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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二次全院大會

  林放騎車帶著於麗,慢慢加快速度。

  不一會兒,就撇開了周圍的行人,鑽進了無人的衚衕。

  他把速度慢下來,停在了一個角落。

  「於姐……」

  「放子!我太難了……嗚嗚嗚……」

  於麗不等林放開口,一把抱住他,也不下車,

  就這麼放聲大哭,越哭越是傷心:「我真的好後悔,當初怎麼就看上了閻解成!

  要早知道他們一家這樣,打死我也不該嫁過來!」

  「於姐,別難過啦!」

  林放扭過身幫於麗擦了擦眼淚,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你要不嫁過來,我又上哪兒認識你去?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呸!」

  於麗摟緊了林放,嗔道:「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合著,我就該先嫁給閻解成遭一通罪,才能遇上你,就先苦后甜唄?」

  「那你和我在一起,甜不甜?」

  「甜!」

  哪怕聽出了林放語氣里的調笑,於麗依舊回答的毫不猶豫,

  她道:「遇到你我才知道,我前半輩子白活了!

  放子,我這輩子最不後悔的,就是那晚上的主動!

  要不然,你指定看不上我這黃臉婆!」

  「哪兒呢?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黃臉婆?我只看到一個漂漂亮亮的狐狸精!」

  「呸!就你會哄人!」

  於麗又摟緊了林放一些,一臉甜蜜的道:「林放,你真好!

  有你在我身邊,我覺得我好幸福!」

  林放一時間有些默然。

  他只是給了於麗一縷陽光,她卻覺得她已經擁有了整個春天。

  這個時代的女人,對男人的要求簡直低到了塵埃里。

  林放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理由,不對於麗好一點。

  「於姐,你離婚的事,還是我來辦吧。」

  林放看了一眼緊緊靠著他的於麗:「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啊!真的,放子,我一點都不委屈!」

  於麗鬆開手臂,認真的看著林放道:「其實說出來之前,我挺忐忑的,

  我想了很多很多,甚至因為害怕,也想過放棄。

  可最後,我還是說出來了。

  當真說出來之後,我才反應,一切的擔心、害怕統統沒必要。

  我甚至應該早一點說出來,要不然,我怎麼能看到他們一家的精彩表演?」

  想到三大爺、三大媽乃至於閻解成的表現,

  林放也不得不點頭,同意於麗的判斷。

  這一家三口,還真是讓人一言難盡。

  於麗看到林放表情不見舒緩,顯然是還沒改變主意,

  她連忙道:「放子,你就讓我先任性一陣子好不好?

  我在閻家受了這麼多委屈,本來想著,閻解成要是痛痛快快的答應離婚,

  我就大度一回,就這麼算了。

  可他媽蠻不講理的想對我動手,還想把屎盆子扣我頭上。

  要是不鬧上一鬧,我心裡怎麼能舒坦?

  大不了……真到我解決不了的時候,我再求你幫忙!」

  聽了這話,林放有點啼笑皆非,

  卻也不得不承認,於麗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

  鞋子穿在腳上,合不合適,只有腳知道。

  於麗受了很多委屈,為了儘快離婚,願意隱忍已經算是大度。

  偏偏三大媽多事,激起了於麗的憤怒。

  三大媽挑起戰火容易,想要結束戰爭,卻只能等於麗點頭才行。

  這件事,還有的鬧!

  林放略微思考一番,勉強點頭道:「行吧,你先鬧上一鬧,

  悠著點兒,扛不住別硬抗,一切有我呢!」

  「嗯!」 ……

  事情都談完了,兩人還是在衚衕里耽擱了20幾分鐘才騎車出來。

  林放一臉的放鬆,精神愉悅。

  於麗卻不時的擦擦嘴,小臉紅撲撲的,嘴裡小聲嘀咕著什麼。

  等把於麗送到單位,林放這才騎車前往軋鋼廠。

  半路上,他也在琢磨,是不是就不抻著廖立民他們了,早點把東西送去西直門那邊。

  等把東西送出去,他也好問問,誰有沒有婦聯那邊的關係。

  於麗要不要是她的事,林放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總得給她拖個底兒。

  免得這婆娘真就玩砸了。

  男人嘛,乾的不就是這個?

