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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七章 我與太守畫押,太守讓我梭哈

  劉備這一次往外送了不少書信,廣邀天下豪傑,商量匡扶漢室之事.……

  當然,有些人想來卻不能來,有些人是完全不想來,甚至還有些人直接跑路了,還有一些乾脆就是找不到人在哪的……

  比如太史慈。

  其實邀請太史慈一同匡扶漢室,完全就是意外。

  太史慈遠在青州,劉備以前根本就沒考慮過,畢竟上黨距離青州太遠了,對於太史慈這個大孝子來說,一年回一次家,路上就要花費半個月……

  傻子都不來。

  所以當時劉備稍微換位思考一下,就把太史慈給略過了,等以後再說。 ……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啊。

  誰讓劉備趕上了呢。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午後,空氣都沒有了慵懶,陽光肆無忌憚的照在大地上。

  太史慈今年已經二十有一了。

  此時的他,身為郡吏,然後被東萊太守給坑了。

  說坑也談不上吧,太史慈自告奮勇,接了一個重要任務。

  這個重要任務就是毀壞奏章(奏摺)。

  能對東萊太守不利的奏章,那肯是青州刺史寫的啊……

  太史慈的任務,就是毀壞青州刺史的奏章……

  刺史的職責就是找地方官的麻煩,順道澄清吏治。

  像并州這種邊塞之地,刺史的重要性大大削弱,畢竟并州的這些太守,都是手裡握著軍隊的,而且軍隊的數量還賊多。

  像劉備、丁原、前任太原太守張咨,都是手握超過三萬士卒的太守。

  到時候,這些太守,稍微在稅收等亂七八糟的地方,卡一下刺史。

  這刺史干著也不舒服。

  當然,并州刺史也不是廢物,那也是手握軍權的實權刺史,比內地那些只能通過打小報告敲打太守的刺史,在某些方面來說,要強一些。

  像中原內地,兗州、徐州、青州等地,刺史的壓迫感還是很強的。

  此時的青州,就是這種情況。

  青州刺史打算給東萊太守上上眼藥,給劉宏上了個奏章.……

  太史慈就是接到的這個任務,奉太守之命,前來洛陽毀這個玩意。

  在那個風和日麗的午後,太史慈騎馬先一步趕到洛陽。

  來洛陽后,直奔公車門前,就準備堵青州刺史的奏章。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在太史慈的一頓忽悠之下,州吏將青州刺史的奏章給與太史慈查驗。

  然後,就被太史慈拿刀給劈了。

  毀壞奏章可是大事,這事太史慈和州吏都得擔干係。

  等太史慈忽悠州吏一起逃亡的時候,自己又偷摸回去,將東萊太守寫的奏章呈遞了上去。

  這一下,東萊太守是滿意了,但是青州刺史很不滿意……

  當時這個事在洛陽傳的頗廣,被劉備派來給盧植送土特產(牛肉)的張飛聽到了。

  此時的并州還沒有開戰,劉備看到張飛閑的哼哼,就派他來洛陽轉轉,自己作為太守,那是不能挪窩的,但是別人能啊。

  張飛在聽聞太史慈這事後,就感覺太史慈乃是個妙人,這年頭敢壞州刺史好事的,那要是沒什麼強硬的後台,你也不用在當地混了。

  既然青州混不下去,那就來上黨吧。

  張飛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就去打聽太史慈這個人了,畢竟自己大哥劉備,那是上黨太守,上黨太守又不怕你青州刺史。

  此時的太史慈還住在洛陽,雖然東萊太守的事情辦完了,但是青州刺史在聽聞這個消息后,肯定還會來第二封奏章,他準備看一下有司的反應,然後在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洛陽那群人對太史慈也是避之不及,畢竟因為一個無名小卒,而得罪青州刺史,屬實犯不上.……

