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糾纏一夜,損失上億
傅宮淩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她已經在門口候著,沒有太多的奉迎,但這樣的態度是從來沒有過的。
臥室裏的大燈被她關閉,隻餘兩盞昏黃的壁燈,氣氛說不出的溫馨。
傅宮淩側首看了她,一邊隨意擦著頭發,走了幾步才低低的一句:“我還有點事,你先睡。”
柒月皺了一下眉,從他手裏接過毛巾,還沒想好說什麽,已經抓住他的手。
“怎麽了?”男人轉過身,濃眉微蹙。
她抿了抿唇,一股子溫熱已經從身體裏往四肢百骸鑽,他卻要去書房辦事?早知道不吃那東西。
隻好勉強一笑,“沒事,我不困。”說著,她抬頭,“如果不介意,你書房的書借我看看?”
傅宮淩忽而彎了嘴角。
她已經自顧道:“就這麽定了,反正我也睡不著。”放下毛巾,她率先出了臥室往書房的方向走。
傅宮淩進去時,她已經搬了搖椅放在暑假前,整個人往上一窩,低眉專注。
柒月以為,他所說的‘有點事’時間不會太長,哪知道,她幾次從書中抬頭,傅宮淩都低眉滿副認真。
她閉了閉眼,幹澀的咽了咽,盡可能的舒緩呼吸。
…
傅宮淩從文件中抬頭時,她已經站在窗戶前,大晚上的開大了窗戶在吹風。
他皺了一下眉,緩步走了過去,“怎麽了?”
柒月驀地一緊,轉過頭,目光首先落在了書房的時鍾上,快十點了。
“我有點困了。”她眼見微微閃著,實則渾身難受,如果不是一直在窗戶口吹風,恐怕早撲他身上去了。
傅宮淩看著她困得滿臉迷糊,從身後擁著她,薄唇彎了彎,困了不去睡,非要陪著他麽?
抬手習慣的在她臉上撫了撫。
隻是一下觸碰,她幾乎把臉貼了過去,不想讓他收回手,盡量緩和自己的聲音看著他,“很晚了,你不休息?”
傅宮淩低眉看著她。
月光正好從開了的窗戶透進來,打在兩個人身上。
柒月側過臉對著月光,此刻越發被映襯得白皙,隻有那一雙櫻唇嫣然動人。
她剛要轉回頭去,他伸手勾住她的臉扳了過來,似是幾不可聞的說了句“磨人”,薄唇已經落了下來。
柒月從來不會覺得身體那麽蠢蠢欲動,恨不得緊緊纏在他伸手不下來。但她已經盡最大的力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麽放蕩,隻是緊緊握了手心。
吻落到了她側頸,傅宮淩依舊從身後抱著她,腦子裏是僅剩一點的公務。
隻是他溫熱的掌心落在她胸前時,幽暗的眸子頓時翻湧。
她居然隻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連裏衣都沒有,豐軟峰回清晰無比,頓時燒得神經幾乎炸裂。
“嗡……嗡!”的手機震動忽然響起,就在不遠處的桌子上。
男人熾熱起來的神經忽然被拉回了幾分理智。
隻是他剛要離開她轉身去接電話,柒月忽然翻身纏了他的脖子,嘴裏幾不可聞的輕語:“宮淩”。
沒有穿鞋的她和傅宮淩有一段身高差,此刻仰著臉,說不出的柔美看著他,傅宮淩心理一動,俯低薄唇吻了吻:“我接個電話,馬上就好,嗯?”
她沒有鬆開手,就著他柔柔的吻,踮起腳不讓他離開。
柔唇生澀,香舌笨拙,帶著試探,卻一下子將傅宮淩僅剩的理智擊了個幹淨。
桌上的手機依舊震動著,可他已經分不開身去管,懷裏的人兒不自覺的貼近,隻穿了一層薄薄裙子,那樣清晰的勾著他的欲望。
月光依舊明亮著,窗簾微微浮起,又被她的身體壓了回去,她被抵在落地窗邊,伸手僅有的一件薄裙根本不是阻礙。
誰也不知道手機到底響了多少遍,之後後來的時間,那沉悶得震動聲被書房裏沉浮迭起的輕吟覆蓋。
她是吃過藥的,一次又一次身體像被一股無名的力拉到了雲端,飄飄蕩蕩的,一點都不真實。
從窗戶邊到了書桌上,她卻極力拉回一絲理智看了時鍾,那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半。
手機早不知被他手臂一揮掃到了什麽地方。
她被抱到臥室時,藥效尚存,纏著他。
記得某一瞬,傅宮淩低眉看著她,指尖在她柔唇上輕輕撫了撫,嗓音溫和而柔憐,“不疼麽?”
