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7.第1077章 很有可能
「哈哈……我又沒說現在就能跟你的乖徒孫比，看把你激動的……以後可就不好說了。李牧白這小子，我感覺定然是在這幾百年的時間有著驚人的際遇，現仙緣，追蹤仙緣，後來宗主隨意說沒有追到仙緣，但又直接給了李牧白秘境洞天的名額……我在想……」
「你是說……」
「很有可能！對，應該就是如此，否則的話，怎麼可能直接給他這麼大的獎勵？」
「好小子……總算是明白怎麼回事了，怪不得一鳴驚人之後，都進境如此神速，肉身崩滅之後，重塑金身，竟然像是換了一個人，仙緣……都是因為仙緣！」
「噓……這件事，我們不要再提了，就當什麼都沒聽到。老五，五太上長老那裡，也不用彙報了。免得反而被猜忌……就當，就當我們什麼都看到。」
「嗯……」
……
唐嫣想不到，五太上長老同樣想不到，五個遠古級最接近真仙，但卻終究是差了半隻腳的長老，竟然從唐嫣進入瘋魔狀態，聯想到了「仙緣」，不得不說，這推理完全合乎常理，五太上長老為何會看中一個平庸的弟子？
宗主難道僅僅因為五太上長老看中李牧白，就獎勵進入諸多天才擠破頭都無法進入的秘境洞天資格？李牧白為何能一鳴驚人？一鳴驚人後，更是重塑金身出現罕見的完全脫胎換骨，怎麼解釋？現在又出現武皇境近乎絕跡的瘋魔之境，又如何解釋？
唯有仙緣！
只有李牧白獲得了堪比三大仙經的仙緣，才有可能出現如此多的不可思議！
五名長老可謂是歪打正著，雖然推測過程中屁股是歪著的，結果也不對，但終歸是將仙緣跟李牧白聯繫到了一起。
外界過去了一個時辰的時候，五名長老依舊沒有收到司徒乾等人彙報情況的時候，忍不住，主動接通了司徒乾，讓他們再次駭然震驚的是，李牧白竟然依舊沉浸在瘋魔狀態，不斷重複著吞噬、煉化、吞噬、再煉化的過程……
外界十年，秘境洞天千年，一個時辰，裡面就是一百個時辰！
瘋魔之境怎麼可能持續一百個時辰？
五名長老再次通過令牌仔細感應李牧白的狀態后，確認判斷沒有錯誤，這讓他們對「仙緣」的強大，不得不重新估量……
但更驚人的還在後面。
李牧白的瘋魔狀態似乎沒有止境，在四層附近吞噬天地靈氣足足一個月的時候，忽然睜開了眼睛，嗤的一聲，便快若閃電地沖向了第五層塔碑的區域。
他的雙眸黑白分明，但卻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像是整個人的心神、靈魂都處在一種無天無地無我的無意識狀態。
第五層，塔碑道痕的威壓要比第四層強了很多，張沖等人都不敢跨越過去。但唐嫣在這種詭異的瘋魔之境中，根本無懼，非但如此，在到達一座塔碑之前的時候，再次開始了瘋狂的吞噬、煉化！
這一次，足足過了三個月後，司徒乾和張沖等人也都放棄了觀看，心情各異，自己感悟自己的了，沒有辦法，誰知道李牧白這詭異的瘋魔之境什麼時候結束？
瘋魔之境能夠持續這麼長時間。絕對是眾人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事情，前無古人，后也不太可能有來者。
之前一直挑釁李牧白的張沖，這一次倒是真正平靜了下來，深深的無力感，挫敗感，讓他不得不平靜，突然變強的李牧白讓他不爽，但強大到了要他仰望的時候。那不爽的情緒反而消失，這已經是超出他太多的存在，他已經沒有了跟人家競爭的資格，不爽有什麼用？
……
「三年了……」
「五年了！唉……人比人氣死人！」
「十年……瘋魔之境的狀態下……十年……」
每到需要全力恢復的間隙，司徒乾、張沖等人便會關注下李牧白。他們已經震驚不起來，唯有羨慕嫉妒，外加苦澀。
嗤！
第五層，唐嫣瘋狂吞噬淬鍊天地靈氣整整十年的時候，終於再次動了。
「啊……」
曾經對著唐嫣微微頷的女子，忽然被身邊陡然活躍百倍的天地能量波動驚醒，在看到唐嫣竟然到了她身邊不遠處的時候。出了一聲驚呼，旋即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黑狂舞，一襲藍袍，俊逸冷冽的臉龐。依舊是黑白分明但卻空洞的眼神。近距離的注視，讓這少女沒來由的一陣心顫，那空洞的彷彿沒有任何意識的漆黑雙眸，在她近距離的注視下。竟然像是蘊含著無盡的悲傷，像是在滴血。像是在哭嚎，像是在傾訴，像是在自責……
她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感覺，但，眸光卻完全陷入到了對方空洞的眼神中，莫名的心痛，像是牽扯到了她的心，讓她很想很想上前撫摸安慰，沒有任何功利之心……
但她終究還是強行忍住了。
