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第394章 鬥智鬥力
「啊！不準過來！」柳輕煙一跳而起：「一件破衣服，明天還你！誰今天找我要衣服，誰就是混賬王八蛋，千古大流氓！」
她鑽進後面石洞里換衣服，很快出來，一出來就有問題：「這座山頭怕是已經成為敵人重點目標，這攻擊一波接一波的，我們面臨一個選擇，走還是留？」
是啊，他們在這裡老不動，等於一個目標擺在這，等著敵人一波接一波的攻擊，實在並不明智。
葉天微微猶豫片刻，右手在左手上一擊：「再等三天！」
「為什麼是三天？」
「等你完全恢復！」葉天道：「相信他們再組織一次攻擊也該在三天後。」
敵人的三波攻擊各有特色，環環相扣，匪夷所思。
第一波是虛虛實實，這一波被輕易破解是因為這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柳輕煙的，遇到他純屬意外，所以很快就功敗垂成。
第二波攻擊純屬試探，敵人身形不露，不能算是一次完整的攻擊。
第三波才是真正針對他的，用天地雷電吸引他的注意力，用自然血雨化他們的功力，然後再攻擊，如果葉天不是體質特殊、功力離奇，他們已經成功。
雖然每次攻擊的人都被他殺得乾乾淨淨，但葉天並不滿足，他要找到一個人，一個幕後的主使者！
有理由相信，這個主使者正是第二波擔任試探職能的那個人，那個人乃是聖王級或者至少也接近聖王級的高手，決不是後面出現的兩個異族殺手！
這個人不死，他們的攻擊就會連綿不斷，斬草要除根！葉天要等待這個幕後之人發動最後的攻擊。
此人是一個謹慎之人，三波攻擊不見功，他絕不會貿然發動第四波攻擊，絕對有一個精密的組織實施，這需要時間！
所以，葉天就給他時間！
這是狂妄，這是藝高人膽大，這也是不得已的選擇。
第二天，柳輕煙再度丟給他一件衣服，依然伴隨著一句：「你的臭衣服，還你了啊，別再找我要！」
葉天不接：「我覺得你也許真的需要隨身帶著，應付一些緊急情況。」
「你詛咒我吧？想得美！本小姐偏不需要！」
那好，收起來！
第二天學府，小妞兒再度打坐，四野一片平靜，一如葉天的預判，對手沒有出現，葉天多少有些挑釁，先是四處轉轉，給柳輕煙身邊留下空檔，但不管他怎麼誘惑，敵人就是不出手。
到了後半夜，葉天自己不太耐煩了，圍著柳輕煙轉了三圈，喃喃自語：「你小妞兒功力真是太奇怪了，居然能製作衣服，這衣服還隨時都在變，功力恢復一半的時候很寬鬆，到完全恢復居然是性感的緊身衣，真不知道你功力修到極致，是不是衣服更短更性感。」
柳輕煙眼睛睜開了：「你想南宮燕舞了？」
葉天直接敗走。
「如果你真想她了，明天你就可以去她那裡！」柳輕煙道。
「怎麼會？我有事情要辦！」葉天立刻表態。
「哦？還能想起來有事要辦？你實在是太了不起了……想辦點什麼？」
「我要幫你做衣服！」
「好好……你做你做……只要別懷著不健康的想法在我身邊到處轉，你做什麼都好！」柳輕煙眼睛再度閉上。
葉天在她身邊坐下了，居然也閉上了眼睛。
這是誘惑敵人、麻痹敵人嗎？
也未必！葉天在煉器，他居然真的在制衣服！
別人煉器往往事先精心構思，採集材料，象實施一項偉大工程般進行反覆論證，再施工，但葉天不一樣，他煉器有時也就是個心血來潮。
意念一動，一塊天玄石出現在輪海上方，混沌之火一起，萬器之爐光芒萬丈……
……
第三天，柳輕煙眼睛睜開了，她的衣服已經成了性感的緊身衣，她的功力完全恢復，這次恢復反反覆復的，好不艱難，終於完全恢復，她如同一下子推開了烏雲重見天日，心頭說不出的輕鬆。
她目光一掃，就看到了葉天，葉天背對著她在擺弄著什麼。
「哐！」柳輕煙一巴掌拍在葉天肩頭：「做什麼？」
「不是說了嗎？給你做了件衣服！」葉天手抬起，掌中是一件銀白色的衣服，薄薄的、花紋遍布的、女式的……
柳輕煙立刻揉眼睛。
「穿上試試？」
柳輕煙接了過去，隨手一抖，薄如蟬翼的衣服迎風招展：「我的天啊，你居然說真的！」
