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第372章 遠古真凰
玄武的臉色猛地改變：「我的天，生死玄關居然在正殿之中，咱們快走！」
聲音一落，後面的光翼突然震蕩而起，這隻金烏宛若震翅欲飛，大殿之中的氣流陡然改變……
「不急！」葉天道：「先看看再說！」
呼地一聲，他出現在妖皇雕像之後，後面的光翼他看清楚了，也不是真正的光翼，而只是光線的折射，這些光線來源於雕像身後的一個深谷，深谷之中有什麼？葉天目光一落，心頭立刻大震，這情景太熟悉了！
下方是一片火海，火海上方九根玄鐵鎖，九鎖鎖住一個青銅古棺，火海之下，氣流盤旋，宛若龍形。
九龍護棺，妖皇真身！
這種情景他見過，在悟道島的妖皇墓中，就是這樣的情景。
這青銅棺中有什麼？莫非是……
葉天神識一起，探向青銅棺……
他的神識一起，下方火海突然升騰而起，包圍了整個青銅棺，火海一抽起，下方突然出現了條龍尾……
這是驚動的先兆！
突然，身後傳來玄武的一聲大叫，叫聲凄慘無比！
葉天猛地回頭，正好看到一幅奇景，他身後的殿角處有一團小彩光，上下翻騰，赫然是一隻小鳥，一隻七彩之鳥，而玄武，撞在殿角，嘴上都流血了。
「怎麼回事？」
玄武道：「這不知是什麼鬼東西，守在那邊，我剛想過去看看，就遭到了它的攻擊！」
哧！小鳥突然光芒大盛，化成彩光射向玄武，玄武立刻開跑，奔向葉天，堂堂聖妖王，被一隻小鳥追得落荒而逃。
玄武一跑，小鳥兒也不追，徑自飛向後面的轉角處，光芒消失。
葉天皺眉了：「不至於吧？你連這小鳥兒都打不過？」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葉天就清楚感覺到，這小鳥兒的攻擊力並不恐怖，跟玄武完全不在一個層級，難道還有其他玄機？
「這小鳥玄關未開，根本沒有攻擊力！」玄武道：「但它身上似乎帶著遠古真凰的血脈！乃是天下妖類的剋星！」
「遠古真凰？」葉天心頭大跳。
「是！」玄武道：「這真是太詭異了，妖皇與真凰乃是死敵，怎麼可能在自己聖殿中養一隻真凰？」
遠古真凰，傳說中的神鳥。
一代妖皇，乃是一隻金烏，傳說中這隻金烏在它萬年修道過程中，始終與一隻遠古真凰死磕，直到磕到死也沒佔過半點上風。
所以，如果一代妖皇還有遺言的話，該是留下一句話：遠古真凰，我****祖宗！
萬年時光過去，沒有人再在意兩大神鳥的恩怨，但在妖族之中，卻對這段往事知之甚深，玄武作為資深老妖怪，自然更是知道，也自然更不能理解，為什麼在妖皇葬身之地，會出現一隻遠古真凰。
難道這根本不是什麼真凰？
而是聞所未聞的什麼鳥？
葉天一步步走向殿角，後面的什麼妖皇真身、九龍護棺全都拋到九霄雲外，他的心頭在狂跳，因為他從這隻小鳥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奇特的氣息！
這是熟悉的氣息！
眼前猛地一亮，小鳥再度出現，撲向葉天，這是它守護的地盤，凡是靠近的人或妖都是它攻擊的目標。
葉天手抬起，沒有攻擊，卻有一絲本體氣機瀰漫而出，憑這樣的氣機是不可能阻止任何形式攻擊的，但小鳥突然停下了，在空中虛空而停，沒有震翅，沒有攻擊，它火紅的眼珠完全定住，怔怔地看著葉天。
「真是你？」葉天一聲大呼，充滿欣喜。
