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第389章 以身殉爐天蠶劍

  眼看器爐即將爆炸！ 

  突然，柳依依衝天而起，一道彩霞覆蓋器爐上方，封住器爐之口。 

  雖然緊急封住，但下方的天蠶依然衝起，彩霞一層層穿破…… 

  「玉女精血，百轉無瑕，以血成器，大道歸家！」柳依依一聲長呤，整個人投入器爐之中！ 

  「師妹！」四大師姐同時一聲悲呼。 

  煉器的最高境界是捨身煉器，昔有絕世名劍，三年不成，劍師投身劍爐，以血融器，以魂鑄劍，寶劍大成。柳依依乃是器道千年無一的玉女之身，百轉無瑕，她投身劍爐，天蠶劍必成，但師妹也將永遠附身於此劍之上，萬劫不得超生。 

  器爐精光大盛，血火成歌，天蠶成劍…… 

  突然，一條人影從天而落，落在器爐之上，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男人！ 

  「什麼人？」大師姐一聲大喝。 

  「大膽！」其餘三位師姐同時大呼。 

  這個時候真是太關鍵的時候，師妹捨身入爐，成就煉器史上的悲情歷史，固然痛心，但大器必成，這個時候一旦打擾，不僅師妹無法復生，大器也將不成，可謂是前功盡棄。 

  年輕男人當然是葉天，他沒有答話，直接一掌擊在器爐之上，轟地一聲，器爐大振，一條人影從裡面飛出，正是柳依依，她飛上半天空，臉色慘白，血染長衫。 

  她本已投身入爐，但被葉天硬生生從器爐中重新震了出來，她眼睛一睜開，大驚失色：「天歌……」 

  葉天臉色嚴肅異常，手一伸直接將她抱住。 

  「天歌，別這樣……」柳依依頭一仰，在他懷裡昏了過去。 

  她一離爐，爐中已依稀成劍形的天蠶石陡然飛起，直上藍天，眼看就是一個雞飛蛋打的局面，葉天手指一彈，一縷碧綠的水帶衝天而起，抓住天蠶石，重新送入爐中。 

  器爐陡然光芒大盛，無人能看清裡面的情況…… 

  「你叫天歌？」葉天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葉天目光抬起，周邊全是女子，個個長劍直指他的胸口。 

  「是！」 

  「翠雲峰煉器重地，何人允許你進入？」大師姐長劍輕輕顫抖：「破壞本峰神聖之器，該當何罪？」 

  罪名很重，但她的聲音卻並不重，她也很矛盾，師妹入爐，作為師姐，她沒有及時阻止，反而要一個外人出手，但此外人一出手就中斷了絕世聖器的煉製，可以算是斷了翠雲峰的百年希望，這個賬如何計算？ 