「是啊是啊，這也算是冒險而為了！」葉天深深感慨：「要是我媳婦知道我幫別的女人做衣服，而且還是內衣，一定會打破我的頭。」
「放心！你真的可以放心！」柳輕煙安慰他：「象你這樣的男人，有很多女人想打破你的頭的，真的不多她一個！」
話一落，人消失，鑽進了山洞，還直接穿上了，片刻后出來，臉色很異常。
「不合身？」葉天很關心這個。
「怎麼會？我身上上上下下你都摸了個遍，記得那麼清楚，怎麼可能不合身？」柳輕煙道：「很奇怪的是，這居然是法器！」
「法器？應該是聖器吧？」葉天道：「我的水平有那麼次嗎？」
「是！聖器！」柳輕煙輕輕嘆息：「說吧，到底有什麼企圖！」
「我說小妞兒，不要將我想得那麼壞好吧？雖然原則上你的內衣是我做的，我再脫下來名正言順、理所當然，但我還真沒做這個想！」葉天道：「走吧，咱們散散步！」
直接拉起她順著山樑散步去了。
「夕陽美吧？」
「美！」
「這裡安靜吧？」
「安靜！」柳輕煙微微遲疑，補了一句：「我……我真不是質疑你的動機啊……美麗的夕陽下，又很安靜的荒郊野外，你真的沒有不良企圖？」
葉天輕輕搖頭：「真不知道你腦袋瓜子里到底想些什麼，你就沒有注意到這安靜很異乎尋常？」
一句話將柳輕煙拉回殘酷的現實。
是啊，這裡是荒郊野外，此時已是陽春三月，正是江南春草長、雜花生滿樹的季節，野外也該是最熱鬧的季節，花兒開放，鳥兒歌唱很正常，但這裡偏偏就沒有鳥叫蟲鳴，這本來就不正常。
有敵？柳輕煙眼睛里射出寒光。
「也不一定有敵，但必有異常！」葉天沒有感覺到屬於殺手的殺機，不敢輕下斷言：「咱們走一走！」
兩人並肩行走在山樑上，當然是外松內緊，從外面看，他們休閑狀態很明顯，但兩人的神識都已射出，這兩人的神識都非比尋常——他們的交道本就是從神識交流開始的，能夠跟葉天進行一場神識大戰的人，神識自然非比尋常。
他們沒有捕捉到敵人的殺機，但依然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氣機盤旋，這股氣機玄妙莫測，充滿大道天機。
也許正是因為這股氣機，才使得四周沒有鳥兒停留——鳥類有一種天然的感應，沒有人知道這種感應的原理，但所有人都不會去否認。
葉天的手緩緩撫摸過山樑的石頭，立刻引起了柳輕煙的注意：「這股氣機來自石頭裡？」
她的神態多少有些興奮，石頭裡的氣機，往往意味著天材地寶，沒有人會拒絕天材地寶，哪怕她的功力再離奇都一樣。
「也許！」葉天的神情也很興奮。
他的感覺自然更清晰，這山樑上的某個地方，有一種獨特的氣機，若隱若現，博大精深。
在兩人的細心關注下，氣機牽引他們一路向前，前方，是一面巨大的石壁，石壁殘破不堪，隱約有字。
「天道有情，大道無形，是為至理，然，天殘而地缺，日圓而月缺，何也？道之一途……」能看見的也就這二十餘字，後面的字越來越隨意，狂放不受牽挂，每個字都是大道環繞，高深莫測。
柳輕煙一聲驚呼：「天殘訣！」
葉天也吃了一驚。
天殘訣，來頭太大了。
天殘而地缺，本是天地至理，多少人夢想著修復天地之殘缺，進入大圓滿之境，但數十萬年前偏偏有一人劍走偏峰，他追求的不是天地圓滿之道，而是殘缺之道，以殘對殘，苦修數千載，終於修成舉世皆驚的天殘訣。
此人就是名極一時的天殘大聖。
此訣就是名動天下的天殘訣。
天殘訣，殺手之訣！絕世殺招、絕妙殺意，以殺入道，成就永恆！
此人可算是以殺證道的始祖！
「如果咱們學會了天殘訣，那些殺手的手段對我們而言是不是小兒科？」柳輕煙的聲音很激動，葉天微微一震。
他們正在被殺手集團追殺，殺手們的手段匪夷所思，哪怕身手高超如他們，都感覺極其頭疼，如果學到了殺手的最高秘訣：天殘訣，那些殺手再想設計絕妙計策對付他們，的確是小兒科。
這是天意！
兩人都有一定程度的興奮。
葉天先洞察諸天，他的神識向外延伸，天空、外圍、迅速延伸千里之外，千里之外的某座山谷，他捕捉到了一種異常的氣機，但究竟是不是殺手的氣機他無法準確分辨，不過，那座山谷的任何氣機變化都會第一時間被他覺察。
保留一部分神識關注外圍，葉天調了部分神識對準了前面的天殘訣。