玄武嚇了一大跳。
小鳥兒猛地一震，翻滾而起，射向葉天，落在葉天伸出的手上，歪著腦袋打量他，一雙嫩黃的小腳還輕輕地跳，似乎欣喜無限。
葉天身子一轉，在玄武的眼中消失。
玄武立刻緊追，轉過殿角，玄武就聽到了葉天的大叫：「小魚兒！」
前面的石台之上，一個女孩靜靜地卧在石台之上，葉天手一伸就抱起了她，小鳥歡快地飛起，在空中盤旋，光彩無邊。
「你……你真的找到她了！」玄武驚喜交集：「她是死是活？」
「沒問題！」葉天手一伸，將小魚兒平放，他掌中一個墨綠小瓶一側，一縷異香立刻瀰漫整個大殿。
「九轉生命之泉？」玄武驚呼。
「是！」葉天瓶子已不知去向，他的手伸向小魚兒的額頭，能量同時覆蓋她的全身。
小魚兒一動不動，宛若被堅鎖鎖住，能量根本無法入門。
葉天臉上的狂喜慢慢消失，眉頭慢慢皺起。
「她乃是玄陰之體！」玄武道：「玄陰之體有一種獨特之處，就是在極端危險的情況下，自己封閉元神，封閉全身的通道。」
對於這些修真知識，葉天自然比不了修行數千年的玄武，他道：「我可不可以用自己的元神強行喚醒她？」
「萬萬不可！」玄武道：「她的元神相比較你而言，太過弱小，如果你強行喚醒，只能將她的元神撕得粉碎，而不可能真正喚醒她！」
「轟」地一聲輕震，整個大殿突然開始搖曳，宛若地震從地底傳來。
葉天手一伸，小魚兒進入了他的須彌空間，他霍然回頭，盯著後面的妖皇雕像，雕像身後紅光大盛。
「不好，快離開！」
話音未落，後面的火海之中突然升起青銅棺，葉天眼睛大亮，一步步走向雕像。
「你要做什麼？」玄武大驚失色：「這下面是九龍護棺，神靈莫敵……」
葉天突然一聲大喝：「齊千斬，是你嗎？」
玄武差點嚇趴下，妖皇真身發動，你居然不跑，還亂叫？
青銅棺中突然傳來一個激動的叫聲：「葉天，是你？」
「果然是你！」葉天道：「你居然來到了萬妖谷。」
「我日！又換了地方！」棺材里大叫：「換了個地方還能見到你，你小子怎麼無處不在？我不是在做夢吧？」
「顯然不是夢！」葉天道：「你還不能出來嗎？」
「還不能！」齊千斬道：「妖皇我日他祖宗，這妖皇心經越到後來越難，我還剩下最後三頁，他奶奶的悟了三四年還悟得一頭霧水……」
「妖皇心經？」玄武一聲大叫，極度震驚。
妖皇心經，乃是妖族追尋萬年的最高法則，一聽到立刻震動，忍不住吼了一嗓。
這一嗓子吼下去，裡面靜了，半響有聲音傳來：「你身邊有人，是不是那個喜歡撞牆的萬胖子？」
「不是，這次是一隻老烏龜！」
「烏龜！」齊千斬叫道：「你居然那麼有愛心了，還養烏龜……不好了，哥們，我覺得我又要飛了，快壓不住了！」
轟地一聲，青銅棺衝天而起，整個大殿轟然而坍，紅光大盛之際，一個巨大的龍頭衝出火海。
「啊，護棺龍魂……」玄武一聲驚呼，葉天閃電般地手一落，抓住他的肩頭衝天而起，玄武只覺得眼前光芒陡然流轉，身邊土層如流水，下方是無邊的壓力，哧地一聲，他們出現在半天空，而上方雲層開合，一道玄妙的軌跡剛剛融入虛空之中。
「妖皇棺，下一次會出現在何方？」葉天仰面朝天，宛若向蒼穹追問。
「故老相傳……妖皇棺，萬年不動，一旦出動必定是踏遍八大妖皇墓，集齊妖皇各大真身！一旦八大真身全部集齊，新一代妖皇就會橫空出世！」玄武喃喃道：「妖皇真的會再度降臨人間嗎？」
「妖皇？」葉天笑了：「這小子一直在自稱未來的妖皇，莫非還真能應上？」
