乃是十惡不赦之大罪！」聖主緩緩道：「但今日，本座卻不知該如何處置你！」
「處置？」葉天冷笑：「閣下想必是身居高位慣了，習慣用這種噁心的詞語！你焉知一定能處置我？你以為你是誰？」
「大膽！」八大天王齊聲厲喝，神色大變，沒有人想到葉天會用如此語氣面對聖殿之主，外圍的數十萬人當然更是震驚，他們更是做夢都沒想到葉天如此強勢，面對聖主之時居然也口出輕視之言。
整個現場唯有一人平和，卻是聖主，他靜靜地看著葉天：「我說我不知如何處置你，不因為你的身手！因為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至少在今日，我要殺你只在一念間！」
「你可以試試！」葉天的瞳孔慢慢收縮，戰意如潮，哪怕面對比他功力更高的聖主，他依然有一戰之念。
「戰鬥不急，本座為你先釋疑！本座說過無法處置，你想知道是因為什麼嗎？」聖主的聲音傳來，透著神秘。
「你說！」葉天道。
「因為你今日前來，只是想救一個人！」聖主道：「只要你的目的是維護她的平安，我就沒有理由殺你！」
葉天心頭一動。
在場所有人也全都一震。
聖主道：「柳輕煙……你可知道到底是何人？你可知道北尊為何一定要將她帶走？」
葉天眉頭緊鎖，柳輕煙，一直是神秘的，從鳳凰山莊到地獄，從地獄到蒼冥，他都不知道她究竟是誰，跟著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莫非她還和聖殿有淵源不成？
「她就是本座的獨生女兒！」聖主道：「聖殿當代聖女！」
聖主手一抬，空中突然出現一個白玉籠，他的手輕輕一劃，白玉籠分開，一個美女出現在天際，正是柳輕煙！
她一看到葉天，就飛了過來，銀光一閃，站在葉天面前。
她的神情很激動，她一雙妙目似有千言萬語。
場中數十萬人全都石化，葉天怒闖聖殿，犯下十惡不赦之大罪，但卻是為了維護聖殿聖女之平安，這筆賬如何算？
不管如何算，今天這仗看來都打不起來。
葉天眼中的殺氣完全消失，怔怔地看著柳輕煙，柳輕煙也痴痴地看著他。
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激動！
作為一代聖女，她是高潔無比的，她是永遠站在雲層最上方的，她是不應該有激動這種世俗人的情感的，但今天她太激動了，葉天，為了她居然連天下的聖地都闖，為了她居然連自己性命都不要了。
她原本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傻瓜，但今天，這個大傻瓜就站在她面前，傻得讓她心裡全是糾結，全是甜蜜，也全是慌亂……
葉天衝天而起，消失在雲層深處，沒有留下一句話。
柳輕煙也化成銀光一道，射向天邊。
八大天王剛剛一動，聖主一句話出口：「讓他們去！」
八大天王全都定住，聖主身影一晃，消失得無影無蹤……
西南高山之巔，葉天面對柳輕煙。
「原來你是聖殿聖女！」葉天道：「我早該想到！」
「為什麼早該想到？」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功力，普天下又有幾個地方能造就？」
「嗯！這是好話！」柳輕煙眼珠悄悄地轉：「本姑娘聽出來了。」
「還有一句話絕對不是好話！」葉天道：「在鳳凰山莊，你的目的也顯現出來了，是追殺我的是吧？」
「是！」柳輕煙理直氣壯地回答：「我是聖殿的聖女，你是聖殿頭號通緝犯，我不追殺你追殺誰？」
「理解！」葉天道：「可我就不懂了，你為什麼要與這個通緝犯生死與共？」後面的戰鬥中，他們的確是生死與共，他受傷了，她比誰都急，他迷失地獄道，她無限悲傷，面對有死無生的戰鬥，她選擇跟他共進退，這一切都不是假的，這一切都表明，她對他是關心的。
「是啊！我好象站錯立場了耶！」柳輕煙好迷糊：「為什麼呀？」
「問你呢！」
