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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第402章 絕代風流彼岸花

  「我……我必殺你!」君無極風度全無,咆哮如鬼。 

  「殺我?你配嗎?」葉天一腳踩下去,直接踩向他的腦袋…… 

  這一腳如果踩實,整個碧水學府的臉面將被君無極丟得乾乾淨淨,而且再也無法找回。 

  就在此時,葉天腳下突然出現一片花海,一片奼紫嫣紅! 

  「彼岸花!」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大呼,立刻引爆全場。 

  彼岸花,碧水學府第一核心! 

  從來沒有人見過彼岸花,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人分生死,生死即彼岸,彼岸花開,突破生死界限,已不再是世間之人! 

  葉天盯著花海:「你也要出手?」 

  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從花海中傳來:「我也是碧水之人,你辱碧水就是辱我!」 

  「好!我買你這個臉面!」葉天收回了踏出去的腳,立於花海之中。 

  他的腳一收,君無極突然消失在花海之中,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花海之中的聲音道:「只要你能踏出花海千殺陣,我任你離開!」 

  葉天笑了:「你搞清楚兩件事!」 

  「說來聽聽!」這聲音縹緲而來,沒有人知道來自何處。 

  「第一件事情,我買你的臉不因為你是彼岸花,更不因為你的功力!」 

  「那是因為什麼?」來人的聲音充滿譏諷。 

  「是因為你的一碗茶!」 

  花海中的聲音突然不再傳來,所有人全都不懂,唯有水逍遙心頭一動…… 

  「第二件事情,你的花海千殺陣殺氣糾結,生死轉換匪夷所思,誠然絕妙,但我要破此陣只在一念間!」 

  「如何破?」花海中的聲音再度傳來。 

  「有兩種方式,一種比較斯文,一種比較暴力,你喜歡哪一種?」 

  「人一般都是先斯文然後暴力!」彼岸花道:「我期待閣下斯文失敗后的暴力!」 

  「說得好!那就斯文吧!」葉天漫步而去,走向花海,無數的花朵飄落在他身上,他似乎全都沒有察覺。 

  走出三百丈,他的身影已不見,被鮮花完全覆蓋,葉天的聲音從花叢中漫聲傳來: 

  「花落花飛飛滿天, 

  彼岸佳人暮靄間, 

  萬載生死人間道, 

  四分天地走極川, 

  世人問我歸何處? 

  一曲新詞盪落邊……」 

  呤聲中,他一腳踏出花海,衣服一震,花瓣飛起,回頭,俊逸風流! 

  數萬碧水女學子盡皆迷醉,連水逍遙都不例外,她眼裡全是濃情蜜意,一顆芳心全是震蕩,這是她的情人,那麼瀟洒,那麼帥氣,還吟詩呢…… 

  他們沒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但一群長老想到了,他們臉色全變了! 

  彼岸花,號稱碧水第一核心,他的花海千殺陣怎麼可能成為別人吟詩的舞台? 

  絕無可能! 

  每朵花都是殺器,每朵花都可以輕鬆奪走一個九重天絕頂功力之人的性命,怎麼可能是舞台?此人怎麼可能在這種絕世大陣中如此輕鬆? 

  除非他以絕世神通化掉了全部的殺機! 

  是的!這就是葉天能夠斯文的原因,這花朵上的殺機對於他的萬源天命而言,還只是搔癢!這是功力相差的結果! 

  葉天回頭了:「彼岸花!我已經斯文過了,你還要暴力嗎?」 

  「我會領教你的暴力!但不是今天!」哧地一聲,滿地的花朵消失得無影無蹤,彼岸花不見蹤影,整個過程,他完全沒有露面! 

  哧地一聲,空中出現兩條人影,一個白衣蒼蒼,一個青春亮麗,赫然是向東林和向月華! 

  向東林目光掃過全場,在葉天臉上定位,他的眼神多少有些激動。 

  向月華的目光則轉向了水逍遙,她的眼神里有點哀怨…… 

  向東林轉向碧水長老:「各位長老,這些學子乃是我東林最優秀的學子,隨我進去各位沒有意見吧?」 

  各位長老豈敢有意見?就算院長不來他們都不敢放個屁的,連君無極都被葉天扇了耳光,連彼岸花都阻擋不了他的腳步,還有誰能阻擋?有院長說一句話,正好給了他們一個台階。 

  「院長閣下言重,既然東林前來碧水學府,就是碧水學府的貴賓。」 

  「我們也只是調查他們的身份,害怕來歷不明之人進入東林聚居區,打擾貴賓清修,得罪之處,實非有意……」 

  向東林不耐煩多言:「龍八所殺之人元神尚在,本座自會為他重塑真身!」 

  一個轉身離開! 

