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卡文中,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日...
就在劉良在旁盤算之際,甄家其中一個族老拍了拍腦袋,自嘲了一聲。
「你看看,老夫這腦袋老嘍,有些事忘了。」
說完,這族老站起身,從袖子里抽出一張紙條,慢慢走到劉良面前,遞了過去。
「劉相師,和這上邊大差不差就行。」
劉良聽到這話,眼皮跳了兩下,自己這次來真是個工具人么。
看了看紙條上所寫的東西,劉良輕輕搖了搖頭,往劉備那裡看去,他是聽說過劉備的,自然也聽說過劉備的長相。
人乃地產,劉備的面相乃幽州之異相,德行與能力皆不足,卻欲伸張大義於天下。
難!難!難!
劉良在心中說了三個難字,抬頭看向劉備,緩緩說道。
「玄德公,如何看待【仁德】二字?也就是所謂的諸侯九德。」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見,這天下要出事了,此時的情況,很像西周的時候,周王室分封天下諸侯.……
而劉備,正是其中一位.…… ……
劉備聽到這愣了一下,仁德……
隨即面色有些古怪的看著劉良,你這不是相面大師么,什麼時候開始搞測字了。
見劉良一臉認真之色的看著自己,劉備也在腦中思考起來。
說實話,穿越過來已經差不多五年了,自己的一些行為,與這時代的某些仁德標準,相差甚遠啊。
這幾年來,自己可沒少抽豪強的血,給治下百姓發福利.……
那群人嘴裡,可沒說過幾次自己仁德……
想到這,劉備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我曾以為皋陶公所言的諸侯九德就是至高的德行,但是真當我坐在一地之守的位置上后,我才明白一件事。」
說到這,劉備直視著劉良,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寬而栗(秉性寬弘而有原則)、柔而立(性情溫良而能立事)、愿而恭(質樸而能尊賢)、亂而敬(有才而能敬事)、擾而毅(謙和而有主見)、直而溫(正直而不傲慢)、簡而廉(具大略而能務實)、剛而塞(果敢而不魯莽)、強而義(剛強而不任性違理)。
我不認為具九德,可治國平天下。」
「我以前,經常站在長子(上黨治所)的城牆上往下看去。
看著川流不息的百姓,看著他們的笑臉,看著原本餓殍遍地的上黨,衣食所安,看著孩提在官道上,鄉間小路上無憂無慮的嬉戲。
看著上黨百姓春耕時繁忙的播種,秋收時喜悅的笑臉,即使冬天縮在被窩裡,也不是怨天尤人,而是在期望明年多賣把力氣,攢個冬衣,過個暖冬。」
「我喜歡遛狗鬥雞,我的能力並不強,做不到真正的公平持重,也沒有辦法真的做到在任何時候都保證不遷怒於別人。」
說到這裡劉備笑了笑,看了看沉默的劉良,繼續說道。
「九德我有一大半都做不到,你們所制定的那套道德標準,我也有一大半做不到,但是我卻覺得讓百姓過的更好更為重要。
我雖然現在在大漢,仁德之名傳的最遠,但說我仁德最多的,是那些百姓。
我做不到羊續太守那樣,以自己為標杆,嚴格要求他人。
說句不中聽的話,可能羊續太守身上的仁德,都比我身上要多。」
「我劉玄德的德行對的是天下萬民,萬民言善那便是我的仁,萬民稱讚那便是我的德。」 ……
劉良聽到這話,眼皮跳了幾下,這番話固然沒錯,但現在大漢可還是遵守道德的時代,你這一位諸侯,你不去研究諸侯九德,你去研究百姓……
有點不靠譜啊……
然後,劉良就對著紙條沉思了起來,老夫究竟要如何圓,才能把劉備圓的像紙條上說的一樣,心懷大義、守望仁義、踐行道義,還特么渾身仁德.……
日.……
琢磨了半天措詞,劉良也沒想出來如何把劉備往這上邊引,索性直接放棄了,閉著眼睛,隨口瞎掰說道。
「玄德公耳白過面
有清貴之相,加之名聲響亮,未來必然一帆風順,福祿權貴觸手可得,立家傳世,更是輕而易舉。 ……
」
本來劉良是打算借仁德方面下手來著,但劉備說的那個仁德,自己不好接。
借劉備這面相下手的話.……
劉備這相貌.…… ……
「唉!」
劉良嘆了口氣,隨後打量起劉備懷裡的那個小女孩,扭頭對旁邊管事小聲問道。
「玄德公懷中那位,乃是何人?」
管事看了一眼,小聲回道。
「那是我甄家前家主,甄逸之女。」
劉良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可許了人家,與玄德公是何關係?」
「嘶!」
管事一聽這話,有些牙疼,早起就是他去找的劉備,自然知道這是咋回事。
遂將目光看向上邊那些族老,見其暗中點頭后,隱晦的說道。
「額……宓兒小姐,暫時還沒有許配人家。
將來大概,可能,或許是玄德公子嗣異父異母的姐姐.……」
管事這一番話,把劉良繞的有些懵,在腦子裡稍微捋順了一下后,暗中給劉備豎了個大拇指,心中直呼厲害。
昨天自己在無極縣溜達的時候,聽說劉備是第一次來這裡,第一次被請進甄家,第一次在甄家過夜……
然後,無數個第一次的巧合下,直接當爹了.……
「咳咳!」
劉良清了清嗓子,甄宓這事,倒是沒有多難。
人家是漢太保甄邯的後代,祖上餘蔭充足的很,這就是出身名門世家……
在加上甄宓有甄家財富的加持,這以後嫁給任何一任諸侯都沒啥問題……
在加上她又是劉備子嗣異父異母的姐姐,有這麼一層身份在裡面,只要劉備願意當外戚,嫁給當今陛下也沒多大問題.……
加過來,加過去,甄宓憑她身後那些光環,低於侯爵之位的人家,估計都看不上.……
想到這,劉良捋了捋鬍鬚,摸稜兩可的說道。
「宓兒小姐乃是【子貴之相。】
貴不可言啊。
甄宓小姐的丈夫,亦是如此。」 ……
至於曾經世人皆傳,劉良給甄宓相面,說其【貴不可言,但會慘死皇帝之手.……】 ……
反正甄宓會不會慘死於皇帝之手,劉良是不知道的。
但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說出這句話來,自己可能會慘死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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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