她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把自己咬破了,可見他們有多瘋狂。
伴隨著男人低啞饜足的沉悶,臥室在淩晨終於陷入安靜,柒月很想看一看她撐到了幾點,但實在沒那個力氣了,夢裏都在擔心,炎肖的事到底成了沒成?
按理,他們睡得太晚,哪怕傅宮淩身體再好,也一定會睡過頭。
但是他沒有。
依舊和平日差不多的起床時間醒來,撐起半個身子凝眉看著睡得正熟的她。
“篤篤!”大清早,主臥的門被敲響。
“先生?”宗玉蘭雙手並握站在門口,略微皺著眉。
傅宮淩聽到了,但隻是不疾不徐的起身,在她額頭親了親,去開門時,剛把睡袍衣帶係上,低低的一句:“什麽事?”
宗玉蘭指了指樓下:“桑先生過來了,說是有急事,還有另外兩位集團元老。”說罷,宗玉蘭皺緊眉:“也不知道什麽事,看起來兩個老董事很生氣。”
傅宮淩隻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知道了,上茶,讓他們稍等。”
“唉好!”宗玉蘭點了點頭。
床上的柒月已經醒了,一臉惺忪的趴在床頭,她是真的很困,渾身疲憊。
“醒了?”傅宮淩走過去坐在床邊,撫了撫她昨晚咬破的地方,“再睡會兒?”
她咽了咽幹澀的喉嚨,“來客人了?”
他隻說:“沒什麽事,你再睡會兒,讓蘭姨把早餐給你送上來再叫你,嗯?”
柒月笑了笑,點頭。
閉上眼,她在想,既然淩月居來了客人,那說明,炎肖應該是成功了。
幸好,沒有白費她的一個晚上。
……
客廳。
宗玉蘭將早茶端了上來,“先生馬上就下來,兩位稍等,先喝杯茶。”
兩個老董事加起來超過百歲,這會兒直對著宗玉蘭發脾氣,“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能睡得著!滇英的天塌了他才著急?”
桑哲當然知道事情不小,但也抿了抿唇,神色端嚴,“二位也不必這麽緊張,滇英什麽風浪都見過,雖然損失不小,但沒那麽嚴重。”
這下好了,兩個董事直接對著桑哲發難,“你作為特助,還有臉在這裏說輕鬆話?這麽大的事,昨晚一個晚上,你一個特助竟然沒有半點察覺?”
說起這個,桑哲隻好蹙眉不語。
他的確是今天一早才清醒過來,也是一大早習慣性的看新聞才知道竟然出了大事。
公司係統安全牆遭人襲擊,偏偏昨晚公司設定了係統自動更新,給了人可乘之機,雖說隻是兩個項目的損失,但已經上億。
“別以為滇英家底深厚,上億損失也不算什麽,那要是這樣的事再來兩次,上萬的人就要失業,整個酈都經濟都會遭到影響,還不夠嚴重嗎?”其中一人盯著桑哲。
桑哲隻好閉了嘴,把那句“絕不可能有下一次”給咽回了肚子裏。
傅宮淩從樓上下來時,步伐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略微蹙起眉,緩步進了客廳。
“傅總。”桑哲站起身。
傅宮淩沒說話,一手係著紐扣,雕刻的五官在清晨越發分明,鷹眸略微看了一旁臉色很差的老董事,終於薄唇微動:“什麽事?”
“什麽事?”氣得老董事臉色是紫一片黑一片。
桑哲無聲的將客廳裏的新聞打開了。
金融頻道正熱火朝天的播報著滇英這個龐大的鋼鐵之軀竟然被人瞄準了漏洞,一舉讓其損失上億。
一來,滇英如此強大,這樣的一件事足夠讓相關人員憂心忡忡。
二來,難免讓人好奇,什麽人竟然還能在滇英身上拔毛。
新聞女主播的聲音不絕於耳,傅宮淩站在客廳聽了一會兒,看了桑哲一眼,除了幾分凝重外,神色並無太多變化,沒有慌張,也沒有憤怒。
幾個人看著他這麽平靜,都擰了眉。
好一會兒,傅宮淩才對著桑哲低低的道:“係統修複完善了?”