這小子？玄武怔怔地看著他，他知道妖皇意味著什麼嗎？居然敢這樣稱呼……
「好了，現在任務全面完成，我該走了！」葉天手一抬，空中的小鳥歡快地落在他肩頭，這隻小鳥當然是有來頭的，葉天當日在邊城狂賭，開出了一塊靈石，靈石之中就是這隻小鳥。
踏入萬妖谷競爭東林入門券的前夜，他將這塊石頭送給了小魚兒，沒想到正是因為這次贈送，改變了小魚兒的命運，這是遠古真凰，身上帶的氣機神聖無比，乃是眾妖的剋星，連一代聖妖王玄武都抵擋不住。
所以，小魚兒才能在萬妖谷絕對危機中安然無恙。
有可能也正是因為遠古真凰的血脈，引來了它老對頭妖皇的氣機牽引，才將她帶入妖皇殿。
兩種強大無比的氣機相互作用，小魚兒自然抵擋不住，她的玄陰之體啟動了自保程序，將她封閉，一直封閉了三年！
如果沒有遠古真凰的守護，小魚兒早已死於黑妖蛇之口。
如果沒有葉天的尋找，小魚兒在妖皇殿也支撐不了太久，哪怕得到遠古小真凰的保護，守墓妖物無法傷害她，最終也必定氣機盡沒而真正化於無形。
當然，如果沒有葉天，小魚兒也根本不會前往萬妖谷，所有的假設都不會成立。
世上的因果沒有人說得清，正如情與愛對於修道人而言也說不清一樣。
葉天化成流光射向萬妖谷外，剛剛到達谷口，前面再次出現一個身影，赫然又是玄武！
「你居然變得陰魂不散了！」葉天不懂：「我對你的恩不是已經清了嗎？」
玄武在妖皇殿中以烏龜殼為媒，為他畫下生死玄關，算是幫了他的大忙，不然，茫茫地底，要想找到小魚兒，葉天自認帶有很大的偶然性。
或許會找到，但也或許會跟妖皇的什麼妖星大打一場，落個身死神消的下場。
「這次不是報恩！」玄武道：「我有個孫女，想交到你手上。」
「送女人？不會吧？」葉天皺眉：「我真的沒有理由找一個老烏龜當岳父。」
玄武手一招，叢林間突然出現一個白衣少女，這少女是烏龜嗎？不象，絕對的不象，除了她額頭上方一個龜形吊墜之外，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烏龜的特徵，反而象極了人類美少女，而且是國色天香的那種……
「好吧好吧，理由有了一點點！」葉天的目光從少女臉上滑過：「但我依然覺得有些觀念需要作調整……」
這美女美到了極致，但葉天依然覺得怪怪的，他對女人的取向還是正常的，一個妖類總讓人難以接受。
「聖人想錯了！」玄武道：「我想讓你將她帶入人類世界，她命中該有這段歷程！」
嗚呼，設想全部變樣。
玄武道：「我的族人之中，每千年會出一個萬妙聖女，萬妙聖女必須經歷人間情劫才能成為真正的不壞之身。」
「人間情劫？」葉天道：「還真是那麼回事？」所謂情劫，除了男女情外還有什麼？這老王八原來真的在打他的主意。
「聖人不必多疑，你將她帶入人間就夠了，剩餘的事情完全不用操心。」
「帶入人間就夠？」葉天道：「如果我將她帶到菜市場，交給某個專門燉烏龜湯的廚師是不是也行？」
「那也是她的劫數！」
「這麼說倒是容易！」葉天不懂：「這麼容易的事情為什麼要找我？你自己將她直接丟出谷豈不就行了？或者讓她自己去！」
「萬妖谷早有禁制，所有妖類一旦出谷百里，必定恢復原形！」
「原來還有這種禁制！沒問題！」葉天輕輕招手：「小丫頭，跟我來！」
白衣美女身子一震，突然消失，葉天的腳邊出現了一隻白色的小烏龜。
葉天托起小烏龜，衝天而起，轉眼間已出山谷。
落日峰！