  「神聖？」葉天冷冷道：「犧牲你師妹的性命，只為煉製一件兵器，你覺得這種愚蠢的事情是神聖？」 

  「器道非你能懂！」大師姐喝道：「放下師妹，立刻下山！」 

  「不……不能！」二師姐大喝道：「此狂徒毀飛虹劍在先，毀天蠶劍在後，豈能容他下山？須千刀萬剮！」 

  「二師妹不必多言！」大師姐道：「此人為救師妹而出手，不管後果如何嚴重，均非他之罪！准其下山，任何人不得阻攔！」 

  後面數百名女子眼神複雜無比，手中劍慢慢垂下…… 

  葉天笑了！ 

  這是欣慰的笑容，他總算看到了翠雲峰人性的一面。 

  「多謝大師姐！」葉天微微一鞠躬。 

  「去吧，一個字都不用多說！」大師姐手伸出：「將師妹給我！」 

  「我偏偏有兩句話想說！」 

  大師姐微微一愣。 

  「第一句是一個告誡：捨身煉器，境界誠然高遠，卻並非器道正宗！」葉天道：「冤魂糾結於器，此器若成亦為魔器，決非聖王之器。」 

  「胡說！」大師姐斥道：「師妹心地高潔，玉女之身，自願殉劍，何來冤魂？」 

  「她自覺無冤，但天地視其冤！你我同樣視其為冤！」葉天道：「是否？」 

  大師姐微微一怔，天地視其冤，你我視其冤，是否？是的！至少她自己就感覺很冤，一個活生生的、輕靈洒脫的小師妹換一把冰冷的長劍，豈能不冤？ 

  其餘之人也都呆了，此人論起器來，說得頭頭是道，高深莫測，這些理論她們似懂非懂…… 

  「請說第二句！」大師姐緩緩抬頭，對葉天，她開始有了重視。 

  「第二句是一個好消息！」葉天淡淡一笑：「你家師妹毫髮無傷，明日此時，就可以完全恢復！」 

  大師姐長長呼出口氣：「謝謝你！我也明白了，煉器不成無非是多花個百年，翠雲峰百年恥辱都過來了，再過百年又如何？有師妹的帶領，翠雲峰終有一日能揚眉天下。」 

  「你又錯了！」葉天道：「誰說煉器不成？看著！」手一起，器爐之上一道彩光衝天而起，空中一折，居然是一把晶瑩剔透的長劍，雪白如玉、晶瑩剔透的劍身之上，一道七彩鳳凰光影流轉無倫，從劍首至劍尾，一瞬間流轉千百回，美麗不可方物。 

  「天蠶劍……成了？」大師姐一跳而起。 

  「是！」葉天手一招，天蠶劍盤旋一圈，融入柳依依的體內，柳依依的額頭突然多了一隻小鳳凰，一閃而消。 

  「聖器融體化形！」二師姐的嘴唇微微開忘：「必定已是三極全開，神魂俱合！這……這怎麼可能？」 

  兵器一般情況下都可以收入體內，但要在眉心處形成劍魂化形，就很艱難了，必須是兵器與寄主神靈高度統一方可，這種融合整個天都峰唯有天都聖主才能做到，怎麼可能在師妹身上形成？ 

  莫非這就是以血融魂的妙處？ 

  以血融魂，兵器自然帶上了寄主的生命氣息，更容易融魂。 

  一旦兵器融魂，寄主使用此兵器就能真正得心應手，神與劍合，劍到神至，如手臂的延伸。 

  這些都是翠雲峰弟子所想，他們當然並不知道，其實在葉天將柳依依強行帶出的瞬間，天蠶劍就已經失敗。 

  天蠶劍的絕處逢生與柳依依完全沒有關係，它的後半截完全是葉天所煉製，以葉天的手段，煉製此劍輕鬆之至，混沌之火一出，片刻間完成煉製，再強行與柳依依打通，聖王器立刻成形。 

  翠雲峰完全轟動，雖然柳依依依然沉睡，但她的氣色之好，超乎平日，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聖王器入體，她身上的氣質更增八分。 