她知道，李牧白此刻是修鍊者可遇不可求的瘋魔之境，不敢打擾，也無法靠近。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又是受到了怎樣的傷痛刺激，才會陷入如此深沉的瘋魔之境？
她感覺這曾經不屑一顧師弟，必然有著刻骨銘心的經歷和故事。
三十年時間匆匆而過。
女子再次開始恢復自己清醒過來的時候，唐嫣已經消失在她的身邊，進入了第七層。
遙遙看著那道瘋狂吞噬、煉化天地靈氣的身影，她竟然有強烈要衝過去的衝動，她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唐嫣在他附近吞噬天地靈氣的時候，明明分心感應他，但她領悟塔碑道痕的度竟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而且很快就會沉浸到忘我之中。到得現在，她已經領悟了數次，都沒有完全領悟的塔碑，此刻竟然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只差一點點，便能完全領悟！
嗤！
只是猶豫了瞬間，這女子便直接騰空而起，飛向了唐嫣所在第七層的一座塔碑。
之前，眾人也都注意到了唐嫣跟她在同一座塔碑，但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放棄第六層在領悟的塔碑，沖向第七層，而且主動地小心翼翼地又到了唐嫣的附近。
「哼，說什麼不到結交道侶的時候，看到天賦潛力驚人的，還不是主動貼上去？女人，都是賤人，你阮清蘭也不例外！」一名在第七層另一座塔碑前的年輕弟子，在看到那女子主動到唐嫣身邊修鍊感悟后，臉色變得難堪，充滿鄙夷地在心中暗道。
像他們這樣天賦驚人的頂尖天才，很少有道侶，越天才，結交道侶的時間越晚，他們追求的是武道巔峰，在自己潛力沒有耗盡的時候，斷然不會輕易結交道侶，利用雙/修提升自己。
這在亂古大千世界和混沌大千世界都是一樣的，尤其是對女人來說，更是如此。男人，相對要好點，沒有元陰之體的顧忌，適當的泄最原始的悸動，還是沒什麼的，只要不是用來雙修便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女人天生的弱勢，失去元陰之體這最寶貴的東西，想要再找強大的道侶，那幾乎是不可能。
……
「好強大的威壓……」這名叫阮清蘭的女子在到達唐嫣的附近后，塔碑綻放的恐怖威壓，讓她神色微微一變，不得不將自己的精氣神催動到極限，抵禦威壓。
但瘋魔狀態的唐嫣，對這恐怖的威壓，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依舊是瘋狂吞噬周圍的天地靈氣。
「在他身邊領悟的速度會加快……若是我再靠近一點，會不會更好？」阮清蘭心中暗道。本已經盤膝坐好的她，微微猶豫了下后，便再次起身，一點點地向著唐嫣靠近。
龐大巍峨如山嶽的塔碑前，阮清蘭原本距離唐嫣有百里左右，隨著她一點點的接近，一開始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但當她跨過五十里的距離后，周圍天地靈氣的動蕩，明明看不出什麼，但進入其中后，感覺陡然強烈了數十倍甚至上百倍，但這卻不是讓阮清蘭最震驚的……
真正讓阮清蘭震驚的是，她身上承受的塔碑道痕威壓，竟然在這一瞬間陡然消失！
消失的乾乾淨淨，連道痕的氣息都感應不到了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
阮清蘭駭然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那俊逸凡但卻空洞茫然的身影，直接呆立原地，一動不動。
「道痕綻放的威壓……難道……難道都被他一併吞噬了嗎？」
阮清蘭無法相信，但除了這種原因外，根本沒有別的解釋。
這一刻的她，雖然是處在塔碑之前，天地靈氣波動也非常劇烈，但整個人除了渾身舒服外，再也沒有任何威壓可承受，更沒有道痕奧妙能感悟。她不得不再次向後退了一點距離，進入到道痕威壓之中，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點，免得被別人看出異常。
這都是自私的，阮清蘭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其他人跟她之間還是競爭關係。她沒有理由告訴其他人，在李牧白的身邊，感悟道痕奧妙的速度能提升數倍、甚至數十倍！
這是瘋魔狀態的李牧白，帶給她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