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八章 顧詹
小白定位的落點是江家,君安等人從天道院直接傳送到了江家的落霞峰之上。
「你這小子,咳咳,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吳風剛一落地,就忍不住誇讚道。
「徒弟,你怎這麼厲害,就算換作任何一個元嬰修士,要想直接殺死趙飛石,都不會那麼容易。」江雲天也驚訝道。
「我感覺趙飛石比雲龍強不了多少吧?也就強一點點。」君安摸著頭笑道,「只要元嬰期的技能一破,就沒有太多花樣了。」
江雲天苦笑道:「那我和吳風都得巴結著你,千萬不要惹惱了你。」
「哈哈哈,哪有哪有,你是我的師父,他是我的老師,我怎麼也不敢對你們二位動手啊。」君安苦笑道,他還真不敢開這種玩笑。
「君安!」洛丹心事重重地叫道。
「副院長,有事?」君安也隨口應道。
「那個,那個陰陽鏡能不能還給我?我只是借給你用的。」洛丹吞吞吐吐道。
「這個?」君安取出了陰陽鏡,端詳了一下道,「好像也沒有別的作用,不知道為什麼你和趙飛石都這麼看重,那還給你了。」
說罷,君安將陰陽鏡遞了過去,洛丹臉上閃過一絲失落,隨即若無其事地伸手。
君安卻又縮手回來,將陰陽鏡重新放入儲物戒指中,搖了搖頭道:「副院長,你已經欠了我很多人情了,我這幾次忙活這麼多,都沒有什麼戰利品,這個就算給我的禮物了!」
「你這人!哪有自己索取禮物的!」洛丹一跺腳,恨恨地說道。
不過在她的內心中,居然還在寬慰自己:這是他硬搶過去不歸還的,不算我贈送的。
「好了,君安,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江雲天問道,竟然隱隱以君安馬首是瞻。
「這樣吧,師父你派個人通知武家,防禦不能放鬆,如果有意外情況,除了第一時間到江家報信,也可以舉家搬到玄靈派所在。」君安略一沉吟,馬上回答道。
「可以,我馬上安排人,那我們呢?」江雲天又問道。
「我們好辦,后族的人敢來,就跟他們打。如果后族不敢來,我們就做好去京城接受皇族的人事安排。」君安毫不猶豫道。
「君安,那我也回去療傷了。這一趟,又被打回原形了。」吳風無奈地搖頭道。
「老爺子,你確實得好好養傷了。至於這一趟,你太不相信我了。」君安又頓生調侃之心。
吳風正要反駁,但看到君安那張朝氣蓬勃的面容,還是嘆了口氣,騰雲駕霧而去,只留下一聲嘆息:「不服老不行啊。」
「哼!」洛丹看了君安一眼,也跟著吳風離去。
「哎!」君安突然想到,自己原本是住在吳風的別院的,現在他倆走了,將自己留在江家,這到底算什麼回事。
自己只是江家的挂名弟子,又不是江家的女婿,現在該有多尷尬?
不過,君安倒也不是薄臉皮的人,他笑嘻嘻地對江雲天道:「師父,我們平安回來了,是不是也該去給江前輩和一娜報個平安?」
雲閑院里,江上人和江一娜早就等待江雲天和君安多時了,見到二人到來,自然是欣喜萬分。
江上人聽說君安又斬殺了一名元嬰修士,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他看待君安的眼神,越看越欣喜,情不自禁地用胳膊推了推江一娜。
江一娜臉一紅,偷偷瞪了父親一眼,還是有些崇拜地對君安道:「君安,你實在太厲害了,我,我……」
「你什麼?」君安溫和地看著江一娜問道。
「你是不是想嫁給君安?我作父親的,第一個表示同意!這樣我們江家就是兩個元嬰修士了。」江上人哈哈大笑道。
「父親你說什麼啊!」江一娜不滿地說道。
「江前輩,我僅僅是中級結丹期,離元嬰還早著呢?」君安也不好意思道。
「遲早的事!遲早的事!你有這個實力,就算元嬰期的老怪物們,也忌憚你的,還怕不能結嬰嗎?」江上人笑道。
「上人!我讓你振興家業,你自己也要努力啊,找個強力女婿算什麼本事。」江雲天也不由搖頭嘆息道,自己的兒子雖然修為並不低,但真正的實力幾斤幾兩,他還是很清楚的。
幾人正在說笑,突然有個僕人慌張地跑了進來,連行禮都來不及,就向江雲天稟告道:「老祖宗,老祖宗,后族派人過來了!」
「后族?」君安和江雲天幾乎異口同聲道,「他們來得好快啊!」
「他們來了幾個人,什麼修為?」江上人沉吟了片刻后問道。江家現在對外做主的人,其實就是江上人,自然要由他出面料理。
「就三個人,至於修為,小人不知。」僕人連忙道。
「三個人?」江上人一愣,隨即硬著頭皮道,「那你將他請進雲閑院,我在這裡等他。」
僕人應答,連忙轉身離去。
江雲天皺著眉道:「我和君安都不方便露面,上人你就在此接待,我們在裡面聽一聽,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說完,江雲天抬腳向裡屋走去,君安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進來。江一娜遲疑再三,最後還是低著頭走在了君安的後面。
「江家好大的架子啊!我們后族來人,居然只派出一個下人來迎接!」一個身著華貴衣服的少年從容走進來,後面跟著一個中年修士和一個年輕修士。
「三人都是結丹期,這個樣子,並不像是來鬧事的。」江雲天立即看到了對方的修為,低聲對君安說。
外面的江上人卻是笑嘻嘻道:「后族的貴賓來了,自然要好好迎接,只不過老祖宗還在閉關,我又有事在身,江家人丁單薄,請不要見怪。」
衣著華貴的少年並沒有說話,旁邊的一位中年修士卻道:「這是我家少主人顧詹,后族第十七房嫡五子。」
見到中年修士叫少年作主人,江上人的臉色有些難看。按照規矩,雙方主人在場的時候,根本輪不到僕人說話,否則就是極大的不對等,不尊重。對方的這種態度,分明是看不起自己,看不起江家。
只不過,剛剛自己也擺了譜,江上人也不好意思過於計較,再加上后族的唬人身份,只能按捺著火氣問道:「不知道貴人到此,有什麼吩咐呢?」
少年依舊沒有開口,還是那個中年修士道:「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不知道您想聽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