「問我啊？」柳輕煙道：「那還得先問你！地獄道中，你寧願自己困在地獄中，也要將我送出來，真的是嫌我礙手礙腳？」
「……是！」
「那今天呢？」柳輕煙道：「今天我沒礙你什麼事吧？你幹嘛生死不顧地來救我啊？」
葉天張口結舌，沒有話。
「我想告訴你你很傻，我想告訴你這不是修行的要義，可是，我更想告訴你……我很感動！」柳輕煙的聲音一轉，無比的溫柔：「我還想告訴你，自從咱們一戰之後，我就沒想過要真的殺你，你信嗎？」
「信！」葉天的目光在她溫柔的眼中沉迷。
「既然是這樣，咱們能不能坐下來，不去想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
兩人坐下了，背靠背坐在山頂，輕風吹過，一派溫和……
「你是如何脫險的？」柳輕煙雖然自己說不提打打殺殺的事，還是問了。
「自然是打出來的！」葉天淡淡一笑：「齊天殺聖已死！」
柳輕煙霍然回頭，臉上全是震驚……
「你不信？」
「我好象該相信！」柳輕煙道：「你能一人對抗八大天王，斬殺齊天殺聖未必是一件更難的事！」
「是！」葉天道：「天網組織聽說與你們聖殿一直作對，天網一除，春秋閣的後患也許可以由你來安排。」
「我已經在安排了！」柳輕煙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這是真的沒看出來。
柳輕煙道：「八大天王分駐八方，除了我爹慶典之日，從來沒有聚集於聖殿，今日齊聚，你以為專門在等著你打架啊？他們絕不會相信你有這麼傻，全都賭你不敢來……」
葉天完全明白了，八大天王齊聚聖殿，只是因為聖殿在部署大行動，這大行動就是針對春秋閣的出手。
春秋閣分部無數，高手如雲，要想連鍋端必須以雷霆萬鈞之勢，同步出擊，天下風雲將變了！
他笑了：「原來他們根本不是常駐聖殿的，與我打一架也只是無意中撞上，我得向他們道個歉，在大收網之前給他們一個巨大的打擊，會不會損傷他們的信心？」
柳輕煙橫他一眼：「吹吧吹吧，知道你特得意……」
一個人打敗八大天王，也難怪他得意！
葉天轉移了話題：「你說過你不叫柳輕煙，到底叫什麼？」
「為什麼要知道？」柳輕煙有了點扭捏。
「平生幾場最辛苦的戰鬥都與你小妞兒有關，你小妞兒算得上紅顏禍水！」葉天道：「差點被你弄死了，知道你的名字很過分嗎？」
柳輕煙依然不幹：「女孩子的名字不能輕易告訴男人……」
我日！葉天道：「你真不說？」
「真不能說，我媽說了的，不能隨便告訴你，要讓你霧裡看花，越看越有興趣……」她臉蛋上全是紅霞。
「不說？不說我將你衣服脫了！特別是我做的內衣！」葉天道：「幫一個陌生美女做內衣，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抓住她的手就要動手。
「啊！流氓！」柳輕煙大叫：「我告訴你行了吧？住手啊……我是煙雨，我是你前輩呢，是東林學姐耶，你這混賬小學弟，太壞了……」
葉天猛地跳起：「煙雨？」
「是啊！想不到傳說中的煙雨是我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孩吧？」柳輕煙，啊，不！煙雨很得意地看著他的詫異。
葉天的確是沒想到！
萬萬沒有想到！
三年前，他第一次聽到煙雨這個名字。煙雨，東林學府核心學子，一年多前離開東林，聽說是去鳳凰帝國了，正因為她離開，東林學府十八核心才缺了一人，為了補這個缺，葉天與虛無天同時參與進來，進行了一場角逐，成就了虛無天的核心之名，也成就了葉天威震天下的名聲，決沒有想到她依然還在金陽帝國。
還有一個決沒想到！
他決沒有想到煙雨會是聖殿的聖女，聖殿是什麼地方？普天之下最最高的高點，聖殿聖女地位比四大學府院長都高得多，怎麼可能放著聖女不幹，進入東林學府當一個什麼核心？這不是自虐嗎？
