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跟你多一秒都覺得受刑
柒月頭暈更是被關成惡心,“放開我,關成!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任務,再這樣我喊了!”
進來之前廁所沒有人,看著緊閉的門,估計也沒有人會來,她知道這都是徒勞。
她臉上熱乎乎的燒著,已經被關成壓在洗手台上進退不得,躲不開被親到了側臉,惡心得她直想吐。
“嘭!”的一聲,門被一腳踹開了。
關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大力一扯,扔到了地上,年齡不小的老男人,更是倒黴磕到牆上暈了過去。
柒月得了自由,捂著胸口無力的靠在牆上。
傅宮淩黑著一張臉盯著她。
“關成這種人渣能救CK?”傅宮淩低沉著聲音夾著幾分怒意。
柒月驚愕了一下,然後明白了他的意思,淡下眸色,“希望總是要自己找的,不是麽?再說了,跟你有什麽幹係?”
傅宮淩被噎了一下,臉色越是冷冰冰的,冷硬的下巴線條繃得死緊。
柒月斂眉,女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看見他也覺得堵心,理了下頭發,撇了一眼地上的男人,抬起高跟鞋狠狠踹了一腳,側身偏著傅宮淩要走。
傅宮淩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扣了她的手臂,沉聲質問:“從前你是這樣,到現在你還是這樣,你想過身後的孩子嗎?”
柒月眼底一沉,明白他的意思,冷嗬一聲,她這樣找男人“幫忙”給孩子們丟臉?
“我給孩子丟臉也是你逼的!”她仰了臉,酒勁下眼眶微紅,卻是一片冰涼。
狠狠轉身就要走,卻是腳底一下子站不穩打了個滑。
本能的,傅宮淩迅速伸了手。
但是他的碰觸,莫名的激發了她的憤怒,全然不顧的甩開他的手,近乎低吼:“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提孩子?那是我生的,Cqueen是我一個人的、我的!”
傅宮淩沒想到她會忽然這麽激動,被她狠狠甩開的手打在堅硬牆壁上,他卻連眼皮都沒動,隻垂眸凝著她嘶喝。
胸口蔓延著一圈生疼,劍削的眉峰輕輕蹙著,試著靠近她,將她不穩的步子禁錮在懷裏。
可她避開了,一臉敵意。
“為什麽要那麽強呢?”傅宮淩伸出去的手垂落,低啞的嗓音很沉,沉得壓抑。
柒月不想看到他的嘴臉,半醉不醉,待他靠近,又用了剩下的力氣一把將他推開,然後踩著踉蹌的腳步出去。
傅宮淩擰了眉,幽暗的眉眼閉了閉。
他一直跟在她後邊,直到她走出會場,無視傾盆大雨,快步走出屋簷庇護。
身後的男人眼角微緊,快了兩步將她扯了回來。
“放開我!”從衛生間開始柒月就起了情緒,一半的醉意下更是肆無忌憚,半個指頭都不願意讓他碰到。
她這樣激烈而生厭的情緒,讓傅宮淩冷眼看了她,薄唇緊緊抿著,在她劇烈掙紮下,也冷了臉,“你這樣出去生病了誰照顧……”
“我不需要你管!”柒月低聲一句,掙開他,原路邁進雨幕。
傅宮淩看著她的身影又冷又怒。
雨幕下,她都到了自己的車門邊,卻被長裙絆了一下。
男人終究沒忍住,大步掠過去,將她緊緊擁過來,試圖用他寬大的風衣裹住她。
曾經,他用一件大衣藏過她,在下著雪的街頭,把她整個捂進懷裏,沒有風吹,沒有雨打。
她卻驟然烈到巔峰,顧不上修剪漂亮的指甲,發了狠的扯開他的大衣,“你放開我!你憑什麽?”
黑暗裏,柒月紅了眼眶,推著捶著他紋絲不動的身板。
她聞到了他身上清晰的紀梵希,本該淡淡的香,卻極其濃烈,濃烈到灼蝕了她僅剩的力氣。
傅宮淩低眉看她,雨水刷過眼簾,看不清她的臉,不知道她哭了沒哭。
可他的確心疼了。
手臂緊了緊,那一句“不跟你爭”差一點脫口而出,可他忍了,他要她會來,再心疼也要。
“我送你回去。”低沉的一句,和夜裏的雨一樣沒有溫度,又不容反抗,將她打橫抱起。
桑哲看見立刻打開車門。
她掙紮過,但是這樣被塞進車裏已經不是第一次,不同的場景和地點,相同的無能為力。
桑哲很識趣,關閉自己的聽覺、視覺不說,伸手將車子前後座的隔板打開。
柒月清冷的撇開眼,抱著自己坐得離傅宮淩遠遠的,大概酒意還在,時不時的眯起眼,滿是疲憊。
傅宮淩拿過毛巾,還沒碰到她額頭,就被她冷冷一聲,“別碰我!”
視線觸及,她褐眸無波,手頓了一下,“把雨水擦幹,別感冒了。”
柒月冷眼盯著他,又挪開,依舊抱著手臂坐在哪兒,也沒有接毛巾。
傅宮淩看她情緒不穩定,也沒有強行給她擦,但是看著她濕透的衣裙,但凡有點光線就能清晰看到她裏邊暗金色的內衣。
深邃的眸子沒有情欲,隻是蹙了濃眉。
車上也沒有能換的衣物,讓她脫了顯然也不可能,隻能等她回到家才能換。
“嘀嘀嘀!”的聲音,是他修長指節的按鍵音,一口氣把溫度調高了好幾度。
一路上,柒月都保持著抱臂的動作,幾度低眉,幾乎睡過去。
中途,她不止一次要求“放我下去,或者有事就談,跟你在一個空間多一秒我都覺得在受刑。”
淡淡的語氣,卻冷得徹骨。
傅宮淩眉眼冷厲,菲薄的唇抿了一路,不答話,脫下濕透的西裝揚手扔在一旁,純白的襯衫貼在堅實身體上,尤為性感,但她沒看一眼,反而是他盯著她看了一路。
車子停在樓下,柒月才發現,他真的在送她,而不是帶回淩月居。
幾乎第一時間她打開車門下車。
雨,依舊不停,更見瓢潑,不等桑哲遞傘過來,她已經在雨幕裏快步走遠。
淋雨、發怒、醉酒,每一樣也許沒什麽,但都湊在一起,卻讓她覺得腦袋熱烘烘的,靠在安靜的牆壁,還聽得“嗡嗡”響。
拖著無力進了浴室,將身上濕透的禮服剝下隨意扔著,開了熱水,將自己泡在浴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