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車裏,旖旎綻放
被塞進車裏時,左手臂也壓過,疼得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她卻愣是沒吭一聲。
傅宮淩這一眼的緊張是出也不是進也不是,忽而一句:“壯著膽子來的時候怎麽沒想結果?”
現在知道哭了?
鳳月醫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哭出腔,正好怒了一句:“我若廢了手臂,你養我一輩子!”
這猛的一吼,男人生生愣了片刻。
最近她忽而上來的脾氣不少,極少再端著曾經的高貴,大概這才是內心深處的真性情。
片刻,他才眨了眨眼,英眉不動,“好。”
她被氣得咬牙。
下一秒,原本安靜的車廂忽而熱鬧了,女子被氣得猛然往男人身上撲,也不顧左手臂還受著傷,盡是撕扯泄憤。
愣了那麽一會兒,傅宮淩忽而竟是忍不住的笑,大概是覺得自己這樣太沒良心,終究一手定了她的左臂,溫沉的提醒一句:“小心你的手。”
“你不就要廢了我嗎?”她氣哼哼的聲音。
男人無奈的看著她,製不住,隻能就勢按進懷裏,緊緊捂著,“聽話,別鬧了,如今該生氣的是我。”
卻每一次,到最後,得理的都成了她。
昨晚她口口聲聲在夢裏喊著班若銘的賬,他還沒來得及,這便又被吃死了,何時,她成了他的死穴?
“你混蛋!”聽了他的話,鳳月醫是有恃無恐,仰頭,美眸微瞪,“倒是生氣啊!”
正好她有充足的理由離開。
“唔!”她本是被按在他懷裏,椅子卻不知何時被他放平,長臂一轉,她一下失去平衡,已然被強製放在椅子上,愣然看了他。
傅宮淩略微眯眼,“你常罵我混蛋,在我傅宮淩意識裏,混蛋該做的事,好似,我也挺喜歡!”
說著話,鷹眸裏的意味變得邪惡,低垂著幽幽鎖著她。
她的左臂橫在胸前,右手因為適才驀然失去平衡而抓了一旁的扶手,這會兒緊了緊,盯著他。
傅宮淩何其精銳,一眼就看出了她眼底少有的緊張。
她鳳月醫天不怕地不怕,可她竟然怕男人?怕他對她做什麽,是麽?
忽然能夠找到一個有恃無恐的女人軟肋,於傅宮淩來說,是一種說不出的勝利感。
極少有表情的男人,忽而勾了一下嘴角,大概是今晚被刺激了,軍人的刻板與威嚴少了,卻多了幾分邪肆,冷魅。
“不是都出來找少爺了?”他忽而薄唇輕啟,上身前傾,雙臂撐在她的兩側,“看來為夫沒有伺候好你?”
鳳月醫愣愣的,這些話,根本不是傅宮淩這種少言寡語的刻板軍長會說出來的。
可他就是說了,而且說得還很順溜,此刻正用那雙深不見的鷹眸一寸一寸的灼燒她。
“你,你下去!”她極力的強自鎮定,還記得上一次發生關係,他不準她吃藥,這兩天若是真的發生什麽,中標的幾率很大。
可她越是緊張,傅宮淩越是興致盎然,破天荒的與他的小妻子繞上了,“我不!”
修長的指節以往都是夾著煙,如今撩過她敏感的耳珠,熱氣噴薄,“本軍必須讓你長長記性,否則下一次,你要找的豈不該是是公主了麽?”
躺在他身下,鳳月醫愣然,這真的是傅宮淩?
可她不知道,傅宮淩這口氣,從淩晨就開始憋著,夢裏她喊著班若銘,起來卻直接找少爺來了,這不是欠收拾是什麽?
他的手伸進衣擺,一路點火時,她終於知道,傅宮淩金口玉言,沒有說笑的時候。
終於到她求饒。
可整個世界都是他的氣息,極度繾綣,哪有她開口的機會?
她試過,伸手推了他,模糊的抗議:“你,給我出去!”
可傅宮淩幽暗的眼眸火熱,捉了她一雙柔夷,一本正經,“口頭抗議加一次,動手動腳,加兩次,本軍有的是力氣,你信不信?”
她不信,可他用身體力行告訴她,傅宮淩從來不說笑。
如今的夜晚,並不太涼,窗戶關的嚴實,似乎也極少掩飾住她的低吟。
倒是開車的洛禛,忽然想,環境造就人,環境改變人,從離婚開始,小姐變了很多,而小姐變了之後,軍長變化更也不小。
變成什麽樣了呢?
他竟然想到了‘流氓’兩個字。
連忙甩甩頭丟開思緒,這讓軍長知道了,他就看不到明天太陽了呢!想罷,洛禛妖孽的臉笑意濃濃。
車子穿梭過夜色,緩緩停在淩月居外,洛禛早就下了車,家裏的宗玉蘭也被他支走了。
車裏的旖旎靜悄悄的綻放著。
女子累了,閉著眼軟軟的蜷著,還不願躲他懷裏。
終究是被他一把強勢的攬了過去,“似乎,還有一次沒用完,回去繼續。”
他頗為認真,一次一次記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記得,她在夢裏,喊班若銘喊了四次。
嗯,越是習慣了冷漠的男人,深情起來令人難以招架,耍起流氓也許不複人性,而記仇起來,更無人可以抵擋。
後來的後來,鳳月醫知道了他的死穴,這個一記仇,她的身體便是最好的解藥,永遠百試百靈!
她微微眯著眼,倔強的堅持:“明天,我去吃藥!”
男人唇畔微涼,竟是應了:“可以。”然,下一句卻說:“這個月,每一晚,你別想安生,自己選。”
她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男人已然開了車門,冷風猛地往裏灌,全身了無遮攔她趕緊圈起身子躲避。
而他已然走到她的那一側,自己身上的衣服狼狽,給她卻仔細的過好,而後像一團綿柔的寶,抱著往家裏走。
“我沒說笑!”她低低的一句。
吃藥,是麽?男人低眉,英眉微動,也低低的一句:“君無戲言!”
“傅宮淩!”她低喝。
“在。”他溫柔。
後續的聲音,風一吹,散了。門一關,誰也不知道她被男人折磨成什麽樣。
鳳月醫在疲累到極致時,聽到了傅宮淩低低的耳邊呢喃,“月醫,這輩子,你是逃不了的,至於班若銘,他收拾童冰顏都來不及,怎能讓你掛心?”
那低醇的嗓音,莫名的魅惑,果然記仇,也透著篤定的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