煙雨道：「這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在尋找我祖先留下的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星空圖！」煙雨道：「聖殿第七十代宗主、我的曾祖父兩千年前前往鳳凰帝國，留下了一張圖，這張圖碾轉到了東林學府，我進入東林，就是為了尋找這張圖。」
「星空圖？找到了嗎？」
「三年前就已經找到！」
「既然已經找到，你應該早已踏上前往星空路的道路，為何不走？」
「只因為此圖並不完整，其中有太多的未知，聖殿八十一位前輩正在做修補工作，一旦修補完成，才能踏上這條道！」柳輕煙道：「在等待修補的過程中，讓我遇上了你，我不知道老天爺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她美麗的臉蛋仰望蒼穹，似乎在追尋著一個未知的答案。
三年時間，她受到了此前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刺激。
三年時間，讓她知道了什麼叫世俗的情與欲——在南宮燕舞身上看到的，這些都被她當成最可怕的毒藥深深地打入記憶深處，此刻悄悄泛起，讓她臉蛋潮紅。
三年時間，她也知道什麼叫牽挂，她漫步碧水流，思念著一個地獄里的男人，那個男人不顧自己的生死，將她送出地獄。在聖殿殿堂之上，她也在思念著他，牽挂著他的生死，渴望他出現在她面前，他真的來了，甘冒被聖殿處決的危險來到聖殿，槍指聖殿只為營銷她，她到他的面前一剎那，真的很想撲進他懷抱，讓他好好抱一抱……
這些是情障！是三年時間她唯一感悟的東西，是父親無數次提醒她的東西，但這情障，偏偏讓她的心裡如此的甜蜜，甘願品嘗，甘願為此付出代價。
耳邊，傳來葉天的聲音：「其實，我此番出來，也是為了尋找你！」
「找我？」煙雨道：「還是找煙雨？」
「確切地說，應該是找煙雨！」葉天道：「東林院長給了我一句話，要想真正躲開聖殿追殺，唯有找到煙雨，藉助她手中的星空圖離開金陽帝國、踏上鳳凰帝國，看來，他還根本不知道你是聖殿聖女！」
煙雨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我爹爹的話你已經聽到了，你用今天的冒失與愚蠢贏得了一個機會，我爹爹也許已經無法對你出手，你有沒有想過……你對聖殿的褻瀆之罪已經不會有追究？」
葉天笑了：「這叫傻人有傻福？」
「嗯，就是！」煙雨嫵媚的眼睛成了兩條小縫：「對本姑娘好的人都會有福，以後對我好點知道嗎？」
話中的意思開始有了點勾人的意味，風情開始有些不對了……
突然，一聲輕輕的咳嗽傳來。
咳嗽一起，煙雨一彈而起，離葉天足有七八丈遠，葉天站了起來，面對前面的虛空。
虛空之中，兩條人影同時出現，一男一女，男的是聖主，女的美麗絕倫，依稀與煙雨有七八分相似。
「爹爹，母親！」煙雨立刻跑向母親那邊，抓住了母親的手。
她母親輕輕拍一拍女兒的手背，目光投過來，看著葉天，眼睛里有一種葉天不懂的意味，幸好這決不是殺氣。
聖主的目光移過來，落在葉天的臉上：「你今天為聖女而來，我無法出手！」
葉天道：「聖主似有后話。」面對聖主，他神態自若，聖母眼睛里露出了欣賞之意。
「當然有后話！」聖主道：「后話你聽好了，今日我不出手，僅僅只是今日！」
煙雨猛地一震，目光射向她父親。
「聖域法則不能因我而廢，理解！」葉天道。
「你恐懼否？」聖主的聲音很奇怪。
「顯然不！」葉天淡淡道：「只是聖主要辛苦了！」
「本座會很辛苦？」聖主道。
「是！因為從明日起，聖主就得親自跑遍整個金陽帝國，對我展開追殺！」葉天道：「實在辛苦！」
聖主淡淡一笑：「你覺得本座必須親自出馬？」
「至少我不覺得八大天王能勝任這個重任！」
「豪氣！」聖主道：「如果本座出馬，你真的認為會辛苦？」
「不好意思我覺得真的會辛苦！」這話一出，已經是與聖主分庭抗禮了。
「因為你特別能跑，特別能隱藏是嗎？」
