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懷疑你在說怪話,而且我有證據!
砰!砰!砰!
槍口噴吐著火舌,門外的人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向著病床上的寧封連續開槍!
瞄準的位置也非常刁鑽,全部都是向著寧封脆弱的要害。
眉心,心臟,以及……胯下。
不好!
千鈞一髮之際,寧封完全是下意識反應地收回手腳,想從床上翻身而起……
下一刻,寧封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自己特么的還被束縛帶捆在病床上!
寧封思維猛然加速,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無限延長,看著近在咫尺的子彈,反而冷靜了下來。
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不能躲開,迎接自己的很可能就是死亡。
拼了!
咚咚!
心臟以前所未有的劇烈跳動,血液大量湧入身體各處,他的眼睛在一瞬間染上血色。
崩!
綁住雙手的帶子被直接扯斷,寧封以反人類的姿勢從床上扭過身體,險而又險地躲開了子彈。
砰砰!
門外的敵人也沒有猶豫,在他閃避成功的那一刻接連扣動了扳機。
來不及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寧封的從床上躍下,毫不猶豫就沖著窗戶衝去。
自己現在手無寸鐵,同時敵方不明的情況下,硬拼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畢竟,老話說的好。
「七步之外,槍快。」
那,為什麼不向門口衝去奪槍?
因為時代變了。
「七步之內,槍又快又准。」
直接莽上去就真的寄了。
至於跳窗,十幾層的高度雖然危險,但只要不是當場暴斃,憑藉守望會的醫療水平復原是肯定沒問題的。
就在寧封閃過子彈,馬上要破窗而出那一刻,門口突然傳來了拍手聲。
啪!
「好,停!」
在這個聲音響起的瞬間,寧封直接定在了原地,稍顯怪異地保持著起跳的動作。
嗯?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都躲開了!真是厲害呀!」
房門被直接拉開,一道穿著白大褂的高挑身影背著手走了進來,沖著寧封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身體的束縛被解除,寧封不再想著跳窗這麼刺激的事情,皺著眉頭看向來人。
一頭及腰的金色長發,臉上戴著一副大大的無框眼鏡,身材雖然高挑但在某些地方略顯瘦弱。
嗯,不到窮胸極惡的程度,還是有些優美的曲線的。
「……林醫生?」
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女人寧封並不陌生,她在濱城分部也是一個傳奇人物。
沒有人知道林醫生的全名,但是她的事迹一直被大家津津樂道。
「頂樓的魔女」
雖然不說話的時候外表是一個二十歲中後段的金髮優雅輕熟女,但是她只要一開口,都會說起一些奇怪的辭彙。
「這個孩子很不錯,只要再加點靈魂草煮一煮,在熬個三十分鐘就能熬成……」
「嗯,是不是我的葯快熬幹了?不行,得回去了!」
張口閉口都離不開她的藥物,這古怪的行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中世紀傳說中,拿著根木棍在大鍋裡面來回亂攪的魔女的形象。
當然,大家還是能猜到她可能是受到本身覺醒譜系的影響,但具體是不是知識譜系的魔女,卻沒有人敢保證。
舉止雖然稍有些怪異,但能夠隨意出入頂層的存在地位肯定不低,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招惹她。
寧封之前也是沒有和林醫生有過交際,於是他更迷茫了。
「林醫生,你為什麼要對我開槍?」
為什麼?我之前又沒有招惹過你?
就算是因愛生恨,我們的年齡似乎也差的有點……等等,好像還在範圍之內哎!
不知道寧封一臉嚴肅的在想什麼,林醫生輕笑著擺了擺手,滿不在意地笑道:
「哎呀,這個就說來話長了,不過有一件事得先跟你講清楚。」
林醫生把背在身後的右手拿了出來,將握住的手槍在寧封面前展示了一下,退出了最後一發子彈。
「鏘鏘!偽裝彈,就算這個距離,造成的傷害也不會超過一個腦瓜崩哦。」
守望會特製偽裝子彈,除了沒有殺傷力之外和正常的子彈完全一致,只會在一些特殊的場合使用。
比如,和別人一人一把手槍玩俄羅斯輪盤的時候。
「所以,我沒有真的對你開槍哦,從這個邏輯上來說,我是沒有違反規定的。」
對自己的同僚開槍這件事,即使是守望會的規定里也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當然,前提是對方沒有確定被污染,否則那就是隨意開火了。
「那……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在看清林醫生面容的一瞬間,寧封就意識到了自己是安全的。
在守望會分部頂層病房中被自己人襲擊,這件事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更大的可能就是這位古怪的姐姐對自己的測試罷了。
對自己的血脈?還是發現了雅莉安娜的存在?
說起來,雅莉安娜去哪去了?
(「哦?感受到了有人在思念我,是哪位小可愛在想我?」)
寧封:「…………」
不是我!
「當然是對你的一個小驚喜嘍。」
神特么驚喜!
你們這些女人是不是都是腦子有問題,怎麼一個個思維都不像正派啊?
臉頰不自覺抽了抽,寧封很快抑制住了自己吐槽的衝動。
林醫生對於寧封恢復冷靜的速度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從兜里掏出一塊平板放到床上,輕點了兩下。
平板上立刻浮現出一道光幕,顯示出兩具數據化的身影,周遭還漂浮著各種數據。
目光在不斷變化的數據上閃過,林醫生輕聲說道;
「雖然說的有點晚,但恭喜你,你跨過了最初也是最難的一道關卡。」
「歡迎進入覺醒者的世界。」
轉過頭,她用一種打量著稀奇事務的目光對寧封上下打量,問出來心底的疑問:
「你的情況真的很特殊,血脈融合的波動只持續了三十秒就消失了,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我還沒到,你就停了。」
「你能告訴我,你當時是什麼感受嗎?」
寧封:……我懷疑你在說怪話,而且我有證據!
於是,他思考了一下,然後認真地回復道:
「最開始的時候很疼,但是後來就沒有什麼痛苦了,好像還挺舒服的。」
開始的時候非常痛苦,後來我昏過去了,之後好像還做了個粉色的夢。
至於林醫生怎麼理解,那就不是寧封的事情了。
不就是說怪話嗎?
我也可以!
「難道其他人的第一次,情況不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