葉天落了下來，小鳥在懸崖頂上盤旋，小白烏龜在他腳邊爬，葉天雙手一伸，兩手之間出現了一個人，自然是小魚兒的嬌軀。
昏迷三年，她的臉色依舊，昏迷三年，她的身軀依然柔軟，而且還香。
唯一沒有恢復的，只有她的心跳和呼吸。
「小魚兒！」葉天在她耳邊輕輕呼喚：「聽得見嗎？」
小魚兒沒有動。
「你這傻丫頭，萬妖谷哪是你能輕易去的地方？為什麼要去？還有……那木雕，你雕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提到木雕，葉天的心突然變得柔軟，聲音也變得充滿感情。
「小丫頭，還記得我送你的寵物嗎？它已經出窩了，你卻睡了……」
元神封閉，這是他聞所未聞的事情。
元神解封，更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
縱然他功力通天，依然無法可想。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亮升起，四周一片寂靜……
「丫頭！你好好地睡一覺！」葉天輕聲道：「明天，我送你回到你父母身邊。」
夜已深，月已中天，四周寂靜無比，小魚兒睡得也是如此的安詳，一如往日。
葉天靜靜地看著天空，心頭的狂亂已經被無邊的夜色覆蓋而歸於平靜，也許這就是修行的殘酷吧？他是註定要踏上修行高處的人，在他的漫長修行路中，必定會見證紅粉白骨，正如百劫道人那句謁語：
世間路，修行譜，
人人都知修行苦，
百年紅粉化白骨，
萬載江湖皆血雨，
臨行一解萬業消，
回首浮生又何苦？……
是啊，既然註定是百年紅粉化白骨，回首浮生真的又何苦？
這是人生的無奈，這是修行路上的無奈，小魚兒，如果你真的不能再醒來，就讓我陪你安靜地坐一坐吧。
蒼天無語，大地無聲，葉天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握著她的手，他的思緒穿越萬水千山，再走一遍他與她的相識相知路。
如果沒有她留下的木雕，他也許對她的離去會更加淡然，但既然有了這木雕，既然他知道她留下木雕的真義，既然知道她去萬妖谷的目的，他就覺得想告別這一段行程很艱難。
送走記憶深處的倩影也是如此的纏綿悱惻……
他沒有感覺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機順著他的手臂進入她的體內。
這股氣機充滿感傷，這股氣機宛若是蒼天的嘆息。
這股氣機進入她的體內，她體內的冰封千里悄然發生著改變。
一根綠苗在大地重生，慢慢伸出荒涼的土地，一縷微風吹過，綠葉舒展，帶來一縷生命的氣息，生命的氣息過千山，穿萬水，輕輕叩響一扇神秘的大門。
東方的魚肚白露出雲層，葉天的眼睛猛地睜開，與此同時，小魚兒的眼睛也突然睜開。
好象是第六觀感在起作用，葉天霍然低頭，一低頭他就看到了小魚兒的眼睛。
這雙美麗依舊的眼睛里突然有狂喜：「小天！」
輕柔而嬌嫩的叫聲依舊，葉天的心剎那間停止了跳動！
呼地一聲，小魚兒一彈而起，一把抓住葉天好一頓搖晃：「小天，是不是你啊？你真的沒死……」
「是我！我沒死，你也沒死！」葉天眼眶突然就濕潤了。
「我看看是不是做夢啊……」小魚兒說完這句話，小嘴兒就翹了起來：「討厭，又是做夢！」