桑哲點頭:“淩晨兩點之後就好了。”
昨晚的事發生在淩晨兩點之前。
“查一查,哪裏出了問題,做一份止損評估,明天交給我。”傅宮淩第二句這麽說,之後好似沒了交代。
一旁的老董事站了起來,“就這麽完了?”
傅宮淩淡淡的轉了視線,“不然呢?”
氣得老董事直抽氣,好像也對,就算要追究什麽,那也必須要先查出事情的原委,把背後的人揪出來才行。
“放心,公司損失,但不會損失任何董事的收益。”傅宮淩給了一顆定心丸。
兩個老董事一大早氣衝衝跑過來,又隻能這麽憋著氣回去了。
桑哲還站在客廳,低了頭:“傅總,是屬下疏忽。”
傅宮淩神色微涼的坐在了沙發上,“昨晚去哪了?”
桑哲皺了眉,好一會兒才道:“幾個兄弟出去放鬆了一下……多喝了兩杯。”
沙發上的男人抬頭,安靜的看了桑哲幾秒,最終沒有說什麽。
“先生,早餐好了。”宗玉蘭正好走進客廳。
傅宮淩看過去,從沙發上起了身,對桑哲道:“給你兩天時間,查出原因。”
“是!”桑哲擰眉,欠身。
傅宮淩走到樓梯口,往樓上看了看,吩咐宗玉蘭:“送到樓上去。”
說罷,他已經邁步往樓上走,進臥室之前皺了一下眉,轉而去了書房。
他的手機落在書桌腳下,按亮屏幕,是十幾個未接電話,第一個就是昨晚十點左右,那時候他在……
轉眸看了略微淩亂的書房,有那麽一會兒的思慮,而後回了臥室,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柒月剛起來坐在床邊,見了捏著手機走進來的人,倒也沒有特別殷勤和友好,隻好扶著桌子,閉了閉眼,心裏在低咒。
她是吃了藥的,他好歹是正常人,差點沒把她弄死,他不累麽?
“在罵我?”傅宮淩走了過去,薄唇微微笑著,一眼洞穿了她。
柒月也不掩飾,瞥了他一眼,淡淡的一句:“我去洗臉。”
男人依舊低低的笑著,也不打招呼,彎腰將她抱了起來往洗漱間走。
她洗臉時,他就在一旁,倚著門框,像一個無所事事的人,更像看她洗臉是一種享受。
柒月隻能找話題,“我感冒已經好了,拍戲延誤了這麽幾天,不能再呆著了。”
傅宮淩還沒說話,宗玉蘭已經把早餐送上來了。
他的話,也就留到了餐桌上。
一邊給她舀湯,一邊溫溫的道:“這兩天天氣不好,多休息兩天,不是有文鬆在?”
既然他這麽說了,她總不能瞬間翻臉。
看了看他,隨口一句:“不是說客人,有事?”
傅宮淩臉上依舊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淡淡的一句:“不是什麽大事。”
這讓她皺了皺眉,上億的損失都不算什麽大事?是不是徹底毀了你才算出事?
“能關心我是好事。”他低低的道:“但這些事不希望你跟著擔心。”
不出意料的,那天早餐之後傅宮淩就出了門,直到晚上八點都還沒回來。
柒月沒和炎肖聯係,安然呆在淩月居。
滇英大樓。
“傅總。”桑哲查了一天,這會兒緊擰著眉,“係統出事的時間那麽準,看得出,對方並非技術高超,或者運氣太好。”
極有可能是掐準了時間。
“都怪我,偏偏那個時間段喝得爛醉。”桑哲自責。
偏偏那個時間……
傅宮淩緩步到了落地窗前,英眉輕輕蹙著,那個時間,他又在幹什麽?
“篤篤!”路歡顏站在辦公室外。
“進來。”
她手裏提著給兩人準備的晚餐,進門放在了小桌上。
傅宮淩卻轉身,一手勾了外套。
路歡顏見此,皺了一下眉,“傅總,您不用晚餐?”
男人隻是淡淡的一句:“你們吃,我先走了。”
傅宮淩親自開車從滇英回到淩月居,宗玉蘭剛從客廳出來,“先生回來了?”
傅宮淩隻幾不可聞的點頭,環視一周,問:“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