  在轉身的瞬間,給葉天送去一個信息…… 

  他們都去了,水逍遙猶豫片刻,葉天向她輕輕一搖頭,示意別這時候與他靠近,她也給了他一個眼神,進去。 

  葉天在校園漫步,所到之處,總會有無數人遠遠相望,但決沒有人走到他的前方。 

  轉了片刻,葉天飛身而起,直上天空,向左一折,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離開了碧水學府! 

  但沒有人知道,一個隱形人重新回到了碧水學府,一個閃身就進了一個小洞天! 

  碧水小洞天,青山綠水,風光無限。 

  一個老人面對湖水,正是東林學府院長向東林,一個女子站在他旁邊,當然是他的女兒,向月華。 

  「你來了?」向東林面向湖水,輕輕開口。 

  向月華心頭猛地一震,霍然回頭。 

  她身後出現一個年輕人,正是葉天:「你有事情找我,我也正好有事找你!」 

  「你先說!」向東林也回頭了。 

  「還是你先說!」面對名動天下的一代聖王,葉天絲毫沒有拘謹。 

  「我很想給你帶來好消息,可惜……能告訴你的卻只有壞消息!」向東林輕輕嘆息,一圈湖水盪向遠方,似乎也跟著他在嘆息。 

  「哦?壞到什麼程度?」葉天道,至少,他是沒有想到太壞的情況,以他的處境而論,已經是壞到了極致,任何變數都不至於更壞,還能有什麼消息能壞到哪裡去? 

  雖然如此,但他同樣關注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東林院長認為很壞的事情,必定是一個極大的難題或者危機。 

  「世人都道你殺了血皇子!」向東林緩緩道:「但你真的殺得了他嗎?」 

  葉天愣住,向東林居然也不信任他,也不相信他能殺掉血皇子? 

  「你不信?」葉天的語氣當然不太客氣。 

  「我相信你殺了他!但是……你並沒有真正殺死他!」向東林道。 

  葉天目光收縮:「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向東林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你知道有一種神奇的功法叫九死魔功嗎?」 

  「九死魔功?」葉天心頭一動。 

  「是!九死魔功!」向東林道:「身懷此功之人是殺不死的,每次被殺都會復活,而且復活之後功力十倍提升!」 

  還有這種古怪的功法?葉天道:「血皇子身懷九死魔功?」 

  「他身懷血皇正宗血脈,自然身懷九死魔功!」向東林道:「當年血皇就是這樣一步步走上去的,死了九次,成就霸業,他一生中,擁有七個魔功引!」 

  「魔功引?就是殺掉他繼而成就他的那個人?」 

  「是!」向東林道:「你已經成為血皇子的魔功引!」 

  擔任魔功引的人乃是天下最痛苦的人,只因為他將血皇殺掉,但血皇很快就會復活,一復活功力十倍提升,反過來再殺掉他,哪怕此人功力繼續提升,繼續殺掉血皇,血皇依然會很快復活,依然會十倍提升,象這樣的周而復始,象這樣的越殺越強,誰受得了? 

  血皇的七個魔引中就有一個驚艷絕世之人,他殺血皇第一次,血皇復活,功力提升十倍,此人功力實是驚人,第二次居然還勝了,再殺血皇,血皇第三次復活,與此人功力已在伯仲之間,此人不敢再殺,居然活活地被逼瘋。 

  那個人就是十萬年前名動金陽的絕代雄才洛宇周! 

  正因為洛宇周的隕落,才成就了九死魔功的絕世之名,達到讓人聞風喪膽的程度。 

  葉天臉上居然沒有半點恐懼之色,反而是很新奇的表情:「這功法實在太有趣了,血皇子功力要進步看來很容易,隨便找個人將自己殺了就升一重天,實在不行,自己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殺著玩,豈不是一不小心就殺出了個金陽第一高手?」 

  「沒那麼容易!」向東林輕輕搖頭,示意對葉天的不以為然很不滿:「魔功要激發,必須是真正的戰鬥,如果自殺,魔功不會激發,施展之人就白死了,連復活都不能!象他們這種層次,要找到一個勢均力敵的高手展開一場勢均力敵的大戰並不容易,所以,要找到魔功引也並不容易,這些時候,我想了很多,血皇子突然突破與人族的協議,闖過界河,是否正是在尋找讓他進步的階梯:魔功引!」 

  這是向東林思索很久得出的答案,這答案很合乎邏輯,以血皇子的身份,在血族地位極高,以他的功力,已經到達聖王級(聖王級是九死魔功最低的觸發點,不能太早了!當然,也沒有人那麼傻,在功力極低的時候就開始九死,死得差不多了,功力還不是太高,那叫掉得大)。 

