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第366章 通知滅門
「好可怕！整個落日帝國年輕一代中又有幾人達到法境八九重天？在那裡居然只是外門學子，東林學府難怪名揚千古，果然厲害！」葉雲飛感嘆道。
「他們還有聖級！聖級學子居然也只是正式而已！」葉琮道：「二哥，東林精英學子多嗎？」
「東林精英並不多，大約八千！」
「八千都是聖人？」兩兄弟目瞪口呆。
「當然，而且至少是聖級二重天以上！」
「聖人還不能保證進精英？」
「顯然不能！」葉天道：「一年多前的東林精英大賽中，落馬於精英賽場、與精英稱號擦肩而過的聖級學子數不勝數。」
一門百萬高手，上萬聖級，這種氣魄將葉家四人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時至今日，他們才知道什麼叫井底之蛙，整個落日帝國之人全都是井底之蛙，為一個聖人的出現而歡欣鼓舞，人家那裡聖人成災，為一個稱號而拼搏……
「二哥，你……你在東林是正式學子還是精英？」葉琮補了一句。
葉家其他三人當然再次聚焦，再次心高懸。
葉天已進入東林，與其他人並列，君龍飛、虛無天、水逍遙這些天之驕子全都成聖，葉天也已成聖，他們之間看不出區別，也許唯有稱號才能體現誰更高一籌。
葉家原本沒有與天下諸子爭鋒的奢望，但葉天的驚艷給了葉家人最大的期待，期待著他一次次超越，一次次站在諸子的頂峰。
「精英！」
「好！」葉雄再次跳起。
好激動！好興奮！東林精英！如果沒有聽過葉天的解釋，所有人都不會將一個精英的稱號放在眼裡，但有無數的聖人止步於精英稱號之外，葉天依然是精英，給了所有人新的激動！
「二哥，你一定要說說，你是怎麼過五關斬六將，勇闖精英賽場，從而收穫精英稱號的。」
「根本沒有過五關斬六將！」葉天笑了：「我的精英稱號是憑一位長老一紙推薦書上去的，所以，你期待的過程毫不精彩。」
葉雲飛笑了：「二弟驚艷之才，能得到長老的推薦，前途才真正不可限量，卻不知是哪位長老？我葉家可將其列入長生牌位，世代供奉。」
「葉天！」外面傳來水逍遙的叫聲。
「聖女出來了，天兒，你陪陪她！」葉雄雖然一百二十個想聽故事，但水逍遙是客人，是最尊貴的客人，需要人陪，葉天只能暫時去陪她。
葉天出去了，葉琮和葉雲飛對視一眼：「二哥的故事沒講完！」
「而且他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對自己的事情一向是這樣。」葉雲飛補充。
「咱們去母親那裡，也許聖女有一個更完整的版本。」
葉雲飛激動了：「好！」
兩兄弟去了，留下兩個老的面面相覷。
「十祖，我也回房間了，要不，明天告訴你一些事？」葉雄的心也動了。
於是，幾人都去了葉天母親的房間。
「聖女告訴你什麼了？」葉雄問。
「他們在東林走得挺近的，天兒對她很不錯！」葉母很興奮。
「就這？」葉雄皺眉。
「哦，還有！」葉母道：「這女孩太有心的，專門從南沼帶來了她家水月屏前的一枝梅，只要種在窗下，南沼中人就可以看到葉家山的一切動靜，如有危險，她們能隨時前來。」指著窗外一棵鮮艷的梅花，激動非常。
「難為她如此有心！看來她對咱們天兒是真上心。」葉雄也微微激動。
「要不，咱們明天上南沼？回拜一下，要是真的能為天兒將這婚事定下來，我……我……我太高興了……這女孩，我越看越喜歡。」
「夫人，你真的認為這有可能嗎？」葉雄道：「南沼水月洞天，可是全天下的頂級門派，而聖女她……她是東林學子，一代聖人啊。」
「我不知道門派的等級，我也不知道聖人，我只知道這女孩好，她對咱們天兒上心，就行了！」
「天兒雖然驚艷，雖然是葉家三百年來最驚艷的絕世天才，但……但咱們葉家跟水月洞天的地位相差太遠，貿然上門，恐會壞事……」葉雄猶豫不決。
談的全都不是葉琮感興趣的事情，葉琮終於忍不住了：「母親，她就沒提學府里的事？比如二哥的功力什麼的，學府的精英大賽什麼的？」
葉母橫他一眼：「咱們就談談女人間的話題，哪有那麼多打打殺殺的？她不說，我也不愛聽，只要她對我兒子有心就好。」
是啊，這就是男女間的區別。男人間談的是功力，女人間敘的是情分，功力激動人心，情分更加激動人心……