  好歹於麗也伺候的林放挺開心的。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

  各家各戶早早的把飯給煮了,吃喝一罷,就早早的搬著凳子趕往中院。

  聽說今天又要開全院大會,要解決的還是三大爺家的家庭矛盾,

  大院里的鄰居,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跟打了雞血似的。

  也難怪,這年月的娛樂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匱乏的。

  天黑吃了飯,大多數人都沒有像樣的娛樂活動。

  像二大爺和三大爺家,好歹還有一台收音機。

  其他人,總不能天天玩媳婦吧?

  也沒有林放那麼好的身體,心有餘,身體扛不住。

  像何雨柱這樣的,連媳婦都沒有,只能喝酒睡大覺。

  偏偏何雨柱為了買輛自行車,欠了林放的債。

  這個月還有下個月,他的大部分工資都得還債,連酒都喝不成。

  如今有熱鬧可瞧,那還不跟看大戲似的。

  夜·中院

  同樣是擺了張八仙桌,這次坐在桌子旁邊的,就只有一大爺易中海和二大爺劉海中兩個。

  三大爺閻埠貴低頭耷腦的坐在下邊,要解決的是他家的家庭矛盾,他不能不來,

  可來了也沒資格坐在大爺專用席位上,只能跟群眾擠在一起。

  婁曉娥挨著許大茂,兩人還不太清楚情況。

  他們一個是跑去林放那兒蹭了早飯,吃飽喝足回去又睡了個回籠覺,

  另一個是才下鄉回來,也是缺覺的厲害,早上起來比較晚。

  兩人起來的時候,前院的熱鬧早早的已經結束了。

  如今坐下來,只能豎起耳朵聽人議論紛紛,卻聽的亂七八糟的也沒個准信兒。

  「大家靜一靜。今天還是要說兩個事,其實兩個事也是一個事。」

  二大爺敲了敲桌子,道:「都是三大爺閻埠貴家的家事!

  之所以鬧到要開全院大會,是矛盾的雙方於麗和她婆婆三大媽共同要求的結果!

  下面呢,就由我們院德高望重的一大爺來說幾句。」

  一大爺放下手裡的茶缸子,道:「於麗,我問你,你和閻解成過的好好的,

  為什麼非要鬧離婚?日子要是還能過就接著過,眼下供應困難,

  你要是和閻解成離了婚,對你也不是什麼好事。」

  三大媽聽了這話,不由得推了推三大爺,

  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找老易談過,怎麼聽起來,他是在幫咱們說好話?」

  三大爺皺起眉,不耐煩的道:「我跟人談什麼呀?瞧你辦的這個事兒!

  解成跟他欺負鬧離婚,你跟著瞎摻和什麼?這下好了,讓人看笑話!」

  三大媽不樂意了:「老閻,你怎麼說話呢?你這意思,還成了我的不是?

  你兒媳婦瞧不上你兒子,要跟你兒子離婚,誰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萬一,是她回娘家的那段時間,在外面找了相好的呢?怎麼能怪我!」

  「去!去!去!」

  三大爺左右看了看,恨不得捂住三大媽的嘴巴:「你這老婆子瞎說什麼!

  你是不是還嫌咱們家不夠丟人?這要是傳出去,解成能落什麼好?」

  三大媽也自知失言,也不再跟三大爺爭執。

  另一邊,單獨坐了一張長凳的於麗道:「一大爺,就算你不問,我也要說這件事。

  當初我嫁過來,多少也是受人矇騙。我看到的情況,可跟當初說好的不一樣!」

  「誰矇騙你了!」

  三大媽不樂意了,她嚷嚷道:「為了給你們兩口子騰出來一間房子,

  我們家解放、解曠、解娣可沒少受委屈!