  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功力,在西北很難找到合適的魔功引,血族高手不敢真正跟他打,也不會真心想他死,激發不了魔功,放眼天下,能與他一戰的高手都不太多。而這些高手全都是老成持重之人,決不會輕易與人決戰,所以此人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韙,進犯東林學府,尋找真正的對手和殺機。 

  葉天感慨:「看來他的運氣實在不差,居然撞在我手上!我這人別的不太適合,絕對適合當一個魔功引!」 

  「為何你就適合?」向東林盯著他。 

  葉天道:「理由很簡單,我會真心想殺他,而且殺他絕對不會手軟,連殺七八上十回都不手軟的那種!」 

  「好一個連殺七八上十回!」向東林道:「但你可曾想過,如果你真的殺了他兩次,他的功力會升到什麼程度?第三次你還能殺得了他?第四次呢?」 

  「這些我並不太關注,我只關注一個數字!」葉天道:「從死亡到復活繼而功力十倍提升,他需要多長時間?」 

  「第一次的復活預計會在三個月後!」向東林道:「你最好現在就要作好準備,準備迎接一個聖王三重天高手的攻擊!」 

  「三個月晉陞一重天?我開始覺得有壓力了!」葉天道:「你說的是第一次,以後還能不能保持這種速度?」 

  「當然不能!但速度依然駭人聽聞!」向東林道:「第二次復活預計需要一年,第三次預計三年,第四次五年,第五次大約十年……我知道你也是晉級的奇才,但你最好相信一點,進入聖王境之後,時間已經是修行界最大的瓶頸,晉級該是以百年為單位,縱然最神奇的奇才,也沒有人能與九死魔功拼晉級速度!」 

  葉天緩緩抬頭,仰視蒼穹。 

  向東林道:「所以,不管多麼驚艷之人,都不可能連續四次當某人的魔引,十萬年歷史中,唯有一人當過三次,他就是十萬年前驚才絕艷的洛宇周。」 

  「行了,你的好意我已經知道,說別的吧!」葉天道。 

  「知道了你該有個意見!」向東林道。 

  「能有什麼意見?」葉天道:「他如果找上來,直接殺了就是,復活過後,再殺!就算他功力提升我打不過他,還不得努力去殺?大不了被他所殺!總不能如世俗之人所說:擔心吃了飯拉不出屎來,所以乾脆不吃飯!」 

  他的粗俗向東林再次搖頭不與他計較:「也許我可以給你指一條路!」 

  指路?這也許才是向東林傳言要他相見的根本原因,這老頭,對他還是從心底里感激的。 

  什麼路? 

  尋找踏入鳳凰帝國之路! 

  只要他踏上鳳凰帝國,就遠離了這個是非,在那裡,也許才能找到真正遏制血皇子的人!哪怕血皇子九死成功,到達大聖境,在那個帝國都有人能夠制住他!因為那個地方才是真正的神明國度。 

  「踏入鳳凰帝國?」葉天道:「這倒真是我所希望的,但這條路傳說中完全不由金陽作主,乃是鳳凰帝國另一邊單邊開放,又如何能去?」 

  這就是高等級對低等級位面的規則。 

  由高等級的位面決定是否開放通道,那邊不開放,這邊縱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橫渡,就如同金陽帝國對落日帝國一樣,青雲路永遠都掌握在金陽帝國手中,說一萬年不開,一萬年落日帝國的人完全沒辦法進入。 

  「不!任何規則都有突破!」向東林道:「聽說過煙雨嗎?」 

  「煙雨?東林核心?」 

  「是!她一年前離開東林,就是去尋找傳說中神明國度的另一條路!她隱藏著一個極大的秘密,似乎與她的先祖有關,也與鳳凰帝國有關。」向東林道:「也許你應該開始尋找她,只要找到她,就有踏上鳳凰帝國的一點希望!」 

  一點希望! 

  只有一點希望! 

  但葉天心頭的希望已經燃起,是的,任何事情都有規則的突破,就算是青雲路的規則萬人無人打破,不是還有一個逆聖道嗎?難道鳳凰帝國也有一個象逆聖道一樣的路? 