  太史慈輕而易舉的就被張飛找到了。

  當張飛看到太史慈的第一眼,那就是眼前一亮。

  這人居然和典韋一樣,都使用雙戟.……

  典韋作為張飛的副將,二人接觸了很長時間,張飛自然明白使雙戟之人,那必定有把子力氣。

  正好,典韋那傢伙居然在南陽找到了個副將,準備單飛了,導致自己麾下沒了副將。

  雖然有副將沒副將都不影響張飛領軍。

  但出去吃酒的時候,別人都是成雙成對攜帶副將到處轉悠,只有自己一人形單影隻的,那多難受。

  腦海中稍微琢磨了一下,張飛就走了過去,掀起衣擺,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太史慈對面,大笑道。

  「哈哈哈,閣下可是東萊太史慈?」

  太史慈正在吃酒呢,然後見一個黑臉漢子進來,掃了一圈后,直挺挺地坐在自己對面了,還笑哈哈的問自己是不是太史慈,這人難道是青州刺史派來的?

  想到這裡,太史慈嗤笑道。

  「不錯,某家正是東萊太史慈,你是青州刺史派過來傳遞奏章的,還是找我麻煩的?

  也別說什麼廢話,咱倆畫出道來。」

  張飛擺了擺蒲扇一樣的大手,對著旁邊親衛說道。

  「給我拿個酒碗,再搬兩壇上黨的美酒,我要和豪傑喝上一杯。」

  張飛說完后,瞪著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太史慈。

  其實現在他不太想和太史慈喝酒,倒是想和他打一架,畢竟打完再喝那得多痛快。

  【不是我給你打趴下,就是你給我打趴下……

  只可惜啊,這是洛陽,不宜動手.……】

  想到這裡,張飛長嘆一聲。

  「唉。」

  這一下倒是把太史慈看愣了,心裡忍不住尋思,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坐我對面,瞪著大眼睛給我相了半天面,還以為你要說什麼話呢,結果等了半天,你就給我來了一聲長嘆?

  接下來你這個黑臉漢子,是不是還要說我有血光之災啊……

  想到這裡,太史慈放下酒碗,看著張飛說道。

  「閣下何故唉聲嘆氣。」

  張飛聽到這話,掃視著太史慈背後的雙戟,喃喃道。

  「我想和你打一架.……」

  「噗!」

  太史慈連忙扭頭,一口酒全噴在了地上,咳嗽了好半天,才瞪著眼睛看向張飛,怒道。

  「你果然是青州刺史派過來找我麻煩的。」

  張飛這時候也明白自己剛才說的那番話好像有些問題,解釋道。

  「太史慈,我還真不青州刺史的人,青州刺史還指揮不動我。

  我姓張名飛,字翼德,幽州涿郡人。

  現如今,某在上黨太守劉備麾下,擔任三個縣的縣令.……」

  張飛一邊解釋,一邊伸出三個手指頭在太史慈面前來回晃蕩。

  其實張飛還有個身份,乃上黨別部司馬,率領五千步卒,坐鎮上黨東面,防備黑山軍的。

  張飛看太史慈穿著頗為文雅,也就沒往外說,畢竟自己擔任個小小的司馬,哪有擔任三個縣令唬人。

  老子在上黨那是二人之下,萬人之上,畢竟自己二哥擔任四個縣令.……

  張飛這一番話,還真把太史慈說的有些懵逼。

  緩了好一會,太史慈才開口道。

  「閣下所領的縣城,可是叫【三個縣】?」

  張飛聽到這話,稍微琢磨了一下,也樂了,笑道。

  「太史慈,你可說錯了,我乃上黨潞縣,黎亭縣,泫氏縣這三個縣的縣令。」

  好傢夥,太史慈聽完張飛解釋后,這態度直接變了,剛才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以為對面的漢子,是擔任一個叫【三個縣】的縣令呢。