這天殘訣在他的神識關注下，殘缺的字跡開始變得清晰，記載的內容也在快速理解，這天殘訣實是博大精深，決不是假的——葉天雖然不是主修殺手道的，但他接觸的各種功法層次極高，只看了五十餘字就能清楚地知道，這天殘訣決不會有假。
正因為分辨出了此訣的真假，他最後一絲疑慮完全打消，如果這是殺手的計策，天殘訣不應該是真的，沒有人會拿最高法則作為誘餌來布局。
直到他看到一句話：「殺之道，心之道，欲取之，必先與之……」
葉天猛地一驚！
就在此時，前面的石壁突然破裂，轟地一聲，一道黑光挾著來自地獄的陰寒射出，凌厲至極，詭異絕倫，石壁一破，黑霧瀰漫，方圓百里之內光明完全消失，葉天最後看到的一點寒光就是石壁中射出的寒光，寒光射向柳輕煙！
這是聖王級的攻擊！
這是絕沒有人能防範的攻擊！
柳輕煙更沒有半點防備，她鑽研著天殘訣早已如醉如痴，完全忘記了身在何處。
葉天陡然伸手！
在間不容髮、千鈞一髮之際，他泛起彩光的手掌突然就出現在柳輕煙的胸前，哧地一聲，寒光射在他的手上，葉天眉頭猛地一皺，他的手被銳器穿破！
手被穿破對他的體質而言，實是匪夷所思，但葉天無暇顧及，一掌排空，轟地一聲，面前的石壁灰飛煙滅，黑霧一掃而空，他的手一帶，柳輕煙一聲驚呼中與他同時暴退三千丈。
「有敵攻擊？」柳輕煙大呼。
葉天眉頭緊鎖，緩緩伸手。
「你的手……啊，怎麼會這樣？」柳輕煙的臉色變了，葉天的手上穿了個孔，黑氣發散，如蛇如龍，片刻間他的手指已成白骨！
「地獄幽冥劍！」葉天沉聲道。
「地獄幽冥劍？」柳輕煙大驚失色：「快斬斷手臂！快！」
地獄幽冥劍，天下最毒的三****劍之一，來自地獄黃泉，一旦沾體破血，片刻間人化黑霧，連神識都不能留下，縱然是聖王亦無倖免。
哧地一聲，葉天左手橫切，右臂離體而出，飛出三十丈，在空中還是一條手臂，但飛出三十丈后突然化成了黑霧，消於無形，連白骨都沒有留下。
「你坐下練功！」柳輕煙道：「我為你護法！」
她一把抓住葉天，但葉天沒有隨她的意坐下，目光射向前方。
前方黑霧盤旋，樹葉紛紛而落，伴隨著一聲陰森森的長笑，一條人影突然宛若在虛空中浮現，突然出現在枯樹之上，此人黑衣黑帽，高高的大帽下方，黑暗一片，居然看不到他任何的面部輪廓，只有黑色氣流從一片虛無的帽子下盤旋。
「原來是你在搞鬼！我殺了你！」哧地一聲，柳輕煙身上銀翼陡然彈起，直衝而前。
呼地一聲，她已到半空！
銀色天翼一出只有一對，到了半空突然就成了四翼！
四翼天使，乃是她所能用的最強攻擊。
陡然，對面的黑衣人一劍飛起，劍一出，宛若黑暗無邊，銀光陡然消失，無邊的黑暗匯合成一劍，直斬而下，柳輕煙的臉色已變，只一個照面，她就知道她不是對方的對手！
但她還有最後一招：無相天刀！
最後一招一發，將是玉石俱焚，如果一招成功，敵人會死，但如果一招殺不了敵人，她會再度功力盡失，她與葉天的性命就必定是直接交到敵人手中，這敵人的功力如此高強，至少比她高一個大層級，要一招見功難度極大，可能性極低……
呼地一聲，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葉天的背影，葉天阻擋住了她的攻擊，將自己置身於對方地獄幽冥劍攻擊之下！
柳輕煙四翼陡然一合，包裹住葉天，流光一起，兩人同時暴退三千丈，黑劍斬落，整座山頭化成虛無，這一劍之威讓柳輕煙全身皆冷，敵人的功力更在她估計之上，已到達聖王級，如果硬抗，此刻她必定已經身死道消。
一劍不中，黑影陡然趨近，一晃間近了三千丈，虛停空中，離他們只有不到十丈，葉天踏上一步，站到了柳輕煙的前方，面對強敵！
柳輕煙微微一震，強敵就在前方，葉天身受重傷，但依然站在她的面前，依然保護著她，為什麼？
葉天仰面朝天：「好精妙的計策！」
黑影的目光也落在他臉上：「你懂？」他的聲音如夜梟，又宛若從地獄傳來，帶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到現在才算是完全懂！」葉天道：「山上的氣機乃是你有意設置的！」
「是！」
「天殘訣卻是真的！」