  他嚮往鳳凰帝國,決不是因為要躲避血皇子的糾纏,而是他真的嚮往!他的功力已經無懼任何人,但他的路卻也走到了盡頭,在金陽帝國,他不可能找到下一步前進的階梯,唯有到更高等級的位面才行。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與血皇子屬於同一類型的人,都是追尋階梯的人,但他們的目標卻不相同,血皇子是找一個真正的對手來殺自己,目標明確而又殘酷,而葉天,他的目標他其實並不知道是什麼,他是一個在修行路上一個單純的探索者,有時候走到下一步才能知道他下下步的目標在哪裡。 

  「好了!我該說的已經說完!」向東林道:「這是我唯一能對你有所回報的東西,你可以走了!」 

  「你的話說完了,現在輪到我了,我說過我找你是有事的!」葉天道。 

  「你說!」 

  「我要還你兩樣東西!第一件當然是七絕梭!」葉天手一抬,七絕梭出現在他手中。 

  向東林滿頭長發陡然飄起,眼睛里陡然光芒大盛,向月華眼神也變了! 

  這是東林最高等級的寶物,鎮府之寶,當年東林大聖留下的遺物,價值邊城,正因為此寶,東林學府才是四大學府之一。 

  這件寶物成就了東林學府數十萬年的威名,但最近,留給東林學府的卻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七絕梭在雷神的暗算之下被他奪走,差點毀滅整個東林,幸好有葉天,將七絕梭從雷神手中奪回,那次事件后,向東林對這件讓東林殆笑大方的寶物就愛恨交織,不知如何去面對。 

  後來,七絕梭再次被虛無天巧取豪奪,向東林就算在碧水學府,依然能感受到天下人的譏笑。 

  居然再次被葉天奪回,再次送到他的面前。 

  向東林死死地盯著這件讓東林榮耀又讓東林蒙恥的寶物,良久不知道說什麼。 

  好半天,他緩緩抬頭:「虛無天還活著嗎?」 

  「我們並沒有動手!」 

  「沒有動手?」向東林大吃一驚,在他想象中,該是一場何等風雲變色的大戰,才能促使這寶物易主?葉天就站在他面前,他當然勝了,問題就只剩下一樣,東林核心中最重量級的那位、那個讓他愛也讓他恨的人是否還活著。 

  他們居然沒有動手! 

  沒有動手憑什麼拿到七絕梭? 

  「近來我變得很斯文,一般是講談的!」葉天道。 

  「談?你如何跟他談?」向月華實在忍不住了:「是不是拿把槍頂在他腦門上談?」 

  這是她能想到最斯文的方式。 

  「不是,我是拿塊石頭跟他談!」 

  「天河之心?」向東林猛地一震。 

  「當然是天河之心,也只能是天河之心!」 

  一切都明白了,向東林輕輕搖頭:「我現在才知道,你實在是很聰明,做事也實在是很絕,不過,話說回來,要從他防衛之下奪取天河之心,難度比直接奪取七絕梭只是稍遜!」伸手接過七絕梭,他的眼睛突然泛發了神采,也許這七絕梭在他執掌千年以來,一直也是他的精神支柱、信心之源。 

  「你不是說有兩樣東西嗎?」向月華道:「還有一樣是什麼?」 

  說到這裡,她突然很緊張,我的天,他會不會將那面鏡子拿出來,要是給她父親一亮,是不是就意味著生米煮成熟飯,會不會用這種不要臉的方式來逼她父親將她給他? 

  如果是一般人,絕對做不出來這樣不要臉的事,但對他,她真沒把握,這臭不要臉的老流氓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她第一時間特別害怕,特別緊張,特別後悔不該提醒。 

  葉天回答:「這件東西你肯定有感覺……」 

  這句話一說,向月華差點要倒了,天啊,感覺?她最有感覺的就是那個鏡子了,平生最大的刺激就沒大於那的…… 

  幸好葉天補了一句:「這東西跟它是配合在一起的!」 

  指一指七絕梭! 

  向月華一腳踏空,原來與她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放鬆,長出氣,但她父親突然緊張了起來:「天道琴?」 

  葉天手一抬,掌中出現一把古琴,七絕梭陡然一震,就象一隻受驚的小鳥要從向東林手中飛起,向東林緊急一收,將七絕梭收了起來,天道琴上的毫光也才慢慢收斂,這兩樣寶物相生相剋,都鬥了幾十萬年,依然火性十足,真不知道當年東林大聖是如何將它們融合的。 

  「天道琴,果然是天道琴!」向東林顫抖著接過:「三百年了,它終於還是回到了東林學府!我該謝你一回!」 

  「謝我不必!」葉天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向月華的心再度提起,懸在半空中!我的老天,他還是要說了嗎?求?他能有什麼事情求人?他又做錯過什麼?他連續兩次送寶,對東林學府乃是天大的人情,決計說不上求人,求人往往是做錯了事才求的,他就做錯那件事…… 

  「但說無妨,我向東林只要能做到,決不敢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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