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 囚車
「強詞奪理,據我所知,君安幫天行院贏了明道院,按理來說明道院應該解散,結果倒好,明道院反而合併了天行院,讓你當了院長,將吳風院長排擠下來。這誰能服氣?」武承南氣得大罵道。
「至於說我家的武洛,他的修為確實不高,但夠血性,夠男人,不愧是我武家的子孫,他跑到玄靈派,那是不願意和現在的天道院同流合污!」武承南繼續潑口大罵道。
「哦?我排擠吳風?那是后族的意思!」趙飛石不怒反笑道。
「至於你家的武洛,不就在這裡嗎。」趙飛石伸出右手,往後面的靈堂一抓,一個人影迅速被吸到他的手掌下。
這個人正是武洛,他渾身是傷口,灰頭土臉,哪有半分紈絝子弟的風流倜儻?只是武洛雖然狼狽,但一雙眼睛卻依然狠厲,死死盯著趙飛石。
君安看到武洛,忍不住要站出來,卻被江雲天拉回禁制之中。江雲天道:「繼續聽下去,他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武洛咬著牙對趙飛石道:「我雖然是廢物,但我家長老君安,一定會殺了你的,一條仗勢欺人的狗。」
「我很想讓他殺,他倒是出來啊。他不出來,我就去找到,可他到底在哪裡,問你不說,問吳風那小子不說。」趙飛石一臉無奈道。
「吳風院長?」洛丹秀眉緊皺突然開口道,「吳風院長也在他的手上?」
君安的雙手握拳,咬著牙道:「現在情況不明,趙飛石也不會狂性大發殺人的,我們先等等看。」
「武洛!你聽好了。」武承南突然高聲喊道,「君安不僅是玄靈派的宗主,更是我們武家的長老,你若是出賣了他,就不是武家的子孫,若是為了保守秘密而死,我會讓你……讓你在武家族地風光大葬的!」
「爺爺!我不會說的,我早已抹去了那段記憶,我確實不知道長老到哪裡去了。」武洛回應道。
「武家主,你家的少爺確實夠狠。我搜索他的意識,他卻早已將自己在玄靈派聽到的事情清理得乾乾淨淨。你知道的,這麼做相當危險,一不小心可就變成了痴獃了。哈哈哈!」趙飛石道。
「夠狠夠狠,吳風那小子也封印了自己的部分記憶。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我打開武家,將你們一網打盡,還怕找不到君安那臭小子嗎?」
「不用找了,我就在這裡。」君安實在忍不住了,信步走來,他示意江雲天暫時不要出來,以作後手。
君安的出現,讓全場為之一愣,趙飛石更是呆了很久。不過等他確定是君安本人後,旋即哈哈大笑道:「你們苦心孤詣要保的人,莫不是個傻子啊,還有這樣自尋死路的。」
「好有自信啊,明道院上上下下都是這麼有自信的,可惜你的那三個學生,被我打得死的死,殘的殘。」君安嘴角翹起一道弧線,流露出不自覺的微笑道。
天行院和明道院的擂台賽,本來就是趙飛石的黑歷史,他賠了夫人又折兵,始作俑者便是君安。而且,後來的恩恩怨怨,都是為了那次擂台而起。
君安的話,無疑是戳到了趙飛石的痛處。他冷哼一聲道:「不錯,你是天才,千年難遇,可惜馬上就要隕落了。」
「長老,快到武家宅院來,這裡有陣法。」武承南大聲招呼君安道。
君安點點頭,趙飛石卻像是看戲一樣笑著道:「說得輕巧,我看你怎麼過去?」
說完,趙飛石指了指君安周圍道:「空間鎖定。」不出意外,君安立即變得寸步難行起來。
對於君安來說,他當然可以使用鯤鵬身法破解,至少不會束手就擒,但他卻呆若木雞,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哈哈哈,臭小子,境界上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下輩子在去懺悔吧。」說罷,趙飛石的手掌閃閃發光,即將向君安劈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江雲天帶著洛丹落在了君安的身邊,又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抓著君安瞬移到了武家大院之中。
「轟!」他們剛剛離開,君安剛才所站的地方,被趙飛石的靈氣劈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江雲天?難怪你小子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是搬救兵了。」趙飛石有些驚訝,但更多的還是嘲諷的神色。
「長老!」武承南連忙迎了上去,君安來不及與趙飛石逞口舌,便向武承南行了個禮。
「掌門!」蔣武星也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按照您的吩咐,我早就來到武家,為他們設下了誅仙大陣。」
「也幸虧這個大陣,已經擋住了江雲天一個月了。」武承南點頭道,只不過臉上還有憂愁之色。
「辛苦了。家主,你放心,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會救出武洛的。」君安點頭道。
「那小子不提也罷,問題是趙飛石知道這大陣需要極品靈石來維持,他圍攻在這裡,我們的靈石也不夠了。」武承南無奈道。
「喲,你們似乎並沒有將這個小子放在心上啊。」趙飛石一把抓過武洛,五個手指深深陷入了武洛的肩膀上,鮮血順著流了出來,一滴滴落在地上,但武洛卻仍然一聲不吭,只是遠遠看著君安點頭微笑。
「不知道君安看到吳風的時候,是不是也會這樣無情。」說罷,趙飛石一揚手,一輛特製的囚車又從靈堂之中緩緩開來。
這輛囚車上上下下都是各種各樣的靈符,吳風就在其中,他沒有受太多的傷,只不過是被特殊的繩索束縛,根本無法說話,也不能動彈。
「這老東西也來救援武家,可他又不能瞬移了,在外面被我抓住,就關了起來。你們看,我對他還很重視吧?畢竟曾經也是天行院院長,畢竟曾經也是元嬰修士啊。」趙飛石戲謔地笑道。
「放了吳風。」不等君安說話,江雲天就厲聲道。
「江前輩,你不好好在你的賀州做第一人,趟這趟渾水做什麼?這不是你能管的。」趙飛石道。
「我說放了他,你沒聽到嗎?」江雲天的聲音又提高了八度,語氣不怒自威。
「哈哈,怎麼,還想威脅我?」趙飛石笑道,「你是元嬰,我難道不是?而且你看看他們!」
說完,兩個修士出現在吳風的囚車旁邊。
元嬰期!江雲天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