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五爺,女人最煩了
六少這才笑著乖巧的點頭,“好。”
不過小家夥還轉過頭看了坐在沙發上的五爺,一臉暖暖的表情,“哥哥,你還喝橙汁麽?”
五爺從遊戲機上抬頭,好像是歎了口氣,然後把遊戲機放下了,一蹦就下了沙發,“算了,還是我陪你去吧,笨手笨腳的,又把自己給燙了!”
說著像個大哥一樣,小身子有模有樣的在前邊帶著六少。
六少轉頭看了看一旁笑眯眯的男人,才跟了出去。
看著兩個兒子出去了,傅宮淩終於卸下臉上慈愛的笑,眉宇之間淡淡的沉鬱,帶著幾分微痛。
三年了,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警方早已宣布落難,可他遲遲不肯立墓碑,隻當她還活著。
就因為剛才兩個小孩提到‘橙汁’兩個字,男人才閉了閉眼,那種疼痛襲上心口,絲毫不比三年前來得差。
她也喜歡橙汁,酒量雖然極好,可她從小就喜歡橙汁,尤其喜歡自己在家榨汁。
“嗡!嗡!”電話忽然震動。
男人劍眉微動,回了神,修長骨感的指尖捏著手機,深邃的眸子低垂看著屏幕。
是班若銘。
“什麽時候到?”傅宮淩低低的嗓音。
這是他們約好的,今天班若銘正好到公司談事情,然後把兩個小家夥接過去住以及天,因為傅宮淩要出差。
不過,兩個大男人現在除了公司業務上的合作外,帶孩子也是一項合作,經常輪換著,一人帶幾天,帶得少了的人還不樂意。
“我馬上就過來!我兒子吃早餐了麽?”班若銘非常自然的問,聲音溫潤低沉,帶著淡淡的笑意。
傅宮淩卻每次都忍不住嗤笑,“別冒認,那是我兒子,說了讓你當幹爹,前邊加個字,隻能叫幹兒子!”
“嗯哼,你能管住我的嘴?”班若銘笑眯眯的,顯然快要見到兩個小孩,心情很不錯。
傅宮淩最終是笑了笑,“沒吃,秘書去買了。”
“別。”班若銘連忙皺眉,“還是我過去的時候順路買吧,秘書買的我也不放心,兒子挑嘴。”
其實滕一茨辦事非常周到,從來沒有不讓傅宮淩滿意的時候,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理解班若銘的苦心。
掛了電話,嘴角輕輕勾了個弧度,不知道的還以為這真是班若銘的兒子呢。
從兩個字生下來,到現在,班若銘的付出的確不必他這個親爹少,隨時都能想到兒子,尤其喜歡脾氣溫和的六少,時常開開玩笑。
班若銘笑眯眯的掛了電話,好一會兒卻歎了口氣。
三年了,月醫,你到底在哪?知道兩個兒子長這麽大了麽?
其實他一直相信她還在。
傅宮淩告訴他月醫生的事雙胞胎時,他就篤定,因為六少是誰,班若銘比誰都清楚,所以,還少了一個孩子,不是麽?
可他無數次旁敲側擊的問過當時經手生產的所有人,卻一致不肯透漏哪怕半個字。
連北雲奇,這麽幾年了,竟然了無聲息,隻有每年酈都的娛樂公司年會才會露麵給員工發大獎,然後又匆忙的離開。
……
當天傍晚,班若銘提前下班,帶著兩個兒子回了別墅。
沒大會兒,門口卻傳來吵鬧。
“你別攔著我!”女人憤怒中滿是怨氣的聲音,恢複姣好的曲線站在別墅門口,怒目對著保姆,聲線好聽,“阿姨,你就沒點善心嗎?他憑什麽不給我孩子?我找他要個說法都不行嗎?”
接著,女人衝著別墅,“班若銘,你個混蛋,有種你給我出來!”
童冰顏本就性格直率,如今更多了幾分辛辣,脾氣並不好,她把這一切歸結於被班若銘逼的。
他憑什麽?把一切壓得嚴嚴實實,產後一年,他依舊囚禁著她,知道她發誓不會把曾經的事說出去才肯讓她離開,卻在事業上處處打壓,甚至讓同時苟延殘喘。
班若銘聽見了,皺了一下眉,對著沙發上的兩個兒子親和的笑,“我去接待客人,你們倆不準鬧,好嗎?”
午夜濃密的小眉毛一挑,“女人最煩了。”
六少倒是淡淡的笑著,露出一排漂亮的牙,“幹爹,我可以給客人倒水!”
五爺無奈的瞥了一眼弟弟,“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一看就是個潑婦,對人不能都這麽善良,知道嗎?萬一哪天我不在,你非得被人拐走了!”
聽了五爺的話,班若銘好笑,倒也往門口走,臉上的笑意一點點冷下去。
六少轉頭看著五爺,“哥哥,幹爹說男人必須紳士……”
“紳士和冷漠也不衝突。”五爺挑眉把話接了過去。
六少抿了抿小嘴兒,好像也對,可是他覺得女人肯定有好的,比如從來沒見過麵的媽咪!
門口,見了班若銘出來,童冰顏把咒罵咽了回去,狠狠盯著他。
保姆欠了欠身,趕緊退出了可能爆發的戰爭,去了廚房。
“讓我進去!”童冰顏冷著臉,精致的妝容下的確看不出生過一個孩子,沒發胖,也沒長斑。
班若銘卻隻是冷淡的立在門口,“之前是費盡心機的離開,怎麽這會兒要往裏走了?”
童冰顏不理會他的嘲諷,“你到底把我兒子藏哪兒了?”
“我說過,死了。”男人的聲音很冷。
童冰顏也認為那是真的,可是她去問那些護士,一個個都支支吾吾。
“真是可笑!”她冷然扯起嘴角,“鳳月醫死了你就幫著傅宮淩帶孩子,我的孩子你卻可以不去管,不知把他扔在哪個垃圾堆裏,隻為了讓我相信他死了?班若銘,你有沒有心!”
“月醫她沒有死。”班若銘微微咬牙,冷冷的盯著她。
這一直是不能提的痛,童冰顏卻笑得更甚,“她就是死了,警方公布你沒看麽?她死了、死了!你愛的女人,別人的老婆,死了都還自欺欺人,班若銘,你也夠可憐!”
班若銘黑了臉,冷然一句:“滾。”
童冰顏卻嗤然一笑,似乎能罵他就是一種釋放,隻要他難受,她比誰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