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章 等人

  風塵刀客258章等人張望月聽后，暗思起來。

  手上，雖是在轉動著，那顆大棗子。注意力，卻未放在上面。

  他也算是想明白了。不過，這個想法，他在海岸的時候。就有了。

  於是，張望月開口道：「棗子樂。」

  他嗯了一聲。

  張望月道：「能否帶我去找孫老頭？」

  此刻，輕風吹拂著。馬車，也越來越平穩。

  棗子樂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麼晚了，我怕他是睡了。還有，你找孫老頭做什麼？你若是找他做船，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的好。那幫人，已經說好了。十天內，若是做不出船來。會殺了全村的木匠。就算你出再多的銀子，也不管用。」

  很顯然，張望月的想法，讓棗子樂給看了出來。

  於是，張望月又道：「既然這樣，你告訴我他住在哪裡。我自己去。」

  棗子樂聽了，接著道：「說實話，要不是看你是個瞎子，我不會帶著你。但你要是非找孫老頭的話，我也可以帶你去。不過，以孫老頭的性子，他肯定不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而且，我看你身上，也不像是有錢的樣子。」

  聽后，張望月沒有說話。他把手裡的棗子，放在了馬車上。跟著，跳下了馬車。

  立在地上。

  那棗子樂唉了一聲，便聽不到馬車走動的聲音。

  四周，很安靜。

  接著，張望月聽到了腳步聲。

  「你這個，脾氣倒是犟的很。你就這麼下了馬車，這裡，你人生地不熟。你往哪裡去？弄不好，你連吃的也找不到。不過，你既然下了馬車，我也不攔著你。那，朝著現在站著的這個方向，一直往左走。走……走到二里路。直到，聞到一股魚腥味，你就停下。」

  張望月在聽著。

  「那裡，是一個賣魚的。賣魚的旁邊，就是孫老頭家。記住了沒有？」

  「謝了。」

  於是，張望月邁出步子。往左走。他不知道，二里路這個概念。他只知道，聞到了魚腥味就停下。

  只聽馬車聲，再次響了起來。

  漸漸得，聲音便聽不到了。

  四周，再次安靜起來。

  已是深秋，張望月感覺到，空氣里有些涼。風不僅

  吹到了他的臉上，還吹到了他的腳面。

  他感受著，腳底傳來的軟和感。這應該是一條小道，因為路兩邊，都長著些枯草。

  他想，看來這裡很久沒有下雨了。因為，他的腳，明顯試到，地面有裂紋。

  走了一段時間，張望月忽聽，有關門的聲音。便停下腳步。跟著，那關門聲，又不見了。

  他又邁步。

  有人在吵架。

  「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你對的起我嗎？」

  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哭了起來。

  然後，是男人大喊的聲音。跟著，又響起了打架聲。男人在打女人。

  他想停下來，仔細聽一聽。又覺得，沒有必要。便又接著走了。

  終於，張望月似聞到一股魚腥味。他不太確定，便接著往前。直到魚腥味，越來越濃。張望月停了下來。

  但他不知道，哪一家是孫老頭家。

  於是，便順著牆角，摸到一處台階，坐在上面。時間久了，他便把身子靠在了牆上。

  這裡，很是安靜。

  偶會才會聽到，貓的聲音。

  狗也不叫，可能是沒有狗。

  來了一陣風，似吹起了袋子，或是別的什麼東西。總之，有東西在滾動著，會停下。

  張望月長呼一口氣，試著睜開眼睛。可是，只要他的眼皮，有想動的想法，眼睛就會很疼。這種疼，不在眼睛上。而是在頭腦中。恍若，抽扯著某根神經。

  他只有皺下眉頭，這種痛感，才會消失一些。

  他的內心，很平靜。他知道，等一個人，不能著急。著急，就等於輸了。

  又過了一些時候，空氣更加涼了。不過，這種涼，張望月漸漸得感覺不到了。

  他的意識，變得模糊起來。只頭腦里，浮現出那片海。然後，又閃到一位穿著青色衣服的女子。她只留出背影來。

  張望月伸出手，要喊她。

  手剛一伸出，猛然一空。身子一震，跟著。胳膊上傳來了疼痛。

  張望月便知道，自己做了個夢。待他坐好，去想著，自己做了個什麼夢的時候。然而，他又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

  於是，張望月喊了

  一聲：「喂。」

  腳步聲消失。

  他知道，那人停了下來。

  便道：「請問，孫老頭住哪？」

  「你找孫老頭？」

  是一道蒼老的聲音。

  「是。」

  「就在你後面，你靠的就是他家的門口。」

  「謝了。」

  腳步聲，再次響起。直到腳步聲消失。張望月把身子，往上移了移。

  待摸到門，張望月站了起來。他發現，門是關著的。於是，便又收回了手。

  立於門邊。

  等著開門。

  又過了一會，四下里，滿是腳步聲。很亂。有的遠，有的近。

  張望月便把頭垂了下來，繼續等待著。

  就在這時，傳來了開門聲。張望月把頭側過去。

  也不管有沒有人，開口道：「你好，請問，是不是孫老頭家？」

  那人啊了一聲，好像是，被張望月給嚇到了。他的聲音，是蒼老的。或許，這個人就是孫老頭。

  那人道：「你是誰？」

  張望月道：「我是外地人，想找孫老頭。」

  那人道：「找他做什麼？」

  張望月道：「做船。」

  那人道：「做船？不能，沒有時間。現在棺材才剛開始做，時間上已經很緊張了。實在做不了，你回吧。」

  跟著，便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於是，張望月伸出手，抵住門。

  開口道：「我可以等。等你們做好棺材。」

  那門，於此才沒有動。

  那人道：「你能出多少銀子？船這東西，做起來不僅費時間，還費功夫和材料。」

  張望月道：「我沒有銀子，不過，我可以幫你做事。你們家，有什麼累活，重活，都可以交給我。」

  那人冷笑了一聲，道：「你一個瞎子，能做什麼。你什麼都看不見，又沒有銀子。就這麼讓我來給你做船，你怕是個瘋子吧。」

  那人說著，再次要關門。張望月接著，伸出手。道：「幫我個忙。」

  那人道：「想都別想。」

  跟著，他再推門。這一次，張望月沒有阻止，任由那人把門給關上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