湖邊，星光迷離，兩條人影漫步而過，葉天瀟洒如詩人，水逍遙低垂腦袋，象一個小媳婦。
「寶貝兒，你今天上門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啊！」葉天悄悄問她：「真當自己是葉家媳婦了？」
「誰當自己是媳婦了？」水逍遙不答應：「我就過來看看，什麼都沒答應。」
「雖然什麼都沒答應，但你怕是將我父母親的心都提起來了。」葉天道：「想知道他們對他的態度如何嗎？」
「我管啊……」水逍遙言不由衷地回答一句，跟著是補充一小點：「他們說什麼啊？咱們聽聽……」
兩人開始了探測。
以兩人的神識，都足夠覆蓋整個葉家山，葉家長輩的對話盡入耳中……
「寶貝兒，我母親對你好喜歡。」
「那是，本姑娘走到哪裡都討人喜歡。」水逍遙又開心又得意。
「他們商討著去你家回拜，力爭把你娶過來！」
「你去不？」
「我要去的話，你父母親對我會不會象我父母對你那麼好？」
「懸！」水逍遙道：「我一不小心把你在外面賭博、強姦啊什麼的都告訴我母親了，她說要打斷你的腳。」
「我原來還打算明天就去南沼求親的！」葉天長長嘆息：「現在沒辦法了，我不去，不去還不行嗎？」
哐！一拳頭砸在葉天肩頭，水逍遙大叫：「啊？你根本就沒打算去，現在還把責任弄到我頭上啊？」
葉天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輕握住：「小寶貝，這湖邊美吧？」
「嗯，美！」
「那邊有一個小屋，好安靜！」
「真的有一個小屋呢！」水逍遙看到了。
「我小時候就在那裡修鍊！」葉天悄悄地說：「要不，咱們去修修？」
水逍遙臉蛋一下子紅透：「不！」
「小妞兒，你的臉蛋紅得很奇怪啊！」葉天道：「月光下修道是多麼浪漫的事？你想到什麼了？」
「我不知道你呀？」水逍遙嫵媚地白他：「你肯定把所有浪漫的事兒都弄變形……」
說是不幹，但最後兩人還是手拉手兒進了小木屋，一進門就抱上了，深深地吻。
緊接著水逍遙的衣服被他脫了，按到了床上，水逍遙在他耳邊悄悄說：「我怎麼那麼沒出息啊？跟個男人睡覺自己送上門，還送這麼遠。」
「明白！我努力將這遙遠的送禮慢慢收，收得你快活！」
「你這是明白嗎？」水逍遙在他背上狠敲：「哪天想做這個，學會主動知道不？要人家女孩子幾十萬里跑來，你好意思啊？」
湖畔的清風開始充滿風情，湖畔的夜色開始有了醉人的風味，水逍遙的喘息與呻吟聲終於停止，她趴在葉天身上宛若全身無骨。
「寶貝兒，這地方修道不錯吧？」
「嗯，真好！……你經常玩吧？」
「哪能經常？這是水逍遙專用的小木屋！」葉天道：「明天，我在這小木屋題個字，就叫逍遙閣。」
「你說的，明天沒這三個字，我打破你的頭！噫？小肉球呢？你把它煮來吃了？」水逍遙到處找。
「說什麼呢？它要是聽見還不跟你鬧騰啊？」葉天道：「你還不知道吧？這小傢伙有個兄弟了，兩個兄弟都不是善男信女，上次把萬方頭上足足揍了幾十個大包……」
水逍遙吃吃地笑：「你讓它出來！」
「你確定？」
「啊，不！」水逍遙全身快速縮進他的懷抱：「明天我再看看它，先讓它在那個逍遙閣里呆著。」
她害羞了。
「你以為它在逍遙閣？這小東西一回來就滿山鑽，都快成小野貓了，有那麼乖嗎？」
也是，這個時候，小肉球跟小繡球正在葉家葯田裡穿，幾個弟子在後面跟著，一臉的緊張，偏偏又不敢攔它。
另有幾個弟子向十祖稟報。
十祖一聽就笑了：「隨它，這小東西跟著葉天走南闖北的，哪看得上這些破藥材？」
弟子們驚訝得個個張大了嘴，這些葯可是葉家的命根子，其中還包含從空天絕域帶出來的千年藥王，難道這些還不入這小東西的法眼？
果然，小肉球沒怎麼搞破壞，它將幾株千年藥王的葉子扯了，弄得光禿禿的，硬是沒拔起來……
「哎，你明天真要去九陽教？」水逍遙在他懷裡蹭一蹭。
「當然！我親口承諾的，怎麼可能不去？」
「你明天就要去毀滅一個大門派，今天晚上居然跟女孩朝死里玩……小流氓你很囂張耶……」
「明白，這是提示！」葉天直接翻身壓住她：「再來，咱們朝死里玩……」
水逍遙大呼小叫，拳打腳踢，再一次被他成功得手，美美地弄了一回……