  都是一家人,你一個當嫂子的,拿你點工資怎麼了?少你吃了,還是短你喝了?」

  於麗理也不理三大媽,繼續道:「婚前那點事兒,我就不說了,就當我瞎了眼。

  可婚後,我們家的情況,一大爺,您不能說不知道吧?」

  一大爺端起茶缸子抿了一口,於麗這話,他還真不太好接。

  他放下茶缸子,道:「你接著說。」

  於麗也沒揪著不放,她道:「我的工作是我爸託人給找的,跟閻家可沒關係。

  結了婚可倒好,我的工資也得上繳。

  手上就幾毛零錢,只能散買,想買整盒的雪花膏都得攢上一整年。

  這我都不說什麼,委屈點,我也認了。

  我想回趟娘家,坐車的錢都得借,想帶點棒子麵回去都不給!」

  嗡嗡!

  這下子,下面議論的聲音也就大了起來。

  何雨柱忍不住沖著三大爺吆喝了一聲:「嘿,三大爺!

  都說你們家摳,也不能這麼摳吧?

  人於麗回個娘家,你們不說三茶六禮,棒子麵還是得給人帶點兒吧?」

  「去!去!去!」

  三大爺趕蒼蠅似的擺手道:「這裡面有你什麼事兒啊?」

  「嘿!三大爺,您這麼說,我可就不答應了啊!」

  何雨柱更來勁了,他道:「路不平有人踩,這事兒不平它就得有人管!

  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何雨柱!」

  一大爺瞪了何雨柱一眼,道:「沒問你你不要說話!我和二大爺不就在管嗎?」

  「得!得!得!」

  何雨柱往後一縮,道:「你們管,你們管!」

  一大爺這才又對於麗道:「就因為這個,也不能鬧離婚吧?」

  「呵……」

  於麗冷笑一聲,道:「我們的矛盾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那次回娘家不過是矛盾總爆發!

  閻解放、閻解曠、閻解娣,都老大不小了吧?也該能幫幫家裡幹活了。

  結果呢?家務還不是落到我身上?就這,我婆婆還覺得我沒幹活!」

  三大媽不滿的道:「你幹什麼了?幹什麼了?刷鍋做飯不是有我呢嗎?」

  於麗嘲弄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倒是想做飯,您讓嗎?

  生怕我藏點東西,你哪回做晚飯不得把柜子鎖上?

  您有把我當過一家人嗎?防我就跟防賊似的!」

  二大爺聽了這話都不由得直搖頭:「他三大媽,您這事兒辦的,嘖……」

  底下劉光天、劉光福兩兄弟面面相覷,嘀咕道:「您也沒好到哪兒去!

  雞蛋都不捨得給我們吃一口!不也是藏起來!」

  一大爺聽到這兒,也覺得頭皮發麻。

  這家庭矛盾的累積,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於麗忍到今天才爆發,算是好的了。

  要是換個脾氣烈的,比如婁曉娥那樣的,怕是房頂都給掀了。

  一大爺想了想,換了個說法,道:「於麗,那你覺得,還能挽回嗎?

  如果我跟二大爺給你做主,你跟閻解成兩個分家單過,你看行不行?」

  「不行!」

  於麗還沒說話,三大媽先就鬧了起來,

  她拉了一把三大爺道:「老閻,你快說句話!於麗要是跟解成分出去,

  解放、解曠、解娣他們怎麼辦?他們還得上學呢!」

  三大爺只好站出來道:「一大爺,二大爺,這個方案,我不同意!」

  於麗嗤笑一聲,看了他們一眼,道:「就算你們同意,我也不同意!

  一大爺,他們老閻家壓根就沒把我當一家人。

  我以前傻,還覺得閻埠貴挺公平的,分東西都是不偏不倚的,

  現在我才明白過來,他公平什麼呀!

  那分出去的東西裡面,也有我工資貢獻的一部分!

  要是我的工資自己支配,我不說吃香的喝辣的,我吃飽喝足還是不難的!

  結果呢?吃飯沒吃飽過不說,還天天被人嫌東嫌西,挑三揀四!