「桀桀……」黑衣人陰笑聲聲：「當然，這乃是我親手寫下的，每個字都是真！」
「欲取之，必先與之！」葉天嘆道：「閣下實是深知人之心理，如果你留下的天殘訣不真，我中不了你的計！」
「好精明的小子！」黑影道：「能如此之快就領悟到『欲取之必先與之』七字真言，不愧金陽帝國一代天驕！但說你完全懂這個計策卻未必。」
葉天道：「哦？說說看。」
「這個計策最妙的地方有三個，第一個是天殘訣，這你算是懂了！如果天殘訣不真，必定引起你的注意，也分散不了你的神識，我的襲擊未必有效。第二個精妙之處你沒有說出來，要我說說嗎？」
「要！」
黑影道：「第二個精妙之處在於攻擊的對象！如果我直接攻擊你，也許你依然會避開，但我攻擊的卻是這個小姑娘，你要想這個小女孩平安，就必須拿肉體硬接我的幽冥劍！對於一般修道人而言，為美色而甘願冒險是傻瓜，但我卻知道，你就是這樣的傻瓜，為了自己的心上人，是願意冒險的！」
心上人？柳輕煙猛地一震，心頭大動。
葉天輕輕嘆口氣：「看來你還真是懂我！」
他居然不否認，柳輕煙死死地看著他的背影，嘴兒都顫抖了。
「第三點呢？」葉天道。
「第三點自然是幽冥劍！」黑影輕輕撫摸自己的劍：「這劍實在不應該是人間該有的，哪怕你反應夠快，一劍斬掉自己的右臂，幽冥之氣依然已經入侵你的輪海，輪海大亂的獨臂葉天，還能敵得過我之一擊否？」
呼地一聲，柳輕煙轉到了葉天身前：「我們並肩戰鬥，也未必怕你！」
「不必！」葉天道：「我來告訴他兩件事！」
「還說什麼呀？撤！」柳輕煙一縷神識打入葉天的腦海：「在我無相天刀出手的瞬間，你立刻逃跑！」
葉天左手一抬，壓在她的肩頭，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還是說兩句吧，殺手閣下，如果我說……你所謂的幽冥劍在我眼中根本一錢不值，你信嗎？」
黑影陰笑道：「一錢不值？你會砍掉自己的右臂？」
「如果我說我砍掉自己的右臂只因為要誘你現身，你信嗎？」
「砍掉自己的右臂誘敵！」黑影大笑：「我見過決絕之人，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決絕的，如果是，我服你！」
他當然不信。
「如果我說我砍掉一條右臂瞬間就能復原，你肯定更不會信，是嗎？」
柳輕煙猛地一震！
黑影哈哈大笑，大笑聲中，一條手臂從柳輕煙肩頭後面慢慢伸出來，正是葉天的右臂。
黑影的笑聲戛然而止，柳輕煙臉色也猛地改變，變得充滿激動，不敢置信！
「我得承認一點，你的隱匿之術的確是一絕，如果我當時不砍掉右臂，如果我右臂上的幽冥之氣瞬間消逝，你一定會遠遁！而一旦遠遁，再想追上就真的挺難。」葉天淡淡道：「幸好現在你現身了，我保證你已經沒有任何生路！」
哧地一聲，黑影陡然爆發，無邊的黑霧陡然瀰漫天地間，一把黑劍直指葉天的咽喉，這一擊，是孤注一擲！
葉天手一抬，掌中金光一閃，萬源神槍突然出現，喀！
幽冥劍喀地一聲粉碎，漫天黑霧一掃而空，黑霧之中傳來黑影凄厲的叫聲：「我還會回來……」
聲音未落，萬源神槍邊緣突然射出一道光芒。
「抱歉，你已經無法回來！」葉天的聲音平靜如初，那道神秘的異光籠罩前方百里，正是滅魂石特有的光芒！
滅魂石，滅絕天下神識！
狂風一過，山頂恢復一片晴空。
柳輕煙久久地看著葉天，似乎不認識他。
好半天，她才長長嘆了口氣：「你的功力似乎超過我了！」
「我的功力早就超過你了！」葉天道：「在第一次交手時，你就敗了，所以，今天對你不是打擊！」
「但我還有三個問題不懂！」柳輕煙道。
她當然會問。
第一個問題：「幽冥劍對你真的沒有影響？」
「也未必！但影響並沒有這位殺手想象中那麼大！」是的，他的輪海被幽冥之氣入侵，片刻間全亂，但在萬源神通的萬流歸宗之下，很快就煉化，如果這個殺手第一時間進攻，不給葉天任何時間，還真的兇險萬狀，遺憾的是，這個殺手太自信了，面對幽冥之氣入侵的獨臂葉天，他缺乏足夠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