  所有人都圍著柳依依在轉，葉天一個人出現在另一座山峰。 

  月色之下，他的手一抬，掌中出現了一把萬源神槍，兩個月以來，他一直在煉器，兩個月的艱難苦煉，萬源神槍已成！ 

  萬源神槍，不再是真元化形，而是真正的實質。 

  神槍主體乃是一根血紅的槍桿，血光流動，宛若天際長河，握在手中，葉天隱約可以感受到裡面奔騰咆哮的凰血之力。 

  這正是凰血原金！ 

  槍尖也是凰血原金，但槍尖之上，有一絲奇異的黑線，讓整把槍更顯鋒銳絕倫，這是滅魂石，滅魂石與其餘神材絕不相融，但偏偏有一種奇異之力將兩者結合，這是萬器之根！ 

  萬器之根也發生了變異，它不再是死氣沉沉、站在萬器之上的絕世神材，而是有了一種奇特的生機，這生機來源於木系元素之精！ 

  葉天輕輕撫摸著萬源神槍，突然抬手，萬源神槍直指虛天。 

  哧地一聲，一道神光直射蒼穹，天際的繁星陡然動蕩，漫天的烏雲一掃而空，神槍剛出，尚未附加神功，就已攏亂諸天。 

  彩光一顯，天空劫雲四合！ 

  居然引來了天劫！ 

  與此同時，葉天體內輪海翻波，一排大浪衝天而起，越過了體內彩虹橋，來自血火絕谷的紫火能量與煉製萬源神槍時的神世氣機同時發動！ 

  煉製萬源神槍，融合四大神材，每種神材都是絕世之寶，在將葉天體內攪成一片的同時，也給葉天注入了新的能量。 

  這些能量共同開啟了葉天的晉級之門。 

  葉天衝天而起，直上天際，迎接屬於他的天劫！ 

  天地之威，九天之電，共同怒擊葉天，葉天雙掌泛彩，雲里穿梭，硬抗天劫，而他的萬源神槍宛若天際游龍，也迎接屬於它的第一次天劫，與此同時，小金人也衝出眉心，這小東西越來越頑強了。 

  葉天與小金人不談，他們經歷天劫經歷得太多了，輕車熟路。 

  但萬源神槍有了變化。 

  隨著九天之電擊落，萬源神槍上的花紋在變化，似乎成了活物，花紋變幻莫測，重組、定型，不一而足，而閃電的能量也悄悄進入長槍之中，它在天劫中開始了兵器萬中無一的進化，這是它第一次進化，但只要踏上了這條進化之路，萬源神槍的將來就無可限制，而在與葉天同時度劫的過程中，神槍與葉天也進行了第一次天劫下的融合…… 

  足足一整夜，天劫一直響於九天之外，直到太陽東升，葉天抓住閃電之尾，立於虛空，他的眼睛里有一種奇妙的玄機，圓滿度劫，他進入聖級四重天，真實戰鬥力在原來的基礎上已經是十倍提升。 