  這種日子,我過夠了!」

  一大爺一聽,於麗這會兒連句「公公」都不叫了,乾脆稱呼其為「閻埠貴」。

  看來,閻家人實在是把人給欺負狠了。

  一大爺想了想,便望向閻解成,這一看不由得就是搖頭。

  閻解成兩眼獃滯的坐著,始終一言不發,

  任由於麗跟三大媽吵來吵去,也沒說站出來說句話。

  這會兒都鬧成這樣,還是跟個泥胎木塑似的。

  「閻解成!」

  一大爺喝道:「你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你是打算跟於麗離婚,還是有別的方案?」

  他也是沒轍了,也只能最後幫閻解成一把。

  按老話說,那還是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

  閻解成獃獃的望向於麗,又望了望三大媽和三大爺,

  他抱著頭搓來搓去,不停的道:「怎麼會鬧成這樣!怎麼會鬧成這樣!」

  看到閻解成痛苦不已,於麗心裡倒是覺得挺痛快的。

  這個男人毫無擔當,她早就已經失望透了。

  對他現在的表現,她毫不意外。

  但凡閻解成肯為了她,在三大爺、三大媽面前硬氣一回,她也不會這麼決絕。

  一大爺見狀,只能暗嘆一聲,望向三大爺道:「他三大爺,你要是沒有別的意見,

  我可就和二大爺商量著決定了!」

  三大爺囁嚅著,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他一個小學老師,要養活4個孩子,還要供他們讀書上進,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也就是閻解成大了,結婚了,現在只需要供養3個孩子。

  可不算計閻解成、於麗兩口子,這一大家子日子怎麼過?

  三大爺覺得他沒錯,錯就錯在於麗太在乎個人得失,不願意為整個家付出。

  只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都鬧到要開全院大會的地步,

  除非有人肯後退一步,不然沒法圓滿解決。

  可讓誰退?

  三大爺說不出讓三大媽退一步的話,她要是退了,這個家也就散了。

  以後怕是閻解成也不會聽他們的,再想維持這個家就更難了。

  一大爺微微點頭,低聲和二大爺商議了片刻,

  他道:「今天的事情也不複雜。主要就是於麗想和閻解成離婚,於麗和他三大媽吵架兩件事,

  我和二大爺商量了一下,既然於麗、閻解成你們夫妻不睦,

  矛盾也不可調和,我看,你們倆還是找個時間去街道把手續辦了吧!

  至於還沒離婚的這段時間,林放……你看,是不是讓於麗先跟老太太擠上兩天?」

  林放點頭道:「沒問題,我奶奶其實挺怕冷清的。

  於姐能陪我奶奶住幾天,那可再好不過了。

  要是於姐住不慣,我明天可以把東耳房給收拾出來。」

  於麗微微低著頭,免得臉上的喜悅綳不住,被人發現端倪,

  她爽快的答應道:「不用麻煩,我和老太太擠兩天就是!」

  閻解成這會兒像是反應過來了似的,猛的站起來道:「我不同意離婚!我不同意!

  媽,爸,你們倒是說句話呀!」

  一大爺不悅的道:「你早幹嘛去了?之前問你怎麼解決,你怎麼不說話?

  現在可就由不得你了!你要是敢鬧騰,我把情況如實上報婦聯!

  婦女有結婚的自由,也有離婚的自由!」

  「解成,別鬧了!」

  三大爺按住閻解成,嘆氣道:「事已至此,你還嫌不夠丟人嗎?」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今天三大爺可算是丟人丟大發了,

  這都已經不是家醜外揚了,這是二揚、三揚,揚的都快沒邊兒了!

  何雨柱幸災樂禍的湊過來道:「三大爺,要我說,真沒您這麼辦事兒的!

  解成鬧成這樣,以後解放、解曠我看也夠嗆!」

  「傻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三大媽忍不住想罵人:「你這不是咒我們家解放、解曠嗎?」

  「得!得!」

  何雨柱想刺激三大爺,可沒打算跟三大媽鬥嘴,

  他閃人道:「反正都是你們家家事,我也管不著,我就是一句勸,

  你們聽與不聽,自個看著辦!」

  大會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於麗也沒再回前院,直接跟著林放回了後院。

  如今自由了,什麼衣服零碎,全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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