清晨，葉天和水逍遙穿雲破霧而出，直射西南。
葉琮和葉雲飛在祠堂門口久久站立，這場大戰他們不出戰！
雖然不出戰，他們依然激動。
九陽教，天下超級門派，今日就要結束他們傳承十萬的歷史了嗎？
哧地一聲，萬裡層雲盡在腳下，轉眼間已是十萬里！
正午時分，九陽教所在的西南邊陲已在腳下。
呼地一聲，他們落在九陽峰！
亭台樓閣依舊，但很奇怪的是，他們沒有看到一個人，昨日的繁華依然在，但今日人去樓空！
「親愛的小流氓，你的威名真有那麼大嗎？」水逍遙感嘆：「你一說今天上門，他們跑得乾乾淨淨。」
「乾淨嗎？也未必！」葉天淡淡一笑：「走！」
水逍遙只覺得眼前光芒一轉，陡然換了一幅場景，她們身處九陽峰絕頂，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對面是一座黑色的石山，石山如劍直指蒼穹，這就是九陽教的代表：九陽石劍！
石劍之下，有一千餘黑衣人，黑衣黑甲，紋絲不動！
一千餘人站在巨大而空曠的廣場，沒有任何聲音，這本身就很詭異。
葉天虛空而立，下方之人沒有任何反應，這更是詭異。
葉天的目光穿過虛空，落在九陽石劍之上，九陽石劍之下，一條人影背對他而立，花白的頭髮隨風而起，他也沒有回頭。
「陽九天？」葉天沉聲道。
那個人回頭了，是一個蒼老的面孔，他的手緩緩伸出，是一把非金非玉的長劍，正是九陽教鎮教之寶：九陽劍。
這劍握在他的手中，宣告他就是九陽教的聖主：陽九天。
「你終於來了！」
「是！」葉天道：「你的幫手呢？」
「沒有幫手！」陽九天緩緩道：「九陽教從來就沒有任何幫手！」
「沒有幫手？」葉天冷笑道：「那憑你這一千餘人，你覺得可以守住九陽教？」
「沒有人能守住九陽教！」陽九天道：「就算是三年前的葉天，九陽教都無法守住，何況是今日之葉天？」
「那我就奇怪了！」葉天道：「你自知守不住，為何不跑？」
「三百五十七年前，我出生在這石劍之下！」陽九天緩緩道：「從出生那天開始，我就知道我該死在這石劍之下！」
「明白！」葉天道：「你是要拚死一搏，這一千餘人想必是你教中最勇猛的勇士，誰先上？或者是一起上？」
下方的千人同時抬頭，眼中全是血光！
「不！」陽九天道：「我想跟你談一筆交易！」
「談交易？」葉天笑了：「這也許才是最明智的選擇，說吧，交易什麼？」
水逍遙心頭微微一震，關鍵的東西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要談的當然是那隻幕後黑手，以一個消息來換取他的性命。
陽九天道：「我將自己的腦袋送給你，你放過九陽教！」
葉天和水逍遙同時一震。
猜測完全走樣。
「以你的功力，要取我的腦袋並不難！所以，你覺得這不是交易，對嗎？」陽九天道。
「的確！」葉天道。
「但閣下無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葉天殺戮之名傳揚天下也不利於你的道境提升！」陽九天道：「閣下認可否？」
「踏上修行路，殺戮又豈能避免？我想任何人在我的處境，都會回答一句無所謂！」
「閣下的回答很勉強！是一種無可奈何的無所謂！」陽九天道：「但我可以為你解除後顧之憂，我將腦袋送給你，同時留下遺言，言明九陽教的毀滅，與葉氏完全無關，純屬咎由自取，閣下願意否？」
水逍遙的眼睛猛地睜大，一個超級門派的掌門人，自願將腦袋獻上，還留下遺言為對手美化，這可能嗎？
葉天也微微一怔。
「請問閣下，你同意否？」陽九天眼睛里一片平淡，似乎說著不關他事的柴米油鹽……
「同意，閣下請！」葉天道。
「我們不願意！」一個聲音猛地響起：「聖主立刻離開，九陽絕殺隊……殺！」
「轟」地一聲，千餘人一齊飛起，殺氣滿山，直射葉天。
陽九天一聲大喝：「遺言在此，葉天閣下，望你守信！」
他身後的石壁出現一張羊皮紙，隨風而動，他的手高高抬起，九陽劍穿空而過，直指自己的咽喉。他當然知道九陽絕殺隊對付不了葉天，但他要賭一賭，一旦他先死，葉天就會放過其他人。
「不！」九陽絕殺隊隊長兩眼赤紅，嘶聲大呼。
聖主親自出手，殺敵都無人可擋，何況是殺自己？
一瞬間，九陽劍已刺破陽九天的咽喉，這蘊含的毀滅性法力跟著就要摧毀陽九天的元神。
