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音攻
「哈哈,既然吳院長等得不耐煩了,那我將擂台交給御林南門大隊長方玉勝大人,他將擔任今天的主持人和裁判!」趙飛石搖頭笑道。
「方玉勝是方華的兒子,修為並不高,以前對咱們天行院還不錯,不知道現在為何有些冷漠了。」洛丹低聲說道。
方玉勝此時也上台了,他表情嚴肅地說:「今天這一次比試,趙院長說得比較輕鬆,他可能是不想帶來太多壓力,但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這場比試關係到兩家學院的存亡。」
台下一片安靜,方玉勝似乎很享受這種氛圍,他補充道:「說白了,誰輸了,誰關門散夥,我是個粗人,就是這麼直白。」
「明道必勝!」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接下來台下此起彼伏地喊了起來「明道必勝!」「明道必勝!」
良久,方玉勝道:「這次比試的規矩也很簡單,那就是擂台賽的形式。不過,我們也不分三局兩勝,輸了的隊員就不能再上場,贏了的可接受車輪戰,也可以暫時換人休息。但是,如果有一方的隊員全部輸了,那這個學院就算輸了。」
「每場比賽勝負判定很簡單,被打下擂台或者自己認輸都判負。另外,每位隊員簽下了生死文書,被當場打死爬不起來,也判負!」
「聽懂了嗎?」方玉勝大喊道。
「懂了,懂了!」明道學院的學生也不由自主地回應,大多數都被方玉勝的氣勢所折服。
這個規矩也不難理解,對於明道學院而已,確實也更為有利。因為他們有個結丹期的怪物,這種賽制,意味著天行院要想取勝,必須擊敗這個怪物,不可能採取田忌賽馬的方式投機取巧。
「聽懂了就上場比賽吧!天行院,你們是客人,你們先決定誰上!」方玉勝朝著吳風這邊喊道。
吳風沉思了片刻道:「天成,這裡你的修為最高,你先上吧。」
吳天成立即走出來,一改往日的隨意,表情嚴峻地點點頭:「院長大人,我一定會不辱使命的。」
吳天成走到擂台中央之後,明道院中有個高個子修士眼神一凜,也站了起來。
吳風眼皮一跳:「結丹期?趙飛石口中的大寶貝,應該就是他了。」
只不過那個高個子修士剛一起身,就被旁邊一個胖子拉住了。高個子修士目光一滯,露出不耐煩的眼神。
胖子則嬉皮笑臉地說:「黨羅修學長,第一場怎麼可以讓您出馬呢?我去會會他!」
黨羅修看了看台上,又看了看胖子道:「他是築基巔峰,半步結丹,你只是高級築基,並不比他的修為高,能打?」
胖子笑道:「並沒有境界的差距,我自信同境界之下沒有敵手。看樣子這小子就是天行院的最強戰力,要是被我這個明道院最弱戰力打敗,他們也會心服口服的。」
黨羅修點點頭,覺得也沒什麼問題,反正哪怕天行院還剩下三人,還是要過他這一關的。
胖子跳上擂台,向吳天成行了個禮:「在下明道院劉克保」
吳天成也點點頭,自報了家門。
劉克保乾脆利落地掏出一個嗩吶,把玩了一下,饒有興趣道:「道友,我出身鄉野,會吹點嗩吶,要不要聽一聽吶?」
吳天成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見劉克保就拿著嗩吶吹了起來。
擂台之下,眾人有人議論道:「我聽說劉克保學長最厲害的是一雙血掌,為什麼不上去揍那小子,怎麼反倒玩起音樂了。」
另外一個人馬上譏諷道:「擂台上設立禁制,所有的法術不能波及到台下,你是感覺不到,你看那小子現在怎麼樣?」
擂台上的吳天成臉色確實不好看,他緊閉雙眼,大顆大顆的汗滴不斷流淌下來,就連舉起的雙劍,也有些微微發抖。
「音攻!」台下的吳風微微皺眉道,「天成這小子,就是經驗太缺乏,我都叮囑過一定要做好所有的防禦。」
相反,台上的劉克保見一擊命中,格外賣力地吹起來。他搖頭晃腦,朝著台下擠眉弄眼,自己為這場比試準備的法器震天魔音實在太好用了。他甚至在幻想,如果還讓他打下一場,也會如法炮製。
當面前的吳天成臉色越來越差,已經顯出蒼白之色時,劉克保終於動了。他一邊吹著嗩吶,一邊走向吳天成,緩緩舉起右掌,淡定地推了出去。
「咦?」劉克保本來還眯著眼睛,突然發現怎麼推了一個空。他睜開眼一看,哪裡還有吳天成的人影。
「我在這裡!」劉克保感覺背後的聲影冷冰冰的,連忙下意識回頭,頓時胸口被一腳踢中,整個身體向上一拋,狠狠砸在擂台的一角。
這一腳並不輕,吳天成加上了八成的靈力。劉克保立即吐了一大口血,嗩吶也被甩到了一邊。
吳天成淡定地撿起嗩吶,隨意看了又看,扔給吳天成道:「沒想到明道院就喜歡弄些小孩子的玩意偷襲。」
台下,黨羅修的一臉憤怒,站起來朝著劉克保罵道:「丟人現眼的廢物!」
反過來,吳風的心情大好起來:「這小子,讓他出去歷練,倒也不負我望,還是有些長進的。」
劉克保看著台下,大部分人都認為勝負已分,畢竟他已經失去了先機,還受了傷,修為也比吳天成要差。他臉色發紅,盤腿坐下,將雙手對掌於前胸。
「天行院的道友,果然有兩下子,我剛才被踢得不冤。」劉克保聲嘶力竭地喊道,「但是我劉克保賴以成名的是血魔掌,如果這一掌都沒有打出來,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吳天成收回長劍,換了個龜殼抓在手上,冷冷道:「行,有什麼招數你就全使出來。」
劉克保喃喃自語道:「我這血魔掌只到了第五層,但築基以下根本接不住。今天我也不管了,我要到第七層,就算是遭到反噬,修為掉到練氣級也在所不惜。」
說完,他咬破舌尖,將至剛至陽的舌尖血吐在掌上。雙掌掌心中出現了一個暗紅的新月,逐漸雙掌也變得血紅。他狠狠推掌,掌風排山倒海般湧向吳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