  葉天手一抬，萬源神槍化成一條金光飛回體內，在他輪海上方穿梭盤旋，宛若輪海護海神龍。 

  葉天一步踏下虛空，下方是千里竹海。 

  竹海之中靜寂無聲，葉天無聲無息地融入，踏葉而行，前方一條小溪緩緩西流去，迎著剛剛升起的朝陽。 

  「這裡很美是嗎？」身後傳來一個輕輕的聲音。 

  葉天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靜寂的竹林當然美，但有你漫步才是最美的！」 

  「為了這份美麗，你才魯莽出手，將我從器爐中拉出，是嗎？」 

  「是！」葉天慢慢回頭，面對身後的柳依依。 

  她今天身著翠綠間白的長裙，飄逸出塵，她眼睛里有一絲葉天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 

  「天歌！你一直都很魯莽！」柳依依輕聲道：「但我無法評價你的魯莽，因為你每次魯莽，總是給了我一個新的希望。」 

  「說起魯莽，你似乎更甚於我！」葉天道：「至少我沒有打算將自身犧牲掉，只為換取一樣身外之物。」 

  「這不是身外之物！」柳依依道：「這是整個翠雲峰的希望，這是百年的等待，這是我師傅的期望。」 

  「不！你師傅是期望你將翠雲峰帶入中都，但並不是希望你犧牲自我。」葉天道：「如果她真的愛你，你這樣做帶給她的不是欣慰，而是悲哀！」 

  「師傅……」柳依依仰面看天，輕輕念著這個名字，良久，她的目光悄悄落下，落在葉天臉上：「她也許真的不希望這樣，可是……天歌，你為什麼也不希望我那樣？」 

  「我……」 

  葉天剛剛回答一個字，柳依依立刻打斷了他：「別告訴我原因！別說了好嗎？」 

  葉天住口了。 

  「說點別的吧！」柳依依的臉蛋轉了過去，從側面看，她的臉蛋微微發紅，她美妙的胸口也在悄悄起伏。 

  葉天的目光艱難地從她身上移開，長長吐了口氣：「那好，說點別的，就從最通俗的那句開始吧，你今天真漂亮！」 

  這真是一句通俗的話，任何人看到任何女人都可以說，而且從古至今都適用。 

  「謝謝！」柳依依道：「知道為什麼漂亮嗎？」 

  這個……這個有點難回答，葉天嘴巴張了張，沒有聲音。 

  「因為這代表著翠雲峰！」柳依依道：「白色如雲，青翠如滴，正是翠雲峰的象徵！」 

  葉天微微一怔：「今天是那個日子了嗎？」 

  「是！今天就是中都十二峰煉器大賽的日子！」柳依依的目光抬起，穿越萬水千山：「我要去了！你呢？」 

  「你邀請我嗎？」 

  「我邀請你，你會去嗎？」 

  …… 

  南湖諸水，秋水為尊。 

  秋水湖就在中都峰。 

  正午的中都峰，霧散雲開，中都十萬弟子同時繫上了銀腰帶，這是他們節日的象徵。 

  秋水湖畔，一座白玉高台拔地入雲天，這是器都入雲台，這也是每次檢驗器材的地方，器者，溝通天地人三者之魂，所以，檢驗的場所也極為神聖。 

  高台之上，另有高台，在雲層間若隱若現，上面空無一人，唯有一個巨大的日冕立於半峰。而下方，密密麻麻儘是弟子。 

  「要我看，這次該是傲凌峰獨領風騷！」 

  「傲凌峰吳尊上人號稱器界碩果，如果是他出手，或許真能獨領風騷，可惜這次比的是弟子，論二代弟子，誰能及得上春山峰獨孤閣？」 

  「是啊，獨孤閣這人可是太決絕了，他為了煉器，將自己一家八口都給殺了，還用他老子的天靈蓋煉了一個獨一無二的魂壺。」另一名弟子介面道：「這種事情一般人哪裡幹得出來？」 

  「那是，能做出這種事的只有兩種人，要麼是真正的器道殉者，要麼是真正的瘋子。」 

  「這事兒你們可是不了解內情，如果說器道殉者，該是他老子獨孤魂，而不是他！」另有一人道：「用天靈蓋煉魂壺，乃是獨孤魂自己的遺言。」 

  瘋了！ 

  一大堆新進入門派的弟子聽得汗毛大豎，這就是器道？ 

  必須有為器獻身的瘋狂精神？ 

  叮地一聲，日冕巨大的陰影指向最上方，指針倒影最短之時，天空的雲層陡然開了。 

  這個日冕本身也是法器，到達指定時間，天地開合。、 

  雲層一開，十餘條人影凌空而落，腳下踩的都是兵器，有劍、有槍、有戈、有輪、還有旗，可說是五花八門，但這些器都有一個共同點，如同活物，載著它們的主人從天而落，一落地器物收縮，或達主人手上，或入主人天靈，或自行消失。 