「怎麼是做夢了？你看，這山、這水、這天空真實吧？怎麼會是做夢？」
「可我擰了一把，沒感覺到疼！」
「我的大小姐！你比以前還迷糊！」葉天道：「你擰的是我的大腿，你自己當然感覺不到疼！」
唰地一聲，小魚兒的手收了回來，居然真的是從葉天大腿上收回來的。
「想感覺疼啊？容易！」葉天手一伸，抓住了小魚兒的臉蛋，擰了一把：「疼吧？」
「啊，你這大流氓，不準碰我！」小魚兒一跳八丈高。
懸崖頂全活了！
她一切依舊，又活躍又可愛，而且還和以前一樣的迷糊……
葉天心頭的陰霾剎那間隨風而去，留下的只有剛剛露出臉的萬里晴空。
「我就知道你沒死！」小魚兒在岩石上蹦了幾個來回，湊到了葉天面前：「象你這樣的壞蛋怎麼會死呢？我媽說了，好人才不長命。」
葉天的臉板了起來，開始不說話了。
「我就知道我能從萬妖谷出來，我媽說了，勇者無敵！」小魚兒很陶醉地捧著胸：「我那麼可愛、那麼勇敢，勇敢無敵，可愛也無敵，是吧，葉小流？」
「那是！那是！」葉天直接妥協：「順便問一句，我的名字你換來換去的，到底用哪一個名字定個型？」
「葉天，葉混蛋，葉大混蛋，小天，小流氓，大流氓，葉大流氓，葉小流……嗯，好象真的挺多的耶……我覺得後面一個比較能說明問題，還親切，你覺得呢？」
葉天再度拒絕對話！
小魚兒開始到處跑，在那隻白烏龜身上跳來跳去她還根本沒發覺，突然，她停下了，指著上方大叫：「啊，小鳥兒，好可愛的小鳥兒……」
葉天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樹枝上的小鳥兒，正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她，好象在問，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安靜的她突然變得這麼鬧騰？
「我抓！」小魚直竄而起，但被葉天拉住了。
「你拉我幹嘛啊？我要這隻小鳥，要是飛跑了，我跟你沒完……」小魚兒掙扎著折騰。
「嗯……嗯……」葉天想了半天沒想到很好的措詞。
「嗯什麼呀？想討好本姑娘是吧？那你幫我按住它。」小魚兒大呼小叫。
「嗯，這個好象不用吧？」葉天道：「我是說……不用這麼暴力！」
「不暴力啊？那……怎麼抓？」小魚兒很苦惱：「難道對它露出驚天動地泣鬼神的美麗笑臉，它會象葉小流一樣，屁顛屁顛地跑過來？」
「這方法靠譜！」葉天點頭了：「你試試！」
「我真試了啊……」小魚兒掠掠頭髮，開始擺造型。
「真的好奇怪耶，它對我好有興趣！」小魚兒大叫：「我怎麼可能這麼可愛？連只小鳥兒都神魂顛倒的？」
葉天不理她。
「小鳥，過來！」小魚兒蘭花手輕輕地招。
呼地一聲，彩光流動，小鳥兒真的落在她的手上，小魚兒雙手捧著，美麗的大眼睛睜得特別大：「我的老天爺，我一定要看看我現在美到什麼程度，一定是美得驚心動魄，美得連小鳥兒都無法自持。」
葉天實在忍不住了：「提示一小點啊，據我所看，她是母的！」
「啊？連母的鳥都無法自持，我怎麼能美得這麼匪夷所思？」小魚兒好驚訝：「一睡三年，美麗大增，這什麼世道啊……」
「行了行了，就別再變本加厲地陶醉了！」葉天道：「你真的不認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