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喂薑糖水
到了臥室,鳳月醫翻遍了抽屜,等他上來時,清冷盯著他,“離婚時的證明資料呢?”
傅宮淩神色淡然,冷峻的臉平波無痕,薄唇一碰,一句:“燒了。”
燒了?她猛地擰了眉。
不信!
知道她會時候去有關部門調資料,傅宮淩才走了過去,一手扣了她手腕,低低的一句:“咱倆沒有離婚。”
“你把我猴耍?你說離了就是離了,沒離就是沒離?”她是真的生氣。
但傅宮淩也沒有說謊,之所以一直沒有跟她解釋,是怕引起她的反感。
雙臂按了她的肩讓她坐在床邊,低眉,滿是認真:“我當初是迫不得已,自然不可能真的與你離,那些資料,那些程序,都是協調好的……”
他說著說著不說了,因為坐在床邊的人正冷眼盯著自己。
她真的覺得自己被當猴耍,聰明一世,竟然對他的動作絲毫都沒有察覺,這已經是對她足夠大的侮辱!現在竟然還有這一說?
“如果沒離。”她終於麵無表情的開口:“那就現在去離。”
她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她可以表麵安分的從零開始,哪天出去就籌謀自己開公司,那都是建立在和他離了婚的基礎上,如果沒離,她或許永遠都別想擺脫傅宮淩。
“月醫。”傅宮淩不會看不出來她認真的,眉峰微緊。
躲過他的手,她忽然從床邊起來,生氣,卻什麽都做不了,這感覺太憋屈!
“上哪去?”見她要出臥室,傅宮淩忽然緊張。
她回頭冷然盯了兩秒,“你把我當犯人麽?連出去透氣的權利都沒有?”
男人擰了眉,見了她泛紅的眼底,他就知道會是這樣,所以才一直不說,想等緩和,聰慧如她,這樣的事,無疑是對她的莫大侮辱,她生氣,他理解。
“聽話,外邊太冷……”
“別對著我這種語氣!”她忽然打斷,那是欲蓋彌彰,她受不了他的溫柔,一分一毫都不想,“我是傻,所以還有什麽值得你騙的?”
傅宮淩幾不可聞的歎息,早知道把她惹毛了,那就是穿著貓皮的老虎,除了忍,除了讓,他絕不能火上澆油。
“讓開!”鳳月醫都到了門口,被他攔住了,氣得貝齒緊咬,仰頭狠狠盯著他。
“外邊天寒地凍的,你幹什麽去?”男人紋絲不動,雙手握了她的肩,“要麽多穿件衣服,我陪你。”
“你能在我麵前消失一會兒麽?”她一點也不領情,倒是轉頭隨手去扯了件衣服回來,隨意套上,一把推開他就往外走。
今天也不知怎麽的,都已經春季了,一到傍晚還是凍得人發抖。
淩月居外是一片寬闊的自留地,要說外邊的公園都沒有這裏的自然風景好,這還是她當初精心保留的。
裹著衣服在林子裏走,其實真的很冷,哪怕她多穿了一件,雙手也被凍得冰涼。
最終停在了路邊,默不作聲的立著。
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高高在上,雷厲風行的鳳月醫,有些心性是不是也根本就不必端著了?尤其對著傅宮淩。
他當初可以把她那麽耍,現在該輪到她了,什麽辦法也沒有,那就鬧,女人,最會的就是鬧了,不是麽?
傅宮淩在臥室,轉身之際,見了她的手機在震動。
掃了一眼,班若銘。
“有事?”他順手撚了過來,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說不出的不悅。
班若銘也皺了一下眉,卻也淡然的開口:“就是想問問她是否還好?”
“很好。”傅宮淩篤定的一句,“沒有去哪兒,能比在我這兒好。”
這倒是讓班若銘略微勾了嘴角,“難為你還能說出這話來,月醫為什麽會過成這樣,你不清楚?”
傅宮淩冷然勾了嘴角,那雙鷹眸,透過窗戶拉得悠遠,“我的妻子,該怎麽去寵,好像還輪不到班先生指手畫腳,班先生現在要做的,是不是把童冰顏處理好?”
班若銘猛的皺眉,傅宮淩怎麽會知道他和童冰顏之前出的事?
不聽他說話,傅宮淩隻是高深莫測的一勾嘴角,“哪怕班先生再睿智,也會犯男人犯的錯,你覺得,她會選擇你麽?”
月醫不會選他,班若銘很清楚,如果會,他們在一起的機會比任何人都多。
“你不必挖苦,對月醫,勝於親妹妹,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棄她不顧。”班若銘平靜了聲音,低低的。
對此,傅宮淩也就微微一笑,不多說。
掛了電話,一轉頭,卻見了站在門口的人,出去轉了一圈,回來還是板著絕美的臉,盯著他剛放下的電話。
“班若銘。”他很誠實的一句。
她沒理他,剛往裏走,缺一個噴嚏。
“阿嚏!”非常響亮,用勁用得眼淚都出來了。
傅宮淩立刻擰了眉,“我說什麽了?”外邊那麽冷,非要出去。
躲開他,她直接往浴室走,也想著這麽久沒見,上一次還是聽聞若銘和童冰顏纏一塊兒去了,不知道找她什麽事。
她進了浴室,傅宮淩一直在臥室等著,許久不見她出來,終於過去敲了門,“月醫,別貪水。”
沒聲。
他淡然擰了眉,轉身去廚房弄一碗薑糖水。
再次上來,她是出來了,手裏捏著電話,窩在被子裏,說話很嚴重的鼻音。
薑糖水放在哪兒都快涼了,她卻也沒把電話放下,傅宮淩終於等不及,走過去伸手將手機拿開,低低的一句:“喝了。”
她置若罔聞。
後果便是男人幾不可聞的咬牙,他不會對她發火,但不是沒脾氣。
見她這麽強,驀地舉了碗喝了一口,扭頭就往她嘴裏灌。
舌尖掃過,溫熱的大掌盯著他巴掌大的臉,略甜的薑水流進嘴裏,她怕嗆,連掙紮都沒敢。
終於,男人放開他,低醇的嗓音帶著規勸,“繼續,還是自己喝?”
美眸狠狠瞪了他,她想說自己喝,卻因為她那一瞪,被傅宮淩誤會。
轉瞬被緊緊抵在床頭,嘴裏沒有薑水,卻是他熱烈的糾纏,定著她受傷的手,小心而侵犯。