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小師妹
紅星軋鋼廠食堂廚房。
何雨柱手裡端著搪瓷大茶缸，慢慢吹著茶葉浮沫，小口啜著。
「要說這喝茶，咱們老BJ就認這茉莉花茶。除了這個茶，喝什麼都不香。」何雨柱放下了大茶缸說道。
「知道。茶館里不是有嗎，來壺高碎！師父，這高碎是什麼啊？」馬華笑著說道。
楊師傅、劉嵐和馬華他們幾個人，圍著幾個飯盒吃著飯。三胖子低著頭也不說話，和那盤辣子雞較勁。
何雨柱賴好吃了幾口就撤了出來，他心裡有事。
按照往常的慣例，待會兒吃完了飯，楊廠長回來后廚轉一圈，感謝一下后廚的廚師和炊事員們。
何雨柱準備就趁著這個機會，和他談一下秦京茹的事。
要想讓秦京茹來食堂幫忙，這件事找食堂主任不好使，還得是直接找廠長。
進人的事，哪怕是進一個臨時工，這也得大廠長拍板。大廠長管什麼？不就是人和錢嗎？管好了這兩樣，其餘的盡著他們折騰。
三胖子能進后廚幫忙，不就是食堂主任找了廠長，廠長簽了字的嗎。
該怎樣和廠長開口呢？關鍵是秦京茹和自己非親非故。這事怎麼張嘴可是一個學問。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食堂大堂那裡傳來了食堂主任的喊聲：「傻柱！傻柱。」
「來了！哥幾個都停停，先出去照個面。」何雨柱沖著楊師傅幾個人說道。
「你給代表一下得了，每次不都是一樣。」楊師傅笑著站起了身子。
紅星軋鋼廠的食堂，除去主任、核算員和採買之外，內外台的人數一共二十二個。
外台主要是負責食堂外面的，職稱是服務員，以劉嵐為主。他們主要負責外面的衛生，以及某些時候的上菜。
廚房被稱之為「里台」，主要就是做飯和給職工們打飯。職稱分為炊事員和廚師兩種。
剛進門的職稱就是炊事員，馬華和三胖子還有另外幾個就屬於炊事員。
炊事員再往上就是廚師。廚師的等級則分為九級。七八九屬於初級職稱，也就是初級廚師，四五六屬於中級職稱，也就是中級廚師，一二三屬於特級職稱，也就是特級廚師。
何雨柱現在是八級廚師，屬於初級。儘管他的廚藝不錯，但是在高手林立的四九城，僅僅一個廠食堂的廚師，級別又能高到哪裡去。
軋鋼廠食堂的廚師，除了何雨柱和楊師傅，還有另外兩位，今天輪休，沒有在廠子里，所以食堂里就是楊師傅和何雨柱兩個人說了算。而何雨柱又是組長，所以楊師傅才客氣地讓他代表。
「那怎麼成啊，每次楊廠長都是讓大家都過去。這是領導的關心，自然這次也不例外。」何雨柱笑著對著楊師傅以及大家說到道。
「那就別慎著了，咱們走吧，早完早沒事。」楊師傅說道。
「楊師傅，您這態度可不對啊！領導這是關心我們，您這是怎麼說話呢。」
大家紛紛轉頭看去，原來說話的是三胖子。
三胖子說這話的時候，可是站了一定的高度，大夥面面相覷，誰也沒有說話。楊師傅更是滿面通紅，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被三胖子抓住了小辮子。
何雨柱臉上帶著譏諷地笑容，上下打量了三胖子幾眼，點點頭說道：「三胖子，要說你也是個機靈人。」
三胖子聽了何雨柱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光彩，誰知道何雨柱接著說道：「要是能用到正地方，不會比馬華差。真是可惜了。」
何雨柱說著話搖了搖頭，帶頭出了后廚的門，眾人跟隨者魚貫而出，經過三胖子的時候，不時有人發出了笑聲。
「何師傅，楊廠長來看望大家了。」
何雨柱等人剛進到食堂大堂，辦公室秦主任就開口說道。
楊廠長看上去四十多歲，穿著黑色制式服裝，上衣口袋裡插了一支鋼筆。
他看到大家在他面前一字排開列好了隊，沖著大家笑眯眯地說道：「感謝同志們可口的菜肴。本來陳處長也要來看望大家，但是臨時有點事，就委託我來給大家道一句謝。同志們辛苦了。」
何雨柱見楊廠長說完了，連忙說道：「感謝領導的關心，師傅們呱唧呱唧。」說著話，何雨柱帶頭鼓起了掌。
楊廠長微笑著點頭，隨後朝著食堂大門走去。何雨柱看了一眼，快步跟上。秦主任看了不由得一愣。
「廠長，廠長。」何雨柱一出食堂大門就開口喊道。
楊廠長回頭一看是何雨柱，就停下了腳步，說道：「小何啊，有事嗎。」
「有個事跟您彙報一下，也請您幫個忙。」何雨柱笑著說道。
「什麼事啊，只要不違反原則，沒問題。」楊廠長看上去很高興，畢竟何雨柱剛才給他漲了臉。
「不會，違反原則的事，咱們從來不幹。」何雨柱笑著說道。
「說說吧，什麼事。」楊廠長雙手交叉放在了腹部，笑著說道。這是準備長時間談話的模樣。
「這不是我師妹來BJ了嗎。」何雨柱開口說道。
「等等，你師妹？」楊廠長納悶地說道。
「啊，我爸的關門弟子。給我收了個小師妹。」何雨柱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爸不是在保定嗎。」楊廠長問道。
「要不怎麼說呢，讓我做了難。」何雨柱一臉地苦色說道。
「怎麼回事？」楊廠長問道。
「這不是我爸讓她來找我，讓我給他安排個事由。她一外地戶口，就算水平不錯，那也不好找地方。人家看上她了吧，她又看不上人家，她看上人家了，結果人家又看不上她。」何雨柱像說繞口令一樣說道。
「聽著怎麼像相親啊。」楊廠長笑著說道。
「找工作，是找工作。和相親是兩碼事。」何雨柱連忙說道。
「聽你話的意思，是不是想讓你那個小師妹來咱們廠的食堂啊。」楊廠長笑眯眯地說道。
楊廠長說話的時候，眼睛還不忘沖著秦主任看了一眼。秦主任笑著看著何雨柱。
「到底是廠長！我這一說，您就明白了。」何雨柱一挑大拇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