突然，兩根手指憑空出現，點在九陽劍之上，上面蘊含的法力剎那間煙消雲散，葉天不知何時越過千名九陽絕殺成員，出現在陽九天的身邊。
陽九天咽喉穿孔，鮮血長流，但他眼睛睜得老大，怔怔地看著葉天。
「我有兩件事要告訴你！」葉天道：「第一，我放過九陽教全體教眾，前提當然是他們從此不與葉家為敵！」
陽九天的眼睛微微一閉，充滿欣慰。
「第二件事情……如果你兒子陽星辰有你這般性格，我當日不會殺他！」
哧地一聲，葉天衝天而起，到了水逍遙身邊，一個轉身消失得無影無蹤！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點晶瑩從天而落，直射陽九天的咽喉，進入陽九天的體內，陽九天咽喉上的傷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千名絕殺隊成員全都呆了！
空中一落，圍在陽九天身邊，陽九天的眼睛慢慢睜開，全是迷惘……
「聖主！」絕殺隊隊長嗵地跪下，下方的石板四分五裂，他的叫聲也有哭腔。
……
千里之外，涼亭之中，兩人並立，衣袂飄飛。
「你真的放過九陽教？」水逍遙道。
「當然！」
「為什麼這麼容易被打動？」
葉天道：「倒也不是打動，而是我突然發現我提前通知的漏洞在哪裡了。」
「提前通知要上門滅派？這麼兒戲的事情只有你做得出來，終於承認有漏洞是嗎？」水逍遙嫣然一笑：「漏洞在哪裡？」
「漏洞就是……該死的人全都跑光了，留下的全是不該死的！」
「留下的為什麼就一定不該死？也許他們才是九陽教真正的風骨。」
「我沒看到風骨，我只看到一個故土難離、慷慨赴死的老人，和一群不離不棄的鐵血衛士。」
「修行的人談這些很愚蠢知道嗎？」水逍遙的表情很複雜。
「是的，這對於修行之人而言的確是很蠢。」葉天嘆道：「可小妞兒你知道嗎？你男人一直都這麼蠢。」
「你是從故土難離這個詞兒中找到了共鳴對嗎？」水逍遙道：「當年你的家族離開故鄉，你哭了沒？」
葉天懶得去理她。
「他說沒有幫手，你真信？」水逍遙還有事。
「為什麼不信？他刀都架自己脖子上了，你還要人家怎麼真情表白？」
「喲，你原來是一棵純潔的小嫩苗呢！」水逍遙睜大美麗的大眼睛感嘆：「算了，我聽聽他們怎麼說，我賭他們會說咱們是兩個大笨蛋。」
她們的神識傳向九陽教，捕捉到九陽教的所有動靜……
陽九天坐在九陽座之上：「傳令，與葉家恩怨從此一筆勾消！」
水逍遙猛地一震。
「讓他們全部都回來，告知他們九陽教與葉家已達成和解！」這是第二個指令。
下面的護衛隊長道：「聖主該當謹慎從事，焉知這二人離去是否是計謀？如果他們回歸，此二人再度前來一網打盡又如何？」
「葉天公子慷慨豪邁，仁義君子，豈會自食其言？」陽九天道：「本座信他！」
「……」
水逍遙抬頭了，很不懂：「葉大流氓，那老頭說你是君子耶！」
「很奇怪嗎？」葉天瞪她。
「實在是太奇怪了，連三歲女孩都知道你是流氓的，跟君子一輩子都沒什麼關係……」
葉天手一伸，直接將她前胸最高的位置按住，一下子吻住她的唇，水逍遙唔唔叫，很快不叫了，興緻勃勃地抱著他的頸親嘴兒……
親過玩過，水逍遙要回去了，她說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葉天一回來，葉家子弟的功力大增，出動幾百個年輕人就將五陰谷給滅了，而她回來，除了給家裡人一個精英稱號和一肚皮的歷險故事外，什麼都沒給家人，她要幫助家人提升提升，妹妹整天眼巴巴地等著她，不給她點什麼總覺得不太好意思……
葉天看著懷中的小臉：「我總覺得你這次來我家目的不是很單純，先是給我家一個好媳婦形象，然後投懷送抱，折騰個不亦樂乎，是不是想帶點什麼禮物回去？」
水逍遙大發嬌憨，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水逍遙是那樣的人嗎？我是怕你沒回來，先保護你家還錯了啊？什麼投懷送抱的那麼難聽？是你這老流氓不要臉，一見到我就將我朝那破屋拉，弄了一回又一回，人家腰到現在還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