「還有一點，我生命力相當頑強！」葉天道：「以前有很多功力高過我幾重天的人追殺我，最後都莫名其妙地被我殺了。」
聖主啞然失笑：「你在威脅本座？」
「算不得威脅，只是一個忠告！」葉天道：「無數人用性命換來的啟示，聖主不可不知！」
聖主瞳孔收縮了，葉天面對他，依然無懼！
「好了好了！」聖母輕輕一笑：「我早告訴你了，別這樣對他！自討沒趣了吧？這麼大年紀，還跟他鬥牛，你好意思啊你！」
聖母的聲音一出，宛若滿天儘是輕柔的春風，兩人之間的緊張局勢立刻改變。
聖主笑了：「我只是試試他的性格，果然好性格！連本座都壓不下去，這可是幾千年沒有遇到的事。」
葉天愣住。
「好了，葉天！別聽他的，我來跟你說！」聖母聲音親熱極了：「你伯父也有他的難處，不能憑一己之私而自廢法度，你能理解是吧？」
伯父？葉天全身一震，這稱呼怎麼理解？
煙雨的臉蛋一下子紅了，這紅也很奇怪。
「所以，我們商量過了，你為聖殿做一件事情！」聖母道：「只要這件事情完成，就是有大功於金陽帝國，褻瀆之罪立時可解，天下亦無半分異議！」
「什麼事？」葉天心頭一動，這個聖母說話在情在理，態度異常溫和，他無法抗拒。
「修復星空路！」
修復星空路？
是的，很久很久以前，金陽帝國一鳳凰帝國之間有一條星空路，無數俊傑曾踏過這條星空路而前往鳳凰帝國，鳳凰帝國的一些功法、天地神材也通過這條路前往金陽，才讓金陽帝國有了超越三十六帝國之上的榮耀。
但就在十萬年前，這條路再也走不通了，路一斷，金陽帝國與鳳凰帝國之間的聯繫完全終止，金陽帝國再也不能進步，鳳凰帝國也日漸成為一個傳說。
多少年來，重新打通這條古路，是一代一代絕世人才最大的願望，其中就包括聖殿第七十代宗主，遺憾的是，沒有人能打通這條路，所有人踏上這條路都是有去無回，而放置於他們各自宗祠中的本命燈也一盞接一盞地熄滅，宣告那些俊傑都接連死去，沒有人知道星空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裡，葉天心頭一動：「聖殿第七十任宗主……他的本命燈熄滅否？」
這話一下子直接切中要害。
聖母道：「此燈已經搖曳二十年，最近只剩下一點點星光，如果沒有人出現在他面前，他將在三月之內身死道消，而他身上帶著聖殿興盛的全部希望，所以，與其說讓你打通這條路，不如說讓你找到這個人！也只有找到他，你才能真正打通這條路。」
果然是有目的的，果然是事關聖殿自身。
葉天沉思良久，緩緩點頭：「我去！」
他兩個字一出，聖主和聖母相對而視，眼中全是欣慰。
聖主緩緩轉過臉：「雖然你的功力已達金陽年輕一代的最高點，但此去星空路，依然危險萬分，我希望你的生命力真有你所說的那麼頑強！」
時空一轉，四人出現在雪山之巔，聖殿已在腳下，也只有他們敢於凌駕於聖殿之上。
下方有一座古老的傳送陣，虛空之中慢慢旋轉著……
「葉天，傳送陣啟動，你就踏上了星空路！」聖主道：「你想好了，這一步踏出去危機重重，現在你撤出還來得及。」
他的聲音凝重無比。
「開啟吧！」葉天一步踏上傳送陣。
聖主久久地看著他，手一抬，一個古捲軸送到他的面前，這正是煙雨在東林卧底三年收穫到的寶物——聖殿第七十代宗主留下的星空古路圖。
他剛剛到達傳送陣，空中風動，一條倩影也飛了過來，正是煙雨。
煙雨一到達陣台，聖母手一揮，一條彩鏈飛出卷上了她的腰，直接拉回。
煙雨臉色變了：「母親，我也去！」
「不準！」聖母喝道：「早防著你這招了！」
煙雨神識射向葉天，向他緊急傳音：「葉天，把我搶過去！我打不過我媽。」
「不搶！」葉天直接迴音。
「你強行出手，用最快的手法，一定可以成功……」
「只有強姦的，沒有強迫別人跟我送死的！」葉天神識傳音。
煙雨狠狠跺腳，但也無可奈何，不過，她眼珠悄悄地轉，顯然還沒有完全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