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九章 他劉玄德壞事做盡(1/3)
劉備和河東衛家的恩怨,由來已久……
具體到啥時候呢。
大概就是劉備收購桑樹皮的時候吧。
大漢幾大豪商,中山甄、陳留衛、河東衛、東海糜……
上述幾大豪商,除了河東衛家,其餘人都離劉備頗遠,自然受不到劉備的影響,但是河東衛家么……
河東郡與上黨郡那是鄰居,河東衛家作為大漢最知名的幾大豪商,雖然明面上是詩書傳家,但實際上,人家也是靠撒錢賺名聲。
傳說河東衛家,光僕從就已經過萬了,至於私兵,那更不知有多少,更何況錢財了。
本來劉備也沒想打河東衛家的主意,井水不犯河水就好,畢竟自己只想通過正經生意發財,奈何啊,你不找麻煩,總有麻煩來找你啊。
依稀記得,那是四月初的一天,陽光從密密麻麻的枝葉間投射下來,地上印瞞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
那時的劉備正在田間看老農工作。
然後就有傳令兵來報,說河東衛家來人了。
當時劉備聽到衛家來人,心中還有些詫異,自己平時和衛家也沒打過交道啊,難道是找我商業合作來的?
隨後,劉備想了想自己境內的土特產,屬實找不到雙方合作的基礎。
搖了搖頭,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隨傳令兵一起,去見衛家了。 ……
等劉備到大廳的時候,只見大廳當中正坐一人,在那喝著茶水。
劉備稍微凈了一下手后,走到那人旁邊,順勢坐了下去,開口道。
「閣下是何人?找我何事?」
那人聽到這話,抬起手,放下手中茶杯,看著劉備緩緩說道。
「河東衛家,衛穎,見過劉太守。」
劉備看著面前這人,一不拱手,二不施禮的,好傢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太守呢。
既然看出來對方是有意找麻煩的了,劉備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沉聲道。
「說吧,何事?備公務繁忙,日理萬機,沒必要在這浪費太多時間。」
衛穎聽完這話,盯著劉備,皺眉了許久,他娘的,老子才是苦主,你劉玄德這番姿態,擺給我看呢啊。
想到這,衛穎也沒有墨跡下去的心思了,當即開口道。
「劉太守,這次衛家派我來,就是想找劉太守商議一下,能不能不要老指使別人扒我家桑樹皮了。
最近我家桑樹,因為樹皮缺失,導致大片的桑樹死亡,現在我家柴火都能燒到明年了。
劉太守,這樹沒皮,它活不了啊。」
衛穎說完,也是心中來氣,他娘的,衛家經營範圍甚廣,大漢幾乎所有東西都有涉獵,但是廣歸廣啊,大多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啊。
比如,鹽、鐵……
明面上的暴利行業,就靠一個絲綢撐門面呢,你劉玄德要是和我們搶佔市場,打壓衛家絲綢,我們也認了,到時候咱們競爭就行了。
就算你為了養蠶寶寶,你薅我家桑樹葉,那我們也認了,到時候咱們在做過一場。
但是你劉玄德也不涉足絲綢行業啊,你乾的那事,它和絲綢有啥關係……
經過你這一搗亂,我家桑樹成片成片的當柴火。
衛穎從家出來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家族賬本,今年由於桑葉不夠,導致養蠶規模銳減,這一銳減,那絲綢就要跟著銳減。
今年撐死了,家族也就能賣千萬錢的絲綢。 ……
衛家前些年絲綢流水過億,一下就變成了千萬錢啊.……
這讓其餘錢財怎麼洗.……
衛家倒不是擔心錢財來源問題,主要是怕別人眼饞,別人一眼饞,到時候明裡暗裡的,指不定會有多少麻煩,終究是財帛動人心啊。
現在的河東太守經常有事沒事盯著衛家,時不時的找衛家談談話,捐捐錢…… ……
劉備聽到衛穎的這番話后,也大概明白衛家找自己何事了。
【白波賊的事發了。】
其實劉備對白波賊東窗事發這個事,心中早有預料,畢竟上黨和白波之間的交易,雖然不是那麼光明正大,但是也沒怎麼躲著別人,只要細心查,肯定會查到的。
主要是劉備也沒想到白波賊這群人,薅羊毛光逮著衛家一家薅,看衛穎這臉色,衛家應該快被薅禿了吧。
不過,這與我何干。
想到這,劉備拿出心中早已商定好的對策,看著臉色陰沉的衛穎,嗤笑道。
「你們衛家好生霸道,白的都能說成黑的,我上黨何人、何時去你們衛家扒樹皮了,你衛家想強行往我腦袋上扣黑鍋么。」
衛穎聽到劉備這番話,心中更氣了,本來老子心情就不順,你劉玄德敢幹居然還不敢承認。
隨後,衛穎看著面色平靜的劉備,嗤笑道。
「劉太守,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白波賊扒衛家樹皮,變相打擊衛家絲綢生意,是不是受你指使?