  還是自己見識短淺了啊,特娘的,這黑臉漢子還真是三個縣的縣令,久居一地,不知天下之大啊。

  其實也不是太史慈見識短淺,一人領兩三個縣,整個大漢就劉備治下獨一份.……

  雖然南陽那邊有不少人才投靠,但不能上來就提拔成縣令啊,先讓那些人適應一下,等過一倆月在提拔上去。

  張飛這個縣令就是名譽縣令,掛著,但是不怎麼管事,張飛主要職務還是鎮守上黨東面。

  但太史慈不知道這事啊。

  等親衛將上黨美酒拿過來后,張飛接過酒罈子,打開封口,瞬間這味道就上來了。

  再給太史慈倒了一碗后,張飛也給自己來了一碗,放下酒罈子,舉起大碗,對太史慈說道。

  「太史慈,幹了它。」

  說著,張飛一飲而盡。

  而太史慈再聞了聞酒香后,也是一飲而盡。

  「哈!」

  太史慈喝完,長出了一口氣,瞬間看張飛就順眼多了,當即笑道。

  「張縣令不愧是上黨出來的,這上黨頂級美酒,外界難得一見,而張縣令隨身就能攜帶兩壇……」

  張飛喝完后,抹了一把嘴,看著太史慈笑道。

  「太史慈,你的事我也聽聞了,你隨我來上黨吧,這東西管夠。」

  張飛一邊說著,一邊拍酒罈子。

  太史慈聽到這,直接擺了擺手,苦笑道。

  「我就不去了,我老母還在東萊,我打算繼續回東萊。」

  張飛聽完太史慈這番話,頗有些不解道。

  「你不會不知道你把刺史得罪了吧?你現在回東萊,那刺史怎能放過你。

  我大哥乃上黨太守,上黨太守可不是青州那些軟趴趴的太守,我大哥麾下精兵三萬,騎兵三千,青州刺史都要避其鋒芒。

  你來上黨的話,我和大哥說一聲,大哥看在我的面子上必定保你。」

  太史慈聽到這,其實有些意動,但是在想到自家老母后,嘆了口氣,苦澀道。

  「多謝張縣令好意了,子義還是打算回去看看。」

  張飛聽到這,腦海里就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都說青州那邊郡守乃是軟蛋,你犯了這麼大事,東萊太守怎可為你和青州刺史撕破臉皮,不過也沒準,萬一太史慈和當地太守有啥關係呢,不過我倒是沒聽說大漢有太守姓太史的……】

  想到這裡,張飛好奇的問道。

  「原來你叫子義啊,以後你叫我翼德,我叫你子義,張縣令、張縣令的叫著怪頭疼的。

  子義你現在肯定是得罪刺史了,東萊太守要怎麼保你?」

  太史慈聽到這,心中頗為苦澀,拎著酒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后,緩緩道。

  「保我?