  器都之名，器都特色，從一個出場式中就顯露無遺。 

  「中都十二峰諸子煉器大賽，正式開始！」 

  最中間的一名長老起身，聲音覆蓋方圓千里，聲波如劍，撕裂雲天。 

  東邊山峰一道閃電筆直射來，破空之聲還未至，一把長槍就已遇入眼帘，橫越秋水湖面，湖面颳起狂風，陡然一抬，直射天際，諸峰八百里，宛若盡在這一槍之中。 

  就在此長槍到達眾位長老面前之時，一條年輕的身影突然憑空出現，微微一鞠躬：「東山峰歐陽托獻器！」 

  他這一鞠躬，空中的長槍陡然定位，在他頭頂上方急速旋轉，與他如影隨形。 

  「好槍！當是四重天聖器！」當是的長老微微點頭：「槍何名？」 

  年輕人歐陽托沒有回答，空中的長槍自行幻化，在空中出現兩個大字：「萬里！」 

  「萬里神槍！」長老道：「很好，有何人可與匹敵？」 

  話音剛落，一道刀光從峽谷穿起，直上雲霄，空中幻化一把大刀，嗆地一聲直指萬里神槍，歐陽托一聲大喝：「路如峰！來！」 

  「我正要與你一較高下！」一個雄壯的聲音吼道：「滅神刀，出擊！」 

  嗆！刀身陡然霞光萬丈，一刀起，怒斬萬里神槍。 

  一碰之下，秋水湖陡然如遇十二級颱風，無邊巨浪衝天而起。 

  「滅神刀？名字倒是霸道，但就真能滅神否？」一個溫和的聲音應道：「且看我南山秋月劍！」 

  萬里晴空突然就暗了下來，宛若提前進入了黑夜，黑夜之中，一輪明月旋轉而下，下方的秋水湖陡然沉靜。 

  十二長老同時站起，相顧變色：「秋月劍，改變天地，好玄妙的聖器，莫非已是五重天？」 

  「正是！」一名輕衫少年立於夜色之下，手輕輕一指，秋月落入他的掌中，滿天夜色重見光明，而萬里神槍和滅神刀光芒大斂，落入各自主人的手中，歐陽托的臉色已變。 

  他的萬里神槍一出手就連遇勁敵，先是遇到老對頭路如峰，再遇陳秋月。 

  路如峰乃是西山峰首徒，器道造詣直追西山碧雲長老，早已名滿中都，能造出滅神刀還不稀奇，稀奇的是陳秋月，此人半路出家，怎麼可能在短短三年之內造出如此厲害的聖器，五重天！五重天的聖器連他都無法煉製。 

  路如峰臉色也變了，他厲聲喝道：「陳秋月，你在作弊！以你之能決無煉製五重天聖器之理，必是南山眾長老為你出手。」 

  陳秋月輕輕彈劍，淡淡回應：「是！煉製秋月劍，南山眾長老均對我有所幫助，但請問路師兄，你煉製滅神刀，莫非沒有藉助眾位長老的力量？還有歐陽師兄，你敢說你的萬里神槍沒有長老的幫助？」 

  是的，煉器，歷來都有長老在後面的身影，大賽也沒有絕對禁止，其實也完全沒有禁止的必要，煉器講功力，也講悟性，各峰長老功力顯然是高出一籌，但各峰均有出類拔萃的天才年輕人，他們煉器的本領與各峰長老一線之隔，甚至隱隱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長老煉器雖然功力老到，但靈動、器性這一塊比年輕人差之甚遠，並不一定超越年輕人之上。反正這比的是各峰整體實力，長老幫忙不幫忙沒什麼大的關係。 

  路如峰、歐陽托同時啞口無言。 

  高台之上，眾位長老對視一眼，緩緩點頭。 

  算是認可了陳秋月的秋月劍。 

  「秋月劍，改變天地，玄機無窮！但北峰玄天妙筆另有一功！」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北峰李春水！她也來了！」 

  這是中都十二峰煉器天才中唯一一個女子，北峰李春水！ 

  一支纖纖細筆在她的手中，輕輕一劃而過，秋水湖水陡然一分為二，湖面分開，左陽右陰，形成一個巨大的八卦圖，帶起的大道天機玄奧絕倫。 

  高台之上眾位長老臉色大變，猛地站起！ 

  下方之人全都呆住，他們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支筆很了不起嗎？論威勢也一般般，為什麼眾位高層長老一齊變色？ 

  一位長老嘆道：「器與道融！」 

  「是！」另一名長老道：「世人均言器有三極，其實不然，器實有四極，除功、神、性之外，尚有道！」 

  「道之一極，百年未現！」最中間長老道：「沒想到本次大賽，居然有道極開啟，實是本次大賽最大的收穫。」 

  「大賽此時就算結束，亦是大圓滿！」最左側的長老道：「優勝者當屬北峰李春水！」 

  短短一段話，參與的三名選手全都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