他白波賊二當家楊奉,老圍著我家鹽田轉圈,是不是得到了你的授意?
還有徐晃這個狗東西,經常帶著數千人,趁家族疏忽之際,來衛家強行綁人,勒索贖金,是不是你傳授的? ……
劉太守,咱們做人留一線。」
衛穎還有好多罪狀沒說出來呢,他劉玄德壞事做盡啊,白波賊剛興起的時候,主營業務就是上山劫道,攔路發財,何時有過這頭腦。
自打白波賊搭上劉備這條線后,這群人立馬轉變了行事風格,馬上就要放棄劫道的營生了,甚至還干起劫富濟貧的好事來了,這在百姓當中的名聲,甚至比衛家還好。
你劉備不光想搶佔衛家的生意,就連衛家賴以生存的百姓口碑,你都挖。 ……
劉備聽到衛穎這番話,倒是一時有些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衛家這麼慘。
但這和我有啥關係,除了買賣樹皮外,其餘那幾項,和我有一丁點關係么?你衛家這屎盆子硬生生往我腦袋上扣啊。
此時,劉備滿臉陰沉的看著衛穎,冷笑道。
「衛穎,是你們衛家的仇人太多了吧?誰看你們都不順眼,都想過去踩兩腳。
你可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這潑,我可不接著。
樹皮那事,這是我和白波之間的交易,這事即使你捅上去,我頂多就是受一頓訓誡,我可不管楊奉他們從哪弄的樹皮,只要他們敢賣,我就敢買。
漢律沒規定買賣樹皮犯法吧?
更何況,我上黨治下百姓,就好樹皮這一口,我為了治下百姓活的舒心,別說白波了,就是黑山軍賣我樹皮,我都接著。
除了樹皮之事,在你們衛家的生拉硬拽之下,能和上黨扯上一絲關係,鹽田?綁票?那和我有啥關係?
沒準是你們衛家內部出了分歧,有某些心懷不甘的族人,想趁機上位呢。」 ……
衛穎看著還擱這狡辯的劉備,氣的鼻子都歪了,老夫好心好意找你談話,你劉備在這一問三不知,嘴上說著不是我,我沒有,別亂說,眼神中的嘲弄,我都看到了.……
想到這,衛穎深吸一口氣,決定在做最後一番努力,緩緩道。
「劉太守。
你要知道,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啊,你現在傷害的是我衛家的利益,我衛家大可一笑而過。
但如果劉太守你再不收手,那等過一陣,傷害的可不只有我衛家了。」
劉備撇了一眼衛穎,內心忍不住給衛穎豎起大拇指,老子就和白波做筆生意,連具體的交易細節我都不知道,你現在和我說,扣樹皮損害雙方利益?
想到這,劉備開口道。
「衛穎,那就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河東衛家的手段。」
說完,劉備站起身,直接走出大廳,對於已經氣成醬紫色的衛穎,更是看都沒看。
衛家找茬這件事徹底讓最近在火頭上的劉備惱了,畢竟清剿黑山沒有清剿成功,最近那群黑山在張燕的帶領下,還時不時來邊境轉悠一圈,過來嘲諷一番。
現在居然連豪商都敢蹬鼻子上臉,胡亂給自己扣屎盆子了,你們河東衛自身什麼情況不清楚么,從明帝時期到現在,建立河東衛家百餘年的時間,你們河東衛除了在商業上有所建樹意外,在政治上有能打的么。
說實話,劉備現在還真不怎麼怕衛家,此時的衛家就一個衛覬算是小有名聲,去年被舉了孝廉,在朝廷現在當個尚書郎。
本來,你們衛家要是好說好商量,咱倆來點利益交換,我就給楊奉那裡傳個信,結果你到這可好,直接屎盆子亂飛,絲毫不提利益交換的事。
愛咋滴咋滴吧,劉備也懶得理這群人了。 ……
人的悲歡終究是不相同啊。
此時劉備正惱火之際,坐鎮奇氏的張郃臉上笑開花了。
此時的張郃正坐在大廳裡邊宴請徐晃。
張郃站起身,端起酒碗走到徐晃旁邊,伸出胳膊搭在徐晃肩膀上,笑道。
「公明,我那方法還行吧?」
徐晃同樣端起酒碗,和張郃酒碗碰了一下,開口道。
「儁乂啊,不得不說,你這腦子怎麼長的,哪來的這麼多陰損主意。」
說完后,徐晃直接將碗中酒幹了。
至於張郃么.……
張郃現在看徐晃那是非常順眼,罵人的話直接略過,誇自己的話牢記腦海,知己啊。
同樣幹了碗中酒後,張郃走到一旁,端起酒罈子,一邊倒酒一邊說。
「都是地方豪強,他衛家是,我張家也是,豪強對付豪強的方法不多,但絕不可能沒有。」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