  東萊太守怎可為我這個無名小卒得罪一州刺史,他只在乎自己的官位而已……」

  張飛聽到這有些傻眼,好傢夥,我當初聽你那個事迹,還以為你後邊有什麼大人物能力保你呢,結果你這就是孤家寡人,單槍匹馬啊。

  你這真是捨得一身剮,敢把自己拉下馬啊。

  太守給你許諾嘛玩意了,你直接給自己梭哈了……

  張飛聽到這,掃視了一眼左右後,小聲地問道。

  「子義,太守給你許諾啥了……」

  太史慈聽到這話,直接擺了擺手,嗤笑道。

  「不提也罷。」

  這一下張飛可有些為難了,雖然劉備這個上黨太守影響力是有,但那肯定夠不到青州啊,你太史慈要回青州,那我們可有些鞭長莫及了。

  張飛和太史慈聊了許久,那是越聊越順眼,越聊越開心。

  酒足飯飽后,兩人又出去比試了一番。

  然後……

  張飛更開心了…… ……

  二人躺在洛陽城外地草地上,張飛看著藍天,忍不住嘆息道。

  「子義,你也別慌,我已經給我大哥去信了,咱倆在洛陽玩兩天,等等消息。」

  太史慈對這事倒是沒報什麼希望,不過他和張飛也挺聊得來,索性就又在洛陽多呆了幾天。 ……

  二人在洛陽玩的是很開心,但是劉備那裡就不怎麼開心了。

  當劉備看到張飛來信說,他在洛陽找到一個志趣相投,武藝頗高的人,那人叫太史慈,張飛想拉著太史慈當自己副將。

  劉備在看到張飛和太史慈有交情的時候,內心也很是歡喜,畢竟太史慈確實是個人才。

  只不過在看到太史慈所犯之事的時候,劉備有些犯難了。

  說實話,現任青州刺史,劉備也與其打過交道,不過那是在中平元年(184)年,那時候劉備官職不顯,名望不高的,與青州刺史只是點頭之交。

  太史慈犯的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白了,就是給了刺史兩巴掌……

  劉備臉面自然沒這麼大,能一句話讓青州刺史放下心中芥蒂,鄭玄那裡也不行,鄭玄一生高潔,怎能為這事求情。

  研究來研究去,劉備就研究到皇甫嵩腦袋上了。

  當然,這事沒求到皇甫嵩頭上,劉備給皇甫嵩大侄子去了一封信……

  劉備與皇甫嵩大侄子那可是過命的交情,等劉備這封信到了皇甫酈手上的時候,皇甫酈打開信稍微看了兩眼。

  然後,就打著自己叔叔的名號,去給青州刺史寫信了.……

  後來這事出了點意外,皇甫嵩作為皇甫家主,在皇甫酈通過家族渠道給青州刺史傳信的時候,就得到這個消息了。

  然後皇甫嵩也沒說什麼,在打了一頓皇甫酈后,讓皇甫酈以個人的名義給劉備去了一封信,說過兩年討伐羌人的時候,幫幫兄弟。

  皇甫嵩在看到陛下要召張溫回洛陽的時候,就知道涼州要遭,最後還得自己收拾爛攤子。 ……

  皇甫嵩的面子,在大漢那都是通行證,雖然暫時被陛下給免了官職,但問題不大。

  大漢這些官員,你要不被免個三四次職位,都不好意思說自己身居高位……

  青州刺史和皇甫嵩自然是認識的,在看到皇甫嵩來信的時候,稍微思考了一下利弊,就把太史慈從心中抹去了。 ……

  等張飛收到劉備來信的時候,咧著大嘴就和太史慈說明了情況。

  張飛拍著太史慈的肩膀,將劉備辟太史慈的文書遞了過去,笑道。

  「子義,你看,有我大哥出馬,這事不就成了么。

  這是我大哥辟你的文書,直接任命你當我的副將,不說別的,俺老張麾下有五千人馬,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

  太史慈此時也是很開心,這個恩情欠大了,在掃了一眼劉備辟自己的文書後,嘴角抽了抽,小聲說道。

  「翼德,你等我回家安頓好老母后,咱們上黨再見。」

  「好,那我就在上黨恭候子義了。」

  張飛說完后,將自己的寶馬送給了太史慈,上黨別的不多,馬多。

  【劉備:呸,上黨寶馬也不多。】

  太史慈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

  劉備的書信滿大漢亂飛,甚至還給司馬徽(水鏡先生)送了一封信……

  當然,不是辟司馬徽,劉備還沒那麼大的面子……

  司馬徽不是要開個書院么,潁川書院。

  從那裡出來的可都是大才。

  劉備和荀悅稍微商量了一下,就盯上書院了,劉備自然和司馬徽沒交情,但同屬潁川的荀悅有啊。

  荀悅明裡暗裡透露一下劉備手裡閑置的孝廉名額,司馬徽就懂了。

  書院教出來的學生,即使在有名,孝廉名額這東西也是搶手貨,不一定輪得到你,殊不知有的人一等就是幾十年。

  再加上潁川這個地方,那屬於人才聚集地,有名有背景的人太多了,殊不知荀彧這個王佐之才,到現在還不是孝廉身份。

  說實話,上黨那破地,沒幾個能拿得出手的人才,劉備去年的孝廉名額因為沒人才舉薦,送給別人了,得了倆人情。

  只要到時候稍微操作一番,改個被舉之人的戶籍,或者和大漢那些郡守稍微交換一下手裡的孝廉名額,舉薦個他郡之人,輕而易舉。

  現在并州刺史張懿,還因為某些事情,欠劉備一個茂才名額呢。 ……

  當然,以上這些都是接到書信的,還有一些沒接到書信的,比如……

  汝南的陳到.……

  ps:太史慈那個事還真的,據史書記載,186年太史慈這貨在毀了州刺史的文書後,跑遼東去了。

  還有一章,晚點發.……

  我日……

  這章沒收住,一下寫多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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