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中山甄家
甄宓突然想起來,自己母親張氏,昨天從外回來,好像吃了毒藥一般,見到二哥、二嫂再那膩歪的時候,臉色直接漆黑成了鍋底……
抓著二人一頓訓斥.……
當時自己晚上偷摸抱著小枕頭去找母親睡覺的時候,還在想,母親晚上會不會也訓斥自己,畢竟今天的施粥任務沒有完成,自己就帶著大姐跑回來了。
就當自己抱著小枕頭,小心翼翼的走到屋子裡的時候,發現自己母親正脫去褻衣,站立在銅鏡不遠處,在比對什麼.……
母親見來的人是自己,也沒遮擋,繼續在那比對.……
小甄宓看到母親那裡有個黑手印,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顫聲道。
「母親,那是什麼?」
張氏隨意道。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
說完后,張氏走到甄宓面前,將其抱到了床上,吹滅了燭火,摟著甄宓開始安歇了。
不過張氏不知道的是,由於她那裡被抓的有些麻木了,學名叫【神經功能短暫性喪失。】
導致剛才自己都沒有察覺,甄宓用自己的小手按在胸口,比對了一下。
閉上眼睛的甄宓回想起剛才自己對比的那個手印,不由小聲感嘆道。
「真大啊!」
啪的一聲。
張氏大手拍在甄宓後背上,沉聲道。
「趕緊睡覺.……」 ……
第二天由於家裡要準備什麼歡迎儀式,很是熱鬧,甄宓就把這事給忘了.……
就在剛才劉備抱起自己的時候,她才發現劉備的手好大啊.……
偷偷對比了一下.…… ……
甄宓看著面前叫劉備的男子,抿了抿小嘴,賭氣一般的揪著劉備耳朵,這一幕把甄家那群族老,看的眼皮一跳一跳的……
這時候,張氏有些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接過甄宓,對劉備歉意道。
「是妾身管教不嚴了。」
說完,揪了揪甄宓的小鼻子,將其遞給了旁人,然後將眾人驅散,帶著劉備進入大廳。
讓下人給劉備奉了一杯茶后,順手就將廳堂中的下人給驅散出去,獨留二人。
「玄德公。」
張氏抿了一口茶,叫了一聲劉備后,抬頭看著劉備,然後她就發現,劉備居然沒看自己,順著劉備眼神低頭看去。
張氏眼皮跳了幾下。
隨後,張氏又看到劉備滿臉的傷口,以及略微紅腫的大臉,總算緩解了一些心中的怒氣,語氣不善道。
「劉玄德,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便宜也佔盡了,現在是不是該算賬了。」
看到劉備點頭后,張氏繼續說道。
「當初你與我夫說的海鹽生意,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
現在西北的岩鹽生意已經做到頭了,但中原這裡可還沒有開發呢.……
你再把堯兒(甄堯)的孝廉名額解決了。」
說到這,張氏單手拄著下巴,有些遲疑道。
「是不是茂才會更好一點.……
雖然甄家祖上闊過,卻因為後代不爭氣而越混越慘,導致現在弄個孝廉名額,還要甄家請託別人還得花費一番人情,但是你劉玄德佔了我以及甄家這麼多便宜,該償還了……」 ……
劉備看著張氏,一副深思的模樣,不由苦笑道。
「夫人,孝廉名額也就算了,茂才這玩意,備那裡也不夠分啊……」
隨後,劉備也抬起頭,面色正經起來,繼續說道。
「這次備來甄家,也有將鹽業生意在擴大一些的打算,三輔那裡就是個無底洞,有多少錢糧都不夠填的。
具體的細節及詳細的利益分配,夫人還是派人去長安商談吧。
至於別的貨物,現在還不到出世的時間。」
張氏點了點頭,她也知劉備啥也不懂,但只要劉備開這個口就行。
劉備那裡可是還有不少好東西的,當初張氏去上黨的時候,還參觀了一下,有不少好東西都放在庫房吃灰呢。
隨後張氏彷佛想起了什麼,看著劉備笑道。
「聽說玄德公即將大婚?」
「我也送玄德公一份禮物如何?」
劉備看著滿臉寫著【老娘不想送】幾個字的張氏,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夫人心意到了就好,禮輕情誼重么。」
「好!等明天玄德公走的時候,禮物在行奉上。
晚上的時候,還望玄德公賞臉,與我家那些族老多喝幾杯。」
張氏滿臉笑容的說著。
她現在和劉備定下的是兩家未來的合作。
晚上那些族老和劉備談的,就是利益交換了。
比如……官職……名聲…… ……
晚上夜宴的時候,席間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劉備對此早已熟的不能在熟了,五年的為官生涯,早已將其鍛煉的臉皮厚的一匹,該答應就答應,不該答應的也不給人希望。
對於那種甄家要往自己麾下投資的事情,劉備也沒拒絕,人家主脈可以耗費人情,弄個孝廉名額,但支脈的人,可沒那麼大的臉面,都是各憑本事了。
甚至還有一些人,打著給劉備送妾氏的主意…… ……
看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甄宓,旁邊婦人順著甄宓的眼神看去,在看清楚她在看誰的時候,開口笑道。
「宓兒,你不會看上劉扶風了吧。
現在劉扶風的正妻之位可沒有了,你要是早生幾年,沒準還真能當上劉扶風的正妻。」
當年甄家也不是沒考慮過和劉備聯姻,但人家又沒子嗣,主脈又沒有年歲合適的女子,支脈的女子地位又不夠……
這事就這麼黃了……
「姜兒,怎麼說話呢。
宓兒以後大概就和你一樣,找個女婿入贅了,咱家子嗣這麼少,嫁出去幹什麼」
張氏撇了甄姜以及甄姬一眼,順著二人的目光看向推杯換盞的劉備,撇了撇嘴。
甄宓倒是全程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雖然張氏是現在甄家的家主,但一婦人也不可能拉下臉來,和一群男子在那豪飲。
張氏帶著子女吃喝了一點,就散去了。
單留諸位族老陪同劉備。
「玄德公,晚上我安排了兩個侍女給你暖被子,到時候可不要說我甄家招待不周啊。」
其中一個族老端起酒杯,隔空敬了劉備一杯。
「那是自然。」
劉備回敬了一杯。
「玄德公,不知你對冀州有沒有想法?」
那人說完后,見劉備將目光放到他身上后,捋著鬍鬚繼續說道。
「大漢十三州,除了冀州、交州皆有刺史、州牧管理。
但冀州牧卻遲遲不見陛下安排。
玄德公,您如果願意來冀州任州牧,我甄家可在後方使上一番力氣。」
劉備聽到這,搖了搖頭,緩緩道。
「諸位,不是我不願來冀州,實乃備最近被委託了新的任命,短時間內怕是來不了了。」
「哦?」
剛才說話的那個族老眼中精光一閃,緩緩道。
「玄德公可方便告知?」
劉備擺了擺手,笑道。
「沒什麼不方便的,這事雖然現在知道的不多,但大漢還是有些人知道的。
備在前一陣,被陛下拜為鎮西將軍,坐鎮長安,總領三輔.……」
一眾甄家族老聽到這話,眼皮跳了幾下,自家在朝中失勢后,居然連如此重要的消息都收不到了,這特么和地處交州的士家,半年後收到中原黃巾之亂的消息,